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张无忌同人）斜阳卧水，清泉映月》序清风

23、交易

　　杜玉兰温柔典雅地说：“杨过，移开你的匕首。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杨过沉声问：“什么交易？”杜玉兰道：“我告诉你关于张无忌的事情，你不能杀我、砍我的手脚，更不能毁我的容，总之，不能伤害我。”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以后都不能。”
　　杨过沉默了一下，说：“那你以后也不能再干坏事，还有，放了之前那些少女。”
　　“好，”杜玉兰道，“成交！”
　　杨过解开她的穴道，与她“呯呯呯”地击了三下掌，掷地有声地说：“成交！”
　　杜玉兰松了一口气，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和头发。杨过满脸不耐，催促道：“快说无忌的事！”
　　“好罢好罢，”杜玉兰只得停下动作，看着他的脸色，缓声道：“张无忌中毒了。”
　　“中毒？！”杨过诧异：“什么毒？！”
　　“土焚。”
　　“土焚？”
　　“对，”杜玉兰点点头，“这是一种很奇怪又很恶毒的毒药。刚开始看不出来，要等到几十天之后，症状方才慢慢显现。算算日子，张无忌也中了四十多天了罢。”
　　“中毒？？？”杨过气得微微有些颤抖，“谁下的？！”
　　杜玉兰道：“文千松。”
　　“文千松？！”杨过“彭”地一拳砸在地上，砖屑都飞了起来。他恨声问：“他怎么下的？”
　　杜玉兰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缩了缩脖子说：“就是他咬张无忌的那一口。”
　　杨过想起来了，咬着牙问，“那怎么解毒？”
　　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可怕，杜玉兰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杨过喝问道：“不会是无解罢？！”
　　杜玉兰眼见他就要大怒，连忙道：“有的有的，解药在文家人身上！”
　　“文家人身上？”杨过寒着一张脸，豁然起身。
　　杜玉兰吓了一跳，忙问：“你要干什么？”杨过指着喜儿道：“把她弄醒，让她把解药交出来！”
　　“不不不……”杜玉兰拉住他说，“千姑娘可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解药在文家人身上，是指……在、在身体上！”
　　“身体上？”杨过皱眉道，“你说清楚些！”
　　杜玉兰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说：“解药就是她或者她弟弟的肝！”
　　“肝？”杨过愕然，“人的肝？！”
　　杜玉兰点了点头。
　　杨过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把别人的肝吃掉，才能够解毒？！”杜玉兰点头说：“是的。”
　　“啪”地一下，杨过狠狠甩掉她的手，震惊地后退了半步：“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解药！你耍我？！”
　　“我哪儿敢啊！”杜玉兰急忙解释道，“人体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土焚是五行焚之一，下在脾。脾一毁，五行失衡，中毒者亡。脾属土，若要解毒，就要找到下毒者，或者他的直系血亲，将他们的肝脏剖出，生食下咽，方能解毒。只因肝属木，木可以克土！”
　　杨过脸上失色，问道：“没别的解药了？！”杜玉兰摇头道：“没别的了。”
　　杨过的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几下，颤声问：“不解会如何？”杜玉兰心想这个问题真是幼稚得可笑，但哪敢嘲笑杨过，只好说：“自然是死。”
　　杨过问：“非死不可？”杜玉兰咽了口唾沫道：“不、不仅……后期……后期还会很折磨……”
　　杨过的脸色彻底灰败——这样的解药……这样的解药！！！文千松，你赢了，彻底地赢了！就算你已经死了，那无忌也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只因这样的解药，对无忌来说，有等于无！你当真歹毒！好歹毒啊！！！
　　“你……你没事罢？”见杨过脸色难看至极，显然张无忌的事情对他打击极大。杜玉兰一边心里叫着好却又阵阵泛着酸，恨不得叫张无忌早早死掉，那样杨过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被自己心里的念头吓了一跳，这时才惊觉——自己好像……应该……也许……可能是……喜欢上杨过了！
　　不是罢？？？喜欢上这个一般女人都消受不起的男人？！
　　对，他是很英俊，武功是很好，人品更是没话说，但是……他只爱张无忌啊！！！
　　她怕泄露自己的情绪，不敢再看杨过，转头盯着远处的一个瓶子，两人都在保持沉默。
　　杨过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还不省人事的喜儿，唯一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杜玉兰静静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一发怒就会迁到自己头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良久，杨过扯开嘶哑的喉咙问：“我……该怎么相信你的话？”
　　杜玉兰又咽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自己干哑的喉咙，说：“你……你下次见到张无忌的时候，可以……可以看看他是不是脸色发黄，经常恶心呕吐，一旦运功的话，就会全身刺痛……”还有好些症状，她不敢说出口，因为看杨过的脸色，那样的痛楚，自己居然也有一点点心疼了。
　　地下室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杨过背对着杜玉兰开口道：“把喜儿放了，你……走罢！”
　　看着他绝情的背影，杜玉兰心中极度不甘且不平：杨过啊杨过，我和你的话题，除了张无忌就不能有别的了么？我的利用价值也是仅限于此？？？
　　待了半晌，杜玉兰还没有动静，杨过皱起眉头，转身喝道：“还不快滚！？”
　　“我不走！”杜玉兰深吸一口气——索性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罢！“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你不听，也会后悔的！”
　　杨过转过身问：“什么事？”
　　杜玉兰道：“文千松没有死！”
　　听到这个消息，杨过也不是很惊讶：“我也猜他没有死。”
　　杜玉兰讶然：“为什么？”杨过道：“我想，十七年的忍气吞声，密谋策划，那个悬崖也是他自己选的，他断不会死得如此轻易。”
　　杜玉兰舒了一口气，说：“你果然很聪明。不错，文千松是诈死，悬崖下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他。”
　　杨过问：“你不是跟他一伙的么？为什么要告诉我？”杜玉兰道：“我才不是跟他一伙的。”“哦？”杨过道，“那你来王家镇干什么？”杜玉兰道：“我只是拿着文千松给我的欠条来他家要钱罢了。”
　　“文千松欠你钱？”聪明如杨过，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原因，顿时大怒：“土焚是你卖给他的！？”
　　“啊？我……我……”看着前一刻还心平气和下一刻就恐怖得像罗刹一样的男人，杜玉兰只能撒谎道：“我、我当时不知道他要拿来害张无忌嘛！有生意谁会不做？”
　　“哈，哈哈！”杨过怒极反笑，“生意……生意！”
　　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啪啪”两声，杜玉兰的脸颊便挨了两掌，“哇”地一声，吐出了几颗牙齿。
　　“你……你……”杜玉兰又羞又怒——自己居然被他打落了三颗牙齿，以后说话就要笑死人了！
　　杨过阴冷地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杜玉兰气道：“我都已经答应你以后都不干坏事了！你……你也答应不会伤害我的。”
　　“所以，”杨过冷冷地道，“我才没把你杀了。”
　　作恶作到张无忌头上，杜玉兰也知道这已经是杨过极度的宽宏大量了，当下再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一双大大的眸子泫然欲泣。
　　“所以，”杨过道，“你告诉我他没死这个消息，是要干什么呢？”
　　“我……我……”杜玉兰觉得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伶牙俐齿在这个男人面前都使不出来了，只能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文千松那么恨张无忌，我猜他一定会在暗处时刻观察着张无忌的情况，等到他快……快不行的时候，再出来……出来侮辱他……呃……”
　　当说到“侮辱”两个字的时候，杨过的脸可怖得就像她见到自己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杜玉兰很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然后？”杨过的声音冰得扔到地上都会乒梆作响。
　　“然后……”杜玉兰道，“你如果一直跟张无忌待在一起，文千松就不敢出来，不敢出来就没有解药，没有解药张无忌就……”
　　“所以你是说，”杨过沉声道，“要我离开无忌？”
　　杜玉兰颤声道：“是、是的……”
　　杨过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样的话……
　　杜玉兰急忙道：“我可以帮你！”
　　这女人……杨过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神情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在这里好像有必要说明一下关于脾胃的知识：中医的脾是生理学概念，而不是解剖学概念。脾属脏,位于中焦,在膈之下,和胃相表里，基本上包括了西医中脾、小肠等的作用，还有一部分肾的作用。脾胃不好的人，面色都有发黄的迹象，且有些人会两颊长斑，消瘦，稍微吃了点凉的或者冷的东西胃就难受，还会出现血液、免疫方面的疾病症状。
脾属土，无忌中的土焚自然会破坏脾的功能，然后脸色发黄、免疫下降、形体消瘦……最终五行失衡……然后，结果……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