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夏末的那一抹清风》风间绯月

6、预兆

　　第五章
　　我不相信眼泪，因为它拯救不了任何人。
　　——慕晚
　　十年一日，慕晚依旧坐在那颗老树下，悠然自在。除了每日必须的对练，她似乎从来不曾离开这颗树下，说雏鸟情节也好，说留恋也好，慕晚承认她早已习惯这种毫无波澜的日子。当然，除去那时不时向她袭来的杀气，这日子，可谓是好不惬意。
　　而此刻，她静静地望着手掌，摊开合拢，又摊开，然后再次合拢，乐此不疲，仿佛是寻找到了什么乐趣一般，就这样机械地重复这动作，静坐了一个下午。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内心是有多么的不平静。是的，无法平静，任她无数次默念这清心决。这个世界在排斥着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透不过气，平静的表面下，各种情绪，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仅仅是十年，就产生了一种名叫留恋的情感，她也十分明白自己也终将离开这里，无法逗留，也不可能逗留，法则无时无刻不在约束着她，压抑她的灵力。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每一次与杀生丸的对练都会令她产生撕心裂肺的疼痛，这种痛楚来自灵魂深处，每每都会令她想要落泪，吾心安出是故乡，这里容不下她，即使她有多么希望在这片土地下安静地睡去。
　　半透明的手掌，血淋淋的事实，无不告诫她尽早离开，魂飞魄散并不是杞人忧天，像她这般违背神明的罪人，苟延残喘至今已是极大的恩惠了。她从不抱怨不公，也未曾想过落泪，上天不相信眼泪，这种脆弱的宣泄方式，只会让她在迷途中越陷越深。她还有许多事未完成，所以她还不能死，不惜一切卑鄙手段活下去，去寻找那个人，帮助他，陪伴他，然后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安静地死去，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活着有那么一丝丝的存在感。
　　身体及其虚弱，而神智异常清晰，她能敏锐地感觉到刺股的寒意，以一种异常的速度迅速接近她，懒懒地做了个手势，透明的盾挡住了少年的刀，一声闷响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女人，动手。”简洁的字眼从少年的嘴角蹦出，带着丝丝寒气，令这夏日的午后异常凉爽。不错的福利呢，慕晚毫无自觉的内心吐槽。而手下也没闲着，抽出随身的佩剑，挽了个剑花，长剑如银蛇一般袭下少年的下盘。
　　几年来，杀生丸的身手日渐增长，与慕晚的对练时间也越来越长，频率也越来越高，仿佛是恋上了这种感觉，每日照旧挑战，丝毫不觉着疲倦。银色的发丝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如同上好的丝绸，泛着星光，躲过慕晚的攻击，敏捷而又优雅，没有一丝狼狈，即使落于下风，他的腰杆永远挺得笔直，这是他身为大妖怪的骄傲，不容许低头，不容许退让，更不能害怕，强者的道路永远是他的追寻。修长的身姿在空中消失，人影一晃，下一秒便出现在了慕晚的背后，流畅的动作，令身为师父的慕晚也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
　　“杀生丸”，制住少年的动作十分熟练，仿佛是练习了无数次，不过事实不过如此，慕晚叹了口气道：“我很高兴，你是个强大的妖怪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导你了，强者的道路是孤独的，你……”慕晚了顿了顿，并没有在说下去，她望着少年琉璃般明亮的金瞳，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
　　西国王宫外的结界一阵颤动，阻止了慕晚想说出口的道别，她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如果慕晚知道这次的犹豫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她一定会立马消失在这该死的西国。
　　犬大将出事了，慕晚凭借她在初见时下的咒术，迅速找到了一身狼狈，却依旧散发这王八之气的“债主”，当然，骄傲如她，自不肯承认自己的寄人篱下与自艾自怜。
　　此时犬大将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各种难闻的气息，令纯灵体体制的慕晚不适地皱了皱眉头，当然，也只是一瞬而已。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坐在床头，手中拿着手帕，上边依旧可见淡淡的猩红，她温润的眼中泛着不可掩饰的忧心，床沿上放着一碗泛着热气的药。可见犬大将伤得不轻，竟然要人类来照顾了，不过其中的原因，她自是不愿意深究。
　　慢步走向他，在女子差异而惊慌的眼神下，淡淡地开口到：“出事了啊，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犬大将此刻罕见的尴尬，偷偷地瞄了眼女子，女子会意地退下后，断断续续地开口到：“我，不希望让杀生丸和月华担心，你也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了，虽然希望让你帮我疗伤，然而，此时，此时我却希望，希望你能替我守住西国，原谅我之前的怀疑，现在，现在西国需要你，敌人在暗处，我，现在需要躲过眼线声东击西，我，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西国需要你，杀生丸也是需要你的吧，所以，所以，这就当我的第二个愿望，替我守住西国，继续教导杀生丸吧，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是十分喜欢你的，嗯，嗯……”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犬大将词穷了，以一种十分哀怨的目光望着慕晚，最后的话说得有些突兀，然而却让慕晚狠狠震惊了一把，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日渐虚弱，这个男人细心地可怕，竟然看出了自己离去的打算，不过，不得不得不说怀柔政策，哀兵政策双管齐下，效果不适一般的好。慕晚承认，此刻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去它的劳什子法则。
　　不过犬大将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慕晚并没有多想。不过看这俩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有猫腻…… 不愿多管闲事，离开了房间，捏了个口诀，消失在原地。
　　日子依旧过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总有一些什么改变了。比如，暗处消失的人影，比如越来月冷漠的杀生丸，比如越来越频繁的对练，在比如慕晚越来越灿烂的笑脸，慕晚总是用一种吾家有而初长成的眼神望着杀生丸，以至于六月飘雪，七月冰雹。
　　然而宁静的日子终归是短暂的，望着眼前漂浮的男子，慕晚难得嘴角抽出，以一种几乎抱怨的口气道：“犬大将，难道你终于闲得没事干了么。”竟然没有丝毫预兆的死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呀，殿下，慕晚对不起你啊，极品侍卫就这么打了水漂……
　　丝毫没有作为鬼的自觉，在王宫晃荡了一圈的犬大将，以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请帮我照顾好十二夜和，犬夜叉，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似乎还有些话为说出口，只是为难得望着慕晚，虽然那眼神可耻地志在必得。慕晚觉得，这是一个晴天霹雳，那是个外焦里嫩呀。慕晚重承诺，她相信这是这时间自美好的东西，却也是最遥不可及的，既然在生前未能守好，那么死后，她希望不要带这后悔消失。
　　慕晚发誓，当他看到那个顶着毛茸茸的二段，披着银发的孩子是，她觉着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保姆这种职业了，去它的承诺，去它的保姆。虽然内心诅咒这，然而她还是温柔地抱起了那个满身伤痕的孩子，轻轻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死去时，她还只有十六岁，到底还是个孩子，喜欢可爱的事物，到底还是个女子，尽管不适自己的孩子，却依旧不能免俗，是的她热爱生命，敬畏生命，她喜爱着每一个孩子，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金瞳，纯洁而又美好，孩子啊，终究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没有染上一丝黑暗，纯净地如同璞玉般美好。当然，杀生丸那种早熟的怪胎不算，此时她得没有比抚养一个孩子成人更伟大的事情了。
　　不过，慕晚歪歪脑袋，犬大将打得好算盘，把她利用地干干净净，死后都不让人好过，果然不愧是个好侍卫。但是，保姆什么的最讨厌了，看着远处华为金光消失的男子，最后的抱怨也话为一声叹息，犬大将，也是爱惨了十六夜吧，能撑到找到她并交代后事，顶着冥界的压力，很痛苦吧。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敬佩。
　　原来妖怪也是有感情的啊……
　　回过身，用指尖抹去犬夜叉眼角的泪水，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呢，那样的残忍的排斥都没能哭出来，像极了那个利用她的混蛋。
　　“犬夜叉，是个好孩子呢。”看着小孩瞪大的双眼，慕晚噗哧一声笑了。“没关系的，姐姐喜欢哟，所以没关系的。”所以犬夜叉，你更不能流泪，因为……
　　泪水啊，它拯救不了任何人呀。
　　（十六也日渐虚弱，最终撒手人寰，而慕晚也面临这被法则排斥魂飞魄散的危机，杀生丸发现了父亲的背叛，对于慕晚的隐瞒，大打出手，而慕晚最终的结果会如何呢，是离开，还是留下，抑或是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