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35、第三十四章

　　一天中午饭后，一只喜鹊在办公楼房檐上，对着厂门口，“喳！喳！”喜叫，听者心里想：喜鹊叫有好兆。
　　蓝天白云日亮丽，白云悠悠摆阵序，初秋微风吹起送凉爽，树叶嚓嚓私语，喜鹊鸣歌，月菊艳丽送芬芳。
　　真是：
　　光照大地旋祥云，树木花草抖精神。
　　不惜路远匆匆来，本厂院内降圣人。
　　一会儿从厂门口，走进几个陌生人，簇拥一个人风度翩翩，走路潇洒，雄劲有力的贵人，这就是全国本行业，也是南华研究院赫赫有名的林总工程师，在当初研究PA项目时曾来厂指导研究工作。他们走进楼里厂长办公室。长树晔及有关人员也被叫去。
　　在国家部里布置的三项科研项目：PA、PB、PC都研究成功了，尤其PC项目，多年来经过几个单位研究都未研究成功。现在居然在燕津化工厂，独立研究成功甚为赞赏。
　　南华研究院林总工程师，像其他技术专家一样，为了国家，很重视人才，也很爱惜人才。觉得燕津化工厂有技术人才。为了两单位多年来，搞项目研究合作，不辞辛苦百忙中抽时间，千里迢迢来厂特表示祝贺，这应该是燕津化工厂一大幸事。
　　林总技术权威是国内同行业中，顶尖技术人物，在科学技术教科书中，记载着他的英名和功勋，称他为技术大家。林总具有博大的胸怀，博览群书知识渊博，有卓著的成就。工程技术人员非常敬重他。他为人清正，不徇私情，善于和注重培养人才。虽然已五十多岁的人，走路潇洒如风、雄劲如松，宛如小伙子。他衣袖整齐，乌发莹头，慧眼炯炯，这是国家的福，人民的福。
　　双方寒暄之后坐定，林总神态庄严直率，并率真干练地说：“祝贺你们厂独立研究成功PC项目，PC项目的研究成功，是你们厂的功劳与贡献，这个功绩是属于你们厂的。成绩是属于你们厂的，是你们厂的，谁也夺不去！”
　　林总顿了一下，炯炯有神犀利的目光，敏捷地向四周扫射了一下，接着说：“这是你们的荣誉，也是国家的荣誉。它填补了国家的空白！”
　　这是多么高的正确评价。
　　林总的话功过分明，这是对研究者的最大的肯定、安慰和鼓舞。林总的讲话是代表党的讲话，代表国家政策的讲话，是代表知识最高领导的讲话，是党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讲话，是对知识分子的信任和肯定，是响彻云霄的讲话，是引领知识分子奋斗，向着更高地希望和理想去拼搏，去争取更大胜利的讲话。
　　林总的讲话也是对技术功绩所属的肯定，发明权的确认，所么让人感动。
　　林总讲话，虽然未提长树晔的名字，长树晔也感动得热泪盈眶，足以让长树晔欣慰和鼓舞，回味林总的讲话，信心和干劲倍增。
　　但是汪常德微微冷笑，起了反感。汪心里恶狠恨想：说这些话干什么？这是我厂的事，会打乱我的部署，对于功绩我早有打算和摊分，用着你说三道四。
　　可见林总在千里之外，就摸清了汪常德的脉搏。
　　林总说着，那炯炯有神的慧光，扫視了一下在座的诸位，接着说并且强调：“这功绩是属于你们厂的，你们不但研究成功了，科学技术项目，也锻炼了人才。这就是既出产品，又出人才。”
　　并高声地说，“谁研究的就是谁的！谁也夺不去！功绩是属于辛勤劳动者的！”这是多么确切的功过分明，这是党政策的具体体现。
　　正是：
　　党的方针政策明，评价功过是准绳。
　　善与恶的区别点，正与邪的分水岭。
　　话语刚正似创锋，权者被点觉心疼。
　　话语温暖是把火，善者觉得暖心灵。
　　欲行不公人狠恨，实事求是者欢迎。
　　刺激恶人的反醒，引燃善者的激情。
　　长树晔听了林总的讲话，从心眼里感到温暖亲切，受到了鼓舞，也会增加工作干劲，感动得泪水迎眶盈盈闪光，并夺眶而出。长树晔欣喜地想：“谁研究的就是谁的，谁也夺不去。”这是首次听到，这么公正的政策决断，听到技术权威实事求是地论述。
　　真是《钗头凤》：
　　如春风，似明灯，方针政策讲的清。
　　世事暖，送欢颜，心怀感激，梦寐明天。
　　暖！暖！暖！
　　语中圣，通心灵，永远激励座右铭。
　　心自愿，努力干，时时虑国，永作贡献。
　　愿！愿！愿！
　　汪常德心里翻腾着思索着，他的想法与林总以政策的讲话格格不入，相敌对。
　　在林总讲话时，汪常德的脸色变化无常，怒气冲天，坐着不安，身体扭动无序。本来脸是黑的长脸，一生气脸色变紫黑,更长了，阴阴的沉了下来。没有说一句感谢林总关怀祝贺的话。
　　汪常德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就可想而知了。因为私情和忌恨，不公的私情占据了他的心，很显然表露出了，汪常德对林总讲话的反感和不满，他的心早偏离了正确轨道，偏离了实事求是的准绳。心里叠起了无数的褶皱，褶皱里隐藏着私情和忌恨，隐藏着不公和阴谋。汪常德最不愿意听到说：“谁研究的就是谁的！谁也夺不去！”的正确之话。
　　林总公正讲话，正与汪常德想的相反，击怒了汪常德的私心，与他的私心相撞了，引起了他愤怒的火花和暴躁，撞击到了他邪恶心的要害，撞击到了他的不公心思，冲击到了他凌驾于政策，乱挥权杖的反时代的余毒，冲击了以他汪常德心中的那一套不公的阴谋。
　　真是《钗头凤》：
　　权在手，心里丑，心身已老恶当头。
　　世态变，人依然，政策不听，以己说算。
　　私！私！私！
　　私扎根，不辨真，把说谎者当好人。
　　心态恶，真话驳，己为中心，自私作恶。
　　恶！恶！恶！
　　因为汪常德时刻想起，贾人曾对他说过的，贾人编造的谎言：“长树晔看不起你，说你技术外行，什么都不懂……。”的谣话在耳边响，故仇恨之心涌心头，他早就忌恨不重视长树晔这个人才了，一想起就头疼。可见受贾人的谣毒太深了。
　　深入精细理解国家政策的，林总哪里知道汪常德的心，所以林总讲的话，及褒奖人才爱惜人才之话，他汪常德反感不愿意听，脸上心里表现出了不快、恶恨和反感。
　　对PC项目已研究的功绩归谁，汪常德早有安排和打算，并对贾人早有许诺：“别忙，会让你满意的。”所以他汪常德最不愿意听，林总以国家政策所讲之正确的讲话。
　　因为汪常德和贾人靠汪常德手中的权，早就跃跃欲试想夺，PC项目的研究功绩。
　　林总的讲话像是对他以权，夺取功绩的打算，泼了一盆冷水，刺痛了他的心。
　　汪常德在厂有权，为所欲为，谁顺他的心对他有好处，他就褒奖谁；看谁不顺眼，谁“损伤”了他的利益，他就忌恨谁，想办法打击谁，这是一贯的。
　　贾人为得到PC项目成果，为自己晋升职称作打算，编造谎言诬陷长树晔，汪常德就信以为真，就对长树晔恨之入骨。汪常德不管国家政策，不管谁工作怎样，有功没功他汪常德说了算。说你有功就有功，说你无功就无功，全凭他上下嘴唇一对。
　　长树晔是个人才，值得爱惜 。权威没有研究出来的项目，她研究成功了，别人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她解决了。并屡屡攻克技术难关，难道长树晔这样的人才，不值得重视和爱惜吗？难得的人才，就在燕津化工厂。汪常德压制着，换个单位也许早名声在外了，绝不会籍籍无名，受压制。
　　林总讲话时，汪常德心里狠恨有词，只是压着没有说出，脸阴阴的，紧绷绷的，没有和缓之意。送走林总工程师后，汪常德的脸阴沉沉的，像一对锤子垂下，近七十岁的人，本有小脑萎缩症，本来手嘴就发抖，一有心思，脸，手抖得更厉害。平常字也写不成。
　　厂柳文书书记经常说，汪常德签字是打巴巴溺，也确实他签的字是模糊的一片，根本不成字形，更辨别不出是他的名字，不过财务科人也习惯了，一看便知是他写的，不辨字只看模糊一片。
　　林总刚走出门后，汪常德对林总之话反感到，眼瞪得圆圆的大大的，紫黑的脖子，粗粗的涨着青筋，怒与恨，立刻涌上汪常德心头，像翻江倒海，大大发泄，大发雷霆，不可收拾，手和嘴颤抖更厉害了，他简直控制不住，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愤怒，阴森冰冷目光，向周围扫射了一下之后，目光如两条阴冷的冰柱，在长树晔的脸上停留片刻，那两条冰柱如刀如剑在很刺长树晔。
　　长树晔痛苦地想：汪厂长怎么了？冰冷目光刺我干什么？我怎么了？
　　汪常德不仅嘴脸抖动，牙也咬地咯吱咯吱作响不停。
　　长树晔有什么罪过，研究成功别人研究不了的项目，能解决别人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专心执着努力工作，她是个人才，她没有罪过，应该受到表扬。就因汪常德私心与妒忌之心，听贾人造谣。
　　真是：
　　心里有恨浑身舞，牙如利锉狠恨咬。
　　目光如锥在刺人，吐沫星子也如刁。
　　啪！啪！啪啪！大家一惊，吓了一跳，一看，汪常德愤怒的脸色颤抖着，手在空中舞动着，握着一把报纸，正挥舞着摔打桌子，啪！啪！啪啪！。看，汪常德地举动与态势，疯子似的在发泄心中怒火，简直像翻江蹈海的气力狠恨发泄。
　　大家很惊愕，心里想着：出了什么事？这么气大？疑问多多。
　　冰雪聪明的长树晔，清楚了“噢。”觉得心里很冷。汪厂长这是因为林总的讲话，触痛了他的内心，和不可告人的阴谋心弦地作怪、发泄。
　　长树晔早就预感到，汪与贾人整天嘀嘀咕咕，准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但不知是与PC项目研究有多大关系。今天汪厂长可有所表现了。
　　贾人不惊奇，他心里得意的很，他知道汪常德有气的原因，故贾人脸上浮着笑意，得意非常。
　　汪常德还是憋不住内心的怒火与气愤，脸上堆满了愤与恨，觉得这里是他的世界，是他的地盘，于是肆无忌惮的发泄，狠恨地发泄，并愤怒地说：“我厂之事轮着他（指林总）说长论短！一边待着去吧！”手又一挥，带着私恨携着怒火，又一下，啪！！啪！怕！砸在桌面上，桌面若不结实，定会被他砸个稀巴烂，又吓大家一大跳。
　　汪常德大声吼叫着：“我厂之事，我是厂长，我有权说了算！用着他管！”这是示威。
　　汪常德：
　　阴阴森森紫黑脸，双眉冷竖紧锁上。
　　嘴唇颤抖急呼吸，手挥颤抖厉声哐。
　　头发竖立含忿怒，言语嚎啕露恨像。
　　大声吼叫显威风，小人气态透丑样。
　　噢。大家方知，原来是为林总工程师的讲话，林总的话是以政策讲的呀，没错呀，还触动了他的心思，他想干吗呀？真是掌权人不容别人，违背自己的行为与意愿。有权可以任挥舞，权嘴可以胡乱讲。这哪里像个领导，纯属小丑。大家的想法只能存于心，不能表示出来？任权摆布，是权言堂？党没有这样政策。
　　长树晔想：林总工程师是代表最高技术权威的，所讲之话句句实情，句句实事求是，是符合党的方针政策的，却遭到汪厂长的不满和愤怒。汪厂长狠恨看我难道也对我不满？可我没有对他怎么样呀？我没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的地方，我的工作和研究，是为了完成部里交给的科研任务，为国家做贡献。
　　噢，突然想到可能是贾人作的怪。贾人不是个地道之人，无中生有，最爱编造谎言抬高自己，打击别人，这是他惯用的伎俩。还不知道他在汪厂长面前，说了我什么呢？
　　贾人经常在，汪厂长面前说这个说那个，见我也不避。有时贾人与汪厂长说话咬耳朵，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避开。常说，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我看不惯这种恶习。
　　长树晔经常看见听见，贾人公开说谎，由于长树晔不是非，说别人时他也不背长树晔。如每逢东科长有时外出，回来时贾人就编一套对东科长说：“我今日去化验室让某某干什么什么了，我对某某讲什么了让她如何如何……”
　　其实贾人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喝水看报，或打瞌睡，他哪儿也未去，他懂什么呀？化验室的人，那个不比他懂得多，谁听他的。
　　长树晔每逢见到，贾人编造谎言欺骗科长，就暗暗发笑。心里就暗暗想：贾人为表自己空功，讨好科长，真是明明自己没做之事，也说得那么园全滴水不漏。我可做不来，甚至我若作十件事，在科长问时，我连五件事也说不全。我从来不说，也更不会说谎话。可贾人说谎时，心不慌也不跳，也不知他心亏不亏，说谎对贾人也是惯用的一套技能。
　　贾人也摸透汪常德的脾气和脉搏了。汪常德这位领导私心重杂念多，猜疑心强，自以为是领导，以权行事不虑国家，不虑别人的小人领导。不讲什么实事求是，不讲什么国家政策和公正。
　　像汪常德这样的法盲，总以自己的意识想法办事，排斥压抑人才，竟然居单位的高位，做领导工作，真不可理喻。
　　汪常德经常说：“在其位就要谋其正，我是一厂之长，我有权想怎么着我就怎么着。难道我还要听别人摆布不成？”汪常德根本就置国家政策而不顾。
　　从汪常德态度和表现，长树晔也已经察觉出来了，定是贾人无中生有的，挑衅和造谣，在汪常德心中，种上了仇恨自己的种子，如今已露苗头，那以后自己的处境会更难堪，可怎么办呢？无答案。
　　林总技术权威和汪常德，在行权上有天壤之别。
　　正是：
　　权威慧眼视真金，权势俗眼讲私恨。
　　掌权应分功与过，私心何分假与真？
　　散会后大家都走了，贾人留下来殷勤地走到汪常德跟前，带着微笑有意陪汪常德。
　　贾人脸上皱纹里藏着阴阴的鬼心，对汪常德安慰，挑拨性地说：“汪厂长！别生气，不能与臭老九们一般见识，听蝲蝲蛄叫唤，还不耕地哩，他的话都带腥气味，任他说什么，岂能改变咱的主意。您是一厂之长，说啥算啥，谁都不能怎么了您。”看这个挑梁、私心小丑，研究项目不行，造谣挑事比谁都能、都恨。
　　“是呀。”汪常德疏了一口气。
　　汪常德欣喜地想：贾人的话使我心毛赛洞开，暖融融的。还是贾人懂得我的心情，这样的同志能不重用吗？关键时刻给我送温情。
　　这就是：阴谋装满汪心里，党的政策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