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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骆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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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怎么,这回又换人了?”骆欣肆无忌惮地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往展妍身上瞅。
展妍瞬间黑了脸,而陆炜琛的脸色则跟调色盘似的,精彩的很。
“胡说什么呀?她是我的好朋友。”陆炜琛急了,吼了一声,只是苦于不能上前堵住骆欣的嘴。
可骆欣还不罢休,语出惊人道:“你哪次不都是好朋友,随后就把人家骗到床上去了,我说的对不对?”
“你丫给我闭嘴。”这回陆炜琛真的是恼羞成怒了,上前就要捂骆欣的嘴,可惜还没近她身,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彪形大汉给挡了去路。
得了,他差点忘了,骆欣是谁?城中大□□青竹帮的大小姐。
骆欣轻巧地拨开两个保镖,“干什么呢?陆少是和我开玩笑的,我呢是和这位小姐开玩笑的。”
骆欣笑盈盈地走到展妍面前:“妹子,你可别介意,我就是想耍耍他这个闷骚二货。”
谁闷骚了?谁二货了?陆炜琛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厥倒,早知道会碰上这个煞星,今天一定不会带展妍来,哎,诸事不宜,准是早上忘记看黄历了。
展妍见骆欣来和她打招呼,心里再怎么不舒服,还是回了句:“不介意。”
“那走吧,去楼上吃东西。” 骆欣自来熟地挽着展妍的胳膊,带她上了楼。
长方形晶莹剔透的水晶桌面上,刚刚烤出炉的鸡蛋饼带着点焦黄,冒着浓郁的黄油香,新沏好的伯爵奶茶从锡壶里缓缓流入,盛在洁白的瓷杯里。
虽然先前气氛不佳,但五脏庙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先不论陆炜琛和这个红衣美人是什么关系,又或者陆炜琛曾经到底有多少个女朋友,展妍决定先好好吃了这一顿再说,她一向是个乐天派,不能委屈自己是她的最高原则。
三人早餐,桌上格外安静,只有偶尔餐刀碰到盘子的划拉声,陆炜琛烦闷地低着头,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黄了。
门口有人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走到桌前,毕恭毕敬地说:“大小姐,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骆欣轻描淡写地说:“做了吧,省的留着麻烦。”
展妍手里的刀一抖,当的一下掉在地上,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这红衣美人是□□吗?展妍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就算她从小胆子大,但遇到□□,还是有点心里发毛,轻声说了句“抱歉”。
陆炜琛看到展妍有些害怕的样子,气呼呼地瞪了骆欣一眼,这回可把骆欣逗乐了,继续吩咐道:“记得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别让他们死得太容易。”
展妍这回彻底没胃口了,而陆炜琛直接咆哮开:“喂,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要不要那么血腥暴力?”
“咦?陆少爷,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吗?”骆欣呵呵一笑,又转向展妍,“妹子,别怕,继续吃,不够的话再叫。”
展妍笑容僵硬,“不用了,很饱了。”
“你不用跟我客气,既然你是陆少爷的好朋友,也就是我骆欣的好朋友。”
“我真的没客气。”展妍简直要哭出来了,再看眼前这个彪悍的大美人,松软的卷发垂在肩头,带着一点慵懒的野性,涂得鲜红的嘴唇在晨光下熠熠闪光,展妍突然想到了美洲金钱豹,也是这样美丽而危险的。
骆欣不再逗她,挥挥手示意手下退下,继续盘中的早餐。
当展妍吃完最后一口鸡蛋饼后,她几乎逃一般的急忙告辞,陆炜琛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发作,只能快速跟上展妍的步伐。
“妍妍,你别跑呀。”陆炜琛跟上展妍,在餐厅门口拉住她。
展妍缓了缓气,想起骆欣说着那些可怕的话,就跟说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立刻觉得浑身一颤,她扭头怨念道:“陆炜琛,你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啊?”
陆炜琛忙摆手:“你别误会,我和她可不熟。”
谁知道你们熟不熟,反正一大早,展妍的心情全给破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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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炜琛无比郁闷地回到银行,本来是想博佳人一笑,没想到却被骆欣搅了局,送展妍去片场的时候,小丫头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不知道是介意骆欣,还是骆欣说的那些话?如果她介意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对自己也是有点感觉的呢?陆炜琛胡思乱想了一通,仍旧没有理清头绪。但他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骆欣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少惹为妙。
但有的事情往往就是事与愿违,临近下班的时候,陆炜琛接到家里老头子的电话。
陆建国的声音永远是这么威严不容拒绝,他简短地吩咐一句“晚上回来吃饭,骆欣会来!”便挂了。
陆炜琛捏着些发烫的手机,听着里面的“嘟嘟”声,只觉得太阳穴一阵跳脱的疼,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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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翻着最新的时尚杂志,不时和陆妈妈聊着天。名媛之间的话题无外乎衣服首饰化妆品,要不就是画展影展音乐会,骆欣总是能找到适合的话题,逗陆妈妈开心。
陆炜琛食指转着车钥匙进来的时候,骆欣怡然抬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但正是这样的微笑,让陆炜琛觉得格外危险。
早上还是凶狠的女魔头,现在穿起米色小套裙,装成涵养极好的大小姐,变身的速度可真快。
“阿琛回来了,快过来坐,最近银行忙不忙?你好久都没回来吃饭了。”
面对母亲的絮叨,陆炜琛忙拿出孝顺儿子的样子来,赔着笑绕到沙发后帮她按摩肩膀,“是有点忙,所以回来少了,不过妈,你放心,我以后会多回来看看你的,你煮的老母鸡汤我可是念念不忘……”
几句话就把陆妈妈逗得呵呵直笑,骆欣笑而不语地坐在一旁,合上杂志,犀利的目光像X光一般要把陆炜琛看透,眼里分明写着“你少装了”,真是很让人讨厌,陆炜琛当即回了她一个更犀利的眼神。
这眉来眼去的落在陆妈妈眼里,俨然成了打情骂俏,她拉过陆炜琛坐下,拍拍他的手背说:“骆欣也是很久没来了,正好你们两个聊聊,我上去叫你爸下来。”
陆妈妈一上楼,陆炜琛就哼了一声:“大小姐你今天可是好兴致,早上才见过小爷我,晚上又来觐见的,我知道自己魅力四射无法挡,可你也不用这样,我消受不起。”
听到他的挖苦,骆欣也不恼怒,反而笑容更盛:“哟,好大的火气,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我今天早上搅了你的好事,你的那位小美人不理你了吧。”
被戳到痛处,陆炜琛立刻咬牙切齿的,“你还说,都怪你!”
“那你预备拿我怎样?打我还是杀我?”
陆炜琛有一瞬间真的很想拍飞骆欣这张欠揍的笑脸,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哼,好男不和女斗。”
两人正抬杠着,陆建国从楼上的书房下来,方才他正在练字,还没来得及招呼骆欣,如今来到客厅,和蔼地叫道:“欣欣,你来啦。”
骆欣立刻终止和陆炜琛的口舌之争,起身甜甜地回了一声:“陆伯伯好!”
陆炜琛心中更气,自家的老头子对着自己永远是一副威严样,看到骆欣却是和蔼可亲,仿佛那才是他亲闺女。
说起陆家和骆家颇有些渊源,陆建国和骆欣的父亲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两人好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陆家从商,骆家则是有名的□□,兆瑞很多资金靠的也是骆家,而正是因为有了兆瑞,骆家很多黑钱才能洗白。
骆父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骆应辉,女儿骆欣,目前都已接过了他的衣钵,管理青竹帮,尤其是骆应辉,做事狠辣但又赏罚分明,道上的人提到他无不钦佩而惧怕着。相比而言,骆欣则低调很多,处理的事务大多是一些帮里的琐事。
陆建国从小看着骆欣长大,对她的喜爱更甚女儿陆宛如,从心底早就把她当成儿媳妇的不二人选,只是可惜,骆欣和陆炜琛就是死活不来电。
“乖,欣欣啊,你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吧,是不是忙着帮里的事情。”
“嗯,最近有一桩大买卖要忙,很多事情我要帮着我哥打点。”
陆建国赞许地点点头:“你真能干,老骆能有你这个女儿,值得骄傲。”
见老头子从下楼至今就没有注意过他,陆炜琛突然之间很不爽,嗤之以鼻地,“我也不是天天为兆瑞忙进忙出的,可没见你说我一句好。”
这回,陆建国的目光终于转到他儿子身上,冷冷地说:“就你这个兔崽子,还好意思说,上个月你都翘班多少天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这个月我是全勤……”陆炜琛据理力争。
陆建国口气更冷,“这个月才过去5天。”
“5天怎么啦,你能不能别把人看扁了?”
“好了,陆伯伯,你也别说阿琛了,我看他呀真的是有心想管好兆瑞。”骆欣适时地打圆场,心里则想着,陆炜琛这个小子今天真是吃错药了,这么和他老子说话。
“欣欣,你别替他说好话,我这个儿子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陆建国扭头对陆炜琛说,“既然真的有心,那好,下周去台湾公干的事情我就交给你,怎么样?”
台湾公干?陆炜琛一阵头晕,台湾分公司是兆瑞历史上,工作强度最强、压榨最厉害、最惨无人道的人间炼狱,没有之一。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他老爸。
就知道这臭小子吃不起苦,陆建国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算了,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
他话音未落,意外地听到陆炜琛坚定的声音,“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