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Chapter8 ...
-
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就挨不住睡过去了,然后被船老大的吆喝惊醒。
随便抓了一个人问怎么回事,原来是永兴岛到了,阿宁约定的其他几人也要在这里上船。
我打了个哈欠走到船头,阿宁也已经醒过来了,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不过精神还不错,见我过来,点点头算是招呼。
码头上有一群背着背包的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个胖胖的身影,觉得特别喜感。
就像他说的,干我们这行胖子很少,像他这样混得风声水起的就更少了,所以他那身肥嫖是福来着。
胖子带头跳上船,身手依旧那么利落,眼珠子转了一圈,同样也看到了我。
“哎呀,这不是天真无邪小同志吗?我们又见面了,真巧!”胖子笑着拍了我的背,拍得我一个踉跄,身上被海猴子撞出的伤隐隐痛起来,惹得我呲牙咧嘴。
“死胖子,你拍到我的旧伤了。”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还有,一点也不巧,我是来找我三叔的。”
“三叔?就是带你去鲁王宫的那个,啧啧,胖爷我看人不会错,那个人没那么容易出事的。”胖子不怎么在意。
我分外想念原来世界的胖子,至少他一听到和三叔有关的事,就会反射性苦着脸,因为会有一大堆麻烦。
胖子又和阿宁招呼,两人看上去很熟,说了没几句胖子就被张秃缠上了,我隐约听见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看到胖子一脸不耐却又不得不压下脾气的样子就想笑。
现在正是该享用晚餐的时候,胖子借口要吃马鲛鱼摆脱了张秃的纠缠,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船老大没办法,只能给我们做了一锅,说实在话,胖子的确很会享受,吃着鲜味的鱼还不忘叫嚷着要喝酒。
酒足饭饱已是月上中天,胖子一打酒嗝,脸色一正,开起了下斗前的小会。
海斗我们都没下过,要注意什么都只能靠理论,胖子在那里说得有凭有理,天知道他只是在吹,这是N年后胖子对我坦白时这么说的话。
张秃和阿宁偶尔插几句,然后定下了粗略方案,我放下一直抱着的热茶提点了一句,“要小心海猴子和禁婆。”
海猴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略有耳闻,只要描述一下外貌就可以知道。
关键是禁婆,禁婆对没见过的人来说还真不好形容,对胖子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只让他看到长长的头发就跑远点。
那酒后劲有点大,我起身的时候差点跌倒,真丢脸,明明已经特意训练过了。啊,我忘了,这具身体还没训练过,难怪有点不习惯。
我扶着船舷向房间走,眼睛差不多都闭上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架住我,把我扶到了房间,我静静地听着那人的心跳,熟悉又让人安心。
又脱衣服又脱鞋子,那人帮我盖好被子后还顺便帮我理了理头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我热呼呼的脸上贴,冰冰凉凉的触感非常好。
“小哥,你的手还是那么冰,怎么就捂不暖呢?”
我睁开迷蒙的眼,对着那只手哈气,还搓了搓,另一只手摸到对方的脸,“奇怪,小哥你整/容了,怎么长得不一样?不过还是冰冰的,来,和我一起睡吧,肯定会暖和起来的。”
我一把拽住他,把他拉下来,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倒在床上,还舒服地蹭蹭着他的脸,“嗯,小哥你的身体软软的好舒服,比我家的抱枕好多了。对了,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留了房间哦,在杭州的西泠印社,里面全是你喜欢的东西,我会负责养你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大脑被酒精迷糊成一片酱糊,最后意识越来越远,像飘在云端一样。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热热湿湿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接着一个软软的东西碰到了我的嘴唇,一触即逝,像错觉一样。
“……吴邪……”
我猛地坐起来,捂着头半天才反应过来,昨晚和胖子吃了晚餐还喝了酒,最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好像还发生了一点事,什么事呢?完全没印象啊!
外面传来敲门声,阿宁手下的一个伙记通知我要出发了,让我快点出去。
没时间想太多,把自己想带的东西再检查一遍,最后换上新的潜水服。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阿宁胖子他们都醒了,有几个蛙人潜上来说找到了盗洞,胖子正在怒力穿潜水服,他太胖了,穿半天都穿不上。
张秃在一边检查要带的东西,我走过去道谢,昨晚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闷油瓶送我回房间的事我还记得,“昨晚谢谢你了,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应该没给你添麻烦吧?”
他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不过他很快就移开视线继续检查装备。
我松了口气,转身去帮胖子穿潜水服。
怎么搞得,闷油瓶怎么又变回哑巴张了,那眼神搞得我毛毛的,我还以为他想起我劈晕他溜进青铜门的事了。
总算搞定胖子了,他穿着潜水衣不伦不类的很搞笑,我们几人倒进水里,由胖子打头阵,我跟在他身后进入了盗洞。
那盗洞很不规则,胖子判断是海猴子挖的洞,墙上的壁画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那三条蛇眉铜鱼表明了墓主的身份绝对与汪藏海有关。
我们游了半天,游到一条死路,胖子在那扇石板前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什么机关。
阿宁很疑惑为什么是死路,我们推测是有其他机关,这时胖子突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示意我们看门板的缝隙。
我一看就啧了一下,那石板从缝隙中透出不少头发,然后拉着不怕死的胖子和阿宁就向外游去,示意张秃在前面带路。
胖子不太安分,不明白为什么要跑,我用水下画板只写了两个字给他看,“禁婆。”
胖子的胆子实在很大,对于禁婆的好奇让他一定要看个究竟。
我们停在一处拐角,等着那团黑色的头发越来越多,等了半天不见有什么其他东西,黑压压一片头发让人很压抑。
胖子拿着枪打了一梭子,结果不到一半就被头发全都吞没了,然后头发有意识般动了动,接着吐出一个眼睛鼻子嘴巴全都长出头发的尸体。
觉得邪门的胖子立刻招呼我们跑了,不过刚刚的动静暴露了我们所在,那团头发飞快向我们冲过来,我们没命向前游。
就在这时,张秃突然停下来,他后面的胖子差点没撞上他,他一指胖子脚下,胖子的旁边有一块陷下去的石板,可能是刚刚被胖子踩下去的。
我有点疑惑,闷油瓶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吗?还是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机关很熟悉才停下来。
四处瞄了一下,发现差不多就是这里可以进去,但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张秃用眼神问了阿宁,阿宁看着氧气瓶点头,他就按下去了。
那一瞬间,一股大力把我们推进那打开的洞里,水是漩涡试的,搅得我的胃天翻地覆,我只是死死抱着头,预防撞坏脑子。
等我稍微好一点时,被一个人从手里拉起来,一出水面就觉得全身一暖,拉我的人已经揭掉了呼吸器,是张秃。
我也摘下呼吸器,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手电扫视了四周,终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