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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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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计划的那样,十一皇爷被未嫁们分了神,没有办法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宫里,可他又急于除掉司徒千矜肚子里的龙种,所以他很自然的给淑贵妃下了命令。
有意让对方陷害自己的司徒千矜自然是放松了防备,可阳天钦却比从前更为谨慎了。每日看着阳天钦用一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自己,司徒千矜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你说我们这孩子要叫什么好?”将手放在司徒千矜的肚子上,阳天钦满脸的喜色。
“你看着取好了。”司徒千矜淡淡一笑,很贪恋地将手放在了阳天钦的脸上。
“一定要取个好名字,他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阳天钦满足的笑着,如孩童一般,而这笑容司徒千矜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见到。
“阳天钦,你爱我吗?”她忍不住问道。
后者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笑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很诚实地回答道。
“可是这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说着,阳天钦将她拥入了怀中,而眼中全是对这个女子的宠溺。
“那…如果我不在了…死了,你会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道。
一脸惊愕地看着怀中的人,阳天钦却再度露出了笑容:“你在瞎说什么呢?不过应大夫说这很正常,她说怀孕的人容易心情抑郁。”
司徒千矜没好气道:“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这个问题,你应该认真回答。”
这下子,阳天钦只得皱着眉沉思起来。半晌后,阳天钦轻叹道:“我不知道,我不敢想。”
心中一暖,司徒千矜也拥住了阳天钦——算了,就留在这里陪他吧。
担心怀孕的司徒千矜在宫里待得闷,阳天钦给德言夫人戚忱笠还有神医应小笃一人赐了一枚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沦陷,这个男人已慢慢吞噬了她的心,而她正欲义无返顾。
某日,阳光正好。
在伺候好阳天钦上早朝后,司徒千矜坐在软榻上思索。阳天钦那双充满贪恋的眼,和那温柔的声音,司徒千矜只觉得心中叹息。他是如此的爱着自己,虽然他从没有说过,可所有的情感都从他的眼中透露给了自己,那样深情的眼神,那样让人欲罢不能。让她无可救药地想要抛下心中一切执念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习惯性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指甲,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之前她的指甲都很正常,可是今天却微微有些发黑。她心下一惊,连忙唤来了绿翡,她知道淑妃娘娘已经动手了。
“绿翡,你快去必生堂请应大夫进宫。”她急急道,生怕一个来不及自己的孩子就被人害了去。后者惊悟,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了房。
见绿翡如此尽心尽力,司徒千矜这才放下心来。心想着,这宫里也并不是谁都没办法信任,司徒千矜坦然一笑,安然地在软榻上躺下了。
或许是安下心来了,司徒千矜竟毫无征兆地睡去了。屋外是轻柔的风声,屋内充斥着檀香的味道,司徒千矜莫名地觉得心安,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环顾着漆黑的房间,司徒千矜心下一惊,自软榻上站了起来。这一起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便从她的小腹传来。疼痛之感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伴随着疼痛的是浓浓的凉意,她禁不住浑身发抖,声音也没有办法自喉中发出。
为何小笃还没有来?绿翡从早上就出去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安的想着,双手按住了疼痛的小腹。疼痛感让她无法站立,她只好瘫坐在地,呻吟着想要努力发出声音。
“来人呐。”她用微弱的声音唤着,可是声音小的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她将手伸入了腰带中想将应小笃送给她的香囊拿出来,可是不管她怎么摸她都摸不到。突然她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真正害她不是淑妃娘娘而是绿翡。除了绿翡没有人能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她的香囊,除了绿翡没有人知道她和小笃她们的计划,除了绿翡没有别人能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因为她相信绿翡。
想到这里,司徒千矜哭了起来,疼痛让她想哭,可是被背叛的感觉让她更加没有办法接受。感受到腹中的蠕动,她心下一疼,忍着根本就无法忍受的疼痛大喊了起来:“来人呐!”
她所有的力气都只够喊这一声,待到喊完以后她只能趴在地上喘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在挣扎,自己的孩子也同自己一样受着苦。这是她和阳天钦的孩子,这是她孕育在她体内的孩子,她不能让他死。揪着衣角,司徒千矜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想要爬到门口,至少爬出去让外面的宫女看见。
很久,外面都没有任何响动。也许是她的声音还不够大,也许是绿翡将其他的人都支开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她只能靠自己。
她很艰难地往门口爬去,从软榻到门口这一段短短的距离对她而言犹如千里之遥。忍着剧烈的疼痛,她一步一步爬到了门口,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将门推开。一下一下抓着门,司徒千矜痛哭了起来,她要怎么办?她可以怎么办?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本以为一切都是这样天衣无缝,为什么她亲近的人会害她?她不明白,她不甘心,她没有办法忍受这样一个结果。她是自负的司徒千矜,她是长乐镇无人能敌的败家女,可是对她最重要的宝贝正在受苦。这不是她应该得到的结果,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痛哭着,心中哀嚎着,司徒千矜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来人呐!救命!”
这一声呼喊用光了她所有气力,她再也没有力气喊了,没有力气哭了,甚至没有力气埋怨和不甘了,在声嘶力竭后她终于晕了过去,带着怨恨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