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穿越·网游》喜戏西席

44、只有我是正常人吧

　　我问小白是不是不举，他说不是，只是对我没感觉。我觉得很郁闷。说实在的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倒不是说我多自信什么的，就是一种感觉，懂吧？如果两个人互相有那个意思的话是多少能感觉得出来的，那个气场会不大一样。当然也就是有意思的程度，我肯定不敢夸口说小白真的多喜欢我。
　　游戏安装完了我问小白要不要上游戏去看看，小白一改之前的态度坚决不让我上游戏，说一定要等没文化他们的通知。那就等呗。不过也不是真的傻等，我每天都给没文化和小剑剑发条短信问情况。虽然他们两个非常默契地一条短信都没回给我过。
　　我和小白整整无所事事了一周。
　　好吧也许真正无所事事的只有我而已。小白每天都在修炼。怎么感觉我跟他不是一个次元的？对了他本来就跟我不是一个次元的，他是游戏里的角色嘛。
　　不过说真的，整整一周我都没有再对小白起什么邪念，真的，我挺赞赏我自己的。当然也许压根是因为我觉得被他搞得好像服务性质似的实在是败坏兴致。虽然身体上还是挺舒服的，但是事后心理上总觉得很不舒服。
　　周日的时候事情来了。大姨妈和没文化一起来了。大姨妈是直接敲门来的，没文化只发了个短信：“我在你们家旁边的超市里，要么你们下来，要么让小白撤了结界。”
　　实不相瞒我完全不知道特么的小白还给我们家设结界了。
　　我回了短信叫没文化等等，然后小声问小白：“你设结界了？”
　　小白一愣，看看大姨妈，“是不是要换个地方说话？”
　　大姨妈讪笑，“没有没有，你说什么呢……妈妈就是来看看你……”接着就上来拉小白的手。小白立刻躲到我身后不给大姨妈碰。大姨妈脸色立刻就白了，显得特别伤心。我看着实在不忍心，就想把小白拉出来。可是小白死活不肯，紧紧抓着我衣服就是不肯撒手。我只好转头劝大姨妈说他这不是二次叛逆期了嘛，你就多担待担待呗，他实在不想去相亲就算了，别逼太紧，反正年纪也还不算大，还能再混几年呢。结果大姨妈毫无预兆地一把推开我冲我吼：“你知道什么呀！反正你从小就无忧无虑的！”
　　“妈你干什么！”小白有点生气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想怎么样啊？”
　　不是，你这是真跟我耍赖了吧？居然直接当着我的面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知道没人肯告诉我啊好吗？又不是我自己什么都不想知道的……你们这对白搞得好像我有什么错似的，算是怎么回事？
　　大姨妈也不说话，直接趁机抓住小白的手腕。刹那间她脸色又唰地白了一层：“怎么回事？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难怪躲着我。”
　　好吧这个是我的错……我心虚。
　　我刚心虚完，一抬头就看见大姨妈瞅着我，跟饿狼看见猎物似的眼里都放光。不是吧她知道是因为我啊？怎么办……总感觉她会杀了我……
　　“凡凡，姨妈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
　　我怎么感说不能啊！
　　小白郁闷地扶额，“不要这样吧，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装傻：“那个……大姨你要我帮什么忙啊？我哥的伤怎么了？你懂中医的吗一摸就知道了？”
　　“是啊，懂点中医，知道点偏方而已。凡凡，姨妈性子急，刚才不好意思哦。”
　　“没有没有，是我哥不好，哪能对自己妈这么冷淡呢是吧！”
　　“哎哟凡凡真懂事。”大姨妈虽然慈祥地笑着，但是总感觉有点扭曲的阴森感，“那你可不可以借你哥哥一点血啊？不要多的，小半碗就可以了！”
　　“啊？”我没听错吧，血？你们家是吸血鬼吗？！
　　小白也很愁的样子，抽回手说：“我不要！你这哪儿听来的偏方啊别乱来行不行？”
　　哦这么说还真是偏方还真的能帮助小白的伤快点好？他这回恢复得是挺慢，估计被撞得太狠，一般人被那么大辆卡车一撞估计早不成样子了。我义无反顾地挺起胸膛：“不就是一点血吗，管他什么偏方呢，图个心理安稳也好的嘛！大姨你尽管来！”
　　于是她就真的来了，直接拿刀子给我手腕上割了一刀，放了小半碗血，给我包扎好，动作一气呵成连带中间去拿纱布整个不超过一分半钟。我傻了，等反应过来疼的时候小白已经端着我的血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了。
　　我咧嘴冲他一笑，他又愁了一小会儿，一口把我的血喝干了，然后转身进房间里打坐去了。
　　我又没反应过来。生血什么都不加直接喝啊？这还算偏方吗？哪怕加点糖也好啊……
　　大姨妈朝我欣慰地笑笑，我也朝她欣慰地笑笑，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为毛。
　　“这个偶尔放血啊，是对人体有好处的，你看医生都鼓励大家隔一段时间就去献一次血呢，它啊，有助于体内的……”
　　“大姨我懂！”我赶紧打断她，“我真懂，真的……那什么，我去趟超市，你还是跟我哥再好好讲讲吧，你们这样我很伤脑筋的，完全搞不懂你们在别扭什么。”
　　“哎，好好好，你去吧，乖，真乖……”
　　大姨妈是巫婆吧？不是什么道姑吧？好可怕啊好吗！
　　我一路啃着手指冲进超市，在洗发水的货架那边找到了没文化。他正撸着自己的头发在那儿看护发素之类的东西。我走过去敲敲他：“我那儿有一瓶护发素送你好了，我跟小白都不用。”
　　没文化冲我翻翻白眼，跟我勾肩搭背往外走：“怎么才来啊？”
　　“我大姨妈来了。放了我好多血啊你知道吗！”
　　“咚”的一声，我一扭头，看到旁边一位红发美女惊恐地瞅着我，手里的东西都掉地上了。接着她歉意地朝我笑笑，一溜小跑逃走了。这位妹子貌似略眼熟，在哪儿见过的样子。
　　“哦，李家驹他妈，对吧？怎么样？他妈他爸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不仅是他们有问题，小白也有问题。”
　　“小白？他有什么问题？”
　　“你先说你和小剑剑是怎么回事？为毛都不理我啊？你俩干什么去了？”
　　“我说补魔你信吗？”
　　“什么？”
　　“开玩笑的。驱魔去了。”
　　“什么？”
　　小明的一个当事人出了点问题，像是中了魔障似的。”
　　“什么？”
　　“公诉人说他故意伤害，他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觉得自己精神失常了，可是带去做鉴定吧人家又说他完全没有问题。那人都快真的疯了，整天就会喊冤枉。小明嘛，发散型思维你懂的，就把我拉去了。听他说的情况我也有点相信有问题，然后我到那儿一看，真的是精神被污染了。但是这个不属于病理特征，医院鉴定不出来的啊，而且貌似没有诱因也不会再发作。你不知道，小明现在天天怂恿他当事人装疯卖傻大哭大闹，说是为争取重新鉴定打好基础，可烦人了。”
　　“……不就一个中邪的吗，犯得着两个人都没空理我？”
　　没文化一脸愁苦：“一个？说得轻巧。不仅不止一个还都有共同点！小明为了尽可能把所有相同的人都弄到手里拼了命跟别的律师抢案子，都得罪人了。你是不知道专门做刑事案件的那几个男的简直都像是道上混的一样，自己都可以去坐牢了。”
　　“不是，你的任务不是圣器吗？你管那么多干嘛？雷锋？小剑剑更加没事找事，你们以为你们是救世主呢啊什么事情都掺一脚？”我是挺鼓励他们学雷锋的，但毕竟眼前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能不能先把眼前的事办了再说？
　　没文化大手一挥，“跟圣器没关系我会这么上心？你这些天看新闻了没？沉迷网游的那些报道，不觉得最近有点多吗？”
　　“觉得啊，那又怎么了呢？”
　　“这些因为沉迷网游引发暴力事件的主角都玩一个游戏，还都跟我们一个服。＂
　　“……不是吧？”他想说什么？
　　“我搜集了一下这些天的报道，基本大量的沉迷网游引发精神失常啊暴力事件啊都是从李家驹被换到游戏里开始的。”
　　“是李家驹搞的？”
　　“应该是。本来还想着有没有比较和平的解决方法，现在看来只有尽快把他灭掉才行，他这造成的社会危害实在太大了。”
　　我想起来黑二哥的笔记本，于是告诉没文化反正他也没能力再次穿越了，就趁着这个机会一绝后患吧。结果没文化凝重起来：“他要是穿走了倒省事了，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但照你这说法现在这个李家驹已经穿过很多次，达到了一种极致，那他的能力应该也要到达极致了，这就难办了，正面对敌我们不利啊。”
　　“那要不要先练练级？你的手怎么样了？”
　　没文化伸出右手挥了挥，“开始治愈了，我把白龙珠叫来帮忙了。”
　　“那个白龙珠？”
　　“嗯，正跟小明学汉语呢。”
　　“战斗力又多了？”
　　“多个毛线，那家伙是个书呆子，顶多也就是个奶妈，整天就知道泡在图书馆，他一人修了三个学位啊，时空管理学那么麻烦的专业他都准备读到博士呢，这种人当个辅助用用得了，还指望战斗力？”
　　“怎么不叫战斗力强的来？”
　　“慎一君倒是战斗力强啊，可他是个变态，遇强变成抖M，遇弱变成抖S，没准会拜倒在李家驹脚下要跟他混，然后想着自己得到圣器。还是书呆子比较安全点。”
　　“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点不靠谱。你们可是专业机构啊好吗？”
　　“别抱怨了你什么本事没有还跟我挑三拣四的快省省吧。你快给我说说看李家驹他爸妈怎么回事？还有小白有什么问题？”
　　于是我简单又详尽地给没文化都说了一遍。不过重点我都放在大姨妈身上了，之前想跟他说的小白的问题反而轻描淡写了一下。因为我其实还是有点怕小白瞒着我的事情很糟糕，所以不敢说得太详细。我也知道越是这样我越应该把什么都一点不落地说出来，但是不知不觉就把小白不正常的地方搪塞过去了。说完了我问没文化怎么样，没文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神色凝重。他说：“你没说实话，你肯定有事情没说出来。为什么避开小白的问题？”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没文化居然这么犀利吗？“那个……我自己都没理顺，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搞不清楚……能不能先研究大姨妈他们？”
　　没想到没文化爽快地一点头：“可以。但是这两天你不能跟小白在一起，以防万一。你过去小明那边，我看着小白，反正叫你说你也不见得说的是实话，肯定添油加醋。小白有什么问题我自己看。”
　　这个……理论上来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可是让你跟小白在一块儿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大放心呢？话说假如你跟小剑剑有一腿的话我们这就叫□□play了吧？
　　我俩勾肩搭背来到我们家小区楼下，没文化装模作样摸了摸空气，说，“结界没了。看来你大姨妈走了啊？”
　　“嗯，好像那个结界不是小白干的是大姨妈……走吧，上楼。”
　　“等等，”没文化拉住我，“你说上楼？”
　　“是啊，你不会连二楼都不想爬吧你简直……慢点慢点，你这么一说……”尼玛我忽然想起来了，“小剑剑是说李家驹家在一楼对吧？！当时怎么没注意呢……不是不是，我们太一惊一乍了，是小剑剑说错了吧！”
　　“你别看他好像不正紧但是陈述事件的时候说话不要太严谨，毕竟是律师呢，一句话说错被人家揪住不放什么的没准就出事。况且要是二楼的话他怎么可能直接从窗户看到浴室里的情况啊，他会飞吗他？”
　　糟糕这么说来小剑剑看到的很多事情都和我们了解的事实有出入，比方说大表姐的事，他说的很混乱，好像是几个不同时间线上的同一事件里的片段拼出来的完整事件一样。我问没文化：“小剑剑精神正常吗？依你看？虽然他挺变态的有点M倾向……”
　　“应该……应该正常啊……你说他有可能有妄想症之类的？可是他那么积极向上活泼健康的一名好青年……”
　　“那……那小剑剑的事……先放放？抽空骗他去看看医生吧？”
　　“啊，行、行啊……相比之下小白和你大姨妈他们的事比较棘手……”
　　我擦，搞了半天真的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啊，连小剑剑都沦陷了吗，泪目。
　　“不是，小白那边的问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是想到了一点……感觉答案呼之欲出了，但是还没整理清晰，有点乱……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圣器会根据持有者灵魂深处最强烈的心愿改变形态，真实地反映出这个心愿？”
　　“记得啊，怎么了？”
　　“啊，那个……你觉得，那个时候你大姨妈灵魂深处最强烈的心愿是什么？在儿子变成植物人的时候。”没文化一脸深沉地看着我，“尤其是在看到妹妹的小孩阳光健康地在花园里玩的时候，你觉得她的愿望是什么？”
　　……不要把这种问题丢给我啊我回答不来这么沉重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