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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回家是祸 ...

  •   胡利菁闻言心底冷笑,想这些年顾盼儿也没有少算计自己,现如今却来示起好来,谁知道她骨子里卖的什么药.

      胡利菁本想快点将这个不安好心的给打发走算了,可是,腹中一波接一波的疼却提醒着她今天早上吃的暗亏,心里就想着听听顾盼儿能想出现什么计策来。

      胡利菁忙强忍着疼笑道:“可不是,还是做妹妹的知道姐姐的心呀,你我姐妹苦了这么些年了,这次郡主失忆,也不知道对你我而言是福是祸。可惜,姐姐我脑子笨,又没本事得到王爷的眷顾,这眼看着年华老去。日后还望妹妹多在王爷、郡主跟前替姐姐说说话,也给姐姐留个喘气的地儿。”

      顾盼儿心知胡利菁不会这么快就信了自己,但她心知此时是非常时期,只有团结了胡利菁才能与失忆的郡主一搏。因此,她故作惊讶的说道:“呀,姐姐这是说些啥呀,谁不知道王爷这心头肉除了郡主就是姐姐呀,日后,妹妹可都指着姐姐照拂的。”

      胡利菁本想再与顾盼儿周旋几句,可突然腹内一阵绞疼袭来,她只疼得豆大的汗滴往外冒,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顾盼儿其实早就知道今天早上发生在胡利菁与李可可之间的闹剧,之前见胡利菁一直强忍着疼也就装作没看见,此刻见她如此,忙一脸关怀的问道:“姐姐,我瞧着,你这身子,这是怎么了?”

      “无事,无事,葵水来了而已,我们姐妹之间就不必如此见外了,有什么心事尽管对姐姐说就是。”胡利菁怕自己往鸡汤里下药的事情败露,只好强忍着痛说道。

      顾盼儿见胡利菁有心跟自己合作了,朝左右两个进来的丫头道:“春兰、春桃你们出去侯着。”

      待两个丫头出去后,顾盼儿凑近胡利菁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道:“姐姐你就不必瞒我了,姐姐这疼可不似葵水所致呀,怕是虚不受补,那参鸡汤喝坏了肠胃吧,这药正好可以化掉参鸡汤里面那些大补之料的药性,不如姐姐先服下吧。”

      胡利菁听她这么一说,心知早晨的事情瞒不过这精明的顾盼儿,她也就不再辩驳,接过顾盼儿手里的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确认了的确是解药后,毫不犹豫的服下后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到,这个情姐姐记住了。”

      顾盼儿闻言,微微一笑道:“我说姐姐就是太良善了,往日里那死丫头是怎么欺你我的,你就给她加点腹疼的料就算了,这要是让那死丫头知道是你汤里的问题,你怕是就没有命见到王爷回来了。不是妹妹说呀,今日是姐姐鲁莽了。那死丫头虽然失忆了,但她身边的那些个奴才却忠心得很,有了当年王妃的事情,今日就算那死丫头不知道护自己,她跟前的奴才也会拼死护她的。”

      闻言,胡利菁也似有所悟的点头道:“妹妹说的是,姐姐也是听闻这死丫头失忆后转了性子,很是软弱可欺,才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事情,想想今日幸亏这汤是我自己饮用了,如若真的让郡主服下了,我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在齐王府两位姨奶奶密谋大计的时候,凉州城地处商业中心的云祥街的一幢碧瓦丹柱、檐牙高啄、气派非凡的大宅子。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个宅子就是当初关押李可可的府邸。宅子的正东方一间书房里,也有两个人在商量着取李可可的性命。

      这个屋里的两人,一位是肤白如玉,双眉如黛,眼似烟波、鼻似琼瑶润玉般秀挺、唇似点朱菱角般红润的女子。这女子正是云州城赫赫有名的第一美女,许艾琳。另一位正坐在乌木雕花圆桌前饮茶的玄衣男子,则是云州城最大的珠宝店金玉楼的雕金师方文涛,也是云州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不但人生得俊美无双,一双巧手所制金饰更是千金难求,就连当今皇后都是以拥有他所制金饰为荣。

      美貌的许艾琳双目含泪,无限委屈的看向坐在一旁方文涛道:“师兄,你就忍心看着琳儿这么受人欺负吗?那丑郡主当日可是一定要我死的。”

      方文涛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看了美人一眼后道:“师兄知道这次是你受委屈了,可是这事动静太大,当日事后你派人掳了她打断了她四肢,也该解恨了吧?”

      “哼,怎么能解恨。当日,她当众羞辱我不算,还破坏了我半年来的好事。眼看着陈公子就要上钩了,却被他一闹吓跑了。”许艾琳气得柳眉倒竖愤愤的说道。

      方文涛见许艾琳提到陈公子,心里有些泛酸,他冷冷的丢了句:“怎么,是因为舍不得你的陈公子才气到如今呀?”

      许艾琳闻言做惊讶状,连忙凑近方文涛吐气如兰的柔声道:“师兄说的什么话呀?琳儿怎会将那好色的风流种放在心上。只是经那日一闹,琳儿这安排了半年的事业就白费了,陈家的产业再想拿到手就难了,琳儿只是心疼那些个地界和银子罢了。”

      方文涛见女子凑近撒娇的甜腻样,似乎很受用,嘴角勾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道:“那琳儿想师兄怎么帮你出气?”

      “帮我杀了那肥婆,那日你让我放她回去,担心王府里查到我头上,现如今,她已经回去自己府上了,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她。”许艾琳说完还朝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当日掳她的时候,你确定她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方文涛有些犹豫的问道。

      许艾琳见师兄的口气有些松动,知他有了为自己报仇之心,忙道:“确定,当然是四儿引开她那些随从,敲晕了她套着麻袋掳回来的,她醒转的时候就被关在地牢里不曾让她见过外面的天日,四儿他们敲断她的手脚给我解气的时候,她还昏迷着。再说了,当日掳她,我可是忍到她当街辱我那事过了大半个月才动手的。”

      “如此甚好,那日飞镖传书让王府去郊外山神庙接人是我去的,应该也没有惊动旁人。”方文涛边说边思考着。

      许艾琳见师兄已经完全被自己说动,又做出一副无限委屈的娇样道:“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琳儿几时受过这样的欺辱呀,你就不心疼琳儿吗?师兄。”

      方文涛似有些经不住许艾琳这般缠闹,只好应道:“好,师兄定去为你讨回公道。”

      在两方人马都商量着置李可可于死地的时候,李可可却在自己屋里跟冯妈等人联络着感情。

      也许是睡一觉补了胆气,她大大方方的将冯妈单独叫到房里,并示意她坐到床头对她说道:“冯妈,你是我奶妈对吧?”

      冯妈见问,忙要跪地行礼,李可可伸手拦住了,冯妈只好躬躬身道:“是,老奴是郡主的奶妈。”

      “冯妈,你不要紧张,这次祸事使得我往事尽忘,但是,好像十年前的事情却又依稀记得少少。”李可可看着冯妈,慢慢说着。

      冯妈似乎被李可可的话惊倒了,也顾不得礼节,积极问道:“此话当真?”

      “是的,我记得儿时父王、母妃很是恩爱。他们很是疼爱我,父王还会让我骑大马。”李可可一边回忆着前世的梦境,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冯妈的脸色。

      “是哦,是哦,王妃在世的时候,王爷可是日日都在府中的,唉,可这十年,王爷回府太少了。”冯妈激动的说着,说完又萎顿地垂着头,似瞬间又苍老了起来。

      李可可见她如此,心道这老仆忠诚,忙安慰道:“会好起来的,兴许我记起了儿时的事情,父王就会回转了。”

      冯妈闻言,双眼瞬间一亮道:“还是郡主聪慧,郡主幼时王爷是很疼郡主的,这些年虽然不似往日亲近,但对郡主的疼爱并不曾消减分毫,他日王爷若能回来见着郡主,您父女二人共忆往日情怀,定能开解王爷心中郁结。”

      李可可见冯妈来了说话的心头,忙追问道:“冯妈,我这十年可是尽忘了幼时之事?”

      “唉,造孽呀。自王妃去后,郡主就不准人提往日旧事,王爷怕旧事引起郡主旧疾也就不准府里人再提起。”冯妈妈也沉浸到了往日的回忆里,说话也不似先前唯唯诺诺。

      “旧疾?”李可可不解的问。

      冯妈顺着李可可的问应道:“那日王妃去,郡主恰巧在跟前,王妃去了,郡主也跟着不省人事了几日,好不容易救醒后,郡主就不提旧事,旧日喜好也全部改变。”

      李可可闻言算是明白了,所谓的旧疾就是昏迷不醒,那看来自己的灵魂离体也就是那几日的事情了,想通了这一环节,她就更加释然了。

      李可可想,连沈思辰都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当年王爷也定有知觉。但这十年来虽然自己为非作歹王爷也都容忍着,可见这个父王是多么深爱自己的母妃。

      思及此,她对冯妈道:“冯妈,往日里我失了常性,将旧日母妃的教导尽忘,对大伙很是严酷,今日我死里逃生,忆起幼年旧事,心觉这十年来自己错了太多,有心从今日起按照母妃的教导做人,善待下人,冯妈觉得可好?”

      冯妈听李可可口口声声提到王妃,心里想着温柔善良的王妃,想着李可可这十年来的恶行,自己不曾替王妃提醒她,反而也跟着打骂下人,也心觉惭愧不已,忙跪倒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都是老奴不好,往日里郡主失了常性,老奴不曾劝解,心想着,王妃去了,王爷不在府中,郡主也是为了自保,这王府里用心险恶的人太多了,老奴,老奴一时糊涂,老奴有罪呀。”

      李可可见她一把年纪还如此,心知她所言是出自真心,忙道:“冯妈,快莫如此,我知道那都不是你的错,自幼你就疼我,又受母妃的托付照看我,自是一心护我,我明白的,快快起身说话。”

      冯妈听到李可可这样说,心里觉得异常温暖,她忙抹着泪道:“谢郡主,老奴日后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郡主周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回家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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