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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11 绯闻(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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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宥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性,解释也是无用的。当初,维夏便是因为父亲的固执而离开了娱乐圈,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如果维夏没有因为父亲的意见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娱乐圈,而是并立在他身边,两人一起奋斗,也许他和阮维夏之间的距离也不会像今天一样大。
想到这里,申宥只好告辞出门。冲到大院外,他发现易逢佶正在大树下悄悄地拭泪。他知道父实的话已经伤了她的心,急忙劝慰说:“逢佶,今天我实在不该带你回家。”
“没关系,申宥,”易逢佶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对他苦笑说,“老人家既然耳朵里听满了那么多闲话,也难免发发牢骚。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舆论的威力有这么大,会将白的说成黑的。以后咱们还是小心点,不要再单独见面了吧。”
申宥说:“可是,怎么小心?莫非我们从此不在一起拍戏了吗?恐怕我们只要在一起拍戏,就会有人注意,就会无中生有地制造谣言。”
“申宥,我们不如停止合作吧,你的《相敬》还是找别人拍吧。”
申宥固执地坚持说:“不行,逢佶,《相敬》是我第一部自导自演的作品,如果没有你的加盟,我肯定会一无所成。所以,前面就是有天大的风险,你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易逢佶见申宥那么难过,也就理解了他。她加盟这部电影,一方面可以增加电影的知名度,另一方面也减轻了申宥经济上的负担。如果她现在退出,申宥恐怕也找不到有档期的女演员了。她点头说道:“申宥,我就帮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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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快完的时候,影片开拍了。
易逢佶知道这部《相敬》是申宥从演员变为导演的第一步台阶,如果这部电影获得成功,对申宥来说就是个新的里程碑。他不但可以通过这部文艺片名声鹊起,而且也能得到一笔丰厚的经济回报。所以,在拍摄时每个动作,每个神情她都要琢磨很久,有时会坐在镜子前面看自己摆出来的表情究竟对不对。
不久,易逢佶随申宥等几个主要演员来到了香港拍摄外景。尽管有关她和申宥的绯闻就已越传越烈,可是易逢佶仍然硬着头皮和申宥等人来到香港。在外景地拍摄的伊始,易逢佶就再一次遇上了让人难堪的场面。此时,又有人在暗地扩散她和申宥堕人感情泥淖的绯闻,阮维夏竟再次信以为真,从B市赶到香港来。当易逢佶发现阮维夏把自己和申宥的小女儿也带到外景地来的时候,她真想马上离开剧组。
易逢佶道如果自己因谣言望而却步,那么申宥这部《相敬》就将胎死腹中。早在她和申宥拍《金线嫁衣》的最后几个镜头的时候,阮维夏就来到电影制片公司的拍摄现场上,亲自观看她与申宥在摄影棚里排戏。那是易逢佶第一次见到阮维夏,那个时候的阮维夏似乎并没有现在这样病态的神经质。
阮维夏只说自己是来香港购物的,带女儿去迪士尼乐园玩。然而,实际上,她是再一次对易逢佶和申宥一起拍戏产生了某种忧虑和担心。
如果阮维夏一直能保持平和的态度,事情也不会愈演愈烈。阮维夏开始时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阮维夏知道申宥即便不与易逢佶在一起拍戏,也会和其他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一起拍戏。总之申宥既然吃上了这碗饭,不是和这个女主角传出绯闻,就是和那个女主角生出意想不到的故事来。所以,阮维夏也对自己的丈夫给予了谅解。
然而,随着青春时光的流逝,闲赋在家的阮维夏心中对申宥的哀怨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觉得为这样一个男人付出青春太不值得,一听到他的绯闻,她心中便开始承受不住。所以,她才会再一次来到香港探班。
“维夏,你怎么又来了。”申宥的话语中已经有了对夫妻关系浓浓的无奈。
阮维夏想起了申宥的经纪人白姐说的话,夏夏,你可要小心了!易逢佶如今和申宥的关系过于密切,如果有一天他们当真像电影中演的那样,成了真夫妻,你可就惨了。
她仔细地凝视着面前愁云满面的丈夫,有一丝的失神,一张口,伤害的话语便冲了出来:“刚才不还见到你和那个贱货笑吗?怎么见到我就苦着一张脸。申正良,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连见我也不愿意见了吗?”
申宥听到妻子尖锐的话语,不禁眉头更深地锁起:“维夏,孩子还在这里呢。”
申宥和阮维夏的女儿申瑾一双似懂非懂的眼睛,有些惊恐地望向自己的父母。
阮维夏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个家是被你毁的,不是我。申宥,你太让人失望了,你不顾及我的感情,继续和那个贱货拍戏,你存的是什么心?”
申宥此时并不知道妻子是听多了自己经纪人白姐的话,所以才去片场监视他拍戏。他一直耐心解释事情的真相,可是却越描越黑,两人之间曾有过几次不快的争吵。但是,争吵不能解开阮维夏心里的疙瘩,反而加剧事态的发展。在他来香港拍戏前,阮维夏已经开始越来越注意他和易逢佶的电话往来,有时申宥和易逢佶通电话,她就在旁边悄悄地听着。有时她会突然站出来将手机夺下。有时申宥正和别人通话,可是阮维夏也会误当成易逢佶,从中干扰,这样一来,申宥和阮维夏之间的关系就越闹越僵了。
此时,他望着再次发作起来的妻子,头疼不已,但是他生性是个木讷的人,不知道如何去安抚自己的妻子,只是凭着自己的良心,实打实地说道:
“维夏,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理解,多给我一点信任?让我安下心来,好好拍几年电影。将来我老了,咱就可以和孩子们一起远走高飞,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坏的。维夏,你不要作茧自缚了,好吗?你所说的都是你臆想出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现在你反倒觉得我是诬陷你是吗?我有这个必要吗?”阮维夏句句紧逼。
申瑾烁正坐在椅子上喝可乐,看着吵起来的父母,突然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动静整个剧组都察觉了,虽然工作人员仍然是在正常工作着,可是耳朵都竖了起来。
易逢佶刚才和申宥的戏拍到一半被阮维夏打断了,她静静地挂着耳麦坐在桌前看剧本,察觉周围的人若有若无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地觉得有些尴尬。
正在这个时候,申宥的女儿申瑾烁突然跑了出来,直直地冲向易逢佶,将大半杯可乐全都泼到了她的身上,揪住了她的衣服:“我讨厌你!”
易逢佶躲闪不及,一时间大惊失色,再看阮维夏的表情,她心下一凉。这孩子的动作,大约是她的母亲事先安排好的,不禁从内心中不认可阮维夏的这种行为,怎么可以让孩子参与到夫妻的争吵中来呢?
看着申瑾烁闪烁的泪光,她又不能计较。而申瑾烁揪住了她的剧服又踢又打,易逢佶一面去拦她的手,一面用剧本挡住自己的腹部。孩子小小的拳头用尽全力砸在自己身上,还是很疼的。
面对阮维夏,申宥的态度起先是很软的,可是面对越来越疯狂的妻子,他变得手足无措,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现在,他看到这一幕,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的行为是谁指使的,不禁内心凉了大半截。
看着易逢佶尴尬的样子,连忙走到她面前,将申瑾烁抱了起来。
“烁烁别哭,爸爸妈妈闹着玩呢,”申宥抓住女儿的双手,面色很不好,生气地朝阮维夏说道:“你这是怎么教的小孩?”
“哼。”阮维夏看着此时哄着女儿的申宥,冷哼了一声。再看易逢佶一副尴尬的模样,不禁在心中冷笑。
申宥怕妻子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此时也不敢教自己的女儿向易逢佶道歉,只朝着申瑾烁说道:“烁烁,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管,你完全没闹清楚事实的真相,怎么能对阿姨作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而后,他朝着易逢佶歉意地笑了笑。
易逢佶转过身便和工作人员商量剧服脏了该怎么办,和工作人员说这话,她的内心中却有一丝怅然和委屈。毕竟,她的荧屏初吻是交给申宥的。彼时的她,还对他有过小小的心跳。可是,如今这尴尬的局面,真是难以收场。
“维夏,你赢了,我保证这部戏以后再也不和易逢佶拍戏了。以后,工作完我立刻回家。”
这场争吵终于结束了,阮维夏离开了剧组。
可是,妻子却让申宥的心中不满了阴云。在剧场的时候,他常常在拍完戏后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