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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里面,袁成的形象来自于电视剧,他斩妖除魔,但是分明见世间作恶的大多是凡人,这个纠结一起,自然迷茫了。
其次,这里提到某个人间皇帝和宠妃的爱情神马的,大家应该猜得到那是谁滴,和儿媳亲亲我我还怕天下人不知道的,也是有老李家那厮了~~~
防抽章节,半夜睡醒放上,真是抽得让人无语啊~~~
杨廷贵在官场混迹二十多年自然不是白过的,即便心虚不已,却也故作怒讶喝道:“大胆妖道,居然敢私闯县衙!不要以为之前本官请你做过法事,你便能如粗胆大妄为!来人,还不快将这个道士给轰出去……”
袁成气急,和赶来了的家丁打了起来,虽然他武艺高强,奈何家丁人多,且家丁倒下了还有衙役。等他将这些人都打倒后,房中的宝剑突然发出一阵鸣叫,挣脱了那道士设下的法阵,嗖地一声飞出去了。
杨廷贵呆了下,回过声就扯着那道士道:“快,快去追啊!卢钧剑,怎么飞走了?”
不想那道士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头上道冠假发一歪,露出了一对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来。
“妖——妖怪!”杨廷贵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而本来想打算去追卢钧宝剑的袁成,一见这妖怪,马上脑补是这妖怪蛊惑了杨廷贵干出恶事,之前的迷茫全都飞走了,举剑就同这真正的妖道斗了起来。
而寒月那里,对着剑魅还有几分胜算的话,对着卢钧宝剑的真身,却颇有几分吃力。不错,卢钧剑能被称为神兵数千年,绝对不是说笑的。
西山一带早已乌云翻飞,许多小妖见状都藏了起来,却也有想捡便宜的人,比方说黑山老妖。他在兰若寺中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待寒月和卢钧大打出手造成的动静,他大眼一转,抓住蛇妖和狐妖两姐妹,将两人精气吞噬大半后扔进壁画中,就化作烟雾往打斗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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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剑架住卢钧,一阵咔嚓声,整个剑身缓缓裂开。寒月心中一紧,她记得当初镜中人将此剑给她的时候,曾说过,这把剑乃是招摇山万年桃木根所做,比之精铁也不差,如今居然破裂了!
寒月飞身而起,双腿顺势踏在卢钧之上,借势远飞时双手已经划了数道法印,光幕一道道砸向卢钧剑,随即扯起彩蝶和绿竹想遁走。不想静伺在旁的黑山飞出,拦在三人面前。
便是这一阻,卢钧剑已经破开数道光幕,杀向了寒月的背心处。
卢钧入心时,剧痛让寒月仰天凄叫出身,片刻间身形在藤形和人形间不停变换。
“月君!”绿竹想也没想,不顾黑山老妖的攻势,伸手去抓宝剑。却依旧如蝼蚁撼树般,没有起作用。
酆都鬼域,自开天辟地时生长至今的桃木巨树,忽然抖动起来,刹那间鬼域里一片鬼哭妖吼。
“大人,出事了,十八狱有不少恶鬼逃向人间了。”据守鬼门的将军匆匆入了第一司禀告道。
接天早已起身,正欲对鬼将说追拿恶鬼,却听见大殿外翘檐下的铃铛叮铃作响,脸色一变,匆匆去往桃木巨树所在,只见第九根枝节上的叶片纷纷枯黄萎去。接天心中烦乱,要出事了。
崖底一块大石之上,玄箜郁垒本是盘膝静坐,却突然睁开了眼,看向腰际所挂木雕沉珠,只见九颗沉珠毫无预兆地一一裂开。玄箜郁垒一呆,随即站了起来。瞬间想到了尚在明处的弟弟的玄岳神荼,依他对九儿的心意,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出面。何况自己兄弟两人实在不能同时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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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岳神荼没想到自己多年以后再见之时,是这样的情况下,又惊又怒之下,出手极重。一把抓住卢钧剑,缓缓将其拉出了寒月的身体。
卢钧虽是宝剑,但是火克金。玄岳神荼抓着卢钧的手掌瞬间化为红紫色的冥火。
跳动的火光之下,卢钧发出凄厉的哀鸣之声,不多久就在火中化为灰烬。
西山一片阴风阵阵,西山老妖早在玄岳神荼出现的那刻起,就心惧意起来,趁着玄岳神荼弯腰抱起寒月的时候,化为黑雾匆匆逃走了。
玄岳神荼握住寒月的手,不过片刻的运气,她的人形已经稳住,不再变来变去了。拂开她脸颊的黑发,玄岳神荼目不转睛地看了好半天,才摸了她的脸,亲了上去。
“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这样一副情景,不管是玄岳神荼带来的手下马陈,还是受伤不轻的彩蝶和绿竹,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绿竹受伤不轻,心中虽然惧怕玄岳神荼,还是出口道:“这位大人,多谢你援手救了我家主人。欸,还请将她交给我等,日后我等一定会报答大人的大恩的。”
玄岳神荼抱着寒月没有松手,起身后看了一眼绿竹:“你不错,知道护住主人。至于九儿,我当然送她回去。”
马陈一阵头痛,还是硬着头皮对着绿竹和彩蝶道:“两位,我家大人和你们主人乃是旧识,还请带路。”
绿竹和彩蝶根本不敢反对,玄岳神荼只一眼,她们俩就乖乖地带路。而马陈,看了一眼被绑着只剩下本能害怕的鬼魂,统统装进了收魂袋中,这才跟上前去。
寒月只觉自己好像在做梦,遮天蔽日的树枝上,自己坐在一根藤条上荡得老高,身后有一个同龄的少年,眉开言笑地看着自己,但是片刻后,却是神色温和,少年毅然离去,留自己独自玩耍……寒月觉得很奇怪,每一幕都是这样,少年好似有两种不同的面孔,明明上一日和自己在一起开心地笑,次日就会推开自己,明明是一个人呀。直到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少女出现,自己只能远远看着青年和绿衣女子相伴的身影……
“你为什么认定是我伤了她?你只相信她不相信我……”寒月看到自己满脸是泪的哭道。
“因为你一直嫉妒玉叶,你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你妖性难改,让人以为你还是妖。九儿,你真是让我失望。”青年神情沉痛地说。
“你是我是妖?我是妖?你居然这样说?为什么那么多年你都没有这样说……”寒月看到自己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穿心而过的长剑。即便只是做梦,那刺痛也不下卢钧入体吸取元气时的疼痛,深入骨髓难以摆脱。好似魂消魄散般,寒月才大口呼吸着醒了过来,看见熟悉的芙蓉花帐帷,寒月好半天才回过神,自己没有事?在家中?
“九儿,你醒了。”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寒月一转头,顿时呆住了,梦中才出现的面容居然在眼前出现。
“你是谁?还有,我不是九儿,我是寒月。”寒月强忍住没有一个巴掌挥过去,皱眉冷冷道。
玄岳神荼一怔,脸上哀伤和愤怒交织,片刻后恢复正常才道:“你现在是寒月,但是你在我看来,便是九儿,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现在不急,你被卢钧剑气所伤,要好好养伤才行。放心,有我在,这伤不会影响你的修为的……”
“你是曾教我修为的镜中人?”寒月看不出玄岳神荼的深浅,却也知道他是她见过最为莫测的人了。
玄岳神荼淡笑道:“你说呢?你看我像不像?”他到现在还不确定九儿当年是否清楚他和玄箜是两个人的,无论知是不知,九儿心中到底是自己玄箜还是自己?
寒月回想梦中所见,有了异世二十年的经历,她并非是天真无知的少女。一时热情一时冷淡的少年,分明是两个不同的魂魄,只是他们共同拥有同一个身体。不管眼前的男子是不是镜中人,自己都不是九儿了。
“阁下修为高深,当该知道,无论是人是神是妖还是魔,一旦入经三途川,前生只是前世。我不是九儿,只是藤妖寒月。”
玄岳神荼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了,眼神有些茫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寒月,宛如深潭的双眸差点将寒月的神魂都吸了进去。
寒月用了老大的力气,才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玄岳神荼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只觉得心中又闷又痛,眼前的人,明明是九儿,为什么不承认呢?都怪玄箜,只将他逼下万渊崖底,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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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寒月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心情却越来越烦躁,因为玄岳神荼的无时无刻不跟着她,双眼更是盯着她,时而哀戚时而孤独时而愤怒的目光,寒月真是有点招架不住了,脸上的淡薄差点在人前破功了。
“马陈,你说这都半个月了,为何九儿依旧不相信我呢?”玄岳神荼没辙了,只得开了贵口问手下了。
马陈心中只想骂娘,老子可是没和那个妹子这样过啊,还亏得您是帝君呢,干嘛不拿出一点威严来?不过他也只敢在心中腹诽而已,双眼一转才有了主意:“帝君,会不会是月君大人害羞了?要不您带她往人间走走去?凡人们不是成天爱来爱去么?什么山无棱地无石才敢与君绝的?”
玄岳神荼双眼一亮,赞赏道:“好主意。若是九儿同本君相认,待回了鬼域,我升你为三途川镇守大将。”
马陈看着一阵风般旋即离去的帝君,只想找块黑布蒙上自己的双眼,那是那孤傲绝世清冷至极的酆都大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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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经不住玄岳神荼的纠缠,冷着脸和他一起下了山。
“九儿,哦,寒月,我听马陈说,凡人们都很有趣的,说是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听说人间如今的帝王,和他的宠妃也曾许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都被传为美谈呢……”
寒月瞥了玄岳神荼一眼,凉凉道:“鸳鸯就没有成双成对的,一雄有数只雌鸟,至于比翼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连理枝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那宠妃一开始其实是帝王的儿媳妇呢。”
玄岳神荼怎么说得过有二十年异世经历的寒月?一时口塞,看着寒月慢悠悠地转身,一时有些迁怒马陈,什么凡人的爱生死缠绵,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寒月没想到才下山,会碰到这样一曲大戏。街上的百姓都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还小声的指指点点。
寒月不费力气,就被玄岳神荼带到了一好位置,花轿下,一身红黑嫁衣的童小梅跪在金贵面前又哭又求,而慕蟾宫则拼命的想挣脱押着他的家丁:“小梅,小梅,跟我走,我们说好的,你不要嫁给金贵,不要……”又踢又踹,看向金贵时则是破口大骂:“金贵,你卑鄙无耻,小梅明明不想嫁给你,你这个小人,放了小梅,放了小梅……”
金贵气得一脸青黑,瞪着慕蟾宫咬牙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敢和我金贵抢女人,打断他的腿!”
……
玄岳神荼看寒月眼中的兴味,微微皱眉,这事有什么好看的?九儿,好像真的和之前不同了呢。
“看,这就是凡人的缠绵悱恻的感情?慕蟾宫若是真的爱童小梅,为何不早早带她走?却在新婚大喜之日当街大闹,金贵只要是个男人,哪怕他最爱童小梅,时日一久,他人的指指点点会让他后悔,甚至会折磨童小梅……”寒月眼中尽是淡漠。
玄岳神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那对哭叫哀求的男女,抿了下唇道:“他们深爱对方所以到此也不放弃,或者他们还会想再想法子?”
寒月看了看玄岳神荼,突然笑了:“你可敢和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