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宫商角徵羽

11、第十一章

　　长生最近读着渭阳书房里的神仙志怪小说，喜欢上了白蛇传里的法海，知道戏园子里上演白蛇传，便过去看，这一看就迷上了看戏，天天往戏园子跑，后来觉得不过瘾，索性指挥着渭王府的小厮在花园里搭了个戏台子，时不时的上去亮几嗓子。
　　大清早，渭阳没被鸡鸣叫醒，倒被外边吊嗓子的“依依呀呀”给弄醒。床边是空的，不知长生去了哪里，披着衣服出去，循着声音来到花园，看到戏台子上一袭白衣的人水袖轻甩，眼波流转，周身在清晨的阳光下氤氲发光，说不清的清远孤高。
　　那人正是长生。
　　渭阳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戏台子上的长生，淡黄色的阳光映照下，周围万紫千红的奇花异朵，深棕色的戏台子，以及戏台子上那一袭白衣的“依依呀呀”，竟有股说不出的温暖。

　　“祥云缭绕锁雷音，佛天广宇气萧森。弥陀颂经声声喧，悟得真谛知几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水柔柔山盈盈，水中彩霞天上云。堤上伴侣相依偎，春日西湖最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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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悠扬婉转，绕梁不散。
　　长生来到台边，弯着腰，向渭阳伸出手，俯看着渭阳，眉眼盈盈，红唇轻启，“水柔柔山盈盈，春日西湖最多情。断桥粼波不曾断，相思树下系红绳。见那生低首移步过断桥，全不把湖光山色着意瞧。这满湖春色都绿了，难道说这春风尚未吹绿你心苗。”
　　渭阳笑看着长生，握住长生的手，一用力，将长生从戏台子上拽到自己怀中，衣袂纷飞间，渭阳一个回身，配合着念道，“春满西湖人欢笑，清明坟□□自扫。十里荷塘笙歌扬，那有逸心赏花朝。”
　　长生任渭阳拥着，接着唱：“蓦地里喜上眉梢，喜相逢西湖春晓。朴实人温柔性一眼看透，托终身结伴侣便在今朝。携手登画舫，两心共相照。奇了奇了，有何心事不能抛。”又笑着看渭阳：“春光无限好，莫辜负青春年少，流水落花春归早。”
　　渭阳看长生唱上了瘾，宠溺的配合着继续念，“惊喜万分魂离身，我道是假却是真。她是那百花仙子下凡尘，许仙何福占尽春。”
　　长生一听渭阳念错了，长眉一挑，鄙视道，“词错了。”
　　渭阳看着眼前的长生竟有些痴了。
　　脚下一蹬，抱着长生翻身上了戏台，将长生压倒在戏台子上，定定的看着他。
　　“官人，这青天白日的，你意欲何为？”长生捏着嗓子笑看着上方的渭阳。
　　“为你……”吻住长生，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纷飞的衣衫飘摇着落下，遮不住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