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风流》醉卧香尘

19、郡王选妃

　　皇城内锣鼓喧天，宫里的大队侍卫手里捧着圣旨大声在街上吆喝“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裕郡王、永襄郡王选纳郡王妃，着京城内官员凡有适龄女儿者，皆可参选，皇恩浩荡，恩泽万民，钦此”
　　周围的民众都站在路两旁边看着威风的皇家队伍边议论着“你说这圣旨一出，那些当官的还不拼了命的把自己的女儿往里送。”
　　“就是啊，听说皇上没有皇子，这两位郡王是康王爷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现在是郡王妃，以后不就是皇后了。”
　　“真不知哪位官员家的女儿有这福气了”
　　翠儿看着喧闹的街道，把窗户放了下来，转过头对倾城说道“小姐，这圣睿公子也太过分了，至从上次在船上见过一次后，便没了踪影，现在还大张旗鼓的选纳郡王妃，小姐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他是郡王，选王妃还用给我说吗？”倾城平淡的说道，圣睿的身份特殊，选郡王妃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出身低微，本也没想着能从他哪儿得道什么名分，只要他心中有自己便知足了。但是听到圣睿要纳妃，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这么多年，王公贵族多少倾慕小姐的，都被小姐拒绝了，独独守着圣睿公子，小姐待圣睿公子这份情意，翠儿看着都感动，若是圣睿公子有负小姐，那才真是没良心。”翠儿有些为倾城抱不平。
　　倾城看翠儿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笑着说“好啦，我都没生气你到先气了，过来帮我梳头把。”
　　柳府内
　　柳知府和夫人正在商量着这事，柳盈香轻步走了进来“父亲母亲找女儿有何吩咐。”
　　“盈香啊，今天皇上下来一道圣旨，说是永裕郡王、永襄郡王选纳郡王妃，让京城内官员有适龄女儿者都去参加，我正考虑着是让你去还不让你去。”柳知府说道。
　　“皇上说必须参选吗？”听到圣睿要选王妃，盈香心里一痛。
　　“皇上虽说的可以参加，但若是不参选，皇上不追究也就罢了，若是追究，也要治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那女儿参选便是。”不知道为什么，盈香渴望去参选，即使郡王妃不是自己，不仅如此，圣睿身份自己是知道的，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担心圣睿能不能应付，参于其中便可以掌握情况。
　　“可是你与你牧之表哥已有婚约，这样恐怕不好。”柳知府有些犹豫。
　　盈香正要继续说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盈香的表哥李牧之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跑到柳府，李牧之自小便喜欢盈香，娶盈香为妻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愿，自然是关心盈香要不要去。
　　李牧之看了一眼盈香对柳知府到“姨丈、姨母，你们可听说皇上要为两位郡王选郡王妃一事。”
　　“已经听说了，我和你姨母还有盈香正在讨论这件事。”柳知府答道。
　　“那盈香要不要参加？”李牧之有些着急的问道。
　　“这个……”柳知府有些迟疑。
　　“牧之表哥，我要去参加。”一个轻柔清脆的声音响起。
　　“表妹，你……”李牧之有些吃惊盈香会如此说，不管盈香喜欢不喜欢自己，但二人已有婚约，以盈香的个性断然不会去参加的。
　　盈香看着有些吃惊的李牧之，继续说道“表哥，你听我说，皇上既然颁布圣旨，我们必须尊旨而行。京城内外官员如云，有女儿的也不在少数，香儿在其中也不算出众，自然不会被选中。虽然表面上说是选王妃，但想必皇上和皇后心中已有合适的人选，这也不过是个形式，所以即使盈香参加也不会有被选中的可能。”
　　“可是……”
　　“我心意已决，表哥不要在多说了。若因此事皇上怪罪，我岂非成了不孝之人。”盈香转过头去，口气坚决的说。
　　柳知府听盈香如此说，也觉得的有理，捋了捋胡子说道“香儿说的有理，牧之你就放心让你表妹去吧。既然有婚约在先，香儿也不会选中王妃。”
　　李牧之听柳知府也如此说，知道在多争执也没什么意思，只得缓缓说道“是，牧之听姨夫吩咐。”
　　“香儿，你就故意表现差点，皇上皇后便不会选你的。”柳夫人说道。
　　“是，女儿心中有数。”
　　东方泛白，皇宫内已经花团锦簇，掌事太监已经带着前来选秀的秀女在殿外侯着。这些秀女已经是经过筛选，入选的都是品貌端庄、体态优雅的妙龄少女。今天皇上皇后主要是看看这些秀女的才识和修养，也顺便让圣睿和圣文自己挑选。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秀女们随着周围的侍卫和太监一起跪倒在地。
　　“平身吧。”皇上站在台阶上说道。
　　“是”下面的人齐齐回答。
　　“皇后，今天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就在殿外进行挑选如何。”皇上问道。
　　“臣妾听皇上安排。”皇后笑着答道。
　　待众人都坐定后，太监总管赵公公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尖身喊道“皇上有旨，选妃开始。第一位秀女向前觐见。”
　　站在秀女队伍中的盈香抬头向大殿前看去，只见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旁边坐着皇后，而圣睿则坐在皇上的另一则，看上去无精打采，似乎心不在焉，旁边还在一位年青的男子，一直晓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秀女，露出十分兴奋的表情，想必就是圣睿的弟弟永襄郡王。
　　端坐在台阶之上的圣睿，头带金丝编制的头冠，穿着明黄色的袍子，上面绣了五条金龙盘踞在袍子中央，透露着皇家的威严，腰间系着明黄丝玉带，脚踏履云靴。盈香知道明黄色绣龙袍子只有皇上和太子才能穿，皇上即允许圣睿如此穿着，可见圣睿在他心中的地位。盈香只觉得此刻正襟危坐的圣睿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娘娘万福金安。”
　　“读过那些书籍啊？”皇上问道。
　　那女子行个礼道“回禀皇上，小女子只学针线刺绣，并未读过书。”
　　“你到也爽快，罢了，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那女子轻轻退到一旁。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这句话出自何人之口啊？”
　　“启禀皇上，出自孔子的论语”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给朕说说这句话的意思。”
　　那女子思考了一下答道“孔子曰……”
　　“行啦”还没等那女子说完，皇上便开口阻止 “看来你只知孔子曰。回去好好查查这句话是不是孔子曰”
　　周围的人都强忍着笑意的，但看着龙颜不悦，都不敢笑出声。皇后知道皇上向来不喜欢不读书女子，便开口训斥赵公公“储绣司是怎么办事的，净挑些不通文墨的秀女，让皇上在此费心。”
　　赵公公听了立刻跪在地上“奴才办事不利，请皇上皇后责罚。”
　　“起来吧，朕此前也未考虑过这点，怪不得你。”皇上摆摆手。示意继续。
　　接着又看了几个秀女，皇上皇后也都不觉得满意，圣睿圣文也没有表示有看中的，便让其余秀女一一向前进行选妃。
　　皇上仔细打量着此刻站在台上的少女，虽然穿着宫里统一的秀女服装，仍然显得明艳动人，动作也落落大方，不似之前的女子唯唯诺诺。
　　圣睿也注意到台下的女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禁吃了一惊“竟然是慕晗，她怎么会在这儿。”
　　圣文看到慕晗立刻激动起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慕晗，希望慕晗能感知自己的情谊，接受自己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