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3、第二章

　　当天，长树晔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拿钱换了粮票和钱票，到食堂买饭吃饭，同在学院里一样。晚上，同宿舍的两位女同志，也从家里回来了，她们都是未成婚的年轻人。一个肌肤丰满，中等身材，短头发，白白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穿着绿色裙子，白衬衫，很合体、端正；一个高个子，削肩细腰，长脸，浓眉大眼，梳着两条辫子，穿着黑色裙子，花衬衫。她们奇怪的上下打量着长树晔。
　　长树晔赶紧微笑着自我介绍，打破了僵局，对她们说：“我叫长树晔，是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刚分配来的，希望两位同志，今后多多帮助。”
　　“不要客气，彼此彼此。”两位女同志异口同声温和地说。她们也做了，自我介绍。
　　中等个的女同志，芳名孙克悦；高个的女同志，芳名王玉荣。她们虽然，都是本市人，因厂距家较远，再加上是上三班倒的班，又是女同志，故平常住厂内宿舍，休班时回家，她们今晚回厂，是明日上早班。
　　次日，长树晔与同宿舍的，两位上早班的同志一样，早早起了床，两位上早班的同志走了之后。长树晔打扫好了，本宿舍卫生。
　　吃过早饭后，听人说，厂党委房书记，接见自己，让她去办公楼三楼，党委办公室。
　　长树晔心情有些激动和紧张，忐忑不安地走上办公楼三楼后，步步留意，小心谨慎，正查找党委办公室，忽然听见。
　　有人说：“你是新分配来的，长树晔同志吧？”
　　长树晔抬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方脸大眼睛，说话有些垮调的男士，正站在距自己不远的地方，对自己说话。
　　长树晔赶紧回答：“正是，我叫长树晔。”
　　男士微笑着温和地说：“请到这个办公室来吧。”
　　“好，谢谢！”长树晔顺他手指的门，走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设备很简单，窗边一张办公桌，对面靠墙有一个木柜，还有一个小小桌子，放着一把暖壶。
　　“请坐吧。”男士微笑着，指着桌子的对面凳子说，又热情倒水递予长树晔。
　　长树晔站起，恭敬地接过水杯，放下。微笑着说：“谢谢，我不渴。”
　　男士微笑着说：“我姓房，叫房海民，是负责党委工作的。”
　　长树晔心想：这就是厂党委房书记了。于是伸出手，双方握手。
　　长树晔并恭敬地微笑着说：“房书记您好，希望书记，今后多多指教。”
　　“你就叫我老房同志吧。”房书记微笑着谦虚地说，“走出校门，进厂门，很不习惯吧？”
　　长树晔笑了笑说：“不！这里很好，我很习惯，人总不能总上学吧。”
　　“哈哈！”两人都笑了。房书记的热情，打消了长树晔的拘谨感。
　　房书记又谈了一些生活上之事，接着又关心地说：“你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刚走出校门，入厂门，生活上，可能有些不习惯，有什么要求和意见可随时提出，工厂必定与学校不同，适应环境，还需要一定过程。”
　　“谢谢房书记的关心。”长树晔感激地说。
　　房书记颇有深意地说：“大学毕业，学校多年的培养教育，学到了一定的科学知识，希望你今后，把在学校学到的理论知识，用于生产实践，但实践与理论，尚有一定距离，希望在工作实践中，理论与实践，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实践中，应用于生产，指导于生产。”
　　长树晔恭敬静静地听着，也谨慎地思索着书记的每一句话。
　　房书记温润地说：“当然，工作不是一帆风顺的，这要在实际工作中，锻炼自己，不断克服困难，战胜困难，对国家和人民，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才对得起党和祖国的多年培养和教育，对吗？”
　　“对，对对，我一定照办，树立起不怕困难的精神，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长树晔首次听到党委书记地嘱咐，感到非常亲切和温暖，感动得晶莹泪水在眼眶中转。
　　房书记眼冒亮光，再次关心地接着说：“还要树立，胜不骄，败不馁的工作作风。还希望你，无论在工作上，或生活上，遇对什么困难，随时找我，或其他领导，不要闷在心里。……”
　　长树晔温润地微笑，觉得房书记，既是书记，又像长辈，语重心长的话，殷切教诲和鼓励，自己非常感激，心里暖融融的，含泪激动地说：“书记的话，对我教育很大，给我指出了，努力方向。今后我一定照办，努力做好，决不辜负书记的希望和教诲。”
　　长树晔接着温和地说“不过，我年轻，刚出学校门，没有经验。虽然在学校，学了些基础知识，但必定是书本上的，与实践相差甚远；再加上我是农村人，对实际生活和人际关系，都没有经验和体会。不过，我要以书记的教导，作动力，时时激励自己，很快适应环境；尽职尽责的努力工作。渴望书记，多多关照、教诲和指导才是……。”
　　正是：
　　党的政策是明灯，话如春风暖融融。
　　春雨清新如甘露，大地湿润碧绿凝。
　　迷雾轻飘远无影，心灵忐忑顿时明。
　　谁人不盼尧舜官，玉石判断甚是清。
　　长树晔被分配到技术科，技术科在办公楼的二楼。技术科科长东水仙，是个女同志，三十多岁，中等个子，短发，浓眉大眼，说话利索，将长树晔带到技术科。
　　技术科有两间大房，两个向外开的窗户，每个窗户下有两张办公桌相对。其中三张办公桌前都坐着人，另一个办公桌大概是科长的座位。在里面窗户对面靠墙，有一木柜，通过玻璃门扇看见里面，存有资料和一些书籍。
　　里面窗户对面靠侧墙有一办公桌，桌子较小，可能是刚摆上的，长树晔想：这大概是为我准备的吧。
　　科长对长树晔，一一介绍本科的人员。
　　东科长微笑着，手指一个老者说：“这是张工程师，今后有什么技术问题，多向张工请教。”一个年近花甲，身体较瘦，头上已染上银发的男士。微笑着欠身点了点头。
　　长树晔微笑着点头，赶紧走近、伸手与张工握手，并说：“您好，张工，今后希望多多帮助与指导。”
　　“不客气，都在一科共事。”张工程师温和地说。
　　科长又指旁边的男士说：“这是贾人，管生产工艺工作的。”
　　长树晔微笑着，与之握手，说：“您好，希望以后多帮助。”
　　贾人年五十多岁，斜眼看了一下长树晔，皮笑肉不笑地：“噢，噢。”噢了两声，给人以虚伪感，眼底无波似有隐忌什么。
　　长树晔一来，在贾人心理，似是涂上了一层阴影，觉得长树晔，有知识，有技术。自己是由工人提拔管生产工艺的，觉得自己，胸中墨汁少，知识少，眼前的长树晔似乎是立起的一栋 墙，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无形中心里一抽，有些失落感，随之也产生妒忌之心。
　　东科长又指着，一个女同志说：“这是肖红，管产品质量分析的。”
　　肖红二十多岁，身体胖胖的，鼻梁上架着一付，近视眼镜，透过近视镜片，她左顾右盼，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意在观察寻求别人的态度。
　　长树晔一直微笑着，又伸手与之相握手，并说：“您好，以后多多帮助。”
　　“好，好。”应了两声。
　　之后，东科长又较详细地介绍了，本科工作，并说化验室，也属本科管辖……。
　　科长又带长树晔，到各科转转熟悉熟悉，无论到那个科室或部门，都是东科长先介绍：“认识一下吧，这是刚分配咱厂的大学生长树晔，以后多多关照。”
　　“欢迎！欢迎！哈哈！”
　　长树晔总是微笑着点头致意，微笑着说：“大家好，以后请多多指点与帮助。”
　　其中有两个女职工小声说：“喔，梳两条小辫子，二十多岁，长得年轻，还像个孩子。”
　　“人家是大学毕业生，有知识。”
　　“知道。”
　　回科后东科长说：“小长呀，暂且不分配你什么工作，你先自行熟悉一下吧，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提问。”
　　并且指着靠墙的柜说，“里面有关于生产的资料，有时间可看看。”
　　“好吧，科长。”长树晔谦虚地应者。
　　一天，技术科召开，技术扩大会议，技术科人都参加了会议，东科长也让长树晔，遇会听听。
　　参加会议的还有：化验室班长沈银芳，原料车间主任鲁明仁，生产车间主任曲子江等。
　　东科长说“大家谈谈近来，生产情况和产品质量情况吧。”
　　遇会者七嘴八舌的，谈技术情况，产品质量情况、质量指标。
　　长树晔像是红楼梦中，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头雾水。她听不懂，也不敢问，只是静静的听着。
　　最后曲子江温和地说：“希望管工艺的，多下车间，指导我们生产，有什么技术问题，能及时解决。”说完看了看贾人。
　　贾人管工艺的低头不语，不过心里总是不乐意 。他心想，我又不在你管辖之下，倒管起我来了。
　　长树晔是学无机化工产品工艺的，谁都知道化学工程，分有机化工和无机化工，各种化工系统，又分众多专业，众多的专业又分众多的产品，各产品有各产品的，生产工艺和质量指标。常说隔行如隔山，此厂的产品，属有机化工系统的产品，故长树晔对他们，所谈不懂，是可想而知的。
　　长树晔想：工作无选择（在当时年代），面对困难，像房书记所说，不能后退，一个字，“学”，不懂就学，从头学，从零开始学。路是走出来的，既然干这行，走这条路，就一定走下去。并且走好、走正、走稳、走熟，踏破坎坷，用心血和汗水，浸润、浇注这条路，在这条路上，耕耘、播种、育苗、培育，使其开花、结果，有益于人民，也算党没有白培养自己，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正是：
　　人生之路悠悠长，坎坷之多勇敢闯。
　　必然王国勇闯过，自由王国自掌握 。
　　又想：在大学里，学的基础知识，是有助于我，在实践中，学习、克服，技术知识困难的。难道比上学时，学习还难吗？在学校，每天都学习，学习许多新课程、新知识，要记那么多公式、定理、数字，还要做作业，解难题，时不时，复习考试。现在不考试了，就得全靠自觉，约束自己，一定要学好、学深、学透。否则会影响工作。
　　正是：
　　芳林不断长高枝，河水徐徐入海流。
　　新的环境要熟悉，应用知识学习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