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九真列传》迷迭香熏

9、第九章 权柄在握负一人

　　第九章权柄在握负一人

　　芷若师妹再无法习武，自然也失了掌门人的威信。
　　她回到峨眉后，径直将静玄师姐叫进了自己房里。二人在房内呆了大半个时辰，等出来的时候，静玄师姐手上已戴上了象征掌门人的玉扳指了。
　　静玄师姐吩咐好派内事宜后，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我远远地坠在她身后，一直瞧着她从槐树下挖出一个木盒，木盒刚刚掀开个口子，我便迫不及待地从后面跳出来，我因练了洗髓篇，武功比之以前高了好几个段数，是以静玄师姐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就被我敲晕了。
　　那木盒里，放着的，正是九阴真经。
　　压住想要尖叫的心，我将九阴真经速速誊抄了一遍。少林那件事后，我就知道芷若师妹绝对不会将九阴真经多传给我了。我不敢欺师灭祖，便想着将经书偷偷誊录一份自己练就好，随身也就带着炭条和纸。
　　到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
　　做完一切，我弄醒静玄师姐，告诉她自己来的时候看见有个黑衣人对她意图对她不轨，急忙将那人吓打跑了，只是因为武功不及，追不上。静玄师姐听了却是先看那盒子，发现里面的东西还在，长长舒了口气，她却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早已经被我誊录一份了。
　　这段时间，正好华山派的叶恒来峨眉找我，他记着和我的婚约，又因着我家中无人，便让我随她一块回华山，由华山的师叔师伯们主持婚礼。
　　他待我是极好的，并未对我有任何看轻，还极尽礼数。
　　他在峨眉山下等了我三月，派中姐妹都劝我答应了他，我便也就答应了。
　　婚期定在三年后，因我要为爹守孝三年。
　　三年时间内，我从洗髓篇开始开始练九阴真经，倒也算小有成就。大婚前一月，我称要回朱武连环庄拜祭先人，叶恒便要和我一道回去，我却说自鲜于通死后，他代理着掌门之位，每日事务繁忙，再加上婚宴还有许多要筹备，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他无奈，嘱咐我小心点，便留在了华山。
　　我没有回家，而是偷偷去了少林，找上谢逊。
　　他听见我进门的声音，很是惊讶，倒也还记得我，只听我说了句话就叫了我一声朱姑娘。我和他面对面坐着，他给我泡了碗茶，我没有喝，只是将当年灵蛇岛的一段往事说给他听。
　　这么说姑娘此番是来杀我的？谢逊问。
　　我摇头，说，不，我是来杀我自己的。他立刻露出震惊的表情。我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慈爱地说，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已经有了张无忌的孩子了。
　　谢逊素来知道张无忌的多情，神色变了三变，最后一把抄过的手把起脉来。
　　没用的，我抽回手，说，我没骗你，我确实有了身孕。
　　他不言语，神色沉重。显然，他已经我猜到要做什么了，在自己的房内自杀，一尸两命，然后张无忌必然与他反目成仇。
　　我末了再加上一句，怎样，用我和孩子的命换你的一条命，你说这买卖划算不。
　　他骂我狠心，说竖子无辜怎容得我这般作孽。我便回他一句，若你死了，我自然不会害了孩子，可怜我武功低微不能手刃于你，便也只好用这本办法来算计你。
　　一言一语，我逼迫着谢逊。
　　等我再走出禅房时，他已自毙于房内。
　　手轻轻覆上小腹，我低笑，孩子，你帮了娘大忙了。
　　他，自然不是张无忌的孩子。那日张无忌被我斥责后几乎狼狈逃回武当，已有三年未见，这孩子怎可能会是他的。我只不过因着个由头逼死谢逊罢了，若谢逊不信这些，我也不过是多废些力气下毒害他。
　　又想起叶恒，想着那一场大婚，忍不住再笑。

　　从少林寺离开后，我重回峨眉。
　　峨眉三年未归，早已物是人非。静玄师姐因为练武时出了岔子，身体极度虚弱，见我回来，握住我的手，笑道，九真师妹，你回来了。
　　我点头，她又说，师妹，其实那日我醒得早，见着你抄了绢布上的武功，师姐没和任何人说，你也别在意。师姐没练成那上面的武功，你怕是早就练成了吧，刚刚你进门，师姐可是完全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
　　低低咳嗽几声，师姐的气色越发差了。
　　我从来就知道，静玄师姐对我好，只是我没想到她连我盗了九阴真经这么大的事也帮我瞒着。又絮絮叨叨和师姐说了许多事，好的坏的，全都无所隐瞒。
　　知道我逼死了谢逊，她震惊了许久，最后竟是问，你在华山，那叶恒真能护你。谁都知道，谢逊遁入空门，代表着少林寺的面子，若是发现是你逼死他的，难免会有人向你发难。静玄师姐加重语气，又问了声，那叶恒真能护你？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左右了说，自练了九阴真经后，我的武功突飞猛进，进出少林没人看见。
　　师姐不放心，神色忧虑，脸色又白了几分。
　　等到我和叶恒成亲那天，峨眉派的人来得最晚，晚到我以为她们不会来了。
　　静虚师姐骑着马直接在庄子门前下马，急匆匆跑进来，打断我和叶恒的婚礼，大声说，师妹，你不能成亲。
　　全场静寂。
　　只听见静虚师姐一字一顿道，朱九真，峨眉第五代掌门人静虚师太昨日病逝，并传峨眉掌门之位于你。
　　说完，那象征掌门的玉扳指已经递到了我眼下。
　　扔下绣着鸳鸯的盖头，我接过玉扳指，戴上。峨眉掌门不能成亲，这是祖训，我回望一眼叶恒，说了声，抱歉。
　　他扯掉胸前新郎的红花，质问我，朱九真，那掌门在你眼中就这么重要。
　　我沉默，却也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