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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石破天惊逗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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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巧妙托运和夜半出逃这两个项目中,大家玩得都很开心。巧妙托运就是从系在两棵树中间的绳子中穿过,当然,这个绳子又构成了大小不等的悬空的空隙,游戏规则就是在不碰到绳子的前提下,用最短的时间全队均从不同的空隙中穿过则为冠军。
“这么先进?看这红外线,是不是人一碰到就会发出警笛声?”安若在看到绳子的第一反应就是高科技,一脸崇拜的赞叹起来。
“科幻片看多了吧,自己用手摸摸看。”不过安若得到的还是王子生一脸的鄙视。
“哈哈哈,太有趣了,这就是最普通的绳子。”不比安若大几岁的袁教练再也不装酷了,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结果他这一个忍不住就把自己的酷男形象彻底颠覆了,惹得周围的男生女生都捂着嘴笑得意味不明。
“哼!”袁教练终于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只好对着罪魁祸首安若不满的哼了哼。
安若被瞪得莫名其妙,对着懊恼离开的教练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可是这样王子生又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安若的胳膊,说了句“以后不许这样”,然后也大步离开找康多则商量对策去了。只是,可怜安若,愣愣的站在原地,纳闷“我哪样了啊”。如果她知道王子生想要说的是“以后不许对其他男生做这样可爱的动作”时,恐怕就不会还如此不知所以了。
巧妙托运这个环节中,没有惊险刺激的场景,不过每一个动作都要小心翼翼来完成,因为那空隙实在小的让人有点纠结。最让女生郁闷的是,全都要像货物一样被抬起来然后平躺着被运送,不过看着同伴顺利从半空中落到地面,这些平时走路都要注意姿势的女生再也不矜持了,纷纷出谋划策怎样被抬起来才最容易通过。
其中,也不乏搞笑的片段:
比如,司马腾在忙乱中,对着穿着肥大衣服准备就绪的安若喊了句:“你能不能把外套脱了?”而在司马腾吼完这一句时,全场无声。因为在场的除了司马腾,只要视力正常都知道安若只穿了一件外套。后知后觉的司马腾在寂静中,在王子生犀利的目光下,在安若张大嘴巴的呆愣中,终于顿悟,嗫嚅道:“我只是看安若的外套太肥了,怕碰到绳子,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没有其他意思。”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速战速决上,司马腾才逃过一劫。
当然,毫无意外的是,王子生也闹了一场笑话。
当微笑二中队最后一位队员伊能被托运到半空中,等待传送的时段,站在另一端准备接应的王子生,一边与薛凯一起扶住伊能,一边用手拍了拍伊能的上半身的某个部位,并还细心的用手左右抚平,就怕伊能的衣服会接触到无处不在的细绳。只是,一心一意埋首苦干的王子生,忽略了此时伊能那酱紫色的脸庞,忽略了大家想笑又不敢笑的憋气模样,更忽略了他拍打抚摸的部位不是其他地方,正是伊能的胸部。
“王子生,你这混蛋,你是故意报复我是不是?”当伊能已通过缝隙,完成任务但是还没有完全落地时,就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这时,倒是没有人再敢笑了,万一被台风尾扫到不堪设想。
“你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我怎么你了啊?”王子生见伊能还没站稳,就伸手打算帮忙。
谁知,伊能看见王子生伸过来的手,立马又跳开一步,仿佛王子生是带着病菌的:“你还装无辜?刚才你摸哪里?”
“我哪有——”王子生本打算说我哪有摸哪里,然后瞬间看到伊能刚才被自己摸过的地方真的是不该碰的,而且自己竟然还停留了那么长时间。
“哎,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让你摸回去好了。”这哪是有歉疚的样子,伊能听了这话,竟真的和王子生叫起劲来,愣是一个星期没给王子生好脸色看。对此,王子生有苦说不出,而薛凯则是一脸的同情:“兄弟,以后摸男人千万要看对象。”
而所谓夜半出逃,就是在前有敌军后有豺狼的情况下,翻越唯一一道通向安全地带的高墙,当然,那道高墙很高,不是随随便便会产生要翻越它的想法。可是,尽管这样,却也没能难住这些思维活跃的年轻人们。
在对着需要仰视的高墙叹了N声气后,男生也在王子生的组织下,迅速叠起了有层次的人梯,以便让“处在危险中”的同胞顺利攀过高墙。
安若在看到王子生自动承担起大部分的重量后,心里也感叹了一下:这家伙平时嘻嘻哈哈的,看来还有点作用。然后,率先登上人梯,给还在担心会不会摔下来的女生做了示范。并在高墙上和已经攀登上去的接援者康多则一起接应悬在半空中的人员。这个过程是重复而有序的,关键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人都转移出去。难就难在时间上,还有最后起支撑作用的两个人没有助力该怎么办。
进行到最后的环节时,王子生简单的思索了一下,就让和他搭档的另一位“垫脚石”司徒飞踩着自己肩膀,然后艰难的是用自己的力量把他送给了上面的接应者。
这时,在场的除王子生之外的包括教练在内的55个人无不动容,有女生还小声哽咽:“太令人感动了。”还有女生以为王子生在把所有的同胞都安全转移后会牺牲,也动容道:“我不想他这么牺牲。”
谁知,王子生在赚足了大家的悲伤后,竟然灵巧的来了个倒挂金钩,用两只脚紧紧勾住司徒飞双腿上的套环,然后用双手撑在墙上以减少重量,这样在上面人的拉力下,他们两最终也成功的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掌声,还不时有围观的老外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Wonderful!Wonderful!”
被大家称赞的王子生,此刻内心说不激动是假的,谁不想得到别人的承认?而谁又不想得到掌声?只是,他总有让自己不沉浸在胜利中的办法。这不,他看围观的人还久久不散去,懒散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痞痞的说道:“就是可惜了司徒的裤子,现在应该要掉了吧。”
结果可想而知,他的这一句话不仅招来了当事人司徒飞的白眼,更是有大堆的女生红着脸跑开了,本来震撼的场面也归于平静。
“你这家伙,真是煞风景呢。不是英雄,好歹也不能做狗熊吧。”安若在王子生走到身旁时像平时一样的调侃道,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现在是非常的慌乱。她不明白为什么虽然明知道是个游戏,当王子生要牺牲时,她还是那么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像上次王子生玩命的跳街舞时的感觉一样。
难道真是太脆弱了,再也无法看见生命从自己眼前流逝?哪怕只是有那种可能?
“你这丫头也太冷血了吧,看看其他女生为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有没有擦伤之类的?”王子生在看到安若没有异样的眼睛后,有点失望与落寞,不过被他很快的掩饰过去了。
“就是啊,王大少爷的市场多好啊,后面想要排队关心你的的女生大有人在,我再关心不是多此一举嘛。”天知道安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真的想问被54个人踩过的肩膀
还疼不疼?想问在拉扯中被墙壁擦到的小腿是否还在流血?
可是,话到嘴边全都变味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说的。而她真正想要说的,她又说不清,也说不出口。慌乱、无助、迷蒙、徘徊,安若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以往,这种时刻,王子生都会退步,转移话题,他不想逼迫安若,他知道需要给安若时间。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子生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是呆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一切表情,无论是兴奋、烦恼、抱怨、孩子气、聪慧,他都是很欣喜的小心翼翼的收藏着。是的,现在,他想要这个他珍爱的女孩心里只有他,完完全全的。在感情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男人。
“你是有感觉的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身体上的酸痛,加上安若的刺激,以及长久压抑的感情,王子生爆发的似乎太过心平气和。
“你放心,我们是哥们嘛,有看上的小姑娘我会帮你的,顺便会退避三舍,免得让她误会。”说到最后,安若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仿佛在低喃。
她知道王子生对自己很好很好,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王子生也对其他女孩这样时,她会不会哭泣;她知道王子生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无论何时何地,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王子生的生活是不是依旧那么温暖。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对王子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吧。每次夜里噩梦惊醒,她第一个想要拨打的号码是那个人的,然而最终她按下的号码却是王子生的,久而久之,噩梦醒后就拨王子生的电话成了惯例;每次感觉孤单想要找个人陪着自己时,她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那个人,然而,她知道不能,可是,每当这个时候,王子生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静静的陪着她走完一个街道接着一个街道;每次她想妈妈想得伤心时,就会想:要是那个人在该多好啊,他可以拍着自己的背说‘小若,没有妈妈,还有我呢,我一直在你身边’。可是,现实是,她根本不敢去找他。而每每这时,王子生就会拉着她一个游乐场接着一个的玩,直到他们都筋疲力尽。
安若想,有太多太多的每次。她数不完。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王子生总在她脆弱的时候出现一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章莫言心不会那么痛了?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对章莫言的关注,也放不下对王子生的依恋,所以她迷茫了。
安若就这样静静的回想着,眼睛里的湿润也越来越明显。为了防止落泪,她悄悄地背对着,还在哀痛的长久静默的王子生。
“你真的这么认为?真的要为我找女友?”声音的主人有一丝哽咽,或许王子生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刻。
等了许久不见安若的答案,王子生自嘲的笑道:“果真是我的好哥们。”然后,他忍着小腿上的疼痛,大步流星的离开。
每走一步,王子生的心就痛一下。这是在远离吗?就这样离开吗?难道她心里真的没有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王子生的背后,是安若站在原地,无声的大滴大滴的落泪。每一滴泪落下,安若的心就颤抖一次。王子生,不是那样的,我其实害怕你身边出现别的女孩。我是不是太残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在安若身后的不远处,仍旧一身干净白衣的章莫言,疼惜的看着那个哭泣中的女孩,其周围的气息愈加淡漠。
小若,我担心的一天终于出现,你还是为他哭泣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调查过你,也明白你对我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原来,一切只因我们的缘分太浅太浅。如果我知道你最在乎的好友司奇她会喜欢我,我一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她转交东西给你。如果我不和她接触,或许她对我就没有那种感情了吧,或许你也不会离我那么遥远。小若,我一直以为不去打扰你,只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你、关心着你,就是最好的方式。只可惜,当我认为你真的可以承受我的感情时,我才发现你离我反而更远。
小若,我现在真的害怕,我害怕你对他日久生情,在我还没来得及消除你对司奇的愧疚之前,在我使你敞开心扉接纳我之前。小若,我该怎么办呢?太近了,你会抗拒。太远了,你会不会最终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