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穿越·网游》喜戏西席

26、老师好

　　沈白衣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回去有没有好好读书啊？”
　　我不由自主低下头小声回答：“那个……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来得及读……”
　　“哼，我就知道。”沈白衣立马拿白眼对着我，“没读书你还有脸来见我啊？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的忙了。”
　　“不是，沈先生，这次不是我要来找你，我就是个鞍前马后陪同的，你别看我，你当我不存在。”
　　沈白衣黑眼珠稍微翻回来点，眼睛往门外一瞟，立刻来精神了：“哟！这不是阅读80级的好孩子小白马吗！”
　　小白站在门外看着沈白衣，慢吞吞回答：“哈……是吧……”我正奇怪他这又是怎么了，刚想问，他忽然走进来戳到沈白衣面前：“你是……沈白衣？”
　　“是啊，你不是经常找我买材料抄书吗？”沈白衣显得有点失落，“即使那个时候不是你，你也在看着的不是吗？居然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你……”小白忽然伸手挑起沈白衣下巴左看右看，“只不过现在对你又有了另一种层面上的认识……原来你长这样……”
　　沈白衣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一巴掌拍掉小白的手：“你怎么回事？当心我叫人啊！”
　　小白摊爪，“今天又不是周末，科举考官不在主城。”
　　我想说小白你这样不好……“那个……小白你不是来看书的吗千万不要看上教书先生哟。你的人设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人家教书先生的人设据说是三十几哟这样不好的哟……”
　　小白鄙夷地瞅我一眼：“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说完他继续盯着沈白衣瞅。
　　“……你、你到底要干嘛？”沈白衣皱着眉直往后躲。
　　“我觉得你长得像一个人。”
　　“什么人？”
　　小白扭头看我。又不是我问你的你看我干吗？他长得也不像我啊。小白说：“像一个初中老师。”
　　“初中老师？”我和沈白衣异口同声。
　　“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应该是凑巧。是凑巧吧？”小白问我。
　　“你问我……不是你还没说清楚呢，什么初中老师啊？凑什么巧啦？”
　　“那个变成植物人的老师啊，你二表哥老师。”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了，我又觉得这太扯了，绝对是巧合。“哦，那绝对是巧合，你太敏感了。”
　　沈白衣茫然地看着我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小白看看他，又看看我，一脸的不甘心。他拳头一握，对沈白衣说：“你能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吗？”
　　沈白衣彻底搞不清状况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而带着疑问的神情看向我。问题是不要说你了，我都搞不清状况了。
　　小白黑着张脸解释：“我是想看看你肩膀上是不是有个胎记。”转头又对我说：“你二表哥初中寄宿的，看见过那老师肩膀上有个胎记。”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真的挺扯的。光天化日要扒人衣服也不大好。沈白衣回过神来，抓着衣襟后退两步，就跟被鬼子盯上的花姑娘似的，警惕地瞪着小白：“那个不是建模的时候没渲染好的瑕疵吗？反正还有一层衣服呢就没仔细做罢了不是吗？”
　　不是吧。“还真有？你俩画一下形状我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小白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笔就开始画。长得有点像个萝卜。沈白衣看了一眼，说，“就是这个形状。你怎么会知道的？”
　　小白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白衣被他的举止吓到了也没敢追问。我脑子里依旧只有一句话：这也太扯了。
　　“哎，你们人类……对自己刚生出来的事情是没有记忆的对吧？”小白一本正经问。
　　“我们人类……哈……那个，我最早的记忆是很小的时候一些零碎的片段，奶奶家的老房子，当时还活着的长辈之类的，据我爸妈说那个时候我还没到一岁吧。再早一些的完全没印象。真正记事起码要到三四岁吧？怎么了？来探讨人生？”
　　小白摇摇头，“就是觉得奇怪，这个游戏才开服多久？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和正常人类一样是活生生长大的？假如是造出来的角色的话不是应该一出生就什么都知道吗？但我虽然不记得有所谓的小时候却也没有被造出来的时候的记忆，好像我就是自然长大的一样。”
　　不是，这样的话说明发生了点了不得的事情啊，你是不是把二表哥的记忆当成自己的经历了啊？这样可是非常不妙啊……
　　沈白衣看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忽然弱兮兮地插进来一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啊。对啊我不是NPC吗不是应该被造出来直接投入应用的吗……小白同学这个问题提得好。”
　　不是老师你别，你别跟着扯啊你这是被小白心理暗示了吧？
　　小白盯着沈白衣看了一会儿，忽然贼兮兮一笑：“先生，你说是就我们有这种感觉呢还是大家都是这样的？”
　　我擦，这小子是要开始拉人下水了吧？亏他想得出……
　　沈白衣居然也情愿上钩，他听小白这么一说，立刻正色道：“这里读书最多的就是你和我，我们比其他人有思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显然还需要更多的深入调查。我觉得这个问题是一种突破，是一种认识自我的里程碑式的突破，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哲学问题啊小白同学！”
　　我特么真心无语了。小白还偷偷冲我笑！笑你妹啊！人好好一教书先生活活要被你引导成个新文化新思想先导了好不好，他要是一热血回头搞个思想改革起义啊运动啊什么的可怎么办！你别给玩脱了啊……我默默扭头，听着他俩慷慨激昂我都替他们不好意思。等我再扭回头来，好嘛，刚才还跟看阶级敌人似的看着小白呢，没几句话的工夫这俩人就跟革命同胞似的互相拍肩互称同志了，小白还真心是讨人喜欢容易自来熟的好性格啊我擦你整个扬州城的地板啊老师！
　　等他俩讨论得口干舌燥了小白终于肯告辞了，我抱怨：“我就跟等女朋友的忠犬似的在这儿蹲着，问题等的还不是我女朋友，你说我郁闷不郁闷？”
　　小白想了一下，说：“你是个好人，我相信有更加值得你去等的人。”
　　这小子都学会发卡了……尼玛这一准又是跟二表哥学的，我眼睁睁看着二表哥这样发过好几张卡了。我累得一脸兔斯基表情望着他，懒得说话。小白沉默一会儿，忽然无比尴尬抬头看我：“你还真的交过女朋友啊？你不是那个吗？”
　　“……不要说的我好像是变态一样啊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也有点尴尬，“那不是能扳直谁想弯啊，我就试试看能不能直起腰做人嘛……结果不行啊，只好认命了啊。那种黑历史不要提啦。”
　　“咦？不是都跟妹子去旅馆了么你们没睡一张床啊？”
　　“谁跟妹子上旅馆了？亲个嘴我都难受啊直接分了啊……等等你又看到什么了那个不是我啊不是这个我啊！”
　　“之前就储存了的记忆只不过刚才拿出来翻一下罢了。我的脑袋里是有程序的你忘啦？我看看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不对，有点奇怪啊。”
　　“哈哈，原来你这种人也有妹子愿意倒贴啊！原来你也给人发过好人卡，太想不到了。真是……不管哪个你都没妹子的命啊。看一夜电视嗑一夜瓜子你们未免太有情调。”
　　“停！你先跟我说！”
　　“嗯？”
　　“这些都是李家驹的记忆对吧？”
　　“是啊。”
　　“那个我跟妹子上旅馆李家驹怎么会看见的？”
　　“……你别瞪我啊又不是我！你二表哥跟踪你的呗。”
　　“啊……好想死……他是不是也跟踪过现在的我啊……好想死啊怎么办……”
　　“你做过什么猥琐的事情怕他看见吗？”
　　“不知道啊，我觉得我挺猥琐的但也不是很猥琐，不确定啊怎么办……”
　　“等下次他上我身的时候看看好了。”
　　我一愣，不是吧这孩子就怕玩不脱啊？“你还要让他上你身啊？你不怕他直接魂穿了你然后把你的人格给吃掉啊？”
　　小白无所谓地笑笑，“那也不是我说不让他上他就不上的啊。反正我知道我迟早是要……这个怎么说，好像对我来说也没有生死的概念。”
　　我忽然想说一句特烂俗特矫情的话：别说不吉利的话。不过我没好意思说。而且这话感觉也跟死亡flag似的。
　　“诶，我还是想问你跟没文化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虽然我知道肯定是他不对但是你也太奇怪了。”
　　“啊？那个啊……”小白有些苦恼地拍拍后脑勺，“按照一般的说法来看吧……貌似我也有错，也不能全说他不好。”
　　“怎么说？”
　　“貌似我给他发卡了。”
　　“该啊。”
　　“哦应该是貌似是因为我给他发卡了，他就来劲了。搞得那么认真太假了啊，不说本来就是玩游戏了，哪怕游戏真能玩出情缘呢那也跟我没关系啊，何况他本来就是为了妹子，就算我不给他发卡他最后迟早也会知道还是妹子好啊。”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渣了谁啊？”
　　“谁都不欠谁的有什么可渣的啊，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