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战记》芙莱

5、第五章 抉择

　　第五章抉择
　　精神感应确实是一个相当大众化的能力，其实只要是精神力方面比较强的人都有掌握这个能力的可能。所以莱特说他也可以倒是真的。
　　但是听到这话，卡瑟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莱特一眼。
　　提威尔笑笑：“别听他的苏布，莱特一定是想要看你的秘密。”
　　苏布恍然。原来这个人看上去什么都知道是因为这个！
　　莱特仿佛看出苏布想什么一样，嘴角抽了抽：“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才不会做什么不道德的事。”
　　提威尔没再理他，对苏布说：“上次看到过，你的身手好像还不错，至少速度够快，担任瞳术者要求要具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你应该没问题。一会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和卡瑟、史贝茨一起在后方就可以了，如果他们也有必要到前方的话你就和医疗班事务班在一起。”
　　苏布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连专门的守卫都有的话为什么还会受伤？我是说科扎。”
　　斯凯嗤笑一声：“那是零部给我们派来的废物！”
　　提威尔皱眉：“别说得好像我们看他不顺眼故意让他受伤一样，”然后对苏布说，“在一般情况下，幽怪只攻击看得到它的人，所以在一个小队面前，瞳术者是最可能被攻击的一个，再加上瞳术者一般别的方面较弱，所以需要特别小心。不过一般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瞳术者，所以瞳术者被攻击受伤的很少。你那次科扎受伤是视力灼伤。”
　　视力灼伤？又听到一个新鲜名词。
　　莱特接着解释：“幽怪不是会发出光的吗？其实我们是看不到那些光的，通过精神感应共享视野后的我们，看到的只是有着颜色的怪物，而那些光对瞳术者的眼睛是有攻击性的，瞳力弱的话在强的灵光下就会发生视力灼伤。视力灼伤分等级，一级最轻，五级最重。科扎那个只是一级而已。”莱特顿了顿，又笑着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说你比科扎厉害，你看那个橙色幽怪的时候，完全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吧？”
　　“不过只是一级灼伤也够丢人的了，那只是个橙色的吧。”斯凯撇撇嘴。
　　“颜色有什么说法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赤橙黄绿青蓝紫，越往后越强。据说可能有黑色的，不过还没人见过，谁知道呢。”
　　“叫幽怪是吗？为什么这么叫？”
　　“啊，因为跟幽灵一样一般人看不到嘛，就这样叫起来了。其实开始有个正式名字，叫什么塔什么巴克异形来着。”
　　“郊外是肯定有幽怪的，不过也不用怕，一般都是很低等的。呵呵，不过以你上次的表现看，应该也不会怕吧。”提威尔温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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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西郊果然发现了一只幽怪，艳红艳红的，像一个大块的宝石。
　　战斗过程也很简单，以杀死那个橙色的所展现的实力来看，这个红色的简直像个小兔子。执勤时间是四个小时，但这个战斗完了就直接让苏布回去了，毕竟只是让他观摩一下战斗如何进行而已。
　　苏布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家了，这时候去军部那里可以直接找到哥哥，但还是想回家等他然后好好谈一谈，总觉得在军部里见面的话不得不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苏布讨厌那种感觉。
　　看着镜子里那双漆黑明澈的眼瞳，苏布苦笑。
　　是啊，自己太死脑筋了，妈妈说千万不要暴露，只要不暴露是真实之镜就可以了啊，自己能看到一些东西大可放心地说出来。虽然很多瞳术伴随着特殊的效果能力，但纯粹只能看到的瞳术还是有的。
　　结果就是为了隐瞒这个，自己才犯下了那样的错。
　　好好谈谈吧。
　　已经不想忍受这种感觉了。害怕被哥哥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自责了五年逃避了五年；结果现在能看到的事暴露了，那么哥哥对自己的事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昨天下午坐在一起喝茶时，苏布快被不安击溃了。
　　加入不加入军部无所谓，自己想帮哥哥是真的。但是无论哥哥真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忙所以请上战场”这样的话，还是说“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话，苏布都会很难过。
　　如果像过去五年里那样，隐瞒着自己的罪行不说，还可以用“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做借口。
　　但现在明显不同了。
　　自己从不知道的怪物出现，自己从不知道的战斗展开，哥哥身上一直缠绕的黑暗，军部建议自己加入，还有自己的瞳术暴露。
　　这一切都像是冥冥中安排好的一样，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明显的契机已经摆在眼前了，苏布再害怕也只能去面对。
　　那么，该如何说呢？苏布脑袋里乱成一团。
　　苏布眼睛中显出痛苦的挣扎，然后握了握拳。全都说了吧，连真实之镜也说了好了。如果哥哥会害自己，就当成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苏布。”
　　苏布惊得眼睛圆睁：“……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把苏布的挣扎犹疑看在眼里，穆斯尼奥眼神暗了暗，他何尝不是在挣扎呢。
　　“……怎么样，感觉？”
　　“恩，一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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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有事……”犹豫了半天，两个人同时开了口，然后又是一阵怔愣。
　　穆斯尼奥苦笑：“我先说吧。
　　“老实说，知道你有瞳术的时候我心里很乱。一直像以前一样，以为你在恨我害死了父亲就好了的说。”看到苏布一副急急地想要辩解的样子，穆斯尼奥摇摇头制止了。
　　“知道你能看到之后，又不知道你能看到什么程度，这个，”穆斯尼奥指指自己的身体，“你看得到吧。”
　　苏布知道穆斯尼奥说的是那缠绕在他身上的，宛如黑色巨龙一样的气。苏布点点头。
　　看到苏布承认，穆斯尼奥虽然预料到，但还是阴了脸色。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再开口。
　　苏布深呼吸一口气，做好觉悟似的：“哥哥，还是让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