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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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瞬间，入目便是漫天的鲜血，稍许定了定神，他才想起这具身体的名字，以及不久之前的情形。
说白点，他是穿越了，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艾斯，不过七岁而已。只是人家穿越，不是在美人身边就是在舒适的大床上，而自己，则是直接掉进了战场，正前方不偏不倚的就是一道剑气刀光……而且，距离近得避无可避！
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及时挡开，自己想必已经被断成两截、当场成为尸体一具了吧。
只是……
艾斯默默地看向扑倒在自己身上，满身是血的男人，余光扫到不远之处的少女身上，那个少女同样累累伤痕，但却依旧咬牙隐忍着，用仅剩的魔力和生命力，努力治疗着这个男人。
却，已尽无力回天。
回复魔法……
当这个名词映入脑海的时候，艾斯同样想起了这个魔法的用法，那是六亿多年无数次使用，已经刻入骨髓的魔法之一。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艾斯自己安慰着自己，不去在意心底某处奇异的躁动，只是默默运用着熟悉的法则，施展起回复魔法。
柔和的白光铺散开来，渐渐地将男人笼入内里，艾斯并不去看因为力竭而即将死去的少女一眼，只是紧闭双目，专心致志地治疗这个明明伤势最重、与死亡一线相隔的男人。
即使欺骗自己他也知道，与救命恩人并不相关，他只是想要救活他，想要救活这个仅是恍然扫过一眼，便奋不顾身扑过来、用身体为自己挡下攻击的男人。
那无比坚毅的青色双瞳……
一幕幕影像或真实或虚幻地在脑海中翻滚，艾斯原本的与曾经自己的混乱地交杂在一起，越发频繁得切换起来。而那柔软的白光也渐渐变得越发炫目，而当它们膨胀到顶点的刹那，猛地一下炸裂开来，在那之后，对艾斯而言便是无止境的黑暗……
艾……斯……
艾斯……
“喂！艾斯！”
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而当震耳欲聋的叫喊将他彻底惊醒，艾斯只能看到一个极具特色的大脸，要说为什么极具特色……自然是那个不知如何形容的发型了。刚刚清醒，艾斯的脑子还有些模糊，但那个发型足够突兀，以至于他一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甚至忘了留心周围的环境。
“你怎么能这么乱来！”很快就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女孩将人拉开，满脸正经地职责着最初站在床边，对病号又吼又摇的男孩，“mother说了，艾斯不是在昏迷，昏迷懂吗？不是在睡觉！”
相较女孩那一本正经的精英模样，男孩满脸不耐地甩了甩手，嚷道：“管他是昏迷还是睡觉，能醒不就行了！”
女孩一愣，这才有所察觉，连忙走到床边关切地说道：“啊，艾斯，你醒了？！知道我是谁吗？”
艾斯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他看了女孩一会，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巴却已替他做出了回答，“葵……茵？”
“喂喂，那我呢？”另一个男孩不甘寂寞，硬是凑过去大声询问，“你这家伙应该也记得我吧！”
艾斯被那大嗓门震得皱了皱眉，他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地说道：“奈因……你就不能小声点？”说道这里他猛地一顿，随后惊了似的抬起头，也没管在旁边连声唤着：“蒂丝，快去把mother叫来吧。”的葵茵，将房间内的孩子一个个看了过去。
奈因……葵茵……蒂丝……托雷、凯特、辛珂、塞丝、莎温、艾特、杰克、金……以及自己的名字……艾斯！
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从在脑中浮现出来，他越看越诧异、越看越心惊，直到一名女子走进屋里，艾斯就连心脏都几乎停了。
mother！
“终生鸣响，以震荡告知世界，当9与9迎来9之时，意识之底产生脉动。然后，起始之封印解开之时，雷鸣之声即将停止……我等降临于此……”艾斯喃喃地念着这段记忆深处的话语，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身材婀娜的女人——艾斯的mother，零班众人的mother，阿蕾西娅·阿鲁拉希亚。
听到这段话的只是微微愣神，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模样，她不紧不慢地吸了口烟便让屋里其他几个孩子离开屋里、关上了门，“记起来多少？”
艾斯沉默了一下，缓慢地开口，“……这是第60亿10万4千9百72次。”
“是吗……记起了全部吗？”阿蕾西娅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却又很快抬起头来，“真是奇怪，这段记忆似乎我也没法将其抹消。”
艾斯微微皱了皱眉头。
“既然这样，记得就记得吧，但没有必要告诉他们。”阿蕾西娅似乎并没不打算在此花费太多精神，或者说，对于一直跟着她的12个孩子，除了触犯原则性的问题外，她还是十分纵容的。
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艾斯的身体状况，阿蕾西娅确认地笑道：“放心吧，脑和身体都没有问题……不过，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白虎境内吗？”
“白虎？”艾斯一愣，这才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离奇。在这身体存有的记忆里，之前的艾斯只是在附近的木凳上午睡，当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争斗之中。而且，是离朱雀极其遥远的白虎境内？按理，就算是骑着陆行鸟日夜赶路、也得花上几天功夫。
“据葵茵说，她在事发前十分钟还看见你。但回头想叫你起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阿蕾西娅看着艾斯，复又吸了口长烟，“六个小时之后，我就接到了魔导院的联络。”
“六个小时……我绝不可能到达白虎……”艾斯敲了两下食指，他的神色比实际年龄成熟了太多，虽然看上去很不搭调，但阿蕾西娅却全不在意。
“我想，是那个奇怪的晴雷。”阿蕾西娅点了点烟，扬眉说道：“据说，白虎境内也有同样的情况。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过大的能量，引起了两个空间的共鸣，随后产生了扭曲现象。”
“所以，我就到那里去了。”确实似乎听过雷声。艾斯嘴角微微一抽，不仅因为这个条件太过狗血，也因为原作的主角之一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破雷，无病无伤地就被自己把身体夺了。
没错，最终幻想零式……倒霉如他，泥马就连穿越也穿进了个最终主角注定全灭的BE游戏！
想到这里，艾斯不报期望地看了“母亲”一眼，并说出自己对这个游戏所期待的美满结局，“如果我们最终成为觉醒者，打开那道不可视之门的话，mother会让我们摆脱轮回……过一次普通人的生活吗？”就像那个叫做“如果”的隐藏结局一样，但却是真实的，让零班所有的孩子得到一次那样幸福平静的人生。
阿雷斯亚沉默了一会，她静静地吸着嘴边的长烟，最后不置可否地反问：“那么，你知道如何成为觉醒者了吗？”
变强，变得比人类还强？——或许这并不是正确的答案，哪怕在游戏中的主角们达到满级，并且完成全部委托、全数作战S的等等最完美的成绩，最终也无法摆脱失败的命运。
那么自己呢？
……无论如何总得试一试吧。
“如果是那样，就答应你吧。”阿蕾西娅吸着长烟，如此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