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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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天空被强大的力量撕开，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巨大身影从里面冒出来，黑色的身体和尖尖的鼻子都让我联想到小丑。接着从各处钻出来许多各式各样的怪物，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带着面具，哦，对了，胸口还有一个大洞。
“菲尼！这些是什么东西？”水殇哥哥问道。
“抱歉，暂时不知道。”我耸耸肩，他连忙抓住我的头发爬到我的脑袋上去。
“人类，为什么你不继续跳舞了？”最大的那个黑色怪物说话了，我趁着这个机会飞速的眨了一下我的左眼。其实只要有一瞬的时间只用右眼观察，就足够我得到基本的资料，当然如果时间长一点的话资料会更完全。
是一大群虚，说话的那只还是大虚。
虚：由人类的灵魂所变化，所谓的恶灵，以人类灵魂为食，不管是生人还是死者都会攻击。面具是虚过分自我保护的本能，使其免于受到外界的伤害；胸口敞开的洞则是它失去心变成只依靠本能行事的证据。
大虚：由数百只虚组合而成，实力超越普通的虚数百倍……大概，资料不全就是这么麻烦，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慢慢收集了，这些家伙看起来很凶险的样子呢。
不过可能是因为只是普通人的关系，如果不是刚才的风花雪月之舞让我的心灵上升到一个空寂体悟的境界，我还真感觉不到我的舞蹈居然能够吸引来这么多怪里怪气的家伙的程度。
如果大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哦呵呵’的大小一番，然后说什么‘果然美丽是无种族的，不愧是我弟弟啊～～’之类的话吧？
“我们打扰你了吗？”虽然看不出大虚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平静。
不像是会吃人类灵魂的怪物哪！
“不是……只是突然感到几百双无机制且饥渴的目光，所以觉得很不舒服罢了。”抓住水殇哥哥的脖子把他交给零，我决定还是独自面对这些个家伙们，毕竟他们太危险了，不能看见毒蛇欣赏花园就把他们当成艺术家。“没心情跳下去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大虚点点头，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对我而言也一样可惜啊……好不容易有心情跳舞，却被这样一群根本不会当观众的观众搞砸了。”我梳了梳头发，虽然并没乱。凭我的战斗力以及右眼探测出的大虚的战斗力，如果单打独斗，就算大虚也不能战胜我，但是现在他带着几百号小弟来群P，我不能不谨慎谨慎再谨慎。
“看着你的舞蹈，就会从灵魂生出一种满足感。也许你不知道，自从我们成为虚，失去了心之后，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这也是为什么你明明散发着这么强大的灵气，大家却都能忍住不去攻击的原因。”
大虚说的很诚恳，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他们也不是那么坏嘛。
“这样啊……那再跳一会儿给你们看也没什么啦。只是你们根本不会追星嘛。”我搔搔头发，想了想一般追星族是怎样的，然后尽量用他们听得懂的简单语言解释：“譬如说献花啦～撒花瓣啦～加油啊～大喊：‘菲利克斯SAMA我爱你～菲利克斯SAMA美呆了，永远支持你～菲利克斯SAMA爱你一万年之类～’。而且你们这么多人不会连个后援会啦啦队都凑不齐吧？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流眼泪一边喊加油会让人更感动……”
啊嘞……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带着面具的脸还会抽筋？
“人类，你真的希望我们这么做吗？”
我怎么好像听见磨牙的声音？
“当然不是，如果是美女的话还好，你们……”我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又从右到左扫视回来，最后下定结论。“太伤眼睛了。”
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天上飞的好多虚都掉了下来。
‘叮呤’
刚想调侃他们几句，门铃就响了起来，虽然这栋宅子很大，但是凭借我过人的耳力还是能听到零和二哥去应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啊，这是菲利克斯他忘在更衣室的……”
糟了！是不二前辈！他的话肯定不会被零骗走的！怎么办！
“啊……后院好像有声音哪……不去看看可以吗？”
可恨啊～～他过来的话会不会看到这些怪东西？……等一下，声音？我从自己沉浸的思绪之中醒来……
…………
………………
“啊————————————————————————————————————！”这些家伙是什么啊？
只见一群穿着黑色男式和服带着武士刀的家伙以加力森敢死队的姿态和速度源源不绝的从围墙外面和天上钻进我家来，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而且……
“你们不要打了啊！很危险啊！会打搅到邻居的啊啊！！”
啊？我有这么大的威力吗？怎么好像他们全体都石化了一瞬间？
闭上左眼，我朝两个装束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家伙看去，他们披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白色外袍，背上有字。一个被长头发挡住看不清，另一个比较矮的背上写着‘十’字。
朽木白哉死神 180cm / 64kg 1月31日生
尸魂界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第六队队长。
日番谷冬狮郎死神 133cm / 28kg 12月20日生
尸魂界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第十队队长。
好像是专门和虚战斗，以及管理灵魂投胎事宜的家伙们。
但是……
“不要打了！我的房子……啊！不二前辈！”
一只虚将一个黑色的死神甩开，直直冲着刚刚进入院子的不二前辈去了。
连忙跑过去把不二前辈推开。
“菲利克斯？这……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从他眼里，大概只能看出一堆一堆的爆炸和坍塌吧？真是的，把这附近的邻居都给牵扯进来了！
猛地咬碎牙齿里暗藏的胶囊，一口迷烟朝不二前辈吹去，他立刻就昏倒了。我把他交给随后出来的零和水殇哥哥，就开始向这些破坏我家的家伙们抗议。
“我都叫你们住手了！听到没有啊啊啊啊啊！”
由于很气恼，所以我没控制好力度就朝一个白衣服扑上去了，结果喊完了才发现……他已经被我踩趴了。
静————
全体死神和全体虚都看着我，让我这个习惯了别人的瞩目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很久以后我才偶然知道，他们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冰冷孤傲清丽无伦的朽木队长被踩趴的样子，据说是万年不遇的奇景。）
“朽木队长？你没事吧？”那个矮矮小小的死神队长脸孔很抽搐，但是比起别人来还算好的。
“你……”
一股大力从脚下传来，瞬间把我给掀翻了。
“别碍事！缚道之一！塞！”
双手双脚被看不见的绳索绑住，瞬间摔倒在地，好痛啊啊！
最可气的是他缅了缅头发，居然帅到掉渣，帅就算了，还这么拽，我最讨厌这样的家伙了！！（作者：居然……居然这么两句就把白哉大人的美貌形容了……我一定要重写这一段……）
我决定了！我要解决了他们，把虚也解决掉！让他吃鳖！
闭上右眼，用左眼探查身上的能量波动，在加上本身的力量，很轻易的就挣脱了他的能量束缚。
跳起来，再次把他踩趴。
可能是因为我的速度太快，而他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反正第二次踩趴，又成功了！YA～～
“不过是颗白菜！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葱啦！”
白哉＝白菜？
默……
“噗哧……”不止一个人小声的喷笑了出来，他们并不清楚我知道白哉的真名，只是单纯的因我的形容而联想罢了。
“缚道之一！塞！不许笑了！严肃点！”
抱歉，这句话不是那个酷哥白菜说的，而是我喊的。除了本身身体的强悍之外，我还拥有超凡的学习能力，只要是被左眼观察到的招式，我都可以凭感觉完全的复制出来，大姐虽然爱欺负我，但是总是不会让我吃亏的。错了，是不会吃别人的亏的。
不过……这学习力和能力也太强了点吧？
方圆一公里，也就是我家的范围之内，反正所有可以动的东西都被这个缚道咒语给困住了，包括虚，死神，水殇哥哥，零……以及昏倒的不二前辈。
“这是……这是怎样的能力啊……”那只刺猬头的小狮子狗惊讶的瞪着我，哦呵呵，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下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愧是酷哥白菜，都被人五花大绑了，声音还这么冷静冷酷。
“反正不是白菜！”哼！谁甩你？
“噗哧……”类似集体‘泄气’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笑什么笑什么？没听见我菲利克斯大人在训话吗？”顺手折个一根树枝当作回旋表打了出去，LUCK～～全倒～～～～
转头看见大白菜和小冬瓜正在努力的打算解开我的咒语，于是阴阴的笑了一下，体贴的道：“这个咒被我改变了一下能量的排列，虽然不会伤害身体但是却会紧紧抓住你们全身的衣服，所以……”
那一瞬间，我确定我露出了凤家人特有的微笑。
“如果不想在大家面前裸奔的话，请不要轻举妄动哦～～～～”
咩呵呵呵呵～～～～～～～
……………………………………………………………………………………
恶魔。
这是全体死神和全体虚对菲利克斯的一致评价，说实话他们对抗了这么多年，难得有这么意见一致的情况发生。
“如果不想在大家面前裸奔的话，请不要轻举妄动哦～～～～”
这句话比美杜沙的眼睛更有威力，弹指六十分之一瞬间，所有听得到这句话的范围之内好像连风都不动了。
当然，也包括两次被踩趴的朽木白哉和被菲利克斯称为小白狮子狗的日番谷冬狮郎两位队长。当然，决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两位队长钢铁一般的意志，而且以现在这个情况，大家都很理解他们。
不过这一大一小两个冰山已经露出了裂痕，大概是在裸奔的抑制和狠狠教训菲利克斯这个恶魔的诱惑之间艰难的抉择着吧？你看，白哉颈上那漂亮的银白风花纱都好像开始无风自动起来了——虽然他的冰块脸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只要有视觉的东西都可以看出他在生气，极度生气。
“好了好了不要呲牙咧嘴的，本来长的就不可爱。嗯……不过手感不错，和我家的冬瓜有一拼。”菲利克斯享受的摸着日番谷冬狮郎的头发，怀心眼的凑近小男孩的面前，媚眼如丝，夺魄勾魂。顺便说一句，冬瓜是二姐凤夜曦养的变种狮子狗，凤夜曦是搞生物研究的。
耍！小白狮子狗变成了红烧狮子头。
“好了好了，既然打扰都清空了，大家来看我跳舞吧。来来来，把我刚才说的再排练一遍，我的FANS们，想不想看我跳舞？”
被问道的虚们面面相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答。
“喂！这是对待偶像的态度吗？”因为庭院被毁跳舞被搅朋友被伤而彻底陷入超级暴走自恋状态的菲利克斯，缓缓勾起了一个微笑。
宛如魔神。
瞬间，虚们争相嚎叫，还有不少在空中撒着让人非常怀疑来源的花瓣，让众死神鄙视不已。
“谢谢，谢谢。”菲利克斯四面行着台礼，一面暗暗在心里盘算。如果只有他和零的话，这些家伙们把这里毁了都没关系，但是……
撇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不二，菲利克斯皱起了形状细致的眉。以刚才的情况看来，如果真的发展成乱斗，他是一定会被波及到的吧？而且水殇也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样子，万一一个没看到……
所以菲利克斯已经决定，跳过舞给虚们看之后，再把死神打发掉的决定。
决不能让危险发生在重要的人面前，这是七岁的凤凝曦对自己的心和最重要的东西许下的誓言。
“对了，你们都是死人吧？”菲利克斯解开腰带，脱掉纱袍。内里的绸衫没有袖子，露出他细致却精悍的双臂和肩头。长长的下摆随着动作摆动，有一丝寂静的冷酷。
“知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呢？”菲利克斯一个纵身，矫妖灵动的身形宛如腾龙，飞舞九霄，傲视天下。
唯有那一双眼眸，如明月般皎洁，丝毫不含霸气，却隐隐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可违抗的压迫感。明明是疑问句，却没有让人回答的愿望。
“迷茫？怨恨？不甘？”在空中三个腾挪转身，高傲无比，美丽无比。
“那些都是属于外在的东西，失去了对象，这些也就没有意义了。”轻点地面，宛如一片飞花，此时此刻，所有观赏这场绝世舞姿的人，耳边好像都响起了一首难以描绘的歌曲。
配合着绝美的舞姿，菲利克斯带着淡淡慈悲，静静邪诱的语调好像油水一般静静的滑入所有人的耳中，不论是死神，还是虚。
“死亡可以夺走一切，但唯有爱。”轻轻一转身，一折腰，月光般的柔和清冷便丝丝渗透出来，更显得菲利克斯的表情圣洁无伦。
歌声随着舞动的精灵变换着，原本喧嚣残破的战场，瞬间变成了旖旎风流的月下雪原，而那舞动着的精灵，正是雪原上随风荡漾的一朵冰琼。
心若皎月，意似洁雪。形如花绽，身胜风飞。惊情绝艳，凝夜为魂。风花雪月，一舞倾城。
回忆，泡沫一样飘了起来。
七岁的小孩子，安静又乖巧的样子。看着兄姐为了挽救自己，受伤甚至濒死，感觉自己好像被狠狠的划了一刀似的，痛的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看着地上滴落的血液，好像心也变成了沙子，随风飞散。
于是他不再善良，不再害怕，不再纯真。
悄悄抬起父亲给的微型激光发射器，以自己的肩头为掩护，按下开关。
正中目标，激光穿透幼小的肩头的同时，也从心脏带走了一个人的性命。
凤凝曦第一次杀人，是在七岁，被杀的人是劫持他谋求大哥研究成果的匪徒。
凤家的人都很强，最小的姐姐也和凝曦相差了七岁，开始在自己的领域里发挥光彩。
所以如果要有力的威胁，只有年幼的凤凝曦是最有利的目标。
于是，在他期待已久的开学第一天，被一个黑色势力有组织的劫持了。
同时出手而没有成功的，至少有三方人马。
“不用去学校了，我讨厌那里，有祖父祖母教我就好了。”
所以，凤凝曦不再去学校，即使他多么期待，他也不想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了。
地上流动的鲜血，浸染了他的灵魂。
所以，凤凝曦没有朋友，也不会通过网络交朋友。他怕被欺骗，他怕被诱惑。
每次他走出凤家大宅，肯定会有人为他受伤。每次他走出凤家大宅，肯定会有人被他亲手射杀。
自己走进笼子丢掉钥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去外面看看。
所以，凤凝曦十五年的人生之中，只有亲人，没有朋友。
但，唯有爱，不会被束缚夺走。唯有爱，不会被孤独所阻碍。
“唯有爱，不会被任何东西夺走，它藏在心里，最深处。”淡淡的眼眸宛如明月，散发着清雅的光晕，菲利克斯看着大虚，他要他们离开。“感觉一下，它就在你心里，最深处。”
“虚是没有心的，胸口敞开的洞则是它失去心变成只依靠本能行事的证据。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朋友受到伤害，就快放开我们！”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菲利克斯接着一个回转，看到了那张俊雅冷毅的脸孔。
虽然有些惊讶他居然没有被自己的舞蹈夺取心魄，但菲利克斯坚持自己的方法，这个带着银白色发饰的男人，他不相信。
“虚，也是灵魂。而灵魂，是住在心里的。”微微一笑，清洌无比，圣洁无伦。身姿回转之间，白色的轻纱宛如带起一片的雪花。“没有心，又何来灵魂？”
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心，不论孤独还是充实，不论束缚还是自由。
‘啪啦’。
清脆的声音，宛如琉璃碰撞。
面具，粉碎。
舞者，落地。
“人类……”
大虚带着最后的感叹，和其他同类一样，散发出怪异的白色光芒，粉碎。
出奇的，美丽宛如羽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