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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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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坐在自己床榻上的宁宁看着身边此人:现在这局面叫啥,你是存心欺负姐有色心没色胆,是不!
盯着与她同榻而卧的绝色厂花很内牛宽:我说厂花啊,咱虽然貌美如花,可也好歹卸了妆再睡吧;不然容易引起那啥痘痘,影响美观的。不过还好他脸上这粉似乎不掉;中国古代的化妆技术发达,赞一个!
记得十八摸里唱过一句,泼墨睫毛、闪闪似蝴蝶剪影;其实她更喜欢猫儿十八摸里的这句如羽长睫影纤媚;总觉得这才符合了他现在的模样。
眼线勾魂不解释,金粉雍容不解释,整个一个媚魂夺魄眼,自己都已经不知道在念叨啥了。反正就呆呆的看着他的睡容,这哪是一个好看能了得啊;厂花大人临风都不乱,何况睡个觉;衣衫不解、朝靴不脱、官帽不落,无礼至极却也美貌至极啊。
套用一句话姐那是渴了三十多年了,那啥啥啥澎湃啊。
朱宁宁凌乱的抓抓自己的一头黄发,想平复自己有些不知所以的烦躁。
驿站里是自己被吓傻了直接昏死,没摸到;再上次他带伤在身,又危险凛凛的她也不敢造肆;至于其他时候都是他比姐晚睡又比姐早起,咱就是想啥摸都摸不到不是。
可如今在姐的地盘,哦,不是,是在姐娘的地盘上;咱这狼爪更不敢伸!
开玩笑的吧!
他虽已经是内侍第一人,可在这紫禁城里也还是有主子的;如今他竟然睡在公主榻上,这要是给有心人看见,或者她爹看见;估计也五马分了。
不明白为毛他如今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昨晚是自己饿的意识偏离才脱口说了错话,怎么他还当真了;姐是客气,你还当福气啦!
‘起床啊。’
三个字就在嘴边偏说不出口。
‘让我老爹老妈看到,你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心里想的可嘴巴是闷嘴的葫芦了,张着没声音。
‘雨化田,你到底咋了!姐,求你了,睁开眼睛起床吧,让人看见姐名节是小,你罪名可就大了。’
左手凌厉的打了一下伸向他睡容的贼右手!
疼的她要死,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吵到了他。
个妖孽,睡个觉都迷死人不解释,你存心馋姐啊。
JMS们,姐不能够啊!
再迷人也不能伸手,朱宁宁,你可不能抵挡不住美人炮弹啊!如今正是风头上,未来驸马都要来京了;倒不是在乎咱的啥名节,主要是怕此事传出老爹面子不好看、不好向大众交待直接把他炮灰了。
这就叫赔了厂花又折名,咱不能做亏本生意。
这世上啥最痛苦,就是看得见吃不着啊。
姐满脸都是牛了!
为毛,这究竟是为毛!你不是一个很惊醒的人嘛,姐都醒了,且在你身边醒了多时;啥呼吸气息都重了,你咋还不醒呢?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他一直把脸涂的白白的,也看不清楚真正的肤色到底是啥;不过想来不会太黑。也不知道此刻这粉有没有啥副作用。
心里恶狠狠的嘀咕:‘唉,你,快起来;该起来上班了,亲!’
他好似睡的很沉。
‘雨化田,你再不起;姐对你不客气!’又来一句非常厉害的腹诽。
依旧没反应。
朱宁宁那个气哦“雨化田?”非常小声的唤了他一声。
……
等了十秒,没反应。
“这可不能怪姐了,谁让你放这儿不动呢;姐再不出手岂不是辜负了众多姐妹们的殷切企盼!”朱宁宁壮起怂胆,捏捏双手;脸上泛出采花贼作案前贼笑。
等下,先把音调找准了。
嗯嗯,嗯嗯(这个声调都开场了过一遍)
这次一定不能太走调了!那个歌词太久了,好像不太记得了;算了反正也是自己清唱的背景音乐。
嘿嘿,JMS们偶开动了!
一摸摸到绫罗锦绣百褶边(咱手可不敢真碰上去,把他弄醒了,姐咋死的不知道)
二摸金缕靴辗转腾挪踏青天 (鞋子就算了,咱有洁癖)
三摸俏衣摆披风扬帆沧海间(他现在也没穿披风,自然没有衣摆可摸了)
四摸流云袖清风盈盈不胜牵(袖子是唱到现在刚摸到手的,但也只有袖子而已;咱是乖孩子,唱啥摸啥,绝不多摸;不然不符合咱十八摸的操守不是!)
五摸白素手指带兰花撩心弦(这个腾空在他手上,没有肌肤接触,不过也应该算近距离接触了)
嗯嗯呢恩(歌词真忘了,哼个调吧。)
七摸眉头攒寂寞笼烟我心怜(这个继续腾空摸)
八摸眼波横山色湖光水潋滟(腾空ing)
九摸泼墨睫毛闪闪似蝴蝶剪影(腾空再ing)
十摸秀丽容颜皎皎如明月光华难掩(只能腾空再再ing)
十一摸绝色伤口朱痕更添三分艳(你不腾空摸,就厂花大人的武力值,谁敢摸;他现在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迷;他就是昏迷也是完全警惕的!)
十二摸双唇紧抿愿能轻薄到嘴角儿边(这句记得最清楚,唱的也最欢快;但也只能唱唱)
十三摸掠青鬓年华只惹相思不曾闲(摸官帽边算替代了)
十四摸乌发三千春风缱绻情丝自缠绵(可惜他官帽带的太好,一点头发都不露)
十五摸儒巾飞扬何物撩动大漠风烟(现在是官服,不是书生服;没有飘带,牛就又来了)
嗯嗯呢嗯(这句也不记得了),真的,就她这黄鱼脑子能记得清楚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这是已经属于超常发挥了!
十七摸青衣蟒服繁华如梦有你可恋(就算是白衣一样也只能腾空ing)
十八摸摸得衣襟乱乱舞迷人眼摸摸赛神仙(衣襟她也算摸到过了,上次醉酒的时候好像记得摸到了;咋不贪心,摸到了绝不多摸)
所摸何人报上名来他就是那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倾国倾城——司礼督主雨化田!(他已经升官了!)
嗯嗯呢嗯,然后这里的歌词她也忘记了,好像是摸到啥的不管了自己胡唱一个调子吧。
摸他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摸他个生生世世岁岁年年。(也就现在能YY一下,就像烤鸭在面前却不是你买的起,而你面前只有几颗黄豆子;吃吃黄豆却吃出了烤鸭味!这个真的只能意会不能言明了!)
摸到了,哦耶!(腾空摸也是摸嘛!)
(歌词摘自投笔不从戎的MV)
然后一阵自我YY的贼笑。
“摸的开心吗?”
这个声音冰冰凉的,就好像三伏天的30°陡然变成了三九天的零下30°。
他慢慢睁开眼,撑起半身;套用一句她不知哪里看来的很吓人的话——就是那双眼黑的跟宇宙黑洞似了;娘的,额的神啊,姐愿意出5元快递费,快把姐送回家吧;要不然按照商城的快递价格——6元!姐出6元送姐回家啊,亲!
“不不不。”她学习她爹的口吃了“我没,不,我没有;我只是唱的好玩……没有其他意思,不是,那个……”简单用四个字解释就是词不达意啊。
她真是该打,竟然忘记了他究竟是啥人了!太得意忘形了!
“哼。”他用鼻音发出了这个单音节。
朱宁宁知道自己是觉得好玩,可对他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侮辱;这次完蛋了,前些日子在龙门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折辱他的,没想到被抓包当场。
想辙啊,别慌!镇定,你一定能想出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
你说的简单,你来试试看!
内心魔鬼和天使杠上了;也感觉到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狂响。完全不敢对视他的眼,她没有脑细胞的脚趾头都知道他如今是死死瞪着她了,而且是恨恨的!
膝盖上的锦被缎面都被捏乱了“其实哦我们好像忘记查一个地方了,华山派啊;记得你上次说那个前辈好像用的是华山派的武功,所以……”
“你觉得好玩吗?”他没有被她转移话题,依然在床榻上,撑着上身“嗯?”
声音显的慵懒而柔和。
可也是如此不能掉以轻心,摇头“不好玩,我错了。”反正头早低了,再认错也不算啥;她向他认错的次数还少嘛,早就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
“这个算什么?公主版的十八摸?”他也低头,想看着她的眼睛。
朱宁宁把头低的更低了“对不起,我错了;你大人大量。”
“宁宁,我虽是大人可没那么多大量;昨晚被你侍女用光了。”雨化田探身到她面前,俯头在她耳边轻语。
朱宁宁立刻转移到床角,防备的用锦被蒙住半张脸“那这样,我把萍果许给你;随便你打啊骂啊,你把昨晚的大量挪现在给我用!”对不起,萍果;强敌当前,咱就是个叛徒啊!更何况这买卖不亏啊,雨化田要地位有地位,要才学有状元才,要容貌有容貌;你以后成了督主夫人也不必做伺候人的活计了。
明宫里对食现象非常普遍,皇帝也不禁止;有时候还会问太监‘你菜户’是谁。
没想到话一出口,自己的咽喉就被他狠狠摁住了。
“请公主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几个字的音不仅是冰碴了,简直是拉斯维加斯的暴风雪。
他的手如钢铁一样,宁宁是真的害怕了;往日他就算再生气再如何都不会如此。
雨化田的唇在她耳边“宁宁,这是第二次!再让我听见第三次,你很清楚后果!”说着就往她喉间加重了力道。
说完,就利落放手、转身下床;整了整身上的曵撒,换上了在宫里的三分微笑、七分无害的表情“来人,公主已醒,准备洗漱、请徐太医请脉……”
缩在床角的朱宁宁完全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他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只感觉到咽喉的疼痛是这般恐怖;他从未这样对待过自己,哪怕憎恶自己的时候也不曾。
不自觉的眼泪流了出来,气的非常大声的吼“为什么,雨化田,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他竟然如此凶狠!甚至动了杀心,这是在龙门他都不曾有过的反常举动!可她现在满心都是疼痛的感觉,人完全乱了;不能好好思考。
“你——自己想!”不知为何他也非常大声吼回她。
宁宁完全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么大的声音回吼:这还是那个在宫里谨小慎微、察言观色、步步为营的雨化田吗?!
他背过身,静立了好一会儿,终大步离开了。
不过好在长春宫的宫女都是木头,只是萍果更加气愤了;急忙走上前“公主,娘娘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待会儿我们就去告诉娘娘。”竟然敢吼公主,他个奴婢真是忘本啊;若不是公主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宁宁公主是多倔强的个性,闹归闹,可哪真哭了;就算是上次也看起来是被太后闹的,可边哭还边能闹呢;哪像如今是真的伤心!
朱宁宁用锦被胡乱的擦了眼泪“我是那种乱告状的人嘛?萍果,别乱嚼舌根子;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下意识抚住在了还在痛的咽喉:她说了什么让他起杀心的?
(菜户:明朝宫里对食的另外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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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月。
雨化田自从在长春宫里对她吼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对此萍果很是满意似的;万贵妃为了就近照顾女儿也不许她搬回万安宫;太后因此事赏了她好些东西,她爹更是让人弄来好些好玩的东西过来,其他各宫都有礼物过来。她也不去想其他,专心调养身体。
至于朝内则不是那般太平了,倒不是出了乱子,而是那些回归的旧臣的官职位置,看似大家喜气洋洋、一团和气的其实暗潮汹涌的很;那些人肯定是不会投靠东厂的,却因刚回朝而无根基,他们过去是官也有同僚好友;但大家都懂的,官场职场一样的道理;你离开了我坐上了你的位置,结果我辛苦几年你又回来了,怎么?那时候谁愿意把位置还给你呢?好一点是回来之人屈就一下,大家同衙再做好同僚;可若是本来的下级顶了上级的位置呢?!而上级又不愿意屈就?
赵怀安没有回朝廷,他在江湖漂泊久了;还是喜欢逍遥的日子。
凌雁秋自从再遇赵怀安就没能离开,又遇此事,便保护众位大人来到了京城;京城她过去来过几次,不是很喜欢;还是比较喜欢大漠的那种豪爽,说到豪爽她想起了那个不大的丫头。
二人在茶馆里坐着;看着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赵怀安问她。
凌雁秋收回思绪“你呢?如今大人们都安全了,你又想浪迹哪里?”
赵怀安沉吟片刻“大人们看似是安全,可我还想在京城待段时间;看看西厂究竟想玩什么花样。”看面容就可以得知雨化田不是为国为民的人,他的贪欲不亚于万喻楼,只不过自以为掩饰的好。
凌雁秋喝口茶“这京城我是来过几次,不过没好好玩过;趁这次也看看。”
赵怀安笑的有些不自然。
凌雁秋看的明白,没点明;知道邱莫言还在他心里……有些事多想了就该苦了。
“看什么那么入神?”凌雁秋见赵怀安的目光放在楼下街外,也跟着看了下去“常小文?!”
“你认识这些鞑靼族的?”鞑靼族有些是投靠明朝附属,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不是;他们这些人敢穿着外族异服来到京城应该是属部的人才对。
凌雁秋点头“在黑水城里打过交道,他们也是去争夺石头的;难道是顾少棠从万安手里拿了那东西,常小文想找顾少棠?”江湖上都在传顾少棠从万安手里拿了一件东西,万安正通过丐帮满世界找她呢。
“很难说!”赵怀安见他们一大群人朝街东去了“雨化田回京后就从御马监升到司礼监,绝非单单是为了他救了万安那丫头,恐其中也有故布迷阵之嫌。”
凌雁秋想了想“这招可真阴险,如今顾少棠被江湖追查,他倒拿了首功坐收渔翁;可西厂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这么做呢?单单是为了除掉顾少棠这路劫道的?”这也不是需要这么大费功夫吧,其中肯定有些不为他们所知的理由。
“我听说西厂在回京路上曾遇偷袭,会不会与这个顾少棠有关?”赵怀安对顾少棠不是很熟悉,也不知她底细;而凌雁秋曾与她打过交道,所以问之。
凌雁秋淡笑“我倒不认为顾少棠有这个力量。”否则上次也不会做了黑水城的‘探路鸟’,那个万安有趣的紧,可遇事想的细密“不过常小文到此十有八九和破石头有关,万安不在意那石头并不代表雨化田不懂石头的份量,我看顾少棠拿到的八成是假的;可为了引开不必要的麻烦朝廷借丐帮放出假消息,逼死一个顾少棠对她万安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引江湖内斗总好过朝廷用兵。”
这话是对的。赵怀安也是这个意思。
凌雁秋喝口茶“不管这主意是雨化田还是那丫头的,都让我觉得他们不好对付。”
“嗯,雨化田的武功我在船上见识过,那万安虽然不着调,但也绝非普通角色。”看她对付万喻楼,救下参谦之的举动就知道了,五军都督府是掌管天下兵马之处,她若不是个好心的就绝对是个野心的。
赵怀安心存担心“这次皇上竟然从王侯中为她选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皇帝还年轻,也许……”
“你以为万贵妃会让威胁到她地位的人出现吗?”仗着皇帝的宠爱她什么都做了“宫内皇嗣一个个都夭折,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
“我看万安也不是任意摆布的主。”丫头年纪是小可目光有时可是相当凌厉的。
赵怀安不以为然“她就算再厉害又能如何?!就如同身在江湖一样。”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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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谭撸子将借西厂研究的短剑还了回来,还一同送来了许多小玩意。
“谭二哥。”万安穿着公主常服坐在秋千架上,没有荡玩着,就是坐着“如何?他们研究出宝剑金属的配比了吗?”当代的武器没有这么快的,这把短剑的金属配比一定不一样。
“已经大致了解所含的之物,正在寻找坚固和锋利相溶合的方式。”谭撸子回答“多亏了公主招揽了这个木铁匠。”
“那是!如今什么最贵?”宁宁抽出短剑,果然森寒依如拿到手时“当然是人才!”老人言要多听,黎叔,前辈啊!“黑匣子呢?打开了吗?”
“还未,不过已经确定封死盒子的工艺,我相信白金匠应该能很快打开。”谭撸子继续回禀。
将短剑交给身边的萍果“顾少棠他们有消息了吗?丐帮还没有消息传来?”
谭撸子未语。
“怎么?如今连我都不能说了?”抬抬眼睛,又低头“倒也是,我就是个没利用价值的废物了呗,就只剩成亲、生孩子的作用了。”用鞋尖拈地。
谭撸子连忙上前一步“公主,督主不准我多言;就怕您思虑过甚。”
“你不说我想的更多。”万安冷笑“这种应付傻子的话你别来搪塞我,就是你家督主嫌我没用了,所以要扔掉我!”
“真的没有。”谭撸子拱手“公主,督主十分挂念公主玉体安康……”
宁宁没有听他再说好话,起身就走;更是顺手将那些装小玩意的木盘打落“这种鬼话连鬼都不信,更何况是人呢!”
各色小玩意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