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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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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朝最近喜事连连,当然,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边疆之战大胜,打了十年,终于让一直顽强抵抗大宋的北蜀俯首称臣,愿意归降,大宋顺利完成一统;其次,大宋殿试结束,决出各种文才武将,又加上皇帝钦点赐婚,可见喜事频繁。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大宋皇朝风调雨顺,喜获丰收,再加上皇帝政策英明,延续祖上休养生息的传统,一直减免各种赋税,稳定房价,扩大城市发展,老百姓生活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当然,和谐的社会里面百姓因为生活的太和谐了,所以闲杂时间便多了,闲杂时间多了,各种八卦就开始热火朝天的被八了起来。
好二酒馆内就是这么一篇热火朝天的氛围。
说书的说的唾沫横飞,小二跑的箭步如飞,还有喝酒吃菜聊八卦的各位客观,更是眉飞色舞各种江湖轶事。
“文大人的宝贝女儿果真死掉了么?”
“是啊,不过十七岁啊,据说文大人哀伤的已经三日不上朝啦,还吐了好多血,皇帝急得要死,找各路医生去救命去,文大人可是国家的顶梁柱啊。”
“这么严重?”
“是啊,还有更严重的,据说,刚宣布婚期,皇太子就离宫逃婚了。”
“啊,不是吧太子怎么能这么任性”
某位关心国家大事的匹夫非常及时的表达了自己对国家未来的担心。
“废话!当然是真的!”
“不对不对,我听说,文大人的女儿是偷偷和情人一起溜走的,诈死。”
“真的假的啊?”
“我听我姑老爷说,是因为太子另有所爱,皇帝却不同意,所以太子就传出这个谣言。我姑老爷可是刚从京师回来。”
“啊?如果是真的,那不知道皇上多震怒。”
“是啊是啊!你说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然后滥杀无辜啊?”
“不会不会,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是绝对不会牵连无辜的。”
“这天家啊,真是说不得哟!。”
“没错。。。”
“事实上,据说文家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听说·····”
对话中的文家女儿就是我,我叫文素安,当朝一品尚书文远的女儿。
坐在角落里,听到这一番热火朝天的激烈讨论后,颇有些哭笑不得。无语的抬头看了看这个远离皇城的小镇的一家破酒馆,再看了看嘈杂的人群,我用筷子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头痛的很。
这种头痛的由来不仅仅是因为连着奔波了两天路程的缘故,更重要的还在于在这座酒馆里听到的八卦。当然,身为朝廷命官的女儿,又比较有责任感和使命感,见得国泰民安一片和谐的安定景色自然心中很是安慰,但被迫身为流言八卦的女主角,滋味就并不那么好受了。
其实爹爹生病应当是做给天家看的吧,我有些不安,因为此番逃婚,便是在他老人家暗示下完成的,对于我自己,一向觉得当一个太子妃与当一个平民百姓的妻子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人活着,本来就掐指几十年,期间还要经历各种突发事件的不时来袭,生活在哪里不一样呢?
可是爹爹说,素安,不要嫁进天家,这世间活的最苦的人不是乞丐也不是疯子,而是皇帝的女人。
我从刚出生开始就被爹爹当成是男儿培养,虽然上头还有个大四岁的哥哥,但哥哥常年征战沙场,拜为当朝骠骑将军。而同哥哥的骁勇善战相反,我是母亲难产一天一夜才生下来的,而且是早产,爹爹为了能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成长的更顺遂些,自小便假扮男儿,为的是借男儿身上的阳刚之气以补生下来便带的寒弱之症。
不知是不是误打误撞,虽然历经艰险才诞生人世,但是自小男孩子该做的事我却一样不落,皇城里也知道文家的二少爷调皮捣蛋无所不为,身体倒也康健的很,后来慢慢大了,娘亲每天耳提面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因为渐渐变得文气淑女了很多,女装虽然也经常穿,但是偏爱男装的清爽利落,那些繁复飘逸的女装固然好看,可是穿起来却是相当恼人的事。
按理说,天家应当不知道文家生了一个女儿才是,因为正常的王公贵族的宴席我一向出席的极少,一方面是因为并不经常在家呆着,另一方面是因为即使偶有出席,也是以男装示人,是以天家竟然二话不说钦点为太子妃,在外人看来无尚尊荣的事,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是什么有所谓的大事,我爹爹甚至在接到圣旨后就一直愁眉苦脸,因为皇帝钦点的大婚日期已经并不遥远,单等太子殿下服过母丧之后就行大典。真不知道皇帝大人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知道文大人家还有一个女儿的。
所以爹爹说素安你逃吧!为父拼死也不会让你进那个深宫牢笼的!等这件事情安定下来你再回来,爹爹再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既然有爹爹作保证,那我自然也就乐得个逍遥自在,反正上头有人顶着,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所以在我准备好好游山玩水之后听到文老爷女儿暴病身亡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大大的惊讶了一下,爹爹在朝中一向以老谋神算著名,这次竟然动作如此迅速的散出女儿抱病身亡的消息是想让皇帝大人知道自个儿女儿不愿意成为太子妃气的以死抗争呢还是说欢喜太过才一命呜呼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作为当朝一品的文大人的女儿在接到将和太子大婚的圣旨后便一命呜呼的消息让我名登江湖最悲催人物排行榜第一位,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因为我偶尔也在江湖上混混,捞几个最新消息听听。
想想也是,成为太子妃也就意味着成为皇后,以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富贵无限,尊崇无限,怎么算都让人眼红,没能成为太子妃,实在是可惜。
其实我内心里也觉得挺可惜的。
对面坐着的木野生一双桃花眼笑的无比桃花的望着我:“燕儿,太子妃哎,皇后哎!你就这样放弃了,你真的舍得?”
忘了说,我的师傅和木野生一直都喊我燕儿,不喊我大名文素安,因为觉得绕口,而据师傅说我拜师学艺的第一天,他的屋子里飞来了一对极漂亮极精神的燕子,所以就把我起了个小名叫燕儿,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估计那个时候我还太小。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我笑嘻嘻的对这个到处用自己的桃花眼去电人的长得像女人一样好看的男人抛了一个媚眼:“野生啊,要不你就委屈下,男扮女装替咱当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去好不好?”
木野生挑了挑眉毛,万种风情的用折扇挑着我的下巴说道:“好啊,只要你舍得,我就去。”
我打掉了他挑在我下巴上的折扇,知道他此时心里已经很想把我碎尸万段了。
虽然动作不大,但因为我身着男装,两个男子公然调戏,这又是在远离京师的城郊,是以在不大的酒馆中开始引人侧目,并迎来重重嘘声。
木野生其实也是一个很悲催的人物,木野生的爹娘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干柴勾动烈火,后来彼此相携相伴浪迹天涯,却也因此在一片荒芜中诞生了此等人物,所以即兴起名为野生,木野生娘每次提到这件事都异常骄傲,因为不是每一个当爹当妈的能在野外草地中将一个漂亮的娃娃顺利接生出来的,但这两位老人家也忘记了好像也很少有人明明挺着个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还今天骑马明天练剑后天和人相约某某处比赛的。是以木野生能够顺利降生人世,实在是一个奇迹.
但野生同样也能引起其他一些不好的联想,而作为狐朋狗友的我自然会更偏向于此种联想是以木野生对我常常跳脚以示抗议.
而没有办法的是,我和木野生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同一个师傅,算起来,木野生应当还算是我师兄,虽然我一向不愿意承认有着这样一个长得风情万种,面如桃花的师兄。
奈何师傅只收了我们两个弟子,所以就算有先入后入之差,但因为我好歹是个女子,师傅又只有我们两个徒儿,所以对我们的乱七八糟的叫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算了,只要在人前背后还认认真真尊尊敬敬的喊他一声师傅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