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缘来如此》guigui5303

9、番外 栗子树之恋

　　在遥远的北方，有一个小小山村，村子四面环山，山石嶙峋，灌木丛生，每年春上，村里人随意种下些果树苗，任其自生自灭，山坡上东一丛，西两棵，年年岁岁，逐渐形成一片果园，山楂、柿子、银杏、苹果、梨，最多的还是板栗。
　　老人常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阿刹这娃，实在是淘得没边了，
　　招猫逗狗，上房揭瓦，七岁的小小少年，远近闻名的混世魔王，长大可怎么了得！
　　下午逃学,偷偷把炮仗塞进食堂的灶台，胖厨师准备生火做饭，叮叮当当一通爆响，吓得砸掉一大摞盘子。躲在窗外的阿刹没忍住，笑出声来，被胖厨师举着擀面杖追打，落荒面逃，从学校一口气奔上后山果林。看看身后没有人追了，才放缓步子，猜想胖厨师是回去收拾残局，重新开火做晚饭。
　　这会可不能回家，家里人已经被屡教不改的阿刹训练出标准套路，先好言安慰告状的邻居、老师，等阿刹到家，柳条家法伺候。
　　六月中旬，正是栗子树开花的时日，串串小小的白色花苞挂满技头，满山遍野的栗花香飘十里，甜甜的、浓浓的清香，实在沁人心脾。阿刹沿着山坡向上走，坡顶一棵栗子树摇曳生姿，手脚并用，爬上栗子树，找枝桠间躺好，反正回家也是挨训，不如先睡一觉。
　　微风拂过，栗花洒落在小小少年的身上，梦中的阿刹仿佛拾到一个大大的板栗，剥掉毛绒绒的外皮，香脆甘甜，满口生香。
　　咩咩咩:俺写的是现代文，现在怀柔山里面，还是用大灶生火煮饭吃的，小火煨熟玉米饼子，好香！

　　“服务员，还带着血丝，没熟呢呢，重新加工下，我要十分熟的。”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认识这个人，栗子宝心中默念，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一杯柠檬水，仿佛要把柠檬片看出花来。坐在对面的阿刹泰然自若，用刀叉划开牛排一角，七分熟的黑胡椒牛排，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火候刚刚好。
　　阿刹懒懒靠回椅背，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看着就赏心悦目。抬起头专注地望着服务员，表情无辜，用眼神表达着不满，仿佛自己的要求是天经地义，服务员小女生显然功力不足，被阿刹杀伤力巨大的眼神电到，一边道歉，端着餐盘飘回厨房，牛排就应该十成十熟啊。
　　祸水啊祸水！栗子宝默默腹诽，全然忘记自己当初也是因为第一眼被阿刹的好皮相迷惑，阿刹五官疏朗英俊，又不失硬朗，凤眼狭长，瞳仁幽黑，当他注视你的时候，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落入其中。
　　阿刹是栗子娘亲为栗子宝挑选的相亲对象之一。本来依栗子娘亲大人本意，阿刹作为陪衬出场，完全为了突出另一位精英男士的出色，人家是某知名外企高管，有房有车，收入颇丰；阿刹也算有房-警局宿舍，有车-三凌警车，职业是高风险低收入的小刑警。
　　不想自家的栗子姑娘是外貌协会制服控，一见帅哥阿刹靓照，马上否掉精英男。栗子娘亲肠子都悔青了，自家女儿吃软不吃硬，又怕棒打鸳鸯，适得其反，只好天天碎碎念，男人生得太好不牢靠，无房无车将来没保障，警察职业风险太高，希望栗子能回心转意。
　　警察职业风险高吗？栗子不觉得，阿刹大部分时间，懒懒散散，人畜无害，痞痞的，没个正形，偶尔调戏美女，不了解的人根本完全看不出，他的职业是刑警。
　　阿刹花心吗？栗子在娘亲大人面前嘴硬得很，每每提及，都斩钉截铁地否定！要透过表面看本质，不能一杆子打倒一船人。不过话虽是这样说，其实栗子宝心里也没底。认识三个月了，两个人各忙各的工作，约会次数十个手指数得过来。公司里小女生互相别苗头，男友早接晚送，抱怨电话、短信太多很烦啊，其实那炫耀的口气！谁听不出呢。唉，栗子宝也不想让阿刹做那么粘粘忽忽的事情，但是他总是怎样都好，不温不火的态度，栗子宝知道自己不是大美女，从没奢望两个人爱得山崩地裂，只求一份真心实意的天长地久，阿刹，他心里有我吗？他有多在意我呢？
　　男人心，海底针，猜也猜不透。
　　剩女就剩女，自由自在多好，不用烧饭做家务，自己挣钱自己花，每天读书、上网、打游戏，才不要让别人每天管头管脚！
　　告白求婚这种事情，应该男生先开口吧？哼，你不先开口，我就一直拖！
　　栗子宝恶狠狠地挥舞刀叉，盘中的羊扒被切得七零八落。
　　咩咩咩，栗子宝，你确定不是欲求不满才会火气好大的吗！

　　仙踪林主题餐厅，本市著名的情侣餐厅，绿色藤蔓把就餐区分隔成一个个小小隔间，柔和的灯光，轻缓的蓝调音乐，小资情调十足，栗子宝很是喜欢。
　　“这地方有什么好，下次我带你去沸腾鱼乡吃水煮鱼，那里才是吃饭的气氛，味道没得比。”阿刹不理解，女孩子吃个饭，为啥会这么复杂，选个餐厅，位置偏远不说，店里面黑洞洞，阴森森，怪怪的感觉。
　　栗子宝家世好，容貌佳，性情温柔，更难得不攀比，不慕浮华，淡淡如水，虽然交往时间不长，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如此打动他的心。两人以结婚为目的交往，谈婚论嫁，总是很实际的事情，房子，车子，票子，他可以不在意，却看不透她的心思，她真的愿意与我厮守一生，不离不弃吗？
　　女人心，海底针，不敢也不能猜！
　　阿刹看着对面埋头蹂躏盘中餐的栗子宝，无声地叹气，最近她的火气好大，这样的好姑娘，错过了后悔一生。口袋里红绒布小袋子里，装着一对龙凤呈祥的戒指，虽然不是很值钱，却是家传的老物件，想给她最好的，又怕被拒绝，天知道他有多宝贝她，唉，下次再说吧。
　　阿刹，其实你是来自别扭星系的傲娇猫咪吧？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执行任务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刹，头一次心事重重，栗子宝则魂游天外，明显很不满意。下次换个广东菜馆，汤汤水水营养美味，还可以降火气，阿刹想。
　　餐厅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因为仙踪林不在闹市区，路上空无一人。停车场灯光昏暗，不远处一辆白色mini旁边，三男一女正准备上车。阿刹今天没开警车，栗子宝站在自己的红色雅力士车外，低头在包包里翻找车钥匙。忽然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来不及回头，阿刹已抱着栗子宝闪开。白色mini一头撞上红色雅力士，旁边的几辆车子也被殃及，被撞得东倒西歪。
　　“怎么开车的？”栗子宝看着变形严重的爱车，心疼万分，准备找对方司机理论。
　　“救命啊！呜呜呜”宝马车上，传出少女的呼救声。
　　阿刹犹如一只查觉到危险的猎豹，瞬间将栗子宝按在几辆车的空隙间，“躲好，别出去，打电话，报警。”人已经冲了出去。
　　“报警，报警，我的车子被撞了，不是，是有人要杀人。有人受伤了……”栗子宝语无伦次地对着电话报警，全然忘记自己按的号码是120。
　　“我们在仙踪林主题餐厅停车场，快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她一定是在做梦，为什么时候看到了电影里□□打斗的场景。白色的Mini倒车，准备逃走，阿刹闪身拉开驾驭室车门，将司机从车中拖了出来，反手将其拷在车门上。
　　从车上冲下两个男人，一个似乎撞车时受了伤，头上血流如注，用刀架着不断挣扎的少女，疯子一样死死地瞪着阿刹，颤抖的手上，刀锋紧贴着少女的脖子。另一个挥着刀子刺向阿刹，闪过刀峰，阿刹猛地擒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手里的刀一下掉落在地上，阿刹手刀，重重击向他的后颈，男人软软倒向地面。
　　“你别过来，别过来！”唯一的歹徒颤抖得更加厉害了，阿刹缓缓走向他，
　　“把刀放下，你跑不掉的。”
　　男人绝望地松开少女，木望地坐在地上，“我是被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传来警车和救护车呼啸声,看阿刹身上点点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栗子宝很想到阿刹身边去，才发现自己的腿软得象面条，竟是站也站不起来。
　　这一晚过得太过惊险刺激，救人者，被救的，被一起送到医院。

　　经过检查，栗子宝只是受到惊吓，担心阿刹的伤势，问过医生，找到阿刹的病房。
　　阿刹手臂上包着绷带，一个少女坐在病床前，
　　不知道阿刹说了什么，少女面色绯红的低下头。
　　我了个去，我这么担心他，他伤成这样，居然还在四处留情！
　　栗子宝大步走到床前，“阿刹，照顾你是我的份内事，不用麻烦外人！”说罢，恶狠狠地瞪着小女生。
　　少女刚刚被阿刹的桃花眼电到，又被栗子宝的煞气诛杀。慌忙告辞，这是搞哪样啊，人家只是来表达一下谢意，救命之恩啊。嘤嘤嘤！
　　“栗子宝，我外套口袋有一个袋子，是送你的。”阿刹说。
　　栗子宝打开红绒布小袋子里，龙凤呈祥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栗子宝，我也许给不了你香车华服，但是我会视你为掌心的宝，护你一生。”
　　栗子宝泪眼朦胧，看不清阿刹的表情，只觉得心里酸酸甜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阿刹这是求婚吗！
　　“栗子宝，咱们别再去吃牛扒好不，我想吃罗卜炖牛腩。”
　　罗卜？牛腩？是切成块一起丢进锅里，还是先放牛腩，后放罗卜？阿刹看着眼睛画蚊香圈圈，明显已经处于当机状态的栗子宝，“还是我烧给你吃吧，你还想吃什么？”
　　“好啊，我想想。要好吃的，还要减肥……”

　　咩咩咩，阿刹米有受神马伤害啦，他皮糙肉厚，身手不凡，被歹徒捶打几下，抗得住。装受伤的样子，是为哄骗小白栗子宝求婚，骗取同情分来的。
　　咩咩咩，你们想看阿刹和栗子宝洞房花烛现场版，俺想拍的呀，送去阿里忘忘审核米通过，说不和谐，被咔嚓掉了……
　　咩咩咩，给钱的就是老大，金猪得罪不起，胳臂扭不过大腿呀！小龟导演也要听投资方的，你们可以去追打某无良金猪，不要大意地上吧！
　　咩咩咩咩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