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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救人的回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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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一处,想了许多的办法,可是没有一条可以绕过那安远侯妃及敬王之耳的,而唯一条可行之路,就是季末投于宁王下,可是这也等于是众逆了。
小眉微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只是个大夫,如果她是个药师的话,说不定能寻出个奇药来,让这季末假死避开这一节。轻呢喃,“如果为妻有奇药的话,说不定能让季公子以假死之法避开这节。”
“假死?”程思南挑高了眼尾,然后叹了口气,“虽然这假死是个办法,可是将来如果敬王成了事,那季末又将如何处呢?”
不管那边那点都是个难事,所以这样的事情,除非对方主动退亲,不然的话,是完全不可行的。
小眉不再说话,暗自腹诽着,如果让季末装断袖,指不定那敬王会将他真当棋子送给个断袖的,所以她还是不再出什么乱点子为好了。
段明涵看她一脸的疲倦,握了握她的手,“娘子,才全力救回一人,不如先去休息如何?”
正说着这话,那头季末一身雪的走了进来,边手边不停的叫着,“好冷,你们这些人太没有良心了,我不过赏雪一下,就将马车急拉着走了。”
小眉看了眼他一眼,漂亮的银狐披风,这时都都粘上了雪花,有些湿沉,而且那人还委屈的看着自己与段明涵,心里一动,不由的弯了唇角,“季公子还说呢!我们都以为你先到了。”
“我走路,你们坐车,怎么可能先到?”季末气愤。
段明涵叹了口气,“我们正在为你的事情,商议对策。”只是这对策,怎么想都不是最好。
“那么如何?”季末当下抛开了之前的气愤,将沾了雪的披风递给一边的婢女,然后就兴奋的围坐到了段明涵的身侧,只等对方将办法说给自己听。
“我们三人在这里商议了许久,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投到宁王门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季末苦了脸,“那宁王可是个冷面的主,只怕他也不会收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冷下了脸来,那宁王可是个喜欢能人的,季末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什么也不会。
程思南叹了口气,“依着安远侯的远名,相信那宁王还是会看出季兄的能力的。”比如让安远侯跳脚,比如让被驯化的马儿发狂乱奔等等。
季末本在苦恼之中,听了他这话,当下来了气,“程思南,你个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投不了宁王的门下,不如安心去当个棋子的好。”程思南不惧他,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当个棋子不如死了的好。”季末气愤,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急走了几步,“如果不行,不如我先死掉好了。”
听了这话,程思南挑了眉头,“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
“不然你叫我怎么办?”季末有些急了,脸上委屈的表情再盛。
小眉终于看不下去了,“不如我们去宁王那里试试,如果能行的话就投,不行的话,我们就假死好了。”反正安远侯与皇家是亲戚,装死过了这一关,将来回来的时候,就再编个其它的理由好了。
假装?季末瞪大了眼睛,“嫂子有办法?”
“办法没有,只是相信江湖之上有人能行。”小眉有些痛苦了,早知会这样,她也不快嘴了。
季末当下有些失望,原来那个办法是没有人会的。
段明涵见他如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季兄不用这般,相信你得出了办法,修书给安远侯,他定会打理好一切的。”有些到时候,一个厉害点的爹,比什么都强。
“可是这次如他也不帮我呢?”季末有些沮丧。
“儿女都是心头肉,好个当爹的会不管。”程思南也好心的完慰起了他来。
终年都不会安慰人的人突然安慰起了别人,季末楞了一下,然后就有些相信了他的话,“这样说的,那我一会儿给我爹写封信去,这事可不能让我娘知道了。”
“是。”程思南点了点头,然后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娘知道后会不会命人打上门来呢?”
“你就这点兄弟情份?”季末完全的怒了,如果不是念着程思南是个病患,他真想一巴掌拍上去。
程思南也不怕他,抬眼瞪了回去,“你也不想想,你是皇亲,我只是个富商,你娘如果用些手段的话,我家立即就散伙了。”这就是官与民的区别,他又如何能不先行明瞭。
季末气极,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步,“好,你说的好,那么现在季末这就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说完披风也不拿,转身就奔出了屋子。
看着他那么急急的离开,小眉瞪大了眼睛,“季公子,披风。”这么大的风雪可不要被感冒了。
段明涵握住了她的手,“让他出去吹吹,然后好生的想想,自己都有些什么用处,不然的话,却宁王那边可是不会讨好的。”
小眉不语,抿唇静立,“相公,如果我们都去投,那宁王会收下季公子吧!”
“我们能帮他一次,但能帮他一生吗?”段明涵摆头,“这是他自己的路,须由他自己走下去。”任何人也不能为他做了这个主。
小眉顿悟,这也是一种情意吗?转眼看向坐在位置上的程思南,那人紧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的望向门外,看来也是担心着季末会着凉的。
程思南见小眉看向自己,当下别过了脸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到让小眉有些莞尔了。
这里是京郊,风雪连天,冰冷的气息自是非一般人所能受的,而且那季末还没有带披风,果不多时,就见他急冲冲的奔了回来,一到跟前就直奔向火盆,只恨不能扑在火上,将全身都烤个透。
见他那付样子,程思南忍不住的挖苦了起来,“出去冷静了一会儿,季公子现在可想到办法了?”
小眉也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对方,深深的担心着,这位会突然跳出一句,我会舞刀,能吓跑敌军兵马一类的混话来。
可不想那季末这次却很是镇静,“我善与人交谈,相信作个细作或是其它都是极好的。”
小眉当下黑了脸,他是堂堂的安远侯之子,最大的自以为用处却是当个细作,这叫安远侯听了颜面何在,情何以堪。当真不该太过于期待了。
可是不想一边的程思南听了他的话,还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记前史也有门生善仿鸡犬之声而救主的,所以相信季兄用此能力,定能投入宁王门下。”
听了这话,季末很是高兴,有些得意的向程思南挑了挑眉头。
他那欠揍的动作,落在了小眉的眼里,当下她额上全是黑线,用那个去投,她能期望不?
而那边的三人却很是兴奋,为季末终于发现了自己有这么个能耐,程思南还高兴的招呼了婢女,备下了酒菜,招呼着他们在这屋子里把酒言欢。
小眉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着,自己与这些人无关,他们正在庆贺的事情,也与自己无关。
可是不管她如何自我催眠,眼前段明涵的笑脸却不停的晃动,让她无语到了极点,难道这犯混中二也是会传染的?
欢闹过后段明涵与程思南继续为季末出主意,而让小眉独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小眉起身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本以为会看到段明涵一脸的疲倦,却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人,却是昨日求救的人,只是现在他的脸上浮起了点点的笑意。
小眉微楞,然后也不由的浮起了笑意来,看来那女子命不应绝在昨日,不然在这么个没有输血、也没有消炎药的古代,她还能只睡一夜就醒过来?
那男子见小眉起身了,立即对着小眉行了跪礼,“昨日多谢姑娘救了我家拙荆,大恩不言谢,请姑娘受小人一拜。”
古代什么事情都是下跪的,对于这叩头之礼,昨日小眉已经受过很多了,当下她扶起了那男子,“这位大哥何需这般,你家娘子也是命不应绝,不然的话,如何能挺过昨夜呢?”
男子听了她这话,脸上喜色不减,“昨夜听姑娘与公子们一直在议投宁王门下,小人到有办法助各位。”
听闻这话,小眉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人功夫比起齐少磊来说,应是不差的,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应是有些能耐的,“这位大哥,此话当真?”如果能行,那季末相信也不用出去显宝了。
“当真。”这人到也不推辞,笑看着小眉,“只说千机阁就行了。”
千机阁?听这名字,感觉与齐家堡不是相同的吗?小眉疑惑的看着对方,“我们并不是江湖人士。”
“姑娘这点到不用担心,只管说这千机阁就是了,而那接应你们的人,听了这名的话,相信也不会为难你们的。”男子浅笑拱手,“说来本应与姑娘你们同行的,只是拙荆现在的情况,只能委屈姑娘你们自己去了。”
“大哥这话说的,已解了我们的眼前之急,那里来的委屈一说呢?”小眉满心的欢喜,与那人别过之后,立即就去了前厅里寻段明涵。
他一夜末眠,正在为季末想着如何能在宁王的盘问之下,能有个好的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