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AK]归宿》selkie

8、第八章

　　阳光细细的从胳膊的缝隙中透落下来，Athrun眯了眯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身侧传来Kira匀静的呼吸声，提醒他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

　　为何自己又会再走回这一步？不知道。
　　已经和Kira说好了一切，自己也是抱着不想让Cagalli也痛苦才作了结婚的决定，但是为何自己昨晚会冲动对Kira说喜欢他呢？
　　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在今晚来这里，也没有答案。

　　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的场景吧。
　　因为自己走到窗边时，刚好看到Shinn送Kira回来。
　　两人之间不竟然的一颦一笑，却让自己感到深深的刺痛感。

　　原本自己应该笑着祝贺他的吧。
　　Kira终于找到了能配在他身边，关心他，全心注视他的人。
　　而自己和Kira之间的一切也是很好的一个了断。

　　这么想着，却在Kira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叫着自己的名字时，无法抑制的抱住了他。
　　感受到了Kira的颤抖，感受到了他想抗拒。
　　所以才会对他说“喜欢”的吧。

　　知道Kira无法真正的放开他。
　　就像他无法真正的放开Kira一样。
　　在得知真正要失去的一瞬间，还是紧紧的抓住了他。

　　害怕被放弃，害怕被离开。

　　他成功了，不是吗？
　　Kira终究还是选择了他，终究还是回应了他。

　　但是……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让一切的一切再次回到原点吗？
　　之前一起的忍耐与期盼到底有没有？
　　最后的痛苦到底又是谁？

　　“Ath……run……”Kira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神色之间有些犹豫，同时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他们又能做何选择？
　　Athrun没有回话，因为这一次他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原以为他和Kira分开，而选择Cagalli，是对于他们三人之间最好的选择，但是自己的心真的能欺骗自己吗？

　　果然……还是失败吧。

　　久久没有得到Athrun的答复，Kira眼中的神色渐渐暗淡。自己又在期待什么？仅仅只是昨夜的温存，还是真正的许诺？
　　Athrun又能再许诺他什么？

　　Kira不再说话，他安静的披着床单走进浴室。

　　*************************************************************************

　　唏哩的水声，掩遮住了Kira低声的暗泣。
　　还未被水雾完全遮住的镜子，映出了他苍白的脸，眼中的伤。

　　明知道Athrun无法再承诺什么，为何自己还要期待？
　　为何昨晚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不推开他？
　　默许了他的一切行为，却又为此感到伤痛？

　　Kira伸手擦掉渐渐蒙上的水雾，“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吗？”他凄凄的对着镜中的自己嘲笑道，“你不过是Cagalli•Yura•Asuha的弟弟，只是Athrun•Zala的幼时好友，只是……而已……你有什么权利……”

　　但是这次一切的言语却再也传不到自己的脑中。
　　凭什么？他又凭什么？
　　只是因为自己无法抹煞的感情，就又要再一次的被伤害吗？

　　只要你喜欢，
　　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又把我Kira•Yamoto当成什么人了？

　　**************************************************************************

　　清脆的玻璃碎响从浴室传来，终于敲碎了Athrun的沉思。
　　他一惊，赶快跑到浴室门口。

　　想进去时，却发现门已从里面反锁住。
　　“Kira！”Athrun从外面拍着门，“发生了什么事，Kira，开开门。”

　　过了许久，浴室里才幽幽的传出两个字，“你走。”

　　“Kira，先开门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别伤害自己好吗？”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慌，害怕一切是否已来不及。
　　“我拜托你离开吧！”Kira几乎在里面狂喊，“不要让我再错下去了，我不想伤害……”
　　记忆中，Kira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Athrun立刻做出决定把浴室的门撞开。

　　Kira蜷缩着身体，淡淡的红色混着花洒喷射的水珠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来，墙上的镜子已是一片支离破碎。
　　Athrun想把他拉起来，却是失败。
　　“Kira，先处理伤口好吗？”Athrun没有去问Kira受伤的理由，或许不敢。
　　Kira摇摇头，“你不应该留在这里，Cagalli……”

　　Athrun吻去了他后面的话，吻去了他面上的一片冰凉。
　　在这一刻，他Athrun•Zala只是属于Kira•Yamoto的，决无旁殆。

　　Kira伸手搂着Athrun，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吻。

　　神啊，即使是姐姐，也请不要在此刻带走他。

　　他只属于我的。
　　仅仅只属于……

　　***********************************************************************

　　“你们是又在一起了吗？”Shinn问着静静坐在一旁的Athrun。

　　今天是Cagalli组织大家的海滩之旅。虽然原来众多Athrun的好友们都来庆贺他们的婚礼，但是因为实在是忙于工作，所以并未能够好好招待他们。所以在他们已经准备离开奥布之前，Cagalli特地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安排了这次的活动。
　　大家都在阳光下玩沙滩排球，但是Athrun却借口不舒服退到了一边。
　　不知何时，Shinn竟也摸了过来。

　　Athrun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他知道Shinn知道不少他和Kira之间的事，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的，他也就不清楚了。
　　“那个Asuha首相并不知道这件事吧。”Shinn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直击问题的核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Athrun看向他，是因为……Kira吗？
　　Shinn冷笑了一声，“Zala前辈又在紧张什么？”

　　“Kira……他，需要我。”有些狼狈的，Athrun撇下了这句话。
　　“Kira并不是小孩了吧。”到底他们之间是谁需要谁呢？Shinn不敢再问，因为他知道答案不是他想知道的那个，对于Athrun和Kira，他们彼此之间都是旁人无以替代的存在。

　　“纸是包不住火的吧。”对于这一点，Shinn很是生气，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这两个人却执著着不放手。
　　“啊……”Athrun回答后，又随即强硬着转过话题，“这是我和Kira之间的事，和Shinn你无关吧。”他不想在Shinn面前表现出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无措。
　　生生被卡住的话，Shinn面上自然也不太好看，“恕我多管闲事了！”

　　愤然离开时，Shinn狠狠的跺着脚下的沙。
　　他知道，这是Athrun和Kira的事。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是却依旧无法放心得下。
　　那日，他有问过Kira，缥缈的眼神但却用着坚定的语气，
　　“是Athrun，就不会有事的。”

　　你真的这么想吗？Kira•Yamoto，
　　只要是Athrun•Zala就真的无所谓了吗？

　　他恨着Kira的不经心，
　　恨着Athrun的举棋不定。
　　也恨着自己的无力……

　　Shinn停下了脚步，突然感到有些茫然。
　　他这样的举动又算什么？
　　明明是和他无关的事吧，
　　为何要因此而痛苦、伤心？

　　无关的，对吧。
　　这件事，只是他们之间的……而已……

　　自己又到底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