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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云雀恭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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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西尔莎的回答,沢田纲吉顿了一下,轻轻转动自己手上的彭格列戒指,“我以为,会花不少时间说服你。”
西尔莎恢复了一开始那张薄情寡义的脸,靛青色的火焰安静的燃烧起来,【怎么会呢,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只是彭格列的一个旁观者而已。】
从很久之前,她一直都是彭格列的旁观者,自从Giotto死了之后,她便就再也没有直接参与过彭格列的事情,除了这一次加入巴利安,而当时Giotto成立彭格列的时候,她也只是站在他们那一群人的旁边,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打下那一片天地,【老实说,决定彭格列未来的是你不是我啊,BOSS。】
沢田纲吉点点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伸出手示意西尔莎再一次坐下来,西尔莎坐回座位,收回自己的手,白皙的肌肤上面明明被热水烫过却不红不肿,不过在沢田纲吉看来,对方既然是一百年前就如此年轻的人,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能让我八卦一下么?”
西尔莎不经意的为自己倒上了另一杯茶,端起来抿了口,用眼神示意沢田纲吉问下去。
沢田纲吉压低了声音,“说起来,你和Giotto当年是情侣么?”
伴随着‘噗’的一声,沢田纲吉被喷的一头一脸,浅棕色的头发被水浸湿,呈现出几分蜜糖一般的颜色,略长的刘海有些狼狈的贴在脸上,水滴还顺着那额发流下来,狼狈异常,西尔莎连忙从旁边哗啦啦的拽出来好多张面巾纸来凑到沢田纲吉的脸上,沢田纲吉将那几张纸接了过去,擦了擦自己的脸,沢田纲吉道,“好了,别说了,从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了。”
西尔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斯夸罗。
沢田纲吉颇有首领风范的将自己脸上的水擦掉之后,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旁边西尔莎幽幽地开了口,“说起来,你和你们雾守现在是情侣么?”
趁着沢田纲吉‘噗’的一声之前,西尔莎迅速蹲到了桌子下面,免于遭难,沢田纲吉明显呛了几口水,努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西尔莎学着刚才沢田纲吉的语气说道,“好了,别说了,从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了。”
沢田纲吉在心里面默默悱恻,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精,半点亏都不吃。
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沢田纲吉这个人其实并不擅长和女孩子接触,而西尔莎又不怎么说话,大部分都是靠文字交流,在巴利安那一群怪人里面倒还算是不显得寂寞,但是换成和沢田纲吉独处的时候,两个人就略显有点尴尬。
将茶杯里面的茶水喝满,沢田纲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西尔莎,上一次在初代的陈列室里面找到些东西,想要给你看一下。”
西尔莎点点头,在心里面思索着自己似乎将斯佩德的内裤给拿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看到西尔莎点头同意,沢田纲吉站起身来,对西尔莎道,“那我去拿出来,等我一下。”
看着沢田纲吉离开的身影,西尔莎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觉得将脑袋放在脖子上面有些不舒服。
西尔莎打量一番,觉得这里似乎距离彭格列的办公室有些距离,她还不愿意傻楞楞地呆在那里,干脆站起来,打算在这花园里面四处看看,站起身来打算随便看看。
彭格列的后花园很大,虽然有白色的考究雕花栏杆,但是实际上后面那片山地都算得上是彭格列的后花园,只不过是被围起来的地方经过了可以的修葺,种着整齐的草草木木,正正值花开的春日时节,彭格列为了应景种的两棵樱树花开正浓,撒的满园粉色落英纷纷,西尔莎伸出手来正好接到那心形花瓣,不由想起来多年前和Giotto第一次去日本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正值春日,满山的樱花开的沸沸扬扬,随风飘荡。
等一下……
西尔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天空。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没有半点风。
西尔莎想,这是彭格列的什么景观?
西尔莎就顺着这樱花飘落的地方走过去,结果就看到两颗开满樱花的樱花树下面,某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双手拿着怪模怪样的浮萍拐,正在用力的对着那两颗怎么看上去都羸弱的不堪一击的樱花树挥舞。
西尔莎的表情抽了抽,总觉得这个人的怎么看都莫名其妙。
你要是看不爽这两颗樱花树你就直接上手一拐子打折了,要不然你就别整这蛋疼事,不上不下如同个抖S一般的在这里算是个什么事情。
西尔莎道,“等一下,你干什么呢?”
那人转过头来,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眉目之间带着东方式的美感,精致古典,和大多数黑手党五大三粗的外表不同,青年有着纤细的线条,纯黑色的发丝在这异国的土地上面极度少见,配上那白皙的肌肤,少年本身就如同一副淡淡的山水墨画,有着仿佛超脱了烦人俗世的感觉,只是那双丹凤目之中有着太过锐利的光辉和气势,让那本是偏向阴柔的容貌上增添了几分冷傲和孤寂,整个人黑白分明冷傲肃杀,听到西尔莎的声音,那人浅浅的勾出个不屑的笑容,语调淡淡的上扬,尽显轻蔑,“哦,你是谁?”
西尔莎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和这个人交流不能,不过对方既然已经不再破坏樱花树,她也懒得管这个人。
而且,这个人一回头她就认出来,这个人几乎和当年的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有着如同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除了阿诺德更显的西方人画的轮廓,而眼前的人却显得具有东方古典之感之外,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估计这位大概就是大名鼎鼎脾气不好性格恶劣的中二病十代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
西尔莎写道,【我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樱花,不要再弄了。】
而且她刚才好不容易在那里感春伤秋一次,结果就被这个人完全破坏了气氛,云雀恭弥看到那一行靛青色的文字,微微地眯起眼睛,又看到对方那身巴利安的制服,更是表情不善。
雾属性的幻术师,巴利安,外加多管闲事,这个女人还真是集合了他所讨厌的所有特质。
云雀恭弥道,“哇哦,你是在对我说教么?”
西尔莎想,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自我感觉良好,我只不过是路过就差没有举着牌说着我只是冒个泡,拜托不要随随便便的将武器对着女士好不好?
而且,西尔莎想到,凭自己的年龄对着他说教有什么问题,虽然她真不是想要说教。
云雀恭弥并不是那种执拗地坚持自己不打女人和小孩子这种人的笨蛋,虽然对方也是隶属彭格列,但是像他将巴利安甚至彭格列总部的人走进医院的事情已经是劣迹斑斑,何况现在又看到这个在他的面前卖弄雾属性的家伙,更是让人心里不快。
于是,这场战斗就是这样开始的。
云雀恭弥有架就打这件事情合适年前相比起来没有半点的长进,直接掏出浮萍拐就冲了上去,西尔莎百年前就喜欢阿诺德那个一言不合就直接掏出来手铐铐人就走的性格,所以说看到云雀恭弥冲过来也不惊讶,黑色的影子瞬间在手中成型,双手剑挡住云雀恭弥的进攻,云雀恭弥没有料到对方的手上面会突然出现武器,向后面跳过去,打量了一下。
西尔莎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刚才云雀恭弥那一下力气不小,若不是她是对疼痛反应迟钝的无头骑士的话,估计就要因为虎口的疼痛将自己的十字剑扔下去了。
西尔莎举起双手,【等一下。】
其实云雀恭弥是个很不讲理的人,比如说他会毫不理由的和六道骸每一次碰见都打个昏天黑地,只不过是因为十年前六道骸利用他的晕樱症赢了他一次,他也会每次看到迪诺的时候都会上去就打,但是迪诺所说的话却半点都听不进去,他更会有的时候看到十年后成长过了的沢田纲吉跃跃欲试,哪怕对方根本看到她的时候瑟瑟发抖从来不曾改变。
对于云雀恭弥来说,一个会近身战斗的幻术师,简直就是让他没有理由的厌恶到极点。
云雀恭弥当时挥舞着浮萍拐打上去,西尔莎也不再废话,双手抡起十字剑迎击上去,兵器碰撞之间火花四溅,西尔莎并不想要纠缠下去,但是对方攻势凌厉,让他空不下半点间隙休息片刻,西尔莎当时虽然想要用个幻术就这么跑掉。
但是她好歹也是个无头骑士,背负了骑士之名,怎么可以面对强大的对手如此逃走?
黑色的影子瞬间暴涨而去,束缚住云雀恭弥的手脚,西尔莎向后退了一步,松了口气,结果另一厢看似身形纤细的云雀恭弥居然双手用力,挣断了西尔莎的影子,黑色的影子断口飘荡出些许的黑色烟雾,看上去层层环绕。
犯规啊,这个!西尔莎在心里面惊叫了一声。
无头骑士的影子能够坚韧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那是非常有韧性而且不容易被扯断的东西,就算是从池袋拉长到新宿那样遥远的距离也不会中途断掉,而如今,却因为某个人的全力一怔就如此简单的断掉。
这就是彭格列里面最不喜爱受到束缚的云之守护者的实力。
云雀恭弥站起身来,甩了甩手腕,西尔莎颇有几分认命的握紧那十字剑,虽然很是麻烦,但是……
黑色的影子在西尔莎的脚下翻滚涌动,靛青色的火焰点燃了手上那枚来自她师傅的馈赠——罪孽之角,西尔莎手扶那巨大的黑色十字剑,表情淡漠,身姿挺拔,宛如拔出石中剑的亚瑟王。
总不能让个小辈将自己打得落花流水。
看到西尔莎有了战意,云雀恭弥勾出浅浅笑容,这彭格列上去少有能够让他打个痛快的人。
所以说沢田纲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打得个昏天黑地,神佛漫天,云雀恭弥的脸颊上面挂了道彩,西尔莎的脸上也清了块,制服的胳膊上也划破了,两个人看上去都狼狈不堪,但是谁都不愿意停手,只不过在沢田纲吉看来,西尔莎明显处于劣势。
当下沢田纲吉不作他想,橙红色的火焰燃烧而起,晶莹的冰凌伴随着火炎迸溅而出,西尔莎退后一步,看到武器上面被结了冰的云雀恭弥,云雀恭弥眯起眼,浅笑道,“怎么,挑衅么,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收了死气状态,温和的眸子笑容浅浅,带着些许的无奈,“云雀学长,西尔莎是客人,而且,这两颗樱花再打下去的话就真的要死了。”
云雀恭弥拿着浮萍拐一步不让,沢田纲吉展开手臂拦在西尔莎的面前一步不让,笑容温和,目光坚定。
云雀恭弥坚持片刻,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樱花树是现任的门外顾问Reborn弄过来的,云雀恭弥现今还是照样的厌恶樱花树,但是给Reborn几分面子不曾破坏了他们,只不过偶尔路过的时候看到不爽,还是会出两下气,今天就这么巧被西尔莎碰到了。
云雀恭弥走之后,沢田纲吉将自己手上的笔记本递给西尔莎,西尔莎对于疼痛这样的感觉不比人类,被云雀恭弥打得挺惨,却是毫不介意,只是接过了本子【这是什么?】
“初代的日记本,我觉得还是交给西尔莎你来保管比较稳妥。”
泛黄的纸页带着淡淡的墨香,西尔莎都不知道Giotto那样随意的人居然还会做这样文艺的事情,下意识地将日记本接过来,沢田纲吉伸出手降落在西尔莎头顶的樱花瓣拿下来,“天色不早了,若是你再不回去,斯夸罗就要管我要人了。”
说完了,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来,似乎是回想起斯夸罗的大嗓门,两个人相视一笑,西尔莎晃了晃手中的日记本,对着沢田纲吉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彭格列。
刚走出彭格列没有多远,西尔莎止住了脚步,“干什么?”
“虽然不想跟着,但是我能不能把我的日记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