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一章 终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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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齐心协力，以及张起灵和阿玖的帮助下，一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逃出了那里。
这时，有的人的目光才放到了阿玖的身上，文锦只是了然地看了她一眼；黑眼镜依旧笑得高深莫测；主人张起灵在看见她出现的第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镇定；剩下的人更不用说了，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救星很是好奇。
同时，也有一分警备，有几个的手已经按在枪上了。
“别激动，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胖子第一个出来圆场，拍了拍那些伙计让他们镇定，转过头来看向阿玖：“这个玖……姑娘啊，你登场的时间实在是太准时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胖子在称呼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还记得当时在云顶天宫，他和吴邪看着张起灵背着黑金古刀进入了青铜门，最终两人还是逃出了种种劫难。
他还问过吴邪：“话说，怎么不见和小哥一起来的玖妹子？”
他很是奇怪的看到吴邪脸色一僵，然后把他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然后，吴邪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阿玖的身份。听得他膛目结舌。
“我说小吴同志，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啊，胖爷我可从来不疑神疑鬼。”
吴邪一脸‘就知道你不信’的表情，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跟他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
“诶诶等等等等。”胖子一把拉住他，让他把话说完。
吴邪把从一开始在七星鲁王宫里的人，到海底墓和云顶天宫的事情都跟他讲述了一下。胖子听后咂舌。
“这如果是真的话那她可是老古董啊，话说我以前还叫她妹子来着。”胖子转过身来双手合十向天拜了拜：“玖姑娘你大人……大魂大量，胖爷我以前对你不敬还请多多包涵。”
吴邪嘴角抽抽。
她才不会介意你在称呼上占便宜呢。
“不过我说天真啊，”胖子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所的话我都信，可是这阿玖姑娘，她可信么？”
刀魂就算是存在，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找到。那小哥就这么好运气，让他摊上了？
吴邪拍拍他的肩：“你说信不信，反正小哥信了。”
现在她这么凭空出现，还带着张起灵在蛇沼丢失的黑金古刀，胖子对她的身份更是少了份猜疑。
阿玖只是对着胖子和吴邪点了点头，而对剩下那些面生的人，她似乎并没有兴趣。她走到吴邪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对众人：“现在不是做介绍的时候，我是谁并不重要，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上策。否则，保不准那些东西会闹下来。”
气氛马上又紧张了下来，阿玖转过头去看张起灵，却发现后者避开了她的视线，去找下一步的出路了。
“你之前去哪儿了？”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吴邪找到了阿玖。
吴邪在格尔木疗养院遇到张起灵，直到进入沙漠和蛇沼，都没有见到阿玖的身影，走在路上他曾不经意地问了张起灵一句，而得到的回答只是三个字。
——她走了。
说出这句话的张起灵头也没回向前走去，吴邪感觉到他的背影非常的沉重。
他的脑海，也不可避免的响起了以前阿玖自言自语时说过的话。
“小哥说你走了，我还以为你……”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阿玖瞥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笑。
“那还真是遗憾，我对这个尘世还有眷恋，暂时还没有打算成佛。”
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后，前面的人走的很靠前，也走的很谨慎，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两人谈话。
直到听见前面有人轻呼一声。
他们立即走了过去，顺着那个人的手指一看，一个穿戴复杂的女尸正静静地坐在祭台上，由于光线原因，她脸上的阴影让她看起来无比狰狞。吴邪感觉那女尸正在死定定地望着他们，像是在看一群小丑滑稽的表演。
胖子感觉不妙，跟吴邪交换了个眼神后就打算去掏黑驴蹄子，不料被张起灵和阿玖双双拦住。
“有重感机关，不要轻易靠近。”
“而且。这只是一具尸壳，不足为惧。”
“尸壳？”有人不解：“那是什么。”
“就是指没有灵魂的躯体。”
说完这句话的阿玖转身离开，不在管那些人的好奇心。而是用矿灯去照头顶的陨□□，望上去的一瞬，阿玖感觉那无数的洞口里面像是有许多眼睛在看着自己，移不开视线，一股凉意从背后一点点滋生。
这种不祥的感觉，她熟悉。
“玖。”
一个声音让她回神，只见张起灵骨干分明的手压在她的手腕上：“你在发抖。”
阿玖再抬头看了看那些洞口，刚才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她松了口气，抽回手：“不要紧。”
文锦已经准备好了绳索，她打算上到洞内部去一探究竟。
——不可以让她上去。阿玖前走一步，挡在文锦的身前。
文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这样淡淡地看着她。两人这么僵持下来，虽然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视，却没有妒恨、委屈、怒意等情绪，她们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平淡至极。一股小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没人敢开口说什么。
不久，阿玖败下阵来，她叹了口气：“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没人拦得住。
好吧，这一点，也许我们所有人都很相似。
“你却变了很多。”文锦笑了笑：“阿玖，你没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吧。”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会好好解释给你听的。
阿玖默然，只是轻轻点头。
包括张起灵在内的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在两人间打量，因为没人知道所谓‘约定’究竟是何物。
吴邪还是担心，但他知道拦不住文锦，最后也只能说一句：“小心。”
文锦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但吴邪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那时在说‘我没事’，还是在道别。
我们都相似……么？
阿玖看着文锦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陨洞深处，她仿佛看到了不久前，一个人孤身前往青铜门后的张起灵。
十分钟，二十分钟……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而结果却往往不是期盼中那么美好。
文锦自己解开了绳子，消失在了陨玉之中。
没有丝毫犹豫的，张起灵也两步跨进了洞里。阿玖脸色一沉，把刀扔给了旁边的吴邪，没有管后者根本没有借住那沉重刀身的力气，被黑刀砸的抱着脚龇牙。她也一脚踩上胖子的后背，三两下攀进洞里。
趴在上面的张起灵注意到了她，停住动作对她呵道：“回去！”
阿玖不以为然，因为洞口曲折，她把刀身长的黑金古刀留在了下面让吴邪看守，一方面助于她的行动；另一方面，万一有紧急情况她可以带他一起回去。
而且，跟着他上刀山下火海才是她的使命，即使她成为了一段时间的‘人类’，仍把这一点铭记于心。
洞里，她似乎听到了上面的张起灵幽幽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张起灵的表情在黑暗中忽隐忽现得不真切。
好像有点无奈。
他说：“玖，等回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点头：“一言为定。”
石壁非常光滑，让身手敏捷的阿玖都感到一丝吃力，更何况身材高大的张起灵。她时不时会向上看一眼确认主人的安全。
只是这一次，她抬头愣住了。
她的上方空无一人。刚才还好端端在那里的张起灵，现在却不知去向。
这不可能，距离她刚才确认张起灵存在到现在不过十秒的时间，上面虽然黑暗，但阿玖可以看到并没有岔路，黑黝黝的洞还在向上不知通向何方，以张起灵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就爬上去的。
她喊了一声，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陨洞内回荡，无人应答。
好像里面真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霎时慌了神，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她扶稳了石壁，让自己稍微镇定了一下。
这只有一条路通到底，怎么可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了。
想到这里的她其实有过一丝犹豫的，她还清楚的记得她是怎样去了二十年前。
张起灵那时候会不会也和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
她摇摇脑袋，现在不是去想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找到张起灵才是她现在该做的。于是定神，继续一点点向上攀去。
爬着爬着，阿玖看到了上方的光。她一咬牙，加紧了速度，几下便上去了。
爬出洞孔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一抬头，愣住。
她好像爬到了哪个地面上，而地面平坦，除了自己现在的这个洞之外，没有了任何洞口。
那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其他陨石洞都是死路？只有他们走的这一条是对的？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手臂一撑，跳出洞口。只见周围迷雾蒙蒙，看不清四周。
正准备动身去找张起灵，突然，她听到了一阵号角声。
这个声音，是在云顶天宫的时候，阴兵借道时的声音。
冥冥薄雾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向她走来。她眯眼，黑金扇的一半已出袖口。
看来这次来借道的，并非阴兵。
待到她看清来者的面孔时，她屏住气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是你……”
第二卷「彼时」完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一章 终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