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聊斋－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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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道士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却是好人一个，我们不能见死不见的。”白秋菊不知道为什么，对袁成总有一种既想找茬也想亲近的矛盾之感来。
白秋练也不喜欢丑陋的竹妖，同意了妹妹的话。两人随即出手帮助了袁成重伤了竹妖。
“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竹妖痛吼中化为片片竹叶飞走。
白秋练和白秋菊并不将竹妖的话放在心中，看了看袁成的情景，白秋菊看见了袁成左耳下的印痕，顿时一怔。待袁成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拉着白秋练的手惊喜道：“姐姐，那袁成是二十年前救了我一命的小村童，当年他为了救我被一条毒蛇给咬了，当时明明就已经死了啊！怎么会还活着，不仅武功极高，更是法力不低？”
“肯定是有一番奇遇的呀。”白秋练落寞地说道。
姐妹俩各怀心思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听到了一阵伤感的笛声，她们才回过神。
白秋练看见了在湖边吹笛的慕蟾宫，想到自己被逼嫁给龙太子的事情，便坐到了慕蟾宫身后静静地聆听。白秋菊却离开，去找袁成去了。
其后一段时日，白家姐妹各自陪在慕蟾宫和袁成附近，不多时，便都动心生情了。白秋练更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嫁给龙太子了。
而这一切随着婚期的到来也被龙太子察觉了，他看着水镜中和慕蟾宫轻笑浅语的白秋练，只觉得妒火中烧，恨不得一爪拍死慕蟾宫。他只是个被龙王宠坏的孩子，初次喜欢上一个人，近到婚期之时，对方却百般推脱喜欢上一个凡人了，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即便水府之人不能随意出入人间，他也遣了数个侍卫去了凡间。
与之相对的，是寒月过的颇为惬意，愿意自然是玄岳神荼不再时时刻刻跟着她了。原因二则是杨廷贵开始日日噩梦了，不过一个多月，便骨瘦如柴了。
“月君，该进补了。”彩蝶和端着一碗散发着光华的玉露的马陈过来了。
寒月脸色变了变，瞪着玉露好半天，就是不接。
“月君大人，这可是我们家大人特地为您自昆仑寻来的。我们家大人可是说了，若是月君大人您不喝上，诶，他归来之后，便会时刻不离大人您左右，哪怕做个背诺的小人也这所不惜呢。”马陈笑嘻嘻道，丝毫不像是威胁寒月。
寒月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不生气，不生气……也不知念叨了多少遍，脸上的淡漠才没有破功，接过玉露一饮而尽，五脏六腑顿时生出一阵温热之气，舒服之极。
“哼，你们家大人可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上昆仑？我这明月山庄庙小容不下大佛，马陈，你还是收拾好你们家大人的东西去吧。”
寒月只觉得很是混乱，梦中的情景，还有现在的玄岳神荼，都是让她纠结成一团，正好玄岳神荼不知道干吗去了，好几日没有见人，正好乘机打发走这个马陈才是道理。
“呵呵，我们家大人再手眼通天，在月君大人您面前还不是就那样？说真的，就是在下也觉得咱们家大人配不上月君大人您呢，不过呢，咱们家大人和在下说过了，他曾以盘古大神的名义起誓，非月君大人您不娶。要是在下不好生服侍月君大人您，待我家大人回来了，在下肯定要受罚的……”
马陈说着居然可怜兮兮地掉了两滴眼泪，顿时让寒月恶寒不已，彩蝶咯咯笑个不停。
“非我不娶？马陈，你确定你们家大人发誓的对象是我寒月？而不是什么九儿？”寒月冷笑起身，留下面容僵硬的马陈以及莫名的彩蝶。
马陈叹了口气，看着石桌上的玉碗，暗道：帝君啊帝君，您还是快些回来吧！这月君大人真的和当年的九儿小姐很不一样呢。
而被马陈念叨的玄岳神荼此时在做什么呢？他正在终南山下一深潭边，踩着自深潭中探出头的恶蛟的大脑袋冷笑：“本座不想要你的命，识相的话，将龙渊剑交出来。”
“妄想！我墨蛟得了龙渊剑两千年了，那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恶蛟飞快的甩着脑袋，还不是地喷出一大口臭气。
玄岳神荼眉眼冷厉，丝毫没有对着寒月时的温煦之意。“凭什么？凭本座要那柄剑。”话语一落，脚下用力，踏在蛟龙头顶之处开始缓缓变黑成灰。
“嘶……吼吼吼……你是北阴……”蛟龙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化为黑乎乎的尘土落入深潭之中。
玄岳神荼轻挥衣袖，五指轻点，潭水便自己分开，一柄黑润无光却的长剑缓缓升起。
“宝剑蒙尘，不甘落于恶蛟之手故而不再龙鸣么？”玄岳神荼看着长剑道。
“本座给你找了一个好主人，可不能如此时这般不中用。”玄岳神荼挥手让冥火笼罩长剑，回头看着已经回复平静的深潭，冷傲一笑道：“蛟龙，你并没有说错，本座就是冥司鬼域之主，人称北阴帝君的酆都大帝，所以你可以瞑目了。”
玄岳神荼看了看静寂的山林，鬼魅妖魔全无踪影。冷冷一笑，挥手收起已经重新泛发光泽的长剑，往东南飞去。
寒月不知道自己将有一柄神兵作为武器，正听着绿竹的回报。
“月君，黑山老妖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兰若寺壁画的那狐妖和蛇妖还在，不过新近让兰若寺变得无人敢近前的，却是来了一个鬼姥，她法力高深，便是绿竹也不是她的对手。”
寒月皱眉道：“你受伤了？你不会主动和那鬼姥打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竹犹豫片刻还是道：“因为我正巧看见鬼姥在吃受伤的竹妖，想着自己与他总归都是同族，便想帮他，哪知那鬼姥的修为这般高强，并不是一般的鬼魂。”
“那鬼姥的手下是不是还有几个女鬼？”马陈看着绿竹身上的伤痕以及沾染上的味道，突然插嘴道。
绿竹点了点头，马陈脸色变了变，正色道：“月君大人，那鬼姥非等闲之辈，她修炼千年还吃了人妖无数。总之还请大人传令让明月山庄之人暂时不要外出，等我家大人回来后再做打算。”
寒月面无表情的起身，心中却是在冷哼，自己会奈何不得这一样一个鬼妖？
马陈一见寒月如此，暗道糟了。他可是知道的，那鬼姥乃是酆都鬼域的重犯，当年还是楚江王亲自将自缉拿的，没想到她会逃出鬼域来了。
不过待见寒月只是回房而不是出门，马陈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更加盼望玄岳神荼快些回来了——自己总不能晚上都去盯着寒月是否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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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宫一处宫殿之中，轻纱慢绕明珠生辉，但是满堂的华彩遮不住龙女的光辉。敖光的长女，东海龙宫的大公主敏心便是那颗最为耀眼之人。
敏心手中捧着一本人间的话本，正读得入神，听见侍女的声音颇为恼火道：“本公主不是说了吗？没有要事不得打扰本公主。”
“大公主，不是奴婢无遵公主的命令，而是玉叶公主到了，正在大厅等着大公主您呢。”红黎笑道。
敏心眼中闪过喜悦之色，微微不舍地看了眼话本，嘱咐侍女收好它，这才匆匆去了大厅里。
玉叶公主在天庭众仙女中素以温柔著称，既然是青帝的女儿，自然也有父亲的俊美。此时她坐在龙女们之间，即便没有龙女们那样光彩夺目，但是也绝对不会让龙女们比到尘埃里去，反而是自成一格散发着别致的美丽，吸引着旁人的视线。
“玉叶姐姐，好久没有见你了呢。”敏心提着裙摆跑进了大厅，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堂姐妹们表姐妹们，而是这个好友。
玉叶看着敏心露出了更加柔和的笑容：“东海龙宫大喜，我怎么也不能错过啊！”说着扯了下敏心的袖摆。
敏心忙和众多姐妹们打过招呼，也不和她们多说几句话，就扯着玉叶走开了。全然没看到她离开之后，其他龙女们脸上因为气愤而变得五颜六色的面孔。
南海的三公主宁心更是当即起身拂袖而去。其他龙女们互相看了看，也纷纷散去。
而敏心拉着玉叶的手，小心翼翼道：“玉叶姐姐，你当初曾说过，若是北阴帝君不出酆都城，你也不会离开东山。如今你下山来了，莫不是北阴帝君出了鬼域？”
玉叶闻言脸色变得苍白，眼神有些迷茫，好半天才回神道：“是啊，当年是因为我，才累他伤了桃九的，也才有了后来的纠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东山相待，前些时日，才听说了酆都的异动，所以这才下山，本希望能在龙宫遇见他的，没想到他并没有出现。”
敏心愤愤不平道：“敏心姐姐，那桃九不过是地府巨桃树枝所化，如何和你相比？再说了，你和北阴帝君郎才女貌，乃是三界人所共知之事，那桃九想插入你两人之间，本就自不量力。况且她不是没有对你动手的，玉叶姐姐，你何必如此委屈？”
敖敏心最喜欢看的便是人间情爱生死不渝的话本，身边之人最让她感慨的便是玉叶和北阴帝君了，明明是情投意合，搞得今日生生不得相见，全是那桃九死缠乱打之故了。
玉叶摇了摇头，拉着敏心的手恳切道：“敏心，你不要这样说。不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桃九都是和北阴帝君从小一起长大之人，后来更是因为死在北阴帝君手中，虽然投生去了下界，终归不是之前的桃九，帝君心中伤心自是正常的。而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敏心非常感动，只觉北阴大帝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敏心，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事求你的，我要求东海水精若干。”玉叶郑重道。
敏心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玉叶道：“姐姐贵为青帝的公主，有令万木回春之能，要水精做什么？”
玉叶低下头，伤感道：“当年帝君伤了桃九的，乃是昆吾剑，即便是我，也不能让桃枝复苏，帝君也只是保得她元神不灭，送她去往下界。帝君当时和我说，若是桃九不归，他和我便不能成婚……”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敏心愤怒道，转了两步，看见玉叶的神情，只得道：“玉叶姐姐，这水精自是可是给你一些的。但是你一定要强硬起来啊，北阴帝君再怎么样也不能一直拖着你啊。”
玉叶眉眼稍微舒展，露出了一丝淡笑。
两人这边说的话，珊瑚丛另一边的敖宁心全都听在了耳中，入鬓的长眉下全是讽意，这个敖敏心真是蠢到家了，被玉叶卖了还要为她数钱，真亏她是东海的大公主，也不知道大伯父和大伯母是如何教导的。
敖宁心这边腹诽，但是她却知道，敏心乃是东海龙王唯一的女儿，养成这般性子丝毫不奇怪。只是这玉叶，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误会？骗鬼去吧！
自这日起，敖宁心处处注意玉叶，当玉叶出了东海龙宫而没有回东山时，并不知道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敖敏心，一个是敖宁心。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聊斋－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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