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之门同人]银色月光下》黑白喵

12、第十一章 主母

　　你很快回到了菲里那里，带着你的战利品。
　　看到你手中斗篷的刹那，菲里猛然站起了身，她疾步走到你身边，一把夺走了它，动作快得近乎失态。
　　她的手死死攥住了斗篷，暗红的眼中闪动着疯狂燃烧的情绪，让你忍不住稍稍后退，与她拉开了距离。
　　过了很久，菲里忽然把斗篷扔到了地上，像是它咬到了她的手。
　　苍白的妖火无声燃起，灼烧着斗篷，斗篷上附加的魔法抵抗了一会儿妖火的侵蚀，但并不久，很快，那件斗篷只剩下了一堆小小的灰烬。
　　菲里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睥睨着那堆灰烬，她眼中方才燃烧的情绪如同妖火一般熄灭了，只剩下了冰冷的残灰。
　　“他已经死了，索劳纷……他已经死了，是么？”
　　起初，她的声音十分僵硬，但她当慢慢转过头望向你的时候，菲里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流畅诱惑。
　　“是的。”你微微低头，“他已经死了。”
　　菲里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眼时，连残灰也消失殆尽。
　　她轻轻指了指那堆灰烬，一缕微风拂过，将它们吹散，吹得无影无踪。
　　你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在心中不由叹息。
　　现在，那个名为菲里的灵魂已经消失了，留下的，是身为卓尔女性，罗丝牧师的完美躯壳。

　　“你干得很好，维尔德林。”菲里回到了她的位置上，她已经取回了所有骄傲与矜持，将自己的心灵包裹得密不透风，即便她现在穿得比地表上最大胆的舞娘还要放荡。
　　你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菲里玩味地看着你，轻笑起来：“想要什么奖励么？”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聪明的男性，”她的笑容更加愉快了，“现在，你已经为自己赢得了家族中的地位，将来还可能更高。”
　　她用手轻轻拨开了一缕滑到肩上的头发，雪白的发丝掠过柔顺的漆黑肌肤，你的目光下意识追逐着她的动作，菲里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说话。”她站起身，“跟我来，维尔德林。”
　　你站在原地稍一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追上菲里的脚步。她脚步轻快地来到一扇门前，走了进去。
　　当你进入那扇门后，无奈的情绪席卷了你——这里赫然是另一间贪婪房间，虽然没有酒馆中那间那么设备齐全，但那种暧昧的情欲气息却如出一辙。
　　菲里站在床边，你看着她，忽然觉得眼下的情景似曾相识。
　　有点像是当初的你与索劳纷……只不过现在你站在索劳纷的立场上，无可奈何却毫无选择。而菲里，她无疑像当初的你那样，拥有绝对的主宰权。
　　塞沃劳德在上，虽然你确实肖想过“再来一次”，可那绝不该是这样。
　　“你很能干，而且强而有力，”她的眼睛轻佻地自你身上掠过，在某些重点部位额外停留了一会儿，“值得上我的床。”
　　“现在，”她抬起头，柔声说，“来取悦我吧。”

　　现在，立刻，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去用尽浑身解数来让你的女主人满意。
　　——你从菲里的眼睛中读出了如上讯息，而她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并不是给你的享受，就像她说的那样，你的责任是“取悦”她，就像一个宠物或者……呃，那些精巧的器具？而且还不用她自己耗费力气。
　　这种想法足以抑制一个卓尔女性带来的诱惑，你确信自己对充当慰劳者没什么兴趣。或许之前你会因为好奇来试试看卓尔女性的滋味，但是在经过之前那次——奇妙销魂完美令人难忘随便什么词也好总之非常不错的——经历后，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你完全提不起精神。
　　但你不可能用这个为理由搪塞菲里，于是你抬起头，努力在脸上表现出无奈和难堪：“我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菲里。”
　　“为什么？”菲里抬起了眉毛，她不满地注视着你。
　　我有某些缺陷——骗谁呢你就在不久之前还几乎是当着她的面搞了一次！我已心有所属——拜托你几乎是主动要求了要搞那一次！
　　据说在遥远的卡拉图，那里的人信奉一种叫做“报应”的东西，他们相信人做了什么事，无论善恶，都会影响他的命运，得到与之相应的回报。你一直对这种天真的信仰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你觉得，或许所谓的“报应”确实存在。
　　……至少你现在是遇到了。

　　“在我的家乡，切德·拿沙德，我曾遇到过一名……神后的牧师。”你努力地低下头，表现出自己的无奈，“我与她曾有……某些约定，她希望我不会与其他任何女性发生关系，而我也尽可能地允诺了。”
　　你诚惶诚恐的样子打消了菲里的些许不满，她玩味地看着你：“一个有趣的约定，嗯？维尔德林，你现在在乌斯特·拿萨，而你还打算遵守它？”
　　你沉默不语，只是更深地低下了头。菲里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换个时间，我或许会有兴趣解开你的项圈……可惜现在并不合适。”
　　她沉吟片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主母想见你，维尔德林，你的功绩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现在，到神殿去与她见面。”
　　跟一名主母见面——这很危险，尤其是德斯班那家据说很得罗丝的宠爱。银龙的魔法十分出色，但它真的能够瞒过一名老奸巨滑的主母么？就算你瞒过了，主母也只会向你提出更多、更疯狂的命令——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至少不用取悦菲里了，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

　　找到蜘蛛神殿并不难，在每一个卓尔城市中它都是最显眼的建筑。乌斯特·拿萨的蜘蛛神殿是半圆形的，八个塔楼看起来就像蜘蛛的八条腿，它像每个黑暗精灵的建筑一样装饰得极为精美，却带有莫名的寒气。
　　你站在蜘蛛神殿的门口，注视着眼前的门扉——它像是蜘蛛的巨口，而你正要走到里面去。
　　有几个地表精灵会有走进蜘蛛神殿的经历呢？而且你还要尽可能地走出来。
　　阿杜蕾丝主母是个丰满高大的女性，她的外表几乎看不出她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时间，除了那双比她的女儿更加冰冷和残酷的眼睛——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有一瞬间，你心中甚至生出了立刻逃走的念头。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的男性，维尔德林。”菲里站在她的身边，她并不矮小，但站在主母身边却显得像个小女孩。
　　“我自己看得见他，傻女孩……”主母淡淡地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这么中意他呢？”
　　“他是个优秀的战士，主母，”菲里强调道，“而且他就是那个帮德斯班那家解决了……某些……问题的人。”
　　“啊，我知道，灵吸怪，眼魔，地底侏儒，还有，能干的索劳纷……”她一样样数着你的功绩，提到最后一项时她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瞟向了菲里，“可在我看来，他不但骨瘦如柴，还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主母，我确信他会对你很有用处！”菲里的强调拯救了你，她竭力想要证明你的实力，同时也让主母的眼睛转到了她的身上：“好吧，如果你坚持他可以……男性。”
　　你微微颔首，掩饰掉方才产生的不安。
　　“如果你想得到德斯班那家的恩宠，那你就必须付出更多。”主母缓慢地强调着，“之前你们杀死的那只并不是我需要的那种，我的女孩说它是，但是她显然犯了个错误。”
　　“可是，主母……”菲里似乎想要解释，却因为那猩红眼睛的一瞥而不得不闭上嘴。
　　“德斯班那家即将走上荣耀之路，维尔德林，你也许有幸跟上我们，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
　　她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你。
　　“我需要特别的东西来开启这一条道路，那些异族的血，不能是普通者，而是它们的贵族，这是个危险的任务，而我不会给你什么助力。”
　　“你的第一个选择，是眼魔中的长老之眼……它的血或者它的眼，我的笨女孩之前尝试过一次，但是她失败了。”
　　“可是，主母，那些探子……”菲里不甘地辩驳，主母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安静！你应该自己去查探，难道你只能依靠那些男性吗？”
　　菲里沉默下来，主母冷哼了一声，继续之前的话题。
　　“另外的选择，是寇涛鱼人的王子，或者灵吸怪的主脑，每一个都跟长老之眼一样危险……杀死它们其中之一，或者全部，把它们的血交给我，让我完成我的仪式。”
　　“而你，将得到德斯班那家的恩宠。”
　　“我将不辱使命。”你躬身行礼，应下了这艰难的挑战。
　　自你来到幽暗地域，死亡便如影随形，现在，似乎是它离得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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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关键字：报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