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1、弗兰来了 ...
-
西尔莎都觉得自己特矫情,自己当年还是无头骑士刀枪入体半点血都不留眉头都不皱的时候,自己特别小资特别小清新的说自己怎么就不像个人类一样可以体会哪各种各样的情感。
结果现在她和正常的人差不多了,可以流血可以受伤,不再是砍了一刀都可以原地满状态复活了,她现在的感觉就一个了。
真他妈的疼。
捂着自己肚子上面的那伤口,西尔莎估计自己现在的脸肯定惨白惨白的都可以拉出去拍鬼片,脸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往下面掉,迷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这还是自己家那只老鹰机灵了点,不然的话她现在就要下去和G他们叙旧去了。
拍了拍自己匣动物的脑袋,某个懒散的主人连名字都懒得给自己的匣动物起一个,只不过是直接称呼它叫做‘鹰’,西尔莎趴在通身乌黑的老鹰身上,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西尔莎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指环。
指环的火焰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西尔莎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枚指环,幸好这一次将这枚难看的戒指带过来了,不然的话说不定走到半途自己火炎就支撑不下去,掉下去了。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
西尔莎从口袋里面摸出来电话,汗水顺着前额淌下来,平日来熟悉的手机屏幕似乎都有点不太一样了,让人都看不到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西尔莎苦笑了一下,随便拨出来了最近通化的记录就拔了出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一开口就是高傲的腔调,“怪物。”
西尔莎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是幸运还是应该说是流年不利了,“抱歉,长官,任务失败。我被发现了呢。”
“如果你不忙的话,就过来接我一下吧,说不定还来得及给我收尸呢。”
正说着,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响,西尔莎看了看屏幕,漆黑的屏幕没有半点的反应,“什么,没电了啊,苹果这东西就是不可靠……”
用头蹭了蹭身下柔软的羽毛,西尔莎趴在鹰的身上,闭上了眼睛,算了,先睡一下好了。
西尔莎觉得这一觉比起之前任何的睡眠都要深沉。
仿佛就好像是这辈子所有的睡眠都集中在了这么一天里面,没有半点的声响可以吵醒自己,也没有半点的光芒让她醒来。
西尔莎在睡着的时候还不忘想,要是巴利安的晚上能够一直都这么安安静静,没有斯夸罗的怒吼声,XANXUS摔东西的声音,隔壁某个王子的吵闹声,以及某个人妖大姐随着健身操喊号子的声音的话,那么该有多么的美妙。
当然了,如果说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够传来他们那位暴躁的长官和BOSS啪啪啪的声音的话,说不定她可能就那么将就一下。
但是……
说不定自己再也就听不到了。
其实白兰杰索那么一手倒是大的一点都不留情,虽然说是没有命中心脏,但是直接将她的肚子豁开了口,说不定自己就这么交代了。
睡得这么沉,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死掉了啊。
西尔莎努力地睁开眼睛,一睁开她就后悔了,干脆的将脑袋一歪,眼睛一闭,继续假装自己昏迷不醒。
坐在她旁边守床的某个少年将她继续假装昏迷的打算给残忍毁掉,懒洋洋的拿着自己手里面的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既然睡醒了就不要假装自己还昏迷了,又不会给师姐你报销医药费。”
西尔莎确定了某个人的出现不是幻觉之后,只能长叹一口气,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结果刚一坐起来就扯到了伤口,弄得自己疼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坐在旁边的少年伸出手将她扶住,少年的表情就像是个死人一样,除了嘴巴因为说话张开闭合之外没有半点的改变,“小心点啊,师姐,就算你的心理上是百分之百的变形金刚,身体上可不一定啊。”
西尔莎伸出手去捏住少年的脸,“这么久没见了,你这张惹人讨厌的嘴巴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疼疼,你这个暴力的师姐,ME的眼泪都疼出来了啊。”就算是说这样的话,少年的表情依旧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那双碧绿的眼睛就像是森林般,幽静幽静的,看不出来半点的情绪,“这么久没见了,师姐你还是如此没有半点像女人的地方啊。”
西尔莎的嘴角抽了抽,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家的师弟还是这么的惹人讨厌,看他那张就好像局部神经坏死的脸,“你什么时候还会削苹果了?”
少年手上面拿着的苹果买相极好,皮削的干干净净,整个苹果呈现一个漂亮的圆形,就算是离着这么远都能闻到那一股子的清香,少年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愧疚感,“阿嘞嘞,这不是ME削的,是某个变态前辈弄得哟。”
一说变态这两个字,西尔莎的眼前顿时浮现了一个人的脸。
“师姐你就是被他带回来的,老实说当时看到那样一副场景ME还以为那个变态前辈将世界你干掉了,然后抱着尸体回来做奇怪的事情呢……好痛!师姐你打ME做什么?”
看着少年那张薄情寡义比起自己还要更加没有表情的脸,西尔莎淡淡的从自家师弟的手里面接过苹果,一口咬了下去,“该打。”
他们家的师弟弗兰,比起她来更加看上去薄情寡义面无表情天生就和面部神经坏死的家伙,不过幻术师都是掩盖情绪的高手,只不过有的时候看到这个家伙用那种平静的表情说那么欠扁的话的时候,西尔莎实在是觉得心生不爽就是了。
弗兰接着说道,“ME还没有说完呢,之前陪床的一直都是变态前辈,老实说,ME好感动呢。”
西尔莎都能想到接下来这个家伙能说出来点什么了。
弗兰接着说道,“难得有人不嫌弃师姐你前后一样平坦,身心一样变态,而且还是个非人类,虽然贝尔前辈也是个变态堕王子,不如你们两个就过上王子和公主的幸福日子好了。”
西尔莎淡定的将弗兰推到一边去,将话题给转了开来,“你怎么来了?”
弗兰也只不过是那么随便一说,对于西尔莎岔开话题的行为也不在意,只不过是顺着西尔莎的话说下去,“师姐你知道你的懒觉持续了多长时间么?”
西尔莎另一只手捏住弗兰的脸稍稍的用了点力气,“你师姐我从来不睡懒觉。”
“好吧,西尔莎师姐你知道你消极怠工了多久了么?”
西尔莎眉毛一挑,这话其实还不一样的么,干脆这话就这么扯开说了,“你到底想说点什么?”
弗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西尔莎说道,“ME现在已经是巴利安的雾之守护者了。”
西尔莎看了看弗兰身上的制服,挑了挑眉毛,从床头柜上面拿了一瓶酸奶插了吸管喝起来,“换制服了?”
弗兰点头。
西尔莎上下看了看不由得轻呼一口气,“真丑,你穿着。”
弗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制服,“师姐你这种穿着蓝白条睡衣患者服的人没资格说。”
西尔莎将吸管咬住,从刘海下面打量着弗兰,不经意的问道,“那玛蒙呢?”
“死了。”没有半点起伏的声音将死亡的讯息说的轻描淡写,西尔莎的动作微微停滞,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弗兰,弗兰淡淡的伸手去摸了摸西尔莎的刘海,“瞳孔扩散了,师姐。”
弗兰在没有来巴利安之前一直在黑曜基地里面过着他混吃等死的日子,虽然说偶尔要被某只就和动物一样的家伙欺负,但是他从小到大只要往他那位师姐的身后面一站,那么无论他说了什么话都是直接被赦免。
后来也就养成了弗兰同学口无遮拦,心直口快说话直接能气死人的性格。
老实说,这位师姐突然就被他们那位凤梨成精的暴力师父支使到意大利那边来做任务的时候,弗兰同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难过的,整个基地里面再也没有能和他旗鼓相当相谈甚欢的家伙了。
虽然这些定义词都是弗兰甚至加上的。
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那位师傅突然实体化出现到他的面前,一身风衣手握叉子脚踏军靴的出现的形象实在是让弗兰不忍心不伸出大拇指吐槽一句,GJ!师父你今天依旧是一副凤梨养殖大王的完美形象。
按照他们家师父所说,彭格列就要和密鲁菲奥雷开战,之前西尔莎就按照他的安排进了巴利安帮忙,现在还要将他给塞进去。
弗兰等着他那双无神的死鱼眼睛盯了六道骸三秒钟之后,六道骸微微地皱起眉,kufufu的笑的他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为啥他就是对如此变态的笑声没有抵抗力,这玩意就是不形成抗体,弗兰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
六道骸说,其实那些黑手党之类的死的越多越好,但是如果世界落入他人之手,而不是我通过沢田纲吉获得,那么又将是多么的无聊又寂寞。
弗兰看着他家师父的那样一副表情,顿时觉得那表情别扭又傲娇,对着他家师父淡定的说,师父你这样真的好么,这样就暴露了你内心中少女的小秘密,其实你一直都深深爱着沢田纲吉的对吧?
六道骸的笑容一变,手里面的三叉戟直接戳了过去,他说,少给我说些奇怪的东西。
后来弗兰来了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这里需要他的帮忙,自从那个叫做白兰杰索的不环保不道德的家伙放射了非7³射线之后,几位彩虹之子都因为这个关系死于非命,就连被称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杀手的那个人都无法幸免。
巴利安损失了一名雾之守护者,这个位置本来应该稳扎稳打的他那位之前就进来这里的师姐来做的,但是她直接被白兰杰索打回原形,弄了一身的伤回来,连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两回说,所以说他们那位总是满脸怒气的BOSSXANXUS大手一挥这个位置就换了人。
所以说他那位从来都是未卜先知在水坛子里面泡着伪装凤梨罐头的师父就直接将他塞了进来。
他家师姐在这里的人缘还挺不错的,直接长毛前辈和那个变态雷老头以及人妖大姐都过来看了看情况,倒是那位变态堕王子相当的上心,天天就在他们家师姐的病床前面扎了根一般,一言不发的削苹果,刚进巴利安的弗兰对于满桌子的苹果看的惶恐不已,后来长毛前辈硬是要将变态前辈拉走的时候,这两个人直接上演全武行,所以隔壁好不容易空下来的病床就直接被这两只占领了。
西尔莎看着自己师弟讲这些话说完,最后来了个总结,“真亏你能将这么严肃的事情说的这么狗血又搞笑。”
弗兰推了推自己脑袋上面的巨大青蛙帽子,“事实上ME对于贝尔前辈的意见是很大的,比如说他硬让ME戴这么一顶没有品位的帽子。”
西尔莎吐槽道,“他和你之前的苹果帽子比起来没什么差别好么?”
弗兰咬着小手绢,“师姐,你变了。”
西尔莎淡定非常,“不,我还是你那大明湖畔的师姐。”
不过弗兰所说的事情倒是真真切切的让西尔莎有些震惊,按照弗兰的说法,那么彩虹之子现在应该都已经死掉了,那么这个意思也就是说Reborn也死掉了。
她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个无论什么事情都安排的条条有序,强悍无比的家伙就因为那种无性的射线就死掉了。
其实说实话,她也因为那位一种小小的射线差点丢了性命,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还挺丢人的。
想到这里,西尔莎叹了口气,Reborn再怎么鬼畜,都是沢田纲吉的家庭老师,估计沢田纲吉也挺伤心的,“首领呢?”
“那位一脸怒火的BOSS?”弗兰没反应过来,看到西尔莎晃了晃脑袋,弗兰才想起来他说的到底是谁,“沢田纲吉么?”
“他死掉了。”
“去密鲁菲奥雷家族里面谈判,结果谈判破裂,他的葬礼明天就要在并盛里面举行了。”少年淡淡的嗓音陈述着残忍的事实,看到西尔莎变白的脸色,弗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偷偷的打开了按在一旁的止痛泵,“师姐,不舒服么?”
西尔莎捂着肚子,点了点头,弗兰少年站起身来给西尔莎盖上被子,“那ME就先回去了,要告诉长毛前辈他们一声才行。”
西尔莎缩进被子里面,捂着伤口,想着沢田纲吉觉得心里面像是被刀子捅进去搅来搅去一般,其实她也没见过沢田纲吉几面,但是一想到他那张和Giotto八分相似的脸,她就觉得自己对不起Giotto,唯一的那么一点血脉也因为这点丢弃了。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西尔莎转过身,想要看看是不是弗兰有什么拉下来了,却看到某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