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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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白浅辰一只六棱型的瘦高玻璃杯，杯子里装着大约四分之三的矿泉水，展慕黎坐到电脑椅上，轻点鼠标。“过来看，昨天刚完成的画。”
白浅辰走到展慕黎身后，微微弯腰，一只手扶着椅背。
24寸EIZO显示器里打开的画面正是一幅水墨唯美风格的白玉堂的单人像，白衣白马，桃花飞处，春风得意马蹄急。
“怎么样？”展慕黎稍转头，刚好看到白浅辰的侧脸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粉嫩粉嫩，耳畔还有细细软软的绒毛。
“嗯？”感觉到展慕黎的呼出的气流轻轻从自己脸上拂过，白浅辰笑了笑，站直了身体。“额。。。。。。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白玉堂真的应该长我这个样子？”
“那一年，白玉堂刚满二十岁，意气风发，除暴安良，好不得意。”
“我看过石玉坤的《七侠五义》，对白玉堂印象不错，可能看的时间不对，刚巧被洗过脑，书里封建糟粕太多，受不了。”
“那你对展昭怎么看？”
“展昭？呵呵，从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变成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打手。不过台版电视剧《七侠五义》里边的展昭挺讨人喜欢，起码是有血有肉的。”
“小白。。。。。。展昭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你是展昭吗？”
“我。。。。。。”展慕黎仰起脸，呆呆地注视着白浅辰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是的，你说的很对，展昭就是封建统治阶级的打手。。。。。。他是害死白玉堂的帮凶。。。。。。可是他已经悔悟了。。。。。。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白浅辰很不舒服，每当展慕黎这么看着他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本能的他选择逃离，“喂，今天我的任务是陪你聊天？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踢球了，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半场。”
“小白。。。。。。别。。。。。。走。。。。。。”
展慕黎紧紧抓着白浅辰的手腕，“说好了给我当模特的。。。。。。”
“你。。。。。。”
白浅辰因为手腕传来痛感微微皱眉，展慕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松了手，“现在就开始，我去拿画具。”
喝了一口水，白浅辰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莫名其妙被展慕黎拉到客厅里的落地窗前，莫名其妙手里被塞进了一本大部头，莫名其妙靠在紧挨着窗户的墙上摆出看书的姿势，莫名其妙。。。。。。翻回到封面——《艺术的故事》，于是莫名其妙欣然接受，莫名其妙读得津津有味。
展慕黎摆放好的是一套油画的画具，也许也只有油画才能够给予眼前如此美好的画面更真实的还原度。
当白浅辰第一次站在那里的时候，展慕黎就认为那个位置本就是为他准备的，而他本该就在那里，而且一直就该在那里。。。。。是的，只要他在那里。。。。。。就好。。。。。。
时光就在在画笔跟画布的摩擦声中缓缓流淌着。。。。。。
阳光渐渐变得刺眼，白浅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到了十二点。合上书，在书架上找到原本的位置放回。“昭，午饭管不管？”
展慕黎也瞥了一眼挂钟，“时间过得真快，”又画了一笔，把调色板跟画笔在画架旁的高凳上整理好。“饭肯定要管，约定的是半天，但是现在只是三个小时，所以吃完饭之后再留一个小时好不好？”
“你这帐算得还真仔细，我得考虑下要不要牺牲睡懒觉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过来。”
“走吧，附近有家韩式烤肉很不错。”
星期天，来吃烤肉的人相当多，幸运的是刚好空着一个两人位。
白浅辰用生菜包了一小撮米饭，一块烤五花肉，青椒丝，辣酱若干，整个塞到嘴里。
“小白。。。。。。不至于饿成这样吧，我好像没让你干体力活。”
“我这是标准吃法，吃韩国烤肉怎么可能斯文得起来？”白浅辰喝了一口大麦茶，用勺子舀了一小块土豆泥填到嘴里。“嗯，这个土豆泥味道不错，很细致。”
“对，所以土豆泥是限量的，每桌最多送两份。”
。。。。。。
“昭。。。。。。”
“嗯？”
“其实我早就想问，为什么说起展昭跟白玉堂咱们两个人的情绪就开始不对？就像今天上午那会儿，你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然后你就突然又变一个态度，像怕我逃跑一样，开始画画，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莫名其妙得任你摆布。你说，这是为什么？”
展慕黎低着头，用筷子挑了几粒米饭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其实。。。。。。我真的很怕你离开。。。。。。”
“我说过，约定好的事，我不会反悔。”
“我知道，但是一开始我还是让你不舒服了，想要离开，对不对？”
“没错，突然心里边闷得透不过气来。昭，我知道你有事瞒我，找我做模特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我猜到了一些，但是这种事。。。。。。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是许诺了我三件事吗？那么，第一件事，告诉我真相。”
“没必要浪费一个许诺，我本来就打算要告诉你，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用你的方式慢慢说吧，第一件事换个内容，以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好，我尽量。小白。。。。。。谢谢你。”
“谢我对你百般迁就吗？说起来也奇怪，如果是别人我早就扭头走了，你呢。。。。。。明明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危险？”
“而且是非常危险，靠你太近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那种。。。。。。”
“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展慕黎喃喃念着这两个词，心，好痛，没错，真的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不，不会的，这一次，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