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满庭芳》月落清影残

43、『月落清影』

　　月朦胧，三两盏烛火轻轻摇曳，在风中乱了影子。
　　夜深沉，艳丽的桃花在烛光中变作了暗红色，灼伤了人的眼睛。
　　又是风起，花瓣簌簌落下，堆了一地，风中还残余着淡淡的花香。
　　白衣的两人，坐在大理石的桌前，只是静静的品着茶。
　　“你可知我为何爱饮茶？”
　　炉上的水滚开了，冒出腾腾的热气。了尘又续上了一壶茶，淡淡道。
　　“不知。”
　　西门吹雪浅浅的啜了口茶，道。
　　“我以为酒能迷心，茶能醒神。茶，取世之清白，使人神定、气和、心静，纵琼浆玉露，犹不可及也。”
　　了尘娓娓而谈，见西门杯中空了，又为了他续上了茶，才道：“你在杯中看见了什么？” “茶青水白，舞于杯中。”
　　“你可知禅茶一味之说。茶叶于杯中由浮而沉，由浓而淡，如世之沉浮。然，茶却常发馥郁之香，持清绿汤色，守其本心，实为不易。”
　　“了尘大师想说什么？”
　　西门的眸色深了一层，话有些冷意。
　　“我以为你不会喝酒。”
　　答非所问，了尘看了眼西门身边系红绳的酒壶，又道：“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我不可能能让你放下剑道。只是对于有些事，我希望你能心口如一。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顾虑太多，只会是作茧自缚。好了，我累了，你好好想想吧！”
　　话闭，了尘站起身来便要离开，只是在转身之际，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风凌乱了夜，西门站起身来，看着簌簌落下的花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子里传出了凌乱的呼吸，来来回回的脚步是那样的不安定。
　　夜依旧沉默，还听得见远处的瀑布声，桃林间的那抹红衣人影中于走了出来。
　　“西门。”
　　低低的喊声里带了些许不安。东方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是无比的苍白。
　　“你出来了。”
　　沉默着，西门终于开了口，一贯的清冷，像是早就料定了一切。
　　“你早就知道。”
　　“是。”西门平静的答着。
　　“为什么？明明在乎，为什么还要......还要这般对我？”
　　西门的淡定只会让东方更加的难受，那如水的眸子里，浮起了一层雾气。
　　不语，西门缓缓转过身，看着东方发红的眼角，伤痛在眸中一瞬即逝。
　　慢慢的走近，不顾东方的诧异，轻轻的将他拥在了怀里。
　　“该拿你怎么办呢？”
　　轻轻的问在东方的耳边，似是很惆怅的样子。东方的心中似有什么爬过，酥酥麻麻的泛着甜意。可意识却渐渐的模糊了，喉间一股腥甜涌出，促不即防，然后陷入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