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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客栈天字号甲。
      屋内。
      “你怎么比女子还爱漂亮啊。”朱宁宁在玩雨化田的镜妆匣,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这个是做什么的呀,画眼线?”反正她画不来。
      “看来常小文此举不过是顺手推舟。”雨化田在洗手。
      宁宁拿着小笔在脸上画了几根胡须,看了傻笑;却对正事很是无所谓,口吻冷淡“是啊,互相利用呗;如有好的呢大家都都好,若没好的,也大不了最后损失点银子。”
      “对你这个铁公鸡来说可真是不多见。”雨化田拿过内侍手里盘中的白帕擦手。
      宁宁转头,咧开嘴“钱要用在刀刃上,我一个人顶天又能用多少,吃了喝的再好也不过这样了;我不介意被人怎么说。”嘴在别人脸上嘛“何况,你雨化田能容不听话的?!”
      听话的最好,不听话嘛——到时候她就用收买人心的银子送到这些官的后宅,抄家之时巨额银两就是罪证!
      套用一句新法律罪名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皇帝不会在乎什么旧官的,他们不在朝多年,有没有他们都行;可若能唯我所用倒不失为一条捷径。用生不如用熟,就算科举能有人出来;可那些也不过都是刚死读书出来的,还不知道为官之道的深浅厉害;真要是不听话的自然会有人处理了他们;东厂最笨就是让人找出理来骂山门,而她就是要让人找不出理来!莫须有的罪名帽子太大,可不想做秦桧第二了。
      百姓从来最恨什么?贪官啊,要是你说不清楚家里怎么会有大批银子,那时候就叫百口莫辩了!
      雨化田用白帕用力擦着她脸上的墨线“像什么样。”
      “哎呦,哎呦。”她扭曲了表情“轻点,轻点!雨化田,你要剥我的脸皮啊。”
      雨化田手下用力“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疼,疼。”用力甩开他的手“趁机打击报复我!”宁宁捂住两颊,皮都被搓掉一层了;控诉。
      雨化田的目光在灯里被映亮了,似乎眼睛里的冷也被灯火消磨了去。
      宁宁本来就抵挡不住他这样不含轻蔑和冷冽的直视,避开,故作姿态的撩撩头发“姐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你也不用呷赤棵棵的好伐;I会害羞的!”低头做害羞状,还朝他抛个秋天的菠菜,不过怎么看都是眼睛抽筋了。
      屋内四个内侍全部低头。
      雨化田挥手让他们离开,绕过她,将桌上的茶端起。
      “都快睡了,还喝啥茶!”宁宁手快夺了过来“一天7杯浓茶,你当心晚上睡不着;睡不着就会失眠,失眠就会心烦,心烦就会动肝火,肝火旺就会头痛、头晕、头痛就会让你心情更加烦躁,与人争执……”
      发现他还是看着她。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冰碴又来了,雨化田,你肯定是水瓶座,战斗力是黄金钻石级不解释;外加是移动人形的南极洲,任何地方只要你一在肯定是小冰河时期降临了“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已经让人把皇上内定的驸马人选名单送来了,估计一二天内就会到。”雨化田终于不再沉默“贵妃那里也加紧了行动,我留在宫里的人也已处理掉了皇后的新胎。”
      姐无比内牛宽!
      坑爹啊,再次摔!
      姐重申姐厌恶无边无际的宫斗文,咱这是武侠+鬼灯剧!关宫斗毛事啊!
      她还是先闪了再说吧。
      可还未打开门,就被一掌从身后先将门摁住了。
      身后的呼吸声很轻,可并不是没有;她身后的灯光也被遮挡住了。
      “宁宁,娘娘的话你听到了;你不会傻到要是失去娘娘的支持吧。”他压低着声音“你是个聪明的……”
      “我是个傻子,我不聪明!”握紧了双拳。
      大手放在她肩头“就是个傻子,到如今你又能往哪逃?!有用吗?”
      权利和义务从来都是相对相伴的,她享受了这么久的权利,如今就要付出义务了!汉朝起公主的作用就是联姻,做为一种象征被用来笼络身边的部族;现在是不需要了。可她一样有类似的义务,为了安定为了社稷平稳;她必须和朱氏其他男子成亲,生下子嗣。太祖的继承人就不是儿子,而是孙子朱允炆;从各方面的迹象来看,万贵妃也乐见如此。
      选了宗亲,血统也是纯正!大臣们也无法可说。
      “那等名册到了我们一起议论议论,太晚了,我先去睡了。”还是拉开了门“反正我还小,拖个一二年不成问题;谁知道以后会发生啥呢。”不着急的,她看上去很轻松“你早点休息!”
      看着他背光的眼睛,想微笑,让自己情绪藏起来。
      这次雨化田并没有任何责骂,反而很温和安静的看着她。二人目光对视,一片温馨……
      可还木等她内心麻雀飞呢,三枚暗镖就打到面门。
      青衣闪动,将其护在身后;兰花弹指间,将暗镖打飞。
      那风采,林版东方不败都靠边站啊!
      宁宁就觉客栈都在摇晃,爆炸声在此刻连绵响起。
      摔!
      是毛个土文蛋,姐正在温情感性和督主对手戏的时候挑这个时候搞暗杀;个没情调的!
      尼妹的!
      看雨化田这样的场面姐十年才这么一次啊,你都来捣乱!真是婶子已经拔刀出鞘、叔叔也不能忍了!
      破坏男女主温情场面的坟蛋二次方不解释。
      “督主!”马进良单手持剑跑了过来。
      “搞毛啊,谁不要祖宗十八代了?”朱宁宁一改小女人模样,再度不着调回归“还玩爆炸,口味挺重啊!”
      “不知道,黑衣人,人数重多;都是高手!”马进良的左手受伤了。
      雨化田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能将马进良的左剑打掉的人武功一定很好“他们有火器?”
      “嗯,有炮!”
      摔!
      摔二次!
      他当他打倭寇啊!
      本来她不想知道是谁,这次非把幕后给揪出来;破坏姐的温情剧,还把姐当倭寇打;姐和你誓不两立!
      雨化田单手护住她“徐太医那里呢?”
      “撸子和老三都在。”马进良点头示意他有安排了。
      说着话,就有人冲到了楼梯间。
      马进良单人就和众多黑衣人交上了手,打斗隔开了他们。
      雨化田面不改色,挥袖间就将来人震飞出去;但是后面来的人更多。用力震踏楼梯,地板都翘飞成了攻击的武器,扎在黑衣人颈间。
      宁宁的短剑没有戴在身上,所以只能拿对方的武器;防身用。
      哪知被他伸手抽走,握着刀柄一震,一把森寒利刃化为飞射的铁片;将宁宁身后的数名黑衣人送上西天。
      这场面,MV里见过。
      哦也!让暗杀来的更猛烈点吧!
      立刻低头寻找第二把刀,马屁的双手送上。
      那啥断刀特技,明明记得是二次的!咱不能违逆了剧情不是!
      这次是双手轻握刀身,然后微微一折。
      铁器瞬间在她眼前化为七八块,打在了第三批黑衣人身上或者是脸上。
      哦也——!
      现场版啊,近距离,360°无死角。
      亲天啊,我又一次无憾了!
      心里坏笑又起,要不然再来一次?!低头找刀ing——
      NND!
      这次他功力太强,黑衣人都没靠近,刀掉的太远了;宁宁瞄着第三把,咱一定要创新历史,看第三把刀折断!于是猫下身体,走离雨化田几步弯腰去捡。
      眼看要抓到刀柄了,却感觉一双黑靴子在刀柄后站着。
      站着?!
      于是顺着鞋子往上看。
      呵呵!
      搞毛啊,连眼睛都用黑布包起来,你是瞎眼的林平之啊!
      来人也貌似看着她,手里的剑花已起。
      青衣宽袖飞卷剑花,一手将朱宁宁拉了回来。
      来人武功绝对不低,朱宁宁不敢再给他添乱;自然是待着不动了,看着他与来人在客栈残破狭长的过道里剑走偏锋、袂飘袖卷。
      她对江湖高手是不熟的,大概有这样的高手吧;竟然和雨化田不相上下。
      是赵怀安?!
      看身形嘛,不像!
      朱宁宁见雨化田手中无兵器甚是吃亏,连忙转身去他房里拿剑。
      再出来时,二人已经呈对峙状态。
      然后那道让众女(不管F不F的)惊叫起来的细细朱痕印在了右颊上。
      哦——
      啥情况,我说你们打慢点行不?!姐HOLD不住呀,怎么才转身进屋拿个东西就出这出了。
      真是十八摸说的好,绝色伤口啊!
      朱痕更添三分艳!
      STOP!
      如今是强敌当前,她要保持镇定and……娘的,美色就在眼前,你让姐咋镇定啊。
      娘的,姐这个M也有S的潜质啊。果然是某度说的好啊:每个公主心里都有一个S女王!
      接到雨化田的眼色,不敢胡思乱想,抽出化雨;他这把剑太重,自己不太好扔。不过好的是这把重剑是三把轻剑合成,抽出其中一柄;宁宁步走轻灵,欺身在那黑衣左侧;提剑出‘挑’剑招。
      黑衣人的剑不过轻轻一挡。
      宁宁将另手中‘化雨剑’扔给了雨化田;自己脱手将手里无柄剑让黑衣人挑高。趁空档,迅速闪身在旁。
      不过饶是她跑的快,也被黑衣人剑气伤了手臂。
      但朱宁宁也不弱,反手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针雨。那是朱宁宁看神探狄仁杰和很多武侠书里提到过的,让西厂机关高手给她做的明版暴雨梨花针。
      黑衣人剑花一圈将针雨打落。
      雨化田也趁此时,握剑反攻向来人!
      ◇◇◇◇◇◇◇◇◇◇◇◇◇◇◇◇◇◇◇◇◇◇◇◇◇◇◇◇◇◇◇◇◇◇◇
      朱宁宁立定在边。
      屋内是炮声、爆炸声连绵。可这里更热闹。
      雨化田持剑三剑连绵似龙行,黑衣人陡身飘忽是鬼魅;二人在彼此招式里试探、掌握着对方的路数。
      “没想到西厂有你这样的高手。”黑衣人的声音很苍老。
      朱宁宁站在原地不敢动“那前辈是华山派还是嵩山派?可认识风清扬前辈?”
      “小丫头知道的不少。”
      唉?不会吧,随口一说都能蒙对了!?难道这里还有一出笑傲江湖?!不是吧,那是她胡诌的,她根本不知道笑傲江湖是哪个年代的。
      “前辈武功如此之高,不如就跟着本宫如何?他们出得起的本宫一样出的起!”朱宁宁使出怀柔政策“我让你做锦衣卫大统领啊!”电视剧里台词都是这样说的吧。
      那黑衣人眨眼剑指朱宁宁,杀气昭然!
      她闭嘴了!
      雨化田眯起眼。
      宁宁在这里安静里感觉到了有些不对:炮停了!为毛停了?是另有所图?难道是为了破石头;这么一想她觉得不对劲了,若是来杀她的;直接拿袍轰这里就行了,她命再大大概也躲不过!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这回没漠视,二人目光交际。
      无知也就无畏,朱宁宁就在那把剑下,转身就跑:她不能让到手的功绩被人夺走,一旦她爹知道破石头得而所失,很多人都会被牵连的;首当其冲就是雨化田!
      黑衣人撩剑就刺。
      雨化田出剑就挡。
      二人又玩起了新一轮的剑花。
      朱宁宁的暴雨梨花针里面装了三套针;可以一套针百根齐发,也可以一根、五根、十根的发。她就靠这套针躲过黑衣人的攻击,不顾西厂番卫和黑衣人的尸体横倒在客栈里的惨况;跑到了太医的房间外,用最后一套针,和房间里的谭撸子、继学勇等一起前后夹击将剩余的黑衣人全部干掉。
      “公主!”谭撸子身上都是血渍“没事!”
      简单二个字回答了朱宁宁的疑问。
      继学勇受了伤,但还是护住了吓坏的徐太医。
      “公主,你也受伤了吗?”谭撸子看见朱宁宁手臂上破了衣服还有未凝固的血渍。
      宁宁则示意他们收声。
      声音停住就听见了一阵不是很清晰的哨声,像是通知谁的信号。
      宁宁转身跑出去,果然只看见黑衣人迅速离开了。
      这些黑衣人来的悄无声息,去也是绝不恋战。绝对训练有素!
      当他们等人重新赶到雨化田这里时,只有雨化田一人;化雨剑一剑在手,另外二柄无柄之剑则落在地上。
      雨化田看见重要几人都在,便下令通知调动所在都司的驻军;竟然敢有人如此吃了熊心豹胆夜袭公主所在的如意客栈,还动用了火炮;此事可不能草草收场!不然他西厂颜面何在!!!
      朱宁宁关心的是马进良的铁盒子没丢、徐知信的药箱没事、哈乌拉似乎根本没受到袭击、客栈里外除了死了的,就只有一人不见了——风里刀!
      “通知陕西布政司,有人冒充西厂督主,全国通缉!”宁宁想了下,让去联络的厂卫将此事渲染出去“既然他要躲,我就索性把此事闹大!除非他一辈子不露面。”
      也许他趁乱逃出去,也许——谁知道呢!
      让人收拾了几间不乱的房间,这大晚上也没处可去;只得暂歇了。
      天字号乙房。
      原是朱宁宁所住,只因她未在自己屋内,所以倒是这里最干净。
      油灯的照耀下,她亲手为他的伤痕上药;怕擦的力道过大,所以要了新的狼毫笔,用烈酒浸透,然后给他颊上的伤痕上药,这样既上了药还不会弄大上伤口。徐知信则给他的手换药,刚才那场打斗让他旧伤崩裂了。
      低头轻笑二声“还是养好些再回去,不然东厂那帮东西不知要怎么讥嘲你了;出来一趟带了这些许伤回去。”从热水里拧干白帕,给他除了伤口的脸擦脸,非常仔细。
      雨化田闭起眼“奴婢谢公主恩典。”安心享受她的服侍。
      宁宁是第一次看就他手上的伤口,只那么一下心理不由咯噔“小雨哥,素慧荣今何在?”
      “我让人押她从银号那条线上京。”雨化田睁开一眼“怎么想到她了?”
      她还在擦他的鬓角“回去问她借金蚕丝,那个人原先我不想知道,如今你要留给我!”定然他每寸都如你手伤一般!
      徐知信处理好他手上的伤口,又对朱宁宁的伤叮嘱了几句。
      “好,劳烦太医了;今晚太医也是受惊,都是宁宁不是!”朱宁宁亲自将他送到门口,让人好好照顾他;转身回屋,倒了水,拿了药丸“吃药吧。”
      雨化田很配合,宁宁则拿下了他的官帽,拆了金冠;让黑发散了下来“要不要给你梳梳?”
      “不用。”起身,准备休息。
      宁宁为他脱下外衣“今晚我睡外面!”将外衣放在旁边衣架上,那柄西夏短刀贴身带着。
      “敢杀人了?”雨化田坐上床榻,躺入内里。
      宁宁拿了锦被为他盖上,她原本衣服因为受伤已经换掉了,如今这套是崭新的,将油灯调暗;躺在了他身侧“不知道,不过事到临头也就不多想了。”最好今日不会再有来的了,不然谁知道呢!
      雨化田讥笑“待会儿可别自己睡着了!”是有点累了,和那人此番是他从未遇过的恶战;加上手伤未好……闭上眼。
      “灯亮着我就不会睡着。”宁宁也用卧佛状,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闭眼睡下。
      他眉宇间的松缓是平日看不到的,现在他不是高高在上的西厂督主,只是普通的雨化田。没了狠厉毒辣,没有了轻蔑傲然,一切维持他在上形象的东西都在剥开剥除了干净。
      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脸上的弧线……
      自己还没看够,他就侧身转向内里。
      “被这么盯着还睡得着,才怪!”就算睡时嘴巴也是不饶人的。
      宁宁没回嘴,今日儿她就乖点;让他好好安心睡一觉。
      油灯就这样一直燃着。
      ……
      ……
      ……
      几更了?!天快亮了吧,后半夜终于安静了,可以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看着他肩膀,宁宁感觉自己很困倦起来了。
      熬过夜她的知道,此刻是最疲倦的时候;也是最不能睡的时候。握着短剑的手重新握了一下。
      打了个哈欠。
      脑中不禁回想起自己醒后与他争执不下所说过的话来。
      苦笑——。
      他说最憎恶自己的不一样,因为她对谁都一样!他要和自己赌,说要是猜出了他为何会憎恨她的不一样就告诉她自己想要什么。
      有区别吗?!知道了就能阻止?
      这位不HM不舒服斯基的督主,就算知道了你所想要的,也不会改变什么!
      宁宁看着他侧睡的背影,说的非常轻,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说我不懂,你又何尝知?”
      ……
      “好与恶,对每人都一样……可命只一条。”
      ……
      “回京是死路。”一条命运都将血雨腥风的死路,她何尝不知;根本无心这条路的“因你——我走!”
      ……
      面向床内之人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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