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红莲赋》秋蝶羽

56、背叛

　　白土之岛港口，与众多大船相比，那艘放满食物、看起来配备齐全的小船无比显目。
　　精神饱满、一副绅士装扮的萨博与众人一一告别后，来到革命军首领多拉格面前，深深鞠躬。事到临头，才发现千言万语也述说不尽，当年若非有他援手，自己何来今日？
　　“放心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吧，萨博！”将隐忧藏于心底，多拉格笑着挥手道别。
　　萨博昏迷多日醒来后，已将事情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于他，送行人中唯有他知道，此次北海之行生死难料，但又非去不可！
　　目送少年远去，通过电话虫，新的战斗指令很快传到了世界各地！在多拉格的指示下，来自萨博所说的千年血战相关消息，依照不同的方式，迅速传播开来！
　　与此同时，将信将疑的海军大将青雉向本部告假获批后，直接跟着天海熏离开伟大航路，前往北海古战场。
　　早有反心的特拉法尔加罗，亦是趁着海流氓唐吉可德多弗朗明哥与鬼巫天海步因利益分配不均陷入内斗时，带着贝波、佩金、夏其一同叛变，回到他们的出生地北海，主动闯进了当地公认的禁地——古战场。

　　那时很多人、包括白胡子老爹、万能管家马尔科在内都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才让艾斯、萨奇不惜赌上性命也要阻碍奕琏行动。事后，那三人谁也不肯开口解惑，但这并不曾影响众人对他们的信任，也没有谁因此敌视奕琏。
　　虽然时间偏晚，主角面无血色、精神不佳，莫比迪克号上照旧举行了热热闹闹的宴会。直到天边有了鱼肚白，筋疲力尽的众人方才逐渐散去，各自补眠。
　　在斯库亚德离去前，别扭的某人还是通过艾斯之手，将火焰形状的护符交给了大涡蜘蛛。
　　在那之后没过几天，曾经出现在船上的银色神龙再次现身，与它一同前来的还有白色巨犬，浑身绒毛、分不出脑袋和身子的不知名生物。三小送来了奕琏现在最缺乏的的药材及一株无花无叶、相互缠绕共生的黑白藤蔓。
　　耗去大量本源之力才将艾斯、萨奇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奕琏，得到伙伴的支援后，开始变本加厉，弄出了更可怕的药茶。
　　可怜的萨奇与艾斯，他们不但喝不到银虹特意带来的美酒，还必须遵从少女交代，一日三餐都以药膳为主食。就算萨奇手艺高超，做出的味道也不差，但与原本的美食相比，终究还是差远了。
　　不知是奕琏心有愧疚，又或者是药材不够，亦或是失去了整蛊兴趣，让众队长无比庆幸的是，这回只有艾斯、萨奇及身体逐渐变得硬朗的白胡子老爹享用那看起来颜色可怕、喝下去味道更可怕的药茶。

　　花了将近一周时间，终于画完了五行符箓，并嵌入对应晶石。在众多好奇的目光中，奕琏站在主桅杆下展开冰室一族中得到的守护卷轴，念动咒语，赤金、翠绿、冰蓝、火红、土褐五色在船只上空交相辉映，绚丽光芒不由得令人沉醉。
　　过了好半晌，活泼的哈尔塔积极赞赏：“真是无比华丽啊……哪怕那阵法没啥大用处，光欣赏这一幕也够满足了！”
　　这是夸还是损啊，暗感不爽的地狱犬龇龇牙，纵身扑倒顽童，一屁股坐到哈尔塔身上。
　　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哈尔塔无力扭动、挣扎着求援：“咳咳咳……救命啊……”
　　这大块头家伙，比起当年更加护主了，艾斯悄悄抹去额头冷汗：“呃……阿犬，你误会了，他是在夸赞你家少主，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连哄带骗，还扯来萨奇许下大堆美食，总算说服地狱犬起身，救出快给压断气的哈尔塔。
　　和历经沧桑的众人比起来，艾斯外观稚气未脱，看他装模作样的哄着另一个闹别扭的小小孩，那场面实在让人发笑。
　　等阵法完成后，所有光华尽皆敛去，若不是隐约中还能看出一些细小纹路，恐怕围观者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乃是真实存在。
　　气息明显变弱的奕琏无力的靠着地狱犬坐下，开始细细叮嘱：“老爹，你的病是多年战斗积累下来的暗伤时好时坏，平时喝酒必须适量，我配的药主要是为了帮你调理身体，不会和船医的治疗起冲突。必须注意的一点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要保持心平气和，不能大喜大怒。等我出关后，一定会准备更多的好酒供您品尝。”
　　顿了顿，温柔的声音转为强硬：“艾斯、萨奇，你们二个禁酒禁食，吃完药以前绝对不能参与战斗，必须好好静养。”
　　将配好的药及方子交给船医，再吩咐飞羽、毛球、地狱犬三小好好监督。想想依旧不放心的奕琏又取出了一瓶透明液体递给马尔科：“艾斯心脏附近受伤，萨奇伤在手掌、内腑，这个药唯一作用是，不管是谁直接接触到，行动都会被封住，你看着处理吧。”
　　交代好所有事情后，奕琏招过银虹担当护卫，怀抱阴阳藤，再次霸占了老爹的壁橱，化为‘白蛋’疗养生息……

　　这是很平常的一个黄昏，修养多日、自认伤势痊愈的萨奇，主动带领第四队成员，迎战前来挑战白胡子威名的卡迪尔班兄弟海贼团。
　　在新世界闯荡出一番名头的，没有谁是软柿子，战斗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挥动双刀，逼退卡迪尔班兄弟，萨奇鼓励道：“二番队的弟兄们过来支援了，大伙加油。”
　　“萨奇，没事吧？”艾斯化为火人，头一个降落在甲板上，闯进战场。
　　“嗯！艾斯！谢了！”随即萨奇、艾斯背靠背，一起迎战配合无比默契的卡迪尔班兄弟。
　　在队长的表率下，两队成员斗志高昂，卡迪尔班兄弟率领的海贼团节节败退，心甘情愿的认输，并主动请求加入白胡子麾下。
　　整理战利品时，也不知道是哪队弟兄发现了艾斯的最新通缉令，直接大声通告：“艾斯，你的悬赏金又涨了啊？”
　　“还好啦！”挠挠头，戴好帽子，艾斯不甚在意的说，“赶紧弄完，好回船上开宴会去！”
　　“哈哈哈……”一个胆大的队员直接拆台，“是艾斯队长嘴馋了吧？只有你、萨奇队长被奕琏姑娘要求禁酒、禁食好多天呢！”
　　另一个队员连连点头，赞同道：“肯定是那样的啦，好不容易吃完药，又不必再顾忌飞羽它们，一定得让厨房准备很多很多的美味食物，艾斯才能填饱肚子呢！”
　　“晚上想吃好东西的家伙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简简单单一句话就避免了自己被嘲笑的萨奇，右手高高举起刚刚发现的恶魔果实，对艾斯说：“快看哪，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那是恶魔果实吗？”艾斯惊讶的说，“和我吃的烧烧果实比起来，这个头长得可真不小，就是样子难看了点。”
　　“还不知道是什么果实呢？等回去问问老爹好了。”小心的将果实放回盒子里，萨奇兴致缺缺，“等知道这果实是什么能力后，我再做决定吧！”
　　“反正不管是啥果实，味道都很糟糕。”撇撇嘴，艾斯故作同情，“祝你好运！”
　　闻言，萨奇颇为遗憾的说：“可惜奕琏还在白茧里修养，要不然交给她鼓捣一下，说不定还能弄出不一样的好味道来！”
　　想想童年的几次惨痛回忆，再想想奕琏最初在船上做的食物糕点，艾斯毫不留情的泼冷水：“做梦吧！经过她手里的食物，没一样是人吃的……”
　　“呵呵，居然还有你这大胃王也不肯吃的食物啊，实在难得！”不止一遍听同伴抱怨过某人杰作的萨奇暗自偷着乐，不时脑补艾斯、奕琏在一起后的种种糗事。
　　谈笑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就在萨奇举起恶魔果实的瞬间，站在船舷边的黑胡子蒂奇，瞪大了双眼，目中尽是贪婪。

　　好不容易才脱离了无酒、无肉的食素生涯，战斗归来、养足精神的艾斯，敞开了肚皮大吃大喝。宴会上光他一人解决堆起的空盘子，整个二队队员加起来也赶不上。
　　等所有菜肴出锅上桌，得以满足众兄弟的口腹之欲后，忙碌了好半天的萨奇刚刚坐下，准备享用美餐时，新的挑战出现了。
　　“虽然战斗输给了你们俩，但喝酒的赢家绝对是我们兄弟！”卡迪尔班弟兄自信满满的邀约，“艾斯队长、萨奇队长，我们再来场男子汉的较量吧？”
　　互瞄一眼，无需商量，艾斯、萨奇已经同声应战：“没问题，那就再来场拼酒大赛吧！”
　　“蓝凤凰，艾斯、萨奇这样狂喝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不放心的船医来到较为熟悉的飞羽身前询问，“之前奕琏不是说禁酗酒、禁暴食吗？”
　　打从来到船上后，一直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地狱犬主动回答：“没问题！事实上少主闭关开始时，他们两个的禁令就可以取消了……”
　　“笨阿犬，小心少主出关后，觉得气没出够，来找你麻烦”飞羽责怪的瞥了眼地狱犬，转向船医，“不会有事的，那是他们之前惹火了少主，才招来这两个禁令的！”
　　嘿嘿傻笑两声，白色大犬低头，专心进攻眼前美食。而个头小、嘴巴小，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吃的毛球，从头至尾，就没吭声过。
　　想想吃出菜色、吐口气都是药味的难兄难弟，坐在三小身边的哈尔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庆幸不已：“……还好得罪奕琏的人不是我！”
　　事实证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是没道理的，如果同伴是个嗜睡大王，想赢的希望那是无比渺茫。就算战场上再默契，艾斯、萨奇的组合最终还是败给了卡迪尔班两兄弟。

　　如果有谁出来问：在一群热血沸腾的家伙中，拼酒时最容易出现的是什么？
　　那答案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加油喝彩的人，自己也陷进去了。这不，甲板上横七竖八、直挺挺的躺满了败下阵来的输家。
　　同理可证，不管何时何地，爱热闹的人群中，总有几个是比较冷静的。不管旁人如何起哄、激将，理智的他们完全不为所动。
　　若不是尚存几分警觉心的航海士察觉海风流动异常，那缪尔亦从鱼儿口中确认了暴风雨即将来临，这场席卷全船的拼酒还不知持续到何时才会结束？
　　除去天性喜水的神龙银虹，幻兽中谁也不喜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鬼天气，奉命盯梢的三小，随白胡子一起回到了屋里。在飞羽的提议下，毛球更是为整间屋子布下了结界，挡去外界的所有声音。
　　半醉的船员摇摇摆摆、互相搀扶着进了船舱，醉趴下的可怜虫由没醉的同伴直接扛回房间……作为船上的老前辈，又号称千杯不醉的萨奇，将睡得死沉死沉的艾斯送回队长室后，立马出来协同收拾残局。
　　此时，风越来越大，海浪波涛起伏愈见凶猛，船上用来照明的火把忽明忽暗。
　　在马尔科的调度下，以莫比迪克号为中心，其他清醒人员彼此协助，用铁链将巡逻、增援的三艘船及卡迪尔班弟兄的船紧紧链接到一起，再以绳索加固甲板上的物品。
　　眼看瓢泼大雨就要降下，安排好瞭望塔轮流值班人员，甲板上的大伙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天空越见阴沉，乌云聚集，掩盖月光的明亮。沉寂的海面上一只海鸟也无，仿佛是在静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灯光忽明忽暗的摇曳，好像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事情，在黑暗中一步一步显露。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白光，将甲板上酒会后的凌乱映得纤毫毕现。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巨大雷声响彻天地，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刚才还寂静的世界一下子电闪雷鸣，狂风席卷，海浪翻滚，让巨大的海船显得渺小。在这黑暗的夜里，只能由着海浪拍打，随着波涛再此处回荡，仿佛被不可抗拒的命运推动向前而不自知的人们。
　　黑暗中，某个无比灵活的身影，悄悄避开瞭望塔值班人员视觉，来到目标屋前。
　　巧的是，萨奇刚刚检查完酒窖回来，一看来到身边的是熟悉之人，直接转身取钥匙准备开门。那人毫不犹豫的高举凶刃，刺入对他毫无防备之人的要害。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清晰照出马歇尔D蒂奇的面孔，奸计得逞的他、笑得无比猖狂……
　　闯进屋里直接抢走萨奇获得的恶魔果实，趁无人发现及夜色掩护，蒂奇来到了动力室，对准关键启动设备狠狠劈了几刀后，乘坐快艇速速逃离了莫比迪克号。远远看去，小艇的灯光竟然比大船更加明亮，像是在嘲笑那巨轮上失了先机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