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之门同人]银色月光下》黑白喵

39、第二十七章 选择

　　“……格拉尔？”
　　你似乎发了很久的呆，当你清醒过来时，你发现自己依旧待在血池里，旁边站着爱蒙和明斯克。
　　“……唔，我怎么了？”你按了按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并不算严重。
　　“没怎么，你只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在这儿呆了半天，影贼和骑士团的人已经走了。”爱蒙稍微顿了顿，才又加上一句；“还有……他在那儿。”
　　你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到了索劳纷，卓尔的双眼紧闭，表情平静。
　　这挺难得，出于某些原因，你至今没见过索劳纷熟睡或者只是闭眼小寐的样子，而现在你简直可以双倍地补回来。
　　你呼了一口气，皱眉看向爱蒙：“芭荻死了？那么你……”
　　“我感觉很好，”爱蒙笑了笑，她的眼睛看起来确实明亮了许多，不复当初你刚将她救出来时的憔悴暗淡，“她死了之后，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又回来了，以前我的灵魂像是……缺了什么，空荡荡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样子让你松了口气，你转过身，走向芭荻的尸体。
　　就算她生前再怎么注意形象，死后也不可能保持了，那身漂亮的晚礼服被浓酸火焰烧出了无数破口，还有刀锋劈砍的痕迹，你注视了片刻那具残破不堪的躯体，蹲下身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线索。
　　但就在你的手碰到她的尸体的刹那，被你触碰到的地方忽然崩散开来。
　　就像是沙雕在一瞬间散开一样，芭荻的尸体在你眼前化为细小的粉末，流散开来，残破的晚礼服落在地上，成了能证明不久之前这里还存在着名为“芭荻”的尸体的唯一证明。
　　晚礼服胸口的部分不正常的隆起着，你抽出匕首挑开几块布片，露出下面的一团东西。
　　那是一颗心脏，表面是不正常的黑色，质地坚硬，分量更像是一块石头。
　　以你冒险的经验来说，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抽出个袋子将这颗黑心装好，你走回同伴所在的地方：“我们得把这个地方好好搜查一遍。”
　　“当然……”爱蒙应了一声，接着有些迟疑地说，“不过格拉尔，你打算……怎么办？”
　　她示意了一下索劳纷的方位，你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回答；“我记得距离没有月亮的晚上还有十五天，在那之前，我会去想想办法。”
　　爱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芭荻是个热爱享受的女人，在这座地下宫殿中她有个私人独有的房间，装饰得极为奢华，步入房间时你甚至想起了乌斯特·拿萨的贪婪房间——虽在两者远隔千里，风格上却惊人的一致。
　　你用极为粗暴的手段扫荡了那里的盛装华服，手段之残忍让向来不喜欢这种累赘衣服的爱蒙都忍不住感慨。在你破坏行动进行到高潮时，从一大堆精致的丝袍底下，你找到了两本书。
　　这两本封面破破烂烂的书简直是这屋子内最不合群的两样东西了，其中一本看起来像是手抄本，还算完整，另一本比较精致的则凄惨许多，看起来像是被血整个浸透过。
　　你迅速地翻开了手抄本，这本书像是很久之前人留下来的笔记，记录的是吸血鬼的起源，里面某些文字引起了你的注意；

　　“别再来了。”我们叫喊着。我们不要再死于瘟疫中。这些刚死去的人不能把他们丢弃。我们为自己和他们的性命战斗，他们不能被带走。我们前往神殿，去见太阳与光明之神。阿曼纳塔会救他们。阿曼纳塔，他的接触可以使鬼魂变成火焰。将受感染的人放在太阳神的怀抱里，他们的黑暗主人的心放在里面。血烧了起来，死者返回，但是不再是不死者，而是活生生的人，没有污秽。人们在光中走回家，瘟疫失败了。

　　受感染的人，黑暗主人的心……
　　在此时你还能保持冷静简直不可思议，你并不抱希望地翻开了第二本书，它有个令人激动的书名，叫做吸血鬼的形成。但它确实被血迹毁了，残存的文字告诉你上面确实可能记录了将吸血鬼还原的方式，但完全看不清。幸运的是，在书脊上，你看到了一个卷轴的纹章。
　　那是知识之神欧格玛的印记，他的信徒喜欢搜集书籍，并在书籍上留下圣徽作为藏书印记，在烛堡里你看到过不少这样的书。欧格玛的信徒以抄录书籍作为表达虔诚的方式，他们那里很可能有另一本相同的书。

　　终于找到的一线希望令你的心雀跃不已，但很不幸，知识之王的仆人泼了你一头冷水。
　　“那本书是我们的，”管事的僧侣叹息道，“但是买到它不久就被那些可恨的吸血鬼偷走了，我们没能把它的内容记录下来。”
　　“那么，您还记得是向谁买的这本书么？”
　　“是一个来自乌玛丘陵的书商，”僧侣回答你，“他总能找到一些珍稀的孤本书籍。”
　　你向他表示感谢——无论如何，你还有最后一条线索。

　　乌玛丘陵，你曾经来过这里。在你救出爱蒙之前曾接受过一个小男孩的委托，来到这里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那是个很不错的小镇，环境清新，镇上的居民善良而热情，是个很适合生活的地方。
　　从阿斯卡特拉到乌玛有差不多一天的车程，你在马车厢里闭眼假寐，很快便进入了介于醒睡之间的朦胧状态。
　　那种感觉并不舒服，隐约有着意识，大脑却像生锈的齿轮一般迟缓，身体无比沉重，连挪动一根手指都感到费力。
　　而对你来说，这种状态还意味着又会被噩梦打扰。
　　只是这次的噩梦……似乎不太一样。
　　没有逼人的灼热，或者杀戮的欲望，以及艾瑞尼卡斯那张可恶的脸，你只是站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中，平静得就像清醒时一样。
　　有什么东西被你握在手中，冰冷的触感让你忍不住低下头，那抹艳丽的玫瑰红让你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可以帮你。”
　　有个声音在你脑中响了起来，柔和而平静，却隐隐有几分居高临下的讥讽。
　　“怎么帮？”
　　“那个卓尔，”那个声音接着说，“我可以让他成为你的。”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提议。
　　你沉默不语，只是听着那个声音的继续：“即便你将他复活，依然无法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但是我可以让你想拥有的人彻底的成为你的。”
　　“比如？”
　　声音没有回答，但是你的脑中却展开了一幅画卷。
　　那是索劳纷，一个活生生的索劳纷站在你的面前。
　　只是他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的眼神温柔而充满感情，双手随意地放在身边，看起来毫无防备，似乎你只要伸出手就能将他揽入怀中。
　　“他将会乐意于取悦你，服从你的命令，为你的愉快而竭尽全力，”那个声音说，声线充满诱惑，“他将成为你的。”
　　你沉默地注视着那个“索劳纷”，然后无声地笑了。
　　“不，”你摇了摇头，“他绝不是‘我的’索劳纷。”

　　“你的”索劳纷是个很难接近的家伙，他总是保持着戒备和克制，从不让人看穿他的想法。他还有点冷淡，有点恶劣，但这一切构成的是你喜欢的那个索劳纷。
　　他的外表会吸引你，但是令你沉迷的却是包裹在其中的灵魂。那是只有他拥有的东西，你也只想要那唯一一个。
　　眼前的景象如水泡般消散来来，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们快到了。”
　　看来你睡得比想象中久。
　　推开车窗，窗外已经能远远看到乌玛丘陵的炊烟。
　　阿曼纳塔么？
　　但愿这位古老的太阳神能施与你一点恩惠——看在你曾经帮助过他的信徒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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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曼纳塔在DND设定中是个很古老的太阳神，还存在的时候相当牛B，可惜二版设定里他已经挂点了。不过黑岛（制作博德之门的游戏工作室）似乎很喜欢他，无视当时的太阳神晨曦帅哥洛山达硬拉着他出镜搞了好几个支线，结果4E一出，洛山达成了阿曼纳塔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