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论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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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儿那里得知这凤三姑娘有怪病以后，小眉就开始等待了，等着那个凤员外来与自己谈话，可是不想等了三天，没有等到凤员外的消息，到是等到段明涵回来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段明涵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子里。
他一回来就立即换上了笑脸，看着正坐在灯下不知是等他、还是想事情的小眉，“小眉，还没有休息？”
看着他那一脸的疲倦还硬挤出来的笑，还有变的有些尖的下巴，小眉心里一阵阵的泛酸，本还想着看到他的时候，与他商议一下的；但想着他被自家娘亲那纳小的事情，已经烦黑了大半年的脸，而且现在又是段家最为困难的时候，定是操心操力，所以就没有说，而是笑着站了起来，“妾身在等相公。”
说完很是体贴的叫人备下了热水，亲自伺候他洗濑睡下。
对于她的体贴，段明涵很是受用，洗漱一番后，二人如常躺在床上，多年来早已经习惯了的姿势，今日却因各心里有事，而满是沉闷的感觉。
小眉翻了身背对着段明涵，想着香儿所说的话，凤家用那样的方法，来逼迫段家，委屈段明涵，她要如何做才能帮段明涵渡过这一难关呢？
段明涵的手不知何时从后面环上了小眉的腰，小眉现在已经十三了，腰肢纤细，少女的体形已经开始显露了出来。
小眉将自己的手盖在那手背之上，“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微有这句可以安慰对方，然后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了莹儿离开时送的东西，那时好像说了只要拿出那东西，就能缓她用钱上的一时之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能不能起到作用？
“嗯。”段明涵本还想要再掩盖些什么的，现在听到了小眉这话，当下也有些气息不稳的轻应了一声，“让你担心了。”一个男人让在家里的妻子担心，真是太没用了。
他在心里狠狠的自我讨厌了番。
“你我本是一家人，这些担心是自然的。”说完小眉翻过了身来，“爹爹对于这事如何说？”她想知道一些关于凤员外家的事情。
“爹爹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人锁在书房里想着办法。”段明涵轻叹了声，他爹能想到什么办法？如果能想到办法，现在段家那里还会出现遣散下人的情况？
“哦！爹爹行商多年，相信相交也是甚多的，这难关定能平安过去。”小眉低声的安慰着他。
这话全是安慰，以眼前的情况，段明涵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他这小小的娘子，已经开始安慰自己了，心里一阵阵的泛暖，那环腰的手不由的紧了下。
小眉轻轻的拍了拍腰上的手，然后轻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她安静的睡了过去。
环着她腰的段明涵，经她这样一安慰，心里一阵阵的温暖，也就着她那平稳的呼吸，慢慢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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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亮过来的时候，小眉睁开眼却发现段明涵已经离开了，当下起身洗梳一番，这才拉着院子里的婢女，出了门。
她在这里也已经住了三年了，对于城里何处有这红漆木花雕很是熟悉的，当下出了门七拐八拐就到了那地。
看着那门上挂着的‘异宝阁’三个大字，小眉就有些不太放心，挂这么个匾的地方，真的能让她借到那么多的银子吗？
抬腿走了进去，然后有些忐忑的将手里的莹儿留下的红漆木牌递了出去。
原以为对面那人看到了以后，会挑眉直视冰冷的问上一句，‘姑娘今日想取多少’这等有些轻蔑的话语，不想事实却也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坐在高大的柜台后面，手里拿着毛笔，一幅记帐先生样、戴着宝蓝色直角帽、身穿同色长襟的五十岁男子，看到了木牌以后，立即放下手里的笔，恭敬的对着小眉行礼作辑，“老朽不知姑娘今日前来，请到雅间一坐。”说着就带着小眉转身向楼上的雅间走去。
小眉对于这个待遇有些吃惊，不由的又暗自看了看手上的红漆木牌，那朵小小的花，还是如之前所见一样美丽，全然没有其它更加神奇的地方了。
入了雅间里，那男子立即又拱了拱手，“老朽得少主之令，在这里等候姑娘差遣，不知今日姑娘有何需要？”
小眉抿唇，原来莹儿是少主，想来他们娘俩一定过的十分的幸福。“说来掌柜的已经知道小女子的身份了，所以现在小女子就问下，这段家到底是出了何事？”
她心里有些疑惑，那船沉的太过奇怪，段老爷这般谨慎小心的人，如果是会出沉船这等祸事的话，他一定不会将那么多贵重的东西，都走水路的，所以这船沉的奇怪。
听了她的话，那掌柜的到好像早已经猜到了一样，“姑娘问这事的话，老朽早已经让人查过了。”说完抬头小心的瞄了下小眉的脸色，不太确定是否要继续说将下去。
“你直说无妨的。”小眉经由他的目光，已经猜到了几分。
“段家出这祸事，是有人为的。”掌柜直说了出来，“而且相信姑娘已经能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凤员外家？”小眉试探性的问了下，说真的，她还不是太过确定，那凤三姑娘身有怪病，想来是无人敢娶的，如是那凤员外设下此计，意要一箭三雕，那到是完全可行的。
掌柜不再说话，以此暗示小眉完全猜中了。
可现在猜中了又能如何？段家现在需要的是银子，可是一百多万的银两，如果全向莹儿家的产业借的话，只怕也是不行的，可是她现在又能如何呢？
“掌柜的看眼下这事，可有解决的办法？”小眉一人力薄，当下就想听听其它明眼人的意见。
“办法到是有的。”掌柜欲言又止。
小眉突然明白了过来，那就是段夫人所说的办法，自己让出这正妻的位置，然后让那凤三姑娘顶上。当下果断的摆头，“不行。”如果是段明涵要休自己，她能平静的对待，可是这种被人逼迫，而且还是那么委屈段明涵的办法，她不能接受。
“天下第一盐商程家。”掌柜的用不太明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
天下第一盐商？小眉微楞，她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是因为程思南，向他那人借银子吗？可是自己这三年来，都是受他所托在学医的，现在还受着他的恩惠，却又用这个去求救，是不是太过小人了呢？
咬牙，为了段明涵小人一回又如何？而且她是女人，本就不是君子的。
“一百多万两银子，只怕他程家也不会轻易拿出手的。”小眉低叹，商人重利轻情意，而且她又这么的年幼，那程家老爷会愿意给吗？
“姑娘，程家不会给那么多，但是依着程家，再加上我们这里的一些银子，段家应是能挺过眼下这危机的。”掌柜很是冷静的给她分析了一下，最后还为她想到了万全的办法，“少主被接走的时候，主子为了感谢段家对夫人与少主的照顾，也给了段家四叶的红漆木牌，现在只要姑娘下令，那段家来借之时，我们可以支给他们六十万两银子，做为周转，而后再以姑娘是夫人救命恩人的身份，让他们不用偿还。”这是异宝阁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当然是这掌柜的暗自说的话，小眉是听不到的。
掌柜是个好人，想的十分的周道，而且还暗中将她在段家的地位向上提了提。只是她记得程思南那家伙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真的能让她安心的借到余下的一百万两银子吗？
她心里没有那个把握。
“姑娘在担心程家不会给吗？”掌柜的看着她一脸的犹豫，“那程家三代单传，今世只有一个公子，而且这公子还从小染有心病，如姑娘能医的话，不要说一百万两银子，就是一千万两，那程家也是会出的。”
“如果程家愿意出，可是这凤员外家又是为何呢？”为何那凤员外就敢打那样的算盘了，而且如果她去医好了凤三姑娘，对于凤员外家不是更想看到吗？怎么就想着用这害段家的法子呢？
“姑娘，这事说来也是奇怪的。”掌柜终于表现出有些不解了，“想着凤员外家应是早就知道了姑娘能医怪病的能力，可是却还出此下策，不但想着要让姑娘医了那凤三姑娘的病，而且还想着要做段家的嫡长媳，这多少都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姑娘如果再给些时日的话，老朽定能将这事情给查的个水落石出。”
掌柜的都说了这样的话，看来还真是那个凤员外心黑如狐狸了，好处全都想要占着。当下浅笑挑唇，“不用了，小女子还要求掌柜的一事，请帮我查查这段家沉船的经过，我可不想让相公就这样让别人给欺负了去。”作恶者，都一定尝到恶果才行。
“是，老朽立即去办。”掌柜拱手行礼，应下了这件事情。
见他应下了，小眉也起身行了行福礼，就准备回段家去，可是不想这才起身，那头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掌柜的可在？”
这是段明涵的声音，小眉瞪大了眼睛，看着门的方向，然后想起了掌柜所说过的话，‘段家也有一个四叶红漆木牌’，现在看来是段家也在用那木牌了。
“掌柜的，刚才所说请不要忘记了。”小眉看着掌柜的要出去，立即又提醒他一句。
“姑娘放心，老朽定会照办的。”掌柜的含笑推门出去，只是心里感叹着，少主给眼前这女子那么尊贵的木牌做何呢？她可是完全不会变成少夫人的呀！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论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