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陆小凤同人]》寒江碎

40、第三十八章 尸体

　　空调……制冷机？江清渺僵硬地扭头，正好撞上了西门吹雪冷冽的眼神。
　　完了，万一待会儿西门庄主问他空调制冷机是什么东西该怎么办？
　　“你觉得像不像啊？不反对就是默认了。”叶秀珠抓住江清渺的袖子饶有兴致地询问。
　　虽然江清渺很难想象默认的后果，可是制冷机……真的像啊。
　　“那你知道怎么让空调停止工作么？”江清渺反问。
　　叶秀珠丢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拔电源啊。”
　　于是，江清渺将目光移向西门吹雪，居然认真地想了两秒剑神的电源在哪里。
　　“嘿嘿，你家庄主不会介意这个吧？”叶秀珠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西门吹雪。
　　“这个我管不了。”江清渺遗憾地摇头，突然想到了刚才看到叶秀珠和石秀雪一同出现时心中出现的不安，“石秀雪为什么也在这里？”
　　“她说想来看风景，顺道帮忙。”叶秀珠回答道。
　　江清渺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你们峨眉四秀……”
　　叶秀珠也明白了江清渺的意思，遗憾地叹了口气：“二师姐也来了。”
　　“真不巧。”江清渺不得不承认，叶秀珠是他这两辈子遇上的最不合拍的女人。
　　“啊，她和大师姐有点事情要办，过几天才会过来。”叶秀珠想到了这件事，补充道。
　　江清渺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破案欲望。这件事解决后就立刻拉着他家西门遁走，最好让孙秀青扑个空……
　　正好这时，陆小凤也开始催他们了。
　　“你们还没私聊完？开始商讨血魔的事情了。”

　　房间内，大家正襟危坐地等着陆小凤叙述此次事件。
　　“此次血魔事件的受害者是城西的一个无名无姓的老乞丐，某日清晨被人发现曝尸街头，浑身是被利刃割过，惨不忍睹。”陆小凤正色道。
　　“那位乞丐的尸体还在么？”江清渺问道。
　　“在衙门的停尸房里，我待会儿带你们去看看。”陆小凤道，“不过尸体太惨了，你们做好准备。”
　　“有多惨？”叶秀珠小心地问道，手指伸到袖中握紧。
　　“大概和肢解差不多吧。”陆小凤解释道，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行走江湖也不少年了，但这样惨的尸体可以说是第一次见。
　　“尸体是怎么发现的？”江清渺问道。大清早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街上就没有引起恐慌？
　　“这也是令人庆幸的地方。”陆小凤道，“尸体正好放在一户人家的门前。”
　　花满楼接道：“这户人家的家主在十年前就过世了，当时家里只留下了一位五岁左右的男童，因举目无亲被天剑门的掌门收养，半月前才回来。”
　　天剑门？江清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虽然他与天剑门人并无接触，但天剑门也是惩奸除恶的名门正派，在江湖上颇有名望。
　　“是那孩子报的案么？”霍天青问道。
　　“是的。”陆小凤点头，“他叫席羽，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在天剑门内算是天资聪慧的佼佼者。这次和他一同来的是掌门的儿子凌然。尸体是他们一同发现的。”
　　“席羽？凌然？”叶秀珠惊讶道，“他们不是最近江湖上风头正盛的两位少侠么？”
　　天剑门，顾名思义，门中弟子全部习剑，席羽和凌然这两位也是新一辈习剑之人中的翘楚。
　　“没错。我觉得，他们出现在这里不该是巧合。”陆小凤道，“不过这两位都未及弱冠，武功自然不能和血魔相比。”

　　众人跟着陆小凤来到了衙门的停尸房。
　　“秀珠姐，我……”一阵阴风刮过，石秀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颤抖道，“我不敢进去。”
　　“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怎么这么害怕？”叶秀珠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强撑着笑道。
　　“都怪二师姐。”石秀雪撇了撇嘴，“以前我一睡不着觉，她就给我讲鬼故事，这里又这么阴森……”
　　“要不你们留在外面？我们进去看。”陆小凤提醒道。
　　“不行不行！”石秀雪坚决摇头，蹭到了司空摘星身边，抓住他的袖子，“怎么能把我们两个女孩子扔在外面。可能进屋后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吧。”
　　带陆小凤几人过来的小差役王平偷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几位爷，咱们进去吧？不过里面的气味委实不咋样。”
　　“进去吧。”陆小凤点头。
　　王平推开了停尸房的大门，带头向里走去。
　　江清渺在闻到房中气味的第一时间就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差点吐了出来，脸色变的苍白。
　　“几位，这里不好受吧？”王平脚下的步子未停，回过头来看着几人苍白的面色，叶秀珠和石秀雪这两个姑娘家差点要晕过去了，“小的在这里当了近十年的差了，现在还不能说习惯这里，开头的两年可是回回都要吐一次的。”
　　没有人理他。江清渺觉得自己只要一张嘴，屋内的腐臭气味就会全涌到胃里，这种恶心的感觉让他决定缄默到底。
　　“这些都是最近城内冻死饿死的乞丐，”王平边走边指向旁边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今年的江南尤其冷，无家可归之人好多都不能幸免死去的噩运。啊，到了。”
　　几人停下步子，围在一具尸体旁。
　　尸体上的白布还有暗红的血迹。陆小凤伸手去掀：“做好准备了。”
　　陆小凤一下子把白布全部掀开。江清渺只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向了一边，胃里翻江倒海。
　　叶秀珠和石秀雪立刻奔了出去，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很恶心，是吧？”陆小凤捏住鼻子，草草地扫了两眼。这具尸体他已见过一次，还算有心理准备。
　　众人忙不迭点头。
　　“下手太狠了……”江清渺喃喃道。他从前见过被血魔所害的人的惨状，但都没这次凄惨，或许是因为死者是乞丐且伤口上沾了泥土的缘故吧。
　　“我们走吧。”陆小凤实在难以忍受这里的味道，“外面还有两位姑娘等着呢。”
　　江清渺刚要抬步离开，却发现一直在他身后半步位置的西门吹雪正认真地观察着尸体。
　　“西门？”江清渺轻唤道，“走吧。”
　　西门吹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解脱了……”陆小凤走出了房门，长出了口气。
　　“是啊，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江清渺笑道。屋内的阴气应该不比九泉下少多少吧。
　　“有什么发现么？”叶秀珠拉着惊魂未定的石秀雪走了过来，“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
　　“还能有什么发现？”陆小凤耸了耸肩，“全身都被割伤，这么残忍的手段除了血魔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吧？”
　　“回去再说吧。”江清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陆小凤点头：“不过既然出来了，我就先带你们去那个席羽的家看看吧。”

　　城西的胡同弯弯绕绕，陆小凤带着几人穿过大街小巷，就像踩八卦阵一样来回穿行。
　　“咦？不对，这里走过了。”陆小凤奇怪道。
　　“你不识路？”江清渺看着陆小凤难得一见的纠结神情，没憋住笑了出来。
　　陆小凤幽幽地看了江清渺一眼：“你才不识路……”
　　“我带路吧。”花满楼上前两步，“这里距东南区的繁华地带较远，本就很少有人来，而且确实很容易迷路。我小时候每次来这儿都会迷失方向的。”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辛苦的寻觅后，江清渺表示他眼都花了，看到的建筑都是大同小异，最后完全分不出来。最后，他们在一扇古旧的房门前停下。
　　房门被敲响。不久后，门被打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门后。
　　“你们是？”少年偏头问，神情动作中还未脱稚气。
　　“可是席羽公子？在下陆小凤。”陆小凤又帮身后几人一一介绍。
　　“不敢当，久仰诸位大名。”席羽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惊讶，“诸位先请进屋吧。”
　　趁着席羽将他们引进屋子，江清渺留意了一下院内的情形，轻轻眯起了眼睛。
　　若是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那么在他来到这里后，发现周围的环境更加蹊跷。
　　首先，席家所处的位置并不是胡同深处，血魔能将死者的尸体丢到他们门前，难道只是巧合？其次，既然席羽是半月前才回到这里，又为何院子里如此的干净整洁？虽然是冬天，院里的百花都已凋零，不过还是能看到有人经常打扫的痕迹。最后……他还没见到凌然。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席羽道，“官府的人也来过不只一次，不过，我真的只是在清晨出门时恰好碰到死人而已。”
　　席羽一副坦然的样子的确很有说服力，他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或许他只是恰好被无辜地卷入这场事件里。
　　至少，在表面上，江清渺是被说动了：“那能再详细说明一下你们发现那具尸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么？这比较有助于我们判断案发时间。”
　　席羽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我……不是我不想说，其实尸体是凌大哥发现的，他刚才出门了。”
　　凌然？江清渺心下了然，换了个问题：“血魔将尸体放在门外时，你们都没有发现？”
　　“没有。”席羽老实回答道，“血魔的功夫那么高，我们自然无法察觉。”
　　席羽躲闪的眼神被一直观察着他的江清渺注意到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也很希望血魔能尽快被抓住，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席羽道，“所以，如果各位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
　　“小羽！”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回来了。”
　　接着，房门被推开。
　　“凌大哥，你来了！”席羽兴奋地起身，走到对方身边。
　　江清渺嘴角翘起一个古怪的弧度。这两人的气场，很明显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