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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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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上。
宁宁闲的无聊,在他主舱里打着哈欠;翻着那些关于江南的廷报。
“这拖欠盐税还不止其他几朝头疼的事情。”记得当时跟着老爸看李卫当官时候,就有这么一出;为了增加一点盐税康熙雍正二代帝皇可算是煞费苦心,结果被一个小混混给办成了“前面拖了多少?”
“不比你抄的那几家总合的少。”看起来从皇上登基开始,东厂那帮子人可没少收江淮二地盐商的银子;雨化田不敢懈怠,哪怕出了京城也每日让人送来需要批复的奏折;笔下如飞,朱字红润,赏罚定夺成竹于胸“皇上向来心慈,宽待了他们。”
字里行间都有肃杀之冷。
心慈就是手软,可对抄家抢钱的朱宁宁来说她自觉从来不是手软的人“后台是东厂?就算是,我也能抢!你说的东厂管的我们更要管!”
说到钱,她是当仁不让!先斩后奏的特权还在呢。
雨化田手下朱笔不停,嘴角弯起。
“小雨哥,你有没有想过自请裁撤西厂。”宁宁走到他身边,从右边强行挤入他的座椅。
雨化田头也不抬,向左略动了身体“西厂何人惹殿下动怒要牵连众人?”
“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如此繁复的机构,就算锦衣卫是外官可以分开,可三个厂设立,权利都分散开了。”宁宁是不懂历史,可是她却懂啥叫中央集权,也知道东厂到后来魏忠贤的时候还在,可好像西厂就没了“且你提督西厂,却做着历来是东厂督主的事情也非长久之计;西厂名声比东厂好听些,可东厂自太祖时就立制,我们能打击它却除不掉;万一以后又出了个什么人,你司礼监的位置不就更扎眼了;且先斩后奏的权利也超过了,大家都盯着找你我的错处;不如你请旨裁撤西厂,在我爹那里还能博个你对权利淡薄的好名声,我让我娘吹吹枕边风,在东厂最弱的此刻让你入主东厂;到那时候内厂不足为患,锦衣卫依然在手;至于西厂的旧人,你都是东厂新督主了,他们还能没活干?!你以后就更加名正言顺的在司礼监。”
“你不是不喜欢东厂嘛!”搁笔,回看身边的她“你可知皇上设立西厂的目的!”
“与东厂分庭抗礼。”她怎会不知。万喻楼有段时间做的太超过了,完全蒙蔽了明宪宗的耳目。
雨化田见她发上依然没有装饰,只有绳线;从袖中拿出一支凤簪,戴在了她发间“既然知道还异想天开什么。”
宁宁不知他给她戴了何物,好奇要去拿;却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收手,嘟嘴:咱待会臭美照镜子去“哪有复杂的,只不过是改‘西’字为‘东’;由偏而正!没你想的这般复杂,可好处就多了;大树根稳,你免了定威辛劳;至于对外的名声,我想你小雨哥也不在意是恶还是善吧!”
雨化田轻弹她的额头“想起一出是一出!”
“我是认真的!”宁宁没有玩笑之意“东厂是自太祖留下,它就是恶贯满盈我爹都留着没动;可西厂不同,万一有人多嘴多舌起来说动我爹,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小雨哥,如今东厂势弱,没个像样的人,不如趁机夺了;也断了你我后顾之忧。”他们二人都是东厂诸人的眼中钉“小雨哥,你好好想想;那万喻楼如此都没人敢直言与我爹面前,可你我被人告了多少状?还不都是因为东厂那帮人怂恿的,你真以为他们已经怕了?不,他们只是伺机暗伏,说不定何时就出来咬你一口。”
雨化田眯起眼,不语,只静静听她说话。
“所谓你的人就都是忠心的?人心隔肚皮啊,像小马哥谭二哥那样的能有几人?厂公大人!荣华富贵谁不想?!”宁宁捏捶他肩膀“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就是再如何,有东边在不也一样芒刺在背嘛!拔不掉就吃掉!就借盐税的事,致命一击,把剩下的那些都除掉;然后裁撤西厂,让我爹安心,也让群臣摸不清楚你;我想就算因为我,让我娘对你有了些看法,她却也不是个见你落势的,自有法子让您入主东厂!俗话说衣莫若新,人莫若旧!我娘是个心狂狭隘的,却不笨!”
“西厂可也是你的心血。”低垂了眼,露出浅浅一层金;安心享受她的服侍。
宁宁叹口气“就因为是我的心血我才要牢牢的保住它,那帮子甩嘴皮子的文人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揣度是非;我们啊,防患个未然;备不齐哪天他们吃错药就御前乱说毁了我们二人心血,可太祖定制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请旨撤了!”
“不信我能做到‘没有一人会有御前胡言之时’!雨化田淡淡。
他的背影不见得多宽广“我也不想叫你东厂厂花,可这样坐西跨东你会很累的!”
雨化田袖口上云纹微动,终放下;沉吟不语,身后小丫头继续捏肩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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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风暖楼。
这是坐落在西湖边上最大的酒楼,今日它被人包了下来。
“风暖楼?”
从轿子上下来,立定,抬头,看匾额;一个小女子衣着不过是普通富户家小姐打扮,并无啥姿色可言,只头上翠色凤簪份外扎眼。
另外一顶轿子上走下一优雅男子,俊貌已是让路人惊鸿,其傲然之态、睥睨之姿更是添其贵姿;白色常服,腰间银带,足下黑靴“站在门口耍猴。”不理会她,自径往里走。
丫头立马伸手“为毛不是楼外楼?”杭州最出名的就是楼外楼了!“拿个神马听都没听说过的破酒楼忽悠我啊。”
马进良站在一边,这酒楼气势不如京城最大的鸿运楼,不过这门面也绝对是称的上够档次;哪里破了?!
“小姐,这确是城内最大的酒楼了。”谭撸子终于出现了,不过脸上的伤还青紫着。
这让宁宁无比内牛,听他这么说;在看见那张阴沉俊脸上的青紫也就不追究了。
二楼只放了几张桌椅,看起来也是特意为之。店老板亲自将他们引入装修一新的超大雅间。
其中雕梁画栋,古玩珍品;在宁宁看起来她就是坐在中国古代博物馆的明朝馆内吃东西,俗话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她就是如此,哪怕生活多年也是一概汝瓷、哥窑傻傻分不清,黄梨木、紫檀木没研究。在她看来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吃的。
自古苏杭就是鱼米之乡、人间天堂;她都来十多年了,还没有吃到苏杭的名菜,真是愧对上辈子身为一级大厨浙江菜一级棒的老爸和继承了她爹手艺的对门(简称是‘父老乡亲’)。
所以她都不看菜谱,直接开叫“干果不要,来四个鲜果、啥荔枝、葡萄、红杏、龙眼的看着上吧;我也不为难,就随便吃点;先来西湖一品煲,把胃暖一下;十碟冷菜嘛挑好的上就是了,什么虎跑素火腿、糖藕莲心咱不挑,不过热炒呢,嘿嘿我要龙井虾仁、松鼠鳜鱼、蜜汁火方、煮干丝、梁溪脆鳝、鲍鱼扣鸭、叫花童子鸡、平桥豆腐,最后来个西湖莼菜汤,点心嘛就小笼包嘛,再来个桂花甜酿。”比起黄蓉姐姐点的那些个东西,她这些东西绝对没有为难店家的意思哦。“对了,龙井要挑清明前后的,鳜鱼要挑*一斤大小的,太大那个肉老。”
可哪知店家老板都未动;和朱宁宁大眼盯小眼,他不是不敢瞪她嘛!如果不是锦衣卫千户来包的场子,他都怀疑她是来踢场子的;一开始说他这楼不是杭州最大,一会儿又点了这么些个听都没都听过的菜!
“还愣着干什么?”马进良见店老板没动立刻出言。
宁宁撑住头“你别告诉我,这些菜你都没听说过,不会做哦!”
其实不能怪人家,她点的那些个菜,有些老板听过,有些压根没听说过;松鼠鳜鱼在辫子朝连康熙雍正都没有吃过,那个NC隆也是后面下江南时候才吃到的,且那个是苏州名菜而不是杭州的菜。楼外楼更是在清道光时才刚建立的。
店老板立刻堆笑“小姐肯定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们这些乡野村夫别说做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要不然您看我们这里还有其他……”
“这就是你们浙江的名菜啊,我还没点广东的佛跳墙那种费时费力的东西呢。”朱宁宁这个吃货蛮劲上来了“我看蟹还没肥美,所以连阳澄湖的蟹也没点。”
店家十分委屈。
朱宁宁头一转“小雨哥,你说浙江这帮子都在做什么?偷漏盐税、中饱私囊,密谋造反;前几年水灾蔓延,他们竟连赈灾的银子都给我扣了七八层,我还没算这笔账!如今连自家的名菜都舍不得拿出来,还挑了这么个破地方忽悠咱;真是不把你这个钦差大臣放在眼里啊!”
店家一听西厂立刻跪倒在地“小的不敢,小的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几道菜。”
吃个饭都能牵连到谋反的估计也就是您朱宁宁了!
“属下没有,冤枉啊。”那几个候在门口的浙江官员立刻跪倒而入“厂公明鉴啊。”
雨化田身边的内侍将一颗剥好的龙眼,放在雨化田面前的瓷碟中;雨化田递给朱宁宁,连瞥都没瞥那些人。
“好大的胆子啊,我都不敢说他命贱,你们作死啊!”朱宁宁离座,蹲在这几个跪地的官员面前,吃着龙眼,手撑下颚“你要他明鉴(命贱),有胆识,真是有胆识!”笑的那个贼啊!
那些官被她几句话就说的浑身微颤。
“没,没……”
“还敢学我爹说话!”朱宁宁立刻冷笑,拿起茶杯就扔了过去“笑话我爹是不?!”
听这话,吓的那些人几乎要当场昏死了:谁敢呢!
“宁宁,稍安勿躁。”雨化田却笑了起来“我想大人们肯定没这个意思。”可眼睛里并没有饶恕的宽容“许是你点的东西他们未准备好,可能让其稍作打算就能奉上了!”
江南官场多年都是投靠在东厂之下,然万喻楼倒台,雨化田崛起早让他们人心浮动,可畏惧东厂余威不敢与西厂纠葛过深,想着西厂二位南下真是讨好的大好机会,未料还未来得及奉迎就被万安公主一个茶杯砸懵了!
浙江左右布政使二人、左右参议、左右参政、浙江都指挥使、都指挥同知、应天巡抚、凤阳巡抚、有地主之称的杭州知府跪在最后;基本上浙江省数的着的高官都跪在了门口。
二位布政使跪着,封疆大吏在这二人面前也显不出气势。
“今日你们奉上这些菜也就罢了,不然——哼哼!”宁宁眼睛横蛮扫了那些人“给我滚下去,在这儿碍眼。”
众人只得退下,可他们也清楚今日若送上了菜也就暂罢了,若不送上……头上的乌纱份量轻了好多。于是他们立刻联络各自门路,不管如何都要将万安点的菜送上才是。
雨化田给谭撸子一个眼色,谭撸子立刻点头,转身也走了出去。
PS:这里的一斤是明代的计量,一斤=16两,现代1斤=10两;差不多是现在的一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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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有?就是他们自己贪吃不舍得拿出来!”宁宁吃着他们送来的鲜果,这江南的古代桃子就是好吃,不过也挺奇怪的;现在才是初夏,他们竟然送上了香甜多汁的水蜜桃了,她是有的吃就不去管细节的人“这帮子家伙背着我收钱已经够死的了,居然还敢偷藏松鼠鳜鱼,姐饶不了他们!”(浙江官员内牛宽啊:公主啊,真没松鼠鳜鱼!)
水蜜桃好甜,吃的她嘴边都是汁水。
一指抹去她嘴角边溅出的桃汁“你也莫急,都说江淮盐商的厨子最一流,兴许过一盏茶的时间你要吃的鱼就端上来了!”放到唇边,抿舔一下。
朱宁宁的脸一下子火烧似的,低头,不敢看他“你要吃让他们帮你弄一个嘛。”搞的这么暧昧,姐HOLD不住啊!个妖孽,姐才收起自己的心思,你有必要又来妖孽姐吗?!
“太甜!”他皱下眉“吃一个就行了。”
“是啊,桃虽是好物,可公主玉体柔弱,故不该多食。”徐太医在旁来了一句。
宁宁白他眼,继续啃着手中还剩一半的桃子:你才柔弱,你全家都弱!姐是怎么死都死不了的铁金刚小娘!切——姐来到杭州连个松鼠鳜鱼都吃不上,竟然吃个桃子都被说;简直不能活了!这是善良的姐啊,要是换成乾隆那抽风皇帝还不把你们直接发落菜市口了……倏然,宁宁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现在是明朝啊,哪里有抽风乾隆帝啊,既然没有抽风的,自然不会有鱼喽?!呵呵,苦笑,自己只顾着吃,竟然把这个典故给忘了;这要是他们能端上来,岂不是厨子也是穿越的?!
但好像她那个名厨好爹也说过松鼠鳜鱼是因抽风帝才出现的,不过隋唐时江南就有松鼠鲤鱼这道名菜了;而且在没有番茄沙司的情况下,江南厨子全靠其他东西调制糖醋汁水的;他就研究过不用番茄沙司来调这道名菜。所以她对松鼠鳜鱼念念不忘,很想吃吃看明朝成化年间的这道菜。
沉思着。
赵通走了进来,见二人拱手。
“查的如何了?”马进良代二人开口。
赵通点头“请公主、督主移步窗前。”处在三层的雅间正对着整个西湖。
雨化田移几步到窗前,宁宁拿过白帕胡乱擦擦嘴也跟在窗前。
这个酒楼位置极好,正对西湖;雅间更是能凭高俯览全貌;人,最多不过百年光阴,可眼前的湖和几百年后她见过的一样美;甚至蓝天碧波、垂柳环绕,更觉未多人工修饰的天工造物神奇之美。
怪不得那么多文人骚客都赞西湖,大文豪苏东波更是赞誉道:淡妆浓抹总相宜。
不过雨化田还是一付淡淡的模样,不管是面对龙门狂沙还是西湖柔水都是处之淡然。
赵通轻声几句,往窗外几处指点。
这次不止雨化田,朱宁宁都眯起了眼“都说盐商们富可敌国、看海宁潮还命人将整筐金叶子往里扔,说看的就是一个彩;你说我要将他们扔进海宁潮是不是能听了个响?”
实在太可恶了,这些个不知死活东厂太监们,私吞国库之金不说,还在西湖边造如此豪宅,将天造之物变成了自家后花园荷花池,姐都没这待遇啊!
雨化田抬手,手中的佛珠绕了几圈“也不单单是东厂,老六似乎也参合了一脚;不过这些事他自然不会直接出面,恐后宫还有些人也连在里面。”这是追查另外一条线出来的事。
宁宁不傻:江南富庶,天下粮仓;那百万白银悬赏银说不定就出自这里。“顾老头会不会是他的人?”比了个‘六’,可话出口自己就先否了“说不通!若是他也不会轻易放我从剑下逃开的,恐那时你也察觉到了;所以放水试探一下,是不是?”
雨化田挑了右眉“才想到?!”
宁宁大人大量不搭理他的讥嘲,回头看着平静的西湖“风里刀不单单是个跑江湖卖消息的吧,华山派掌门师弟都出马救他,顾峰就这么傻?还是觉得我们傻?会查不到他的身份?如此大动干戈明目张胆的偷袭我们,他就不怕落个满门抄斩的死罪?”
“会不会是你在乾里见到过的那人?”雨化田看着外面湖光山色。
宁宁想了下,转身,抬头看着他“不是很像嘛,我看的不真切;气质不同,当然,气质可以伪装的,真的,不肯定!”又努力回想了那人的模样,可真的只是一个侧眼;她就觉得像雨化田又不像,时间久了,更不能肯定了。
“若是去过乾里,便也能解释他甘冒奇险去黑水城了。”深邃的眼被流云线条勾勒“恐又被你言中,是个亲戚,若如此,这个人有用。”
“有毛用?”宁宁不以为然,又转过身去看西湖这位‘美人’“你要冒充他同我相亲吗?”她说的是有空无心,纯粹脱口。
话一出口,屋内众人各自低头。
“好笑吗?”雨氏冰极圈又降临。
宁宁也觉察到了背后一阵冰冷,假笑二声“嘿嘿,什么好笑吗?我说真的……难道你想?”突然一个闪念在脑中形成:他当然不会想冒充这么简单的事,雨化田所想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雨化田手中佛珠转动“皇上重托、西厂职责所在;公主自然知晓其中厉害。”
宁宁咬了下唇:自古谋逆自然是灭门大罪,可他还不能算是最她爹图谋;只不过是对以后有所图“他府内多少人?”
“内眷、家臣、仆人杂役不少于600人。”雨化田仿佛在论天气,佛珠转着。
宁宁突然觉得西湖的美褪色了不少“你都要?”
另只手放在了她肩头“自然!”加重了劲道。
“可风里刀能牵扯到他吗?”宁宁咬住指甲“更何况我觉得用盐税来做这件事情更是名正言顺;你也说了我爹是个心慈的,但盐税牵扯重大,那时候就算奶奶再如何哭闹;爹也会硬起心肠,更何况我们都无法确定风里刀的身份,若他真是个亲戚;我倒有兴趣,与其挑个碍眼的;不如挑个……”说到此处,宁宁也是颇为无奈的叹气不止。
可身后无人回答她,不由看了他一眼。
正对上一向深邃藏住所有心思的黑眸,依然的毫无表情,依然的淡薄如昔。
他的指也重归了暖意,抚过她几乎没肉的颊“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其他的,莫想!”
宁宁还以为他会很生气之类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人前他从未如此亲密过,他如此她反而更不适应了,连忙解释“我胡诌的,那个风里刀哪有做我亲戚的样子,连你万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举止轻浮、行为猥琐;完全不能和你比的。”可这番解释反而更有画蛇添足之嫌,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对了;连忙一指划过所有在场人“咱这段删了,若被不该知的人知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马进良微笑“公主所言是何?怎么进良一点都不懂更不明了?”转脸问其他人“刚才公主有说什么吗?”
一干人等各自躬身,异口同声“没有!”
雨化田看见刚才离开的官员又重回楼中,给马进良使了眼色。
马进良颔首,示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