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触手可及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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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忍村到木叶村，三天的路程被我爱罗足足拖到五天。
前两天的晚上叶灵焰没有选择地自投罗网投怀送抱，可是第三天出了沙漠，她看着我爱罗那伸得理所当然的胳膊颇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我爱罗面无表情地张开怀抱等着她，怎一个萌字了得。
她在心里左右互搏：内什么，我们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可是前两天天天抱着睡，之前还有间接接吻。
那是迫不得已，她爱的是鼬哥哥——可是之前明明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那是因为半夜太冷，她的体质就是非常怕烫也怕冷——现在也很冷。
我爱罗久等不到人，开口了：“怎么还不过来。”
红着脸咬着牙她又一次屈服在自己软弱的人性面前：深秋了夜里好冷，算了反正他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没事没事反正想吃小熊猫豆腐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这一个——再说，反正不是第一次。
红发小子抱着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她却瞪着两个眼珠子心跳如雷死活睡不着了。
如此这般，他们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抵达了传说中的木叶村。
再次见到这两位的时候，鹿丸拧着眉毛琢磨着怎么看起来跟以前有点什么地方不一样……是他们啊，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了呢？
哦哦！左手捶右掌：夫妻相！
失眠两晚的叶灵焰顶着两个吓人的黑眼圈萎靡不振地垮着肩膀，我爱罗倒是神清气爽，但是面部表情十分阴沉恐怖。
鹿丸和碰巧正在火影办公室摸鱼的上忍卡卡西对视一眼：这两人昨晚干嘛去了？
浮想联翩中，挂名火影漩涡鸣人一个虎跳从办公桌后面蹦到我爱罗面前：“我爱罗！你怎么来啦！？”
不高兴地侧着脸，我爱罗说：“有点事要去见火之国的大名。”
鹿丸和卡卡西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政治嘛，也还不就那么点机关和手腕，只苦了这位年轻的风影大人。
卡卡西饶有趣味地把嘴凑到鹿丸的耳边：“那个女孩子是谁？”
“我爱罗的心上人。”鹿丸如是说。
哦哦！卡卡西马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啊丫丫孩子们真的都长大了，连我爱罗都有女朋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是不是太——普通了点儿？
普通……想到这个词汇让卡卡西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鸣人开心地拍着我爱罗的肩膀：“去见大名之前先来看看我吗，我爱罗，你真不愧是我的老朋友的哇呦！”
“不，”我爱罗臭着脸，“我是送她来的。”
屋子里的人一齐看向叶灵焰。
追着心中的鼬哥哥来到了木叶村，可是面对木叶的人，她却发现无法开口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你们好，我暗恋宇智波鼬，是来做上门老婆的。
死都不能说！叶灵焰红着脸咬着牙发誓，绝对、绝对不能告诉他们，不然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很鲁莽。
鸣人睁着他那双天真的蓝眼睛走过来：“这不是那天那位野蛮的姑娘吗？怎么，特意来木叶有事？”
“你才野蛮你全家都野蛮！”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骂完了她捂住嘴，完了，刚来就把火影得罪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漩涡鸣人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被陌生姑娘骂了他也不过是苦着脸：“果然是个野蛮的姑娘……”
“嘛嘛，小姐，别生气。”卡卡西懒洋洋地开口了，“火影大人是无心的。您到我们木叶村有何贵干？”
叶灵焰脸红了。
我爱罗看了她一眼：“宇智波鼬在哪？”
在前面带路，卡卡西半垂着眼皮看着手上的十八禁。
好熟悉的情节，很多年前，这情节也曾经在他身上上演过。
活得久了，看得事情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多时候就不需要知道得太多也能够猜出过程。例如他身后的这两个沉默着的孩子的事情，就如此明显地摆在他面前。
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外人无法插手。
卡卡西笑了，如果早几年明白这个道理，他又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到了。”卡卡西头也不抬地说，视线依然定在那本翻得快烂了的小黄书上。
叶灵焰当然对他的那本书很好奇，对他面罩下的脸也很好奇，可是同宇智波鼬的事比较起来，卡卡西显然就不重要了。
宇智波鼬的家。
一栋陌生的宅子被粉墙圈住，青砖小瓦下的门脸静静地闭合着。
这不是动画里那栋宇智波家族的房子，是她从没有在TV中见过的，带着浓浓中国古典园林气息的房子。
日式动画片里面为什么会出现中式房子？叶灵焰皱起眉。
“他不在家吗？”我爱罗看着紧闭的大门问。
卡卡西把书翻过一页：“不，只是她不喜欢成天敞着大门。”
鼬的性格有那么自闭吗？叶灵焰诧异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却愕然地看到素来懒洋洋没精神的他正出神地望着那栋房子，护额与面罩中间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里，流露着静静的伤痛、迷恋、苦涩、回忆……
简直与宁次的眼神一样！
贸然问他不好吧？还是等以后去问宁次好了。叶灵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去触及陌生人的心事比较好。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粉墙中跃出，落地，看到了他们。墙内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叫：“等等我啊宁次，今天我要吃章鱼烧——”
日向宁次的表情落入叶灵焰的眼中，她从没想到宁次少爷可以展现出那么温柔幸福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间，虽然他在见到他们之后马上就摆出了平常的冰山脸，可刚刚那个的确是笑容没错。
“灵焰？我爱罗？”日向宁次走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那个刺耳的称呼令我爱罗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她刚想回答，目光却被粉墙上出现的另外一个人勾了过去。
她在墙上，她在墙下，四目相对，彼此心里都冒出了同一句话：好普通！
在帅哥美女林立的火影世界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两个普通到碍眼的人物，真相只有一个。
她张口，声音带点儿颤：“张学友。”
她回应，眼中闪烁着泪花：“刘德华。”
“肯德基。”
“麦当劳。”
她激动了：“我要瘦成一道闪电！”
她大叫：“照亮所有猥琐的死胖子！”
何飞盏从墙头往下扑，叶灵焰从墙下往上跳，两个穿越过来的寂寞废柴打算在空中来个热烈的拥抱。
然后，何飞盏的领子被宇智波鼬拎住，叶灵焰被腰上的砂子拖后几步，拥抱未果。两人见状迅速变招，胳膊一抬，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齐声说：“同志！可找着你了！”边说边把握在一起的手没命地摇。
宁次扶额：啊啊，这两个女人……为什么他认识的废柴都如此丢脸？！
战友当前，两个女人毫不犹豫地把男人们踢出房间打算来个彻夜长谈。我爱罗幽怨地丢下一句：“我明天走。”之后去了鸣人给他安排的旅馆，卡卡西为他带路去了。宁次赖着不肯走，他们是从小一起混大的，留宿什么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两个女人交换了各自的姓名来历后又交换了穿越之后的奇遇，虽然同为十九岁，但是何飞盏穿越之前已经是二十二岁的“老女人”（飞：谁是老女人！），又比叶灵焰早来了四年多，所以一晚上基本都是她在讲述。
叶灵焰边听边哭，听完了全部的故事后她丢掉手里的纸巾：“我懂了，原来宁次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何飞盏对于日向宁次一向是抱有歉疚感的，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好啊，真好。”叶灵焰妒忌地看着何飞盏，“木叶三大帅哥被你一网打尽，为毛我的命就那么苦？！”
何飞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相信我，这一点也不好。感情这种事，还是一对一最为幸福。身上背负着过多的爱是一种负担，背负着你不爱却对你很重要的人的感情，是件极为痛苦的事。”
一对一的感情。叶灵焰心里突然冒出了我爱罗的红发绿眼大葫芦。他倒是一心一意地想着鸣人，可鸣人却跟佐助跑了。鸣人背负着我爱罗的感情，却并没有觉得痛苦。
该死的漩涡鸣人！
“你也喜欢鼬？”何飞盏一手托着腮一手拉拉她头发，“留着跟鼬一样的发型呢。”
叶灵焰遗憾地撇撇嘴：“……可是他已经有你了……”
“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我是不能放手的。”何飞盏微微一笑，“为了他我可是不惜跟全世界翻脸，所以嘛……”
听着别的女人宣示着对鼬的绝对占有权，奇异的叶灵焰并没有觉得痛苦。她歪着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迷鼬迷的那样，这会子怎么就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同鼬的老婆嗑牙聊天。
也许是因为刚刚听到的故事？那并不是个好故事，虽然是岸本笔下的剧情，却是与大局全然无涉的鸡毛蒜皮。然而……那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和何飞盏共有的记忆。
与她叶灵焰全然无关。
想到这里她迷糊了：自己到底是爱不爱鼬呢？为什么刚刚见到宇智波鼬拎着何飞盏的衣领带着那么一副无奈和宠溺的表情，自己却只是有种放心了的感觉。
不是妒忌，而是放心。觉得他这样一个人，就应该拥有他自己的幸福。现在她亲眼见证了他的幸福，于是放了心。
宇智波鼬已经得到了他的幸福，他的幸福维系在这个被他们称之为小飞的废柴身上。
那小熊猫呢？他的幸福又在哪里？
何飞盏慢条斯理地说：“人那，是一种最看不清自己的生物，往往执着地追逐着遥不可及的梦想，却对身边触手可及的幸福视而不见。佐助是这样，宁次是这样，卡卡西是这样，我也是这样。那其实很蠢很痛苦，我希望——你不要走我们的老路。”
“……我……”她困难地张了张嘴，“我老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什么事，但老是想不起来……”
“那何不自己去找出来呢？”何飞盏抿着嘴笑，“既然你落在了风之国，那里必然有你该做的事。去把它找出来，要快，你知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好时光一下子就会过去，要好好珍惜呀。”
风之国？她讶然地瞪圆了双眼：“你是说——我爱罗？！”
“孺子可教。”小飞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很在乎你，别伤害他。忍者的心都很容易受伤，更何况是那个我爱罗。”
我爱罗——在乎她？！
回想与我爱罗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叶灵焰对这句话的真实程度表示怀疑。
那个面瘫冰山小气鬼缠人精恶老板怎么可能在乎她这个欠债的。没错，他是对她好，那不过是因为他天生心肠软善良温柔体贴。相信换个人被他捡到他还是会对人家好的。
这个面瘫冰山意外地很会照顾人。
以前她是鼬的粉丝，对于我爱罗并没有给予什么关注，只在看到他死而复生那一幕的时候感动过。对他甚至没有太多了解，不知道他喜欢吃牛舌和那可怕的鸟类沙囊，讨厌吃甜食……她对他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上。
嗜血狂暴的我爱罗站在夕阳下回过头来微微地笑着说以后要为了守护砂忍村而活，要为了得到村民们的认同而努力。
于是他成为了风影，领导着忍界大军对抗宇智波斑。
他……一定非常非常努力。
何飞盏斜睨了她一眼：“还不走？”
“哈？”叶灵焰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赶我？”
翻了个白眼，小飞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不去你可别后悔！”
“去哪呀我这黑灯瞎火的——”慢着——
我爱罗刚刚说他明天就走了？！
不管她了？！
“蹭”一声站起来，叶灵焰跳着脚嚷嚷：“宁次！！日向宁次！！快出来啊！！！”边喊边往外冲去。
宇智波鼬静静出现在房间里，斜倚着门：“她想通了？”
“没吧，不过应该有戏。”何飞盏打了个哈欠，冲自家老公勾了勾食指。
他走去她身边坐下。
她的头习惯性地靠在他肩上：“黄鼠狼，要是你敢偷吃，我饶不了你。”
他失笑，轻轻印一个吻在她发顶。
此生除了她，难道他心里还装得下别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触手可及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