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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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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看着一桌子菜,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又望向大吃大喝的柯歌,嘴角莫名抽搐一下。
用力吞下满嘴红烧肘子,喝了一口啤酒,柯歌对陷入游神状态的胖子问了一句:“胖子,找我啥事?不只是请我吃饭吧……”
胖子原名章雪庄,是柯歌的初中高中兼大学同学,体重曾经是8*公斤,胖子的外号也因此而来。不过那是多年前时的事了,而现在的胖子用事实证明了“他都是潜力股”这个真理,自打四年前减肥成功,胖子变成了一个秀气的瘦子。但是柯歌胖子胖子的叫惯了,也没改过来,况且,胖子也没说什么。
胖子回过神来,问:“工作找到了么?”
“哈?!”柯歌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泊车小弟算工作么?想了想,没回答。
柯歌的脾性胖子不是不知道,看起来温吞,但实际上性子倔得很。胖子轻呼一口气,缓缓地说:“我现在在一家私人企业工作,薪水不错,手头倒是有闲钱。”
柯歌脸色一变,放下筷子。冷冷的说:“我是没什么出息,但还不至于要靠兄弟搭救。”说完在口袋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摔在桌上,留下一句“我上班了,先走。”胖子看着柯歌喝过的啤酒,还在汩汩地冒着气泡。顺手拿过来,细细抿一口,好苦。
冷风飕飕,柯歌不禁打了个哆嗦,把大衣往身上裹紧。放眼望向不远处建筑物。和名字“DARK”正好相反,无边的黑夜里只有俱乐部浮华的霓虹还在闪耀,更显得这城市的荒芜和糜烂。在这个城市里,谁不知道“DARK”?它代表着最奢华的物欲享受,最高级的身份象征。想要进入“DARK”,不仅仅需要金钱,还有一定的人脉。在人们的口中,在“DARK”里,还有更多不见得光的交易。
而对于此刻昏昏欲睡的柯歌而言,此刻的他只想有一个暖和的被窝。出租屋是小了点,好歹是个窝。想到这里,柯歌又为房租发愁了。他有点后悔中午对胖子发脾气,细细想来,这么多年,胖子一直待自己不错,没吃的找他,没住的找他,今天早上这样和他说话还真是有点……咳!难不成叫我向他道歉么!一大老爷们多别扭啊!再说,胖子又不是头一回这样。过几天叫出来喝个酒应该就没事了……
夜里风大,柯歌一人坐在停车场暖烘烘的小屋里,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一片迷雾的公园。
一个约7,8岁的小男孩在玩沙子,一位端庄的妇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双美眸雾气隐隐,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那美妇静静地看着那小男孩好半天,终于走近那小男孩身边,俯下身子问:“小歌,今天开心么?”
“开心!”小男孩仰起头,一脸明媚的笑。
“那妈妈去买雪糕给小歌吃好么?”温柔的语气隐隐透着不忍。
“好,我要吃香草味的,买大个一点哦~”稚气的娃娃音软软答道。
“那小柯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把这个拿好,妈妈一会就回来。”美妇边说边把小布包塞到小男孩手中。明明是笑着的语气,眼中的水雾却越来越重。
“那妈妈你快点去啊~小柯保证会乖乖的。”小男孩对看着自己好半天呆着不动的妈妈这样说道。
“小歌,我走了。”美妇说完,身子僵硬地往人群中滑去。
小男孩在原地等了好久,好久,时间长到路人不断驻足围观,他哭起来,直到两眼流出的不是眼泪,是腥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