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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迷影重重疑团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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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一直有一个传言,传说宋太祖赵匡胤曾经埋下一笔宝藏以备后代不时之需,其将钥匙分别交由他亲信的三个臣子,宋太祖死后,三位臣子便下落不明,然后世有人曾考证过,这三个人一人姓宇文,乃当今宇文堡的创始人宇文炎,一个人姓唐,是创建“毒窟”唐门的先祖唐宜,至于还有一个,因为后来的战乱无从查证。
至于宇文堡和唐门究竟有没有钥匙,怕是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众人忌惮“毒窟”唐门知名不敢再次,多把目标转向宇文堡,后来到了宇文枫爷爷这代,不知从哪里得了奇门八阵,这才阻挡了来势汹汹的探宝大军。
这奇门八阵为一隐士高人所著,除了宇文堡内部的成员,外人无从得知,日前雪鹰闯过阵法盗走“梨影果”让宇文堡上上下下吃惊不已,三日后,宇文堡堡主宇文风在卧榻之上莫名身亡,死相极其恐怖,全身上下被砍的七零八落,连肌肤都没有一个完好之处,而最有嫌疑的自然是擅传宇文堡的雪鹰。
雪鹰对此自是极口否认,但宇文堡之人多是些顽固之重,除非有确切证据证明雪鹰清白,否则怕是天涯海角也要血债血偿,眼看这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幸的张三丰从中阻止,方才个退一步。
这张三丰年少成名,行侠仗义,平日里又广交善友,行善积德,江湖多数朋友还是买他面子,但即他拼命为雪鹰担保,也没彻底洗清雪鹰洗脱嫌疑,为此张三丰提出先看看宇文保证的尸首,瞧瞧是否有其它发现。
众人来到宇文风平日下榻的卧房,迎面扑来一股血腥味,越往前走气味越浓,到了床前,宇文风的二儿子宇文洛掀开帘子,饶是镇定如张三丰此刻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床上侧卧这一个人,皮肤下上的肌肉没有一处完好,胸膛之上更是破了一个大洞,心肝内脏被人一并挖出,最最惨烈的是,此人的头颅被人生生砍下,若非身上纹着宇文家特有的徽章,怕是根本根本辨认不出此人乃堂堂宇文堡堡主。
张三丰眉头紧蹙,这宇文堡主堡主平日里乐善好施,究竟是谁下此横手,毁了尸体还不够,还凶狠的挖其心,砍其头,不管凶手是谁,做法也太过血腥残忍,想到此处,一腔悲悯化为愤怒,他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下尸体,不多时果然在指甲处发现一块梅花形状的白色斑点。
这斑点只有米粒大小,颜色并不明显,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雪鹰与他对视一眼,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疑惑—— 是逍遥散。
江湖上排名前两位的毒药,一位是来自西域的断肠草,而另外一位便是来自四川唐门的逍遥散。而后者比起前者的可怕之处便在于,它无色无味,下在饮食中根本发现不了,让人防不胜防。
张三丰退后一步,腾出一个空位,指着那点梅花道;“洛兄请看,此乃唐门逍遥散。”
宇文洛上前,待瞧清指甲上那点印记,不由脸色大变,骂道:“竟然是唐门的人。”
雪鹰哼道:“唐门的药,这下宇文公子可相信,尊父不是死于我手了吧?“
宇文洛闻言,面带愧色说道:“小弟鲁莽,得罪姑娘。”随即又朝张三丰抱了堡拳头:“多亏张掌门心细,不然宇文家找错了仇人,报错了仇家父九泉之下怕也不瞑目。”
张三丰默然片刻,突然问道:“宇文堡主可否和唐门结仇?”他这样问自然有其道理,逍遥散虽为唐门秘药,但前任唐门门主唐少秋曾经说,逍遥散太毒,若非唐门大仇,绝不允许子孙胡乱使用,伤及无辜。
宇文洛想了想,道:“往日无仇,竟日倒是有些不快。”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争扎了之色,静墨了半响小声道:“两位可曾听过赵匡胤宝藏的传言。”
张三丰蹙眉淡淡道:“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宇文洛苦笑道:“我倒是希望这不是真的,就为这宝藏,宇文家不知吃了多少暗亏。”
这一句如同平地惊雷,雪鹰“啊”了一声,方才惊呼道:“没想到江湖传言的宝藏这竟然是真?”
宇文洛扭过头,看了一眼张三丰道:“这事也不怕告诉张大侠,当年赵匡胤的确分别将钥匙交给宇文堡和唐门的两位先人,前日里唐门来人,说已找到第三把钥匙的传人,要我父亲拿出钥匙大家一起平分宝藏,父亲却道宇文堡立足江湖并不需要这宝藏,拒绝了那人请求。那人当场拂袖而去,临走前说既不肯叫出钥匙,他也定会想办法得到。我真没想都,他竟然”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隐隐含着哽咽声。
张三丰吐了口气,隐约举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却一时理不清头绪,心头更在意的事唐门已许久不再江湖走动,这回为了宝藏从出江湖,不知会带来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宇文洛突然问道:“能否麻烦张真人一件事?”
张三丰不置可否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宇文洛摆摆手,笑道:“吩咐不敢当,只是大哥竟日还在关外未归,父亲的遗体又没安葬,小弟实在是走不开,能否麻烦张真人题小弟往唐门走,能否麻烦真人替小弟走一趟,查明各种原委。这放眼江湖。眼下小弟能信任的人便只有真人一个”
张三丰撇了他一眼,眼神凉丝丝的,颇有些将他看穿的意味,宇文洛略有些心虚的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四川唐门自古便是武林人士望而止步的地方,莫说起位置位于高山峻岭之上,四周布满了毒蛇猛兽,但就是天下闻名的毒药,也让人退避三舍,宇文洛自个不敢上山讨说法,却将事情轻飘飘的推到张三丰身上,满有些厚颜无耻。
张三丰还未开口,雪鹰已冷冷到;“此乃宇文家的事情,和张掌门有何关系,公子莫要强人所难。”
宇文洛摸摸了鼻子,面色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口,正想分辨几句,只听张三丰抬起头,定定的回到:“好。”
宇文洛心中一松,吩咐下人带两人回房休息,次日启程,自个找来家属说是要收拾父亲遗体,就不奉陪,见他走远,雪鹰才合上门,急道:“君宝,你怎么能答应,他摆明了让你去涉险。”
张三丰倒了被茶,小搓一口道,幽幽道:“雪鹰,你觉得要查明问题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雪鹰毫不犹豫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张三丰正色道:“正是如此,他们现在摆明了要我入局,我应下又何妨。顺藤摸瓜才好查明后面的真相,何况我总觉的这二公子的话并不可信。“
雪鹰面色一白,道:“我是怕你有危险。”
张三丰瞧了她一眼,眉眼含笑:“这世上如今能伤我的并不多。”
雪鹰此刻心中夜很是矛盾,一方面好奇事情背后真相,另一方面却不想张三丰平白无故的遇险,她知张三丰心怀天下,怕就算她不肯,他也会想方设法去查,沉默良久,妥协道:“君宝,万事小心。”哪怕仅仅只是为她
张三丰怔了怔,随即拉过她的手,沉声道:“若汝安好,吾必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