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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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是瞒过去了，接下来要如何？
我躺在床上冥思着，想了半天这后招不好办。
一来我不知道朔清有何高招，他跟我说阿梓的母亲和蓬莱仙君之间有交情。阿梓的母亲不就是白娢嘛，已经仙逝了。什么原因去的，我一无所知。
我忽而有些懊恼那日往世镜里看到的不是白娢。
回天宫找老君借那面镜子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如今我们四个谁也走不了了，出得去指不定就回不来了，现下最好的方法还是抱团取暖的妥当。
我这头也是想不通了，白娢和蓬莱仙君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交情，君子之交？交情交情，难道还能有个情？
不可能罢，这二者不管怎么凑都是凑不到一块儿去的啊。
我在脑海里搜寻了遍，指望能想出阿梓的爹是谁，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当下叹了口气，我果然都跟不上大众的步伐了，这事要是搁司禄肯定知情。九重天上的小道消息哪一条能逃出他耳朵。
到底朔清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关阿梓的身世？
看来他远在极东，知道的却比我多啊。
不得了，不得了啊。
后生可畏啊。
想着想着又想到别处去了，我眯了眯眼等待蓬莱仙君给出的交代。
他该当如何？
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亦或是真的彻查此事。
我还真有些好奇了。
然而事情与我预料的不同，第一天，风平浪静。
第二天，毫无动作。
我看着站在我床边的朔清，不由得怀疑起他的想法。
“两天了，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若心里有鬼，怎还能按捺住自己？”
朔清淡淡说了句：“莫急，他等得了。他要等的，就是我们先自乱阵脚。”
阿梓在一旁道：“可他这么拖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就是，我屁股都坐得快生疮了，这几天除了这几个房间哪儿都不准去，不是变着相幽禁我们么。”霍寻拿了个苹果往袖子上擦，咬了一口。
我道他整日就吃，这小日子不是过得不错嘛。
他嘿嘿道：“能吃是福。”
朔清无视他，道：“蓬莱仙宫本身是个牢笼，他有意让我们与外界隔绝联系。看来，短时间内他是不打算放我们出去了。”
阿梓听此沉默了，望了望天，大概在担心他不在的时候没人帮着老君处理八景宫的事务吧。
霍寻倒是不怕，依旧没心没肺的吃着。
我问朔清道：“那你可有什么好点子？”
我知道他定有方法，整日里作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不就是等我开口问他。
他看我一眼，缓缓道：“你认为我有？”
我笑了一声：“太子殿下就别藏掖着了，谁不知道你聪明绝顶，行事一套套的，你肯定早想好对策了。”
这句话并非我的原话，但我也不是对朔清有很大意见，必要之时拍拍马屁也未尝不可。
反正此事了结后，我和他就分道扬镳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我需要阿梓一滴血。”
“血？你要他的血有何用？”
他不答，我便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几个你还有不信任的吗？”
他木着脸，来了一句：“我并非在卖关子，只是担心你们一时接受不了。”
我乐了，“这有什么？你还未说，怎笃定我们接受不了？”
他摇摇头，看向阿梓，“天界传闻，八景宫老君替蓬莱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蓬莱仙君的私生子。”
私……
“咳咳咳咳咳咳……我去，阿梓是蓬莱仙君的私生子？！”霍寻被苹果呛得面红耳赤，好一阵猛咳，抬起脸来吃惊道。
见惯世面的阿梓竟有分无措，“话不可乱说……这不可能……”
连我都有些惊讶于这则消息。
“有几分真实？”
“无风不起浪，总有三分是真，就不知，是哪三分。”
我们一听，集体沉默下来，都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
何况还牵扯到阿梓的身世。
这件事里恐怕单数阿梓最为震撼。而我身为上神，此刻要提起精神才行，我们几个中除了朔清就只有我能做出决策，除了要给自己找一个脱身法子，还要让阿梓和霍寻安全无恙的离去。
这般想着，我开口问朔清：“你要阿梓的血难道是想利用血作为媒介引蓬莱仙君说真话？”
“说对了一半。”他道，“血的确能作为媒介，但我不是要让他说真话，而是想看清一样东西。”
我大惑不解。
朔清却不再解释，只是道：“届时看着便知。”
“我们不能再拖了，一而再再而三，我偏不信蓬莱仙君没有所警觉，或许他早就知道我的虚弱是装的。”尽管我们以防脏东西的名义在我房中张起一个小结界，蓬莱仙君已经无法用他的法宝看着我们，他又不是傻子，细细一想必能想出其中因由。
阿梓这几天忧心忡忡，不知道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霍寻半躺在太师椅上，两腿交叉，抬脸望天，双眼放空，如此状态已不是一时半会儿。
几天几夜，我们都没合眼。
直到某天晨曦乍现，我从冥想中睁眼，扫了眼众人，朔清适时睁眼，道：“时候到了。”
霍寻懵懵懂懂的歪了歪脑袋，往果盘抓了个苹果，袖子擦擦揣在怀里。
阿梓这几天脸色不怎么好，约莫是这则消息对他打击过甚，这几天话很少。
我撩起床帘，提起精神看了眼屋内阴郁的氛围，实在受不了了，喊他们来我这边，“都过来一下，我给你们个好东西。”
霍寻和阿梓听话过来了，我一边道：“看好了啊，我手里头的好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的。”手里虚晃一招，往他们兄弟俩头上各插了一朵花。
一朵芙蓉一朵兰花。
阿梓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霍寻笑道：“哈哈哈哈阿梓头上生了朵兰花。”
阿梓反笑：“兄长还有空取笑我，你自己头上不也有一朵。”
霍寻听闻往头上抓了抓，“那什么……出水芙蓉，大仙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呢，是吧，大仙。”
我呵呵道：“你这头呆白心思玲珑，不在老君身边帮忙可惜了。”
他也跟着呵呵道：“他有阿梓就够了。”
提起老君他总是各种逃避。老君真有那么讨厌？
我这边要的效果已显，笑一笑气氛轻松许多。就是朔清始终板着脸，正是热血青年，非要活得像个老头子一样！我悠悠腹诽一句，又瞪我！我该不会真在哪儿和他结仇而忘了吧？
朔清心情不大好，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移开目光，打开房门，光束进门，他道，“都提起精神，若是在去的路上被发现，我谁也不救。”
我指着自己脱口而出，“这个谁也包括我？”
他回头望我，表情更臭了。
我：“……”
阿梓发愁道，“上神，您可别再惹太子生气了。”
我：“……”
我何时惹他了？这生的是哪门子气？我不过是问问他而已。
我瞥向霍寻，心问霍寻听懂了没，一看他脸上全是疑问，我按着额头无奈道，“行行行，我反思行不行。先不说这个了，阿梓和霍寻你们待会注意躲着蓬莱的宮人，别和他们引起冲突。”
“明白。”阿梓应道。
霍寻点头，“行，反正我听太子的。”
我心颇累，这种心情就像是养大的女儿胳膊往外拐，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大仙了，一个劲的捧别的男人。
气煞我也。
我最终还是怀着不忿的心情和这个别的男人一同行动。
因为带着阿梓和霍寻，他们俩的修为不高，贸然使用隐身术怕是会被识破，只能和蓬莱宫的宮人玩捉迷藏。
靠着墙角，等着宮人走过，远远传来埙声，因埙声吹得缓慢，听不来不免觉得悲凉，朔清见我发呆，总算愿意搭理我了，“怎么了？”
“你也听到了吧。”我压住心底疑惑，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他，“这埙声怎么回事？”
朔清平静道，“蓬莱仙君精通音律，犹擅吹埙，不奇怪。”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来之前大概了解一番，不像你，冒冒失失便来了。”
“非也，凡事都在预料内那还有什么乐趣，远没有走一步算一步有惊喜。”
他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我直摇头晃耳，心里称他活的真木讷。
埙声断了又续，续了又断，仿佛在那一段有吹不过的坎。我一边躲躲藏藏，一边想蓬莱仙君真是好兴致，仙质都要跑了，还在寻思着那个调怎么吹。
要搁我，肯定在宫门口设下天罗地网，自个儿翘着腿等着看好戏。他不是有一面大镜子嘛，可以将外面一览无遗的仙器。
不对，哪里不对。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这埙声……
朔清暴力破坏蓬莱宫的结界，轰然作响，火光喷射出来，蓬莱宫的仙侍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我心中咯噔一声，错了，吹埙的不是蓬莱仙君。正如朔清所说，蓬莱仙君擅长吹埙，又怎么会在一个简单的调子上尝试多次。
但是如果不是蓬莱仙君，那会是谁？
这个地方还有会吹埙的神仙？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私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