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之卷耳》三十三章

4、塞车时请讨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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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遇，未必美好，太急切反而容易撞得生疼。
　　赵齐因祸得福被导师给了一周时间休养，而小沈阳也终于花落贺家，终于告别了单身。
　　“姐大，我也要搬出去了。”小沈阳有些囧。
　　“啊？！小沈阳太快了吧？”赵齐感觉不妥，小沈阳纯粹是让身边人给刺激的才急着恋爱，虽然贺立行过关了吧，但这么快就步入同居，赵齐有异议。
　　“那天，那天，”小沈阳指了指赵齐的脚，“他醉了，你又没回来，他，他就在咱们屋留了一夜。”
　　“即使你们已经……也不必这么快急着搬到一起啊，你怎么能狠心把姐大抛弃！！”赵齐做兔斯基状。
　　“扑哧。”原本还有些心虚紧张的小沈阳笑了出来。
　　“姐大，他现在总在****院，住他们宿舍他不习惯，在外面租住又每个地方吃饭，你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画个图肯能十天半个月都完不了，我去给他当煮饭婆，别把他饿死。”
　　“我嘞个去，你们家博士果真是个修快铁的，干嘛速度都快，这刚定就把你拐跑了。”赵齐嘴上玩笑，心里却有隐忧，但情人之间的事最难理清，权且静观其变吧。
　　“走，姐一会儿带你去买杜蕾斯，你们家那个速度快，我怕你们出人命。”赵齐作势就要穿鞋。
　　“诶呀，姐大！你真是！这些他比我还注意呢。”小沈阳脸色爆红。

　　上午小沈阳打了招呼，下午就由贺立行帮着暗渡陈仓地搬走了。
　　赵齐有伤在身就没远送，说好等脚好了就和其他人一起去他们家“香锅”。

　　研二暑假未到，寝室里就只剩赵齐一个超大龄剩女，想想之于爱情、爱人、婚姻、家庭，赵齐郁郁地坐在桌前发愣。
　　暑假到了就回家吧。

　　黄小琥的单曲《没那么简单》发在冬季，却如火如荼。
　　它的确是唱出了很多人心里的呢喃。

　　可惜，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老妈的一则相亲通告让赵齐最后放弃了暑假回家的打算。
　　工作未定，相亲做什么？
　　赵齐只说导师有安排回不去家，然后就去车站退了归程的火车票。

　　暑假无事，赵齐找了份家教的兼职给自己赚买鞋钱。
　　都说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即使是七八月也能碰上个变天的时候。大雨过后，气温下降，赵齐还得去上门给那孩子补习，她找出件半袖开衫穿在T恤外面，在诸多孩子里挑挑选选，最后她拎出那双穿过一次就脱皮、染血的瓢鞋，两个脚趾似乎又隐隐作痛。
　　打理整齐后，赵齐出门。

　　上地铁后，赵齐拿手机给杜南星发了条短信，“今天拿薪水，晚上出去喝一杯？”
　　手机震动后显示：要得，到时去接你。

　　赵齐喜欢小孩子是真的，再调皮捣蛋的孩子她都能摆弄，连唬加哄，再加上两三年给小孩儿补习的经验，这次赵齐和这家人相处得算得上愉快。
　　下课前半小时赵齐给了杜南星这家的地址，下课前五分钟手机震动：到了。

　　“我嘞个去，星星姐，你重卖身还是卖肾了，mini cooper ”
　　赵齐看着杜南星神采飞扬地坐在一台奶白色mini cooper里冲自己招手。
　　“怂孩子，上来，姐带你去一起卖！”杜南星点唇飞吻。
　　赵齐做澎湃状飞奔上mini cooper。
　　“我来吃的，你来喝的，想吃什么？”
　　杜南星把车开出小区后问赵齐。
　　“嗯，本来想说麻辣烫呢，可你这也不行啊，等我团点啥吧。”
　　赵齐用手机上网找美食团购。
　　“关了关了，星星姐现在是有车一族，团什么团？姐有代金券！！”
　　杜南星抽出两张海底捞代金券拿给赵齐。
　　“星星姐，你今天准备的太充分了，向着海底捞，出发！！”
　　赵齐在成都上了四年大学就变得异常好吃，尤其起了好辛辣这口的瘾，什么时候问她，最爱就是火锅，越辣越好！

　　B市塞车是必须滴，杜星星地小车第二次塞在路上，眼看前面的一字长蛇阵举步维艰，杜南星和赵齐两个开始闲聊。
　　“星星姐，咋想起来要买车呢？负债多少？每个月的房租还撑得住吗？”
　　“唉，咬牙挺呗，在这儿没车是真不方便，身心都不方便！”杜南星强调。
　　“啧啧，咱可是专门搞心理的，咋能被不良情绪影响？”赵齐攥了攥杜南星的手。
　　“你说，等到真有一天要在卖身和卖肾里选一个，你卖哪个？”杜南星看前面路况。
　　“表犹豫，肾！……是能卖的咩？？我这全和着还虚呢。
　　让人养也挺好，你忘了我高中的时候不是总说将来要喝你嫁一个人，你当大老婆，我当小老婆吗。”赵齐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是啊，那会儿我就知道你这孩子病态啊，哪有分丈夫的。”
　　“我只是想家里的人多些，热闹。齐人有一妻一妾，如果你是妻我是妾，那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你还不会欺负我，我们还可以联手修理老公。”
　　“就是因为你那些怪想法才谈不上恋爱！呵，我和宋健分了。”
　　“分了也好，有时爱情扭不过现实。”
　　赵齐并不意外，他俩毕业后就一南一北，坚持两年多估计所有也蒸发透了，就像铜锌原电池似的，铜啊，锌啊，稀硫酸，碳棒种种要件一动百动，关系微妙难测，不是光凭哪一个就能完全控制的。电没了就是没了，不再有能源，供不起行动。
　　“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过去有的是不是爱情。”杜南星苦笑叹息。
　　“心动过就是爱情。
　　靠，要连你们都不算爱情，那我呢，姐大也不是没初恋过滴人儿！”
　　“阿怂，你那真不叫爱情。”杜南星低笑。
　　“怎么不叫，看见他我的心跳也是漏了一拍地，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差乱了。”
　　“牵牵小手，摸摸小脸。阿怂，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哧！”
　　“哧！”
　　两人同时大笑。同龄人，就是你说的她懂，戳得到同样的笑点。
　　“教室里那台风琴叮咚叮咚叮咛，像你告白的声音动作一直很轻，微笑看你送完信，转身离开的背影，喜欢你字迹清秀的关心。”
　　“那温热的牛奶瓶在我手中握紧，有你在的地方我总感觉很窝心，日子像旋转木马，在脑海里转不停，出现那些你对我好的场景。”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
　　起初只是赵齐自己哼唱，第二段却让杜南星接了过去，最后则是两人一起唱完。
　　“星星姐，你不是说这歌儿是你们那小破孩儿唱的么？”
　　“女人嘛，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车里说说笑笑，车外霓虹渐初照，塞了大半个小时的一字长蛇阵，终于再次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