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29、第二十八章

　　爱国领导想国家，私心领导想个人。陈厂长调走不久，身为副厂长的汪常德就坐不住了，觉得厂长的位置空着，借机跑到上级机关要官去了。
　　他长长的黑脸微笑着，谨慎地看着上级机关领导面容说：“陈厂长调走了，厂里工作多，我这个当副手地抓工作，怕人家说，名不正言不顺。更怕别人说我‘你算老几？’其实我在厂多年，人员工作都熟悉，假如另调新领导到厂，恐怕一时熟悉不起来，影响工作。”说着一直看着领导表情 。领导没有表情，有想法，也不会表露出来。
　　说到这个份上，上级领导知道他是要官来的。告诉他：“你是老同志了，回去后工作该抓就抓，别影响工作，厂领导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
　　他不知上级领导是怎么想的，回单位后，好让他回味思索。
　　上级领导不是没有考虑他汪常德，只是据别人反映，他工作还不错积极肯干大胆，不过岁数大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办理退休那一说。他汪常德还有些霸道，报复心强，主观性强，公正心欠缺，听风就是雨。若从别单位调人来当厂长，一时间还未确定下来。
　　后来上级领导考虑到，他汪常德的工作优点，在厂里工作多年，对工作熟悉。就任命他为正厂长了，先缓冲一下选择新厂长的时候，他这样的人当书记是不适合的。
　　汪常德由副厂长升为正厂长，代管新产品研究。贾人听说后赶紧跑去，对汪常德笑眯眯斜眼看着，祝贺说：“汪厂长祝贺您，恭喜您，升为正厂长。今后您的工作担子更重更多，更繁忙了。不过千忙万忙也要注意身体，身体健康，是工作前提与保证。”说完之后贾人想：不能说汪厂长岁数大、老了，他刚升厂长，准不爱听。
　　汪常德见贾人首先来祝贺，甚为高兴：“哈！哈哈！谢谢呀！”
　　“以后还请多多帮助、扶植与照顾。”贾人业务不行，又愿意向外出差，又懒散，为站住脚跟，当然巴结像汪常德这样头头了。
　　汪常德有名管技术，一次也未到，长树晔他们小试验室来过。长树晔对汪常德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知道汪是个什么样的人，曾在PA项目研究试验时与之共事，听不进半点反面意见，如与南华研究院柳亚西吵架之事，已表明了汪常德的人格、与水平，他又爱听捕风捉影的汇报，还爱吃吹捧。
　　对这些长树晔都做不来，她有农民的诚实与执著，她能应付吗？
　　长树晔也时常思量，汪厂长所希望的，我做不来，我不会低头哈腰拍马庇，我绝不能像贾人那样，为取得领导欢心，违心作汇报，也不会虚心假意地吹捧，更不会无中生有的，汇报这个汇报那个，做那些丧天害理之事。我希望各人做好各人的工作，少一些是非，多干些实事，正事，就是对领导的支持。
　　希望是：
　　心如清水不染尘，努力工作无是非。
　　威严挺立如青松，青青碧叶亮清芳。
　　汪常德的人格，贾人是很清楚的，他如意抓住了这棵救命稻草。
　　贾人最恨长树晔，想趁此机会挑拨一下，于是对汪常德说：“长树晔对您升为正厂长有气，说什么说您没有水平！”她还举例“和柳亚西吵架之事。”
　　汪听后咬牙切齿咯吱咯吱响。“啪！！”一声。连贾人也吓了一跳。
　　一时间贾人与汪常德来往更密切了，关系十分厚重，两人经常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每当说时，贾人总是斜眼看着，恭维地凑到，汪常德耳根说个没完没了。
　　汪常德的表情有时笑笑，有时忿怒，说些什么？反正好话不磨耳根。有人看见了，偷偷地说：“俩老头，那么近乎，偷偷说什么的？可别说我呀。”
　　长树晔每看见后就想：我的天呀，不知道又说什么机密，也不知道又汇报谁，也不知道又造什么谣，该谁倒霉。都那么大岁数了，还那么是非，贾人成了汪常德的耳目，两人无话不讲，又是有亲戚关系，关系更不一般了。
　　一天，贾人又趋附到汪常德跟前，斜眼微笑着说：“汪厂长工作很忙很累吧？”关心地看着汪说，“工作忙也应该注意休息，谁不知道您以身作则精神强，其实有些工作不必亲自去干，说句话，让别人干就行了。”多么温暖劝慰之话。
　　“没什么，没什么。”汪说着想起了贾人送自己家中的礼物，小声说，“谢谢你贾人，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以后可千万别再送什么。让你破费了。咱们都是老同事了，何必这么照顾。”
　　“没什么。不必客气，不是我花钱买的，是我儿子给的，用不了，哈哈。”贾人笑眯眯的也小声说。
　　“最近我发现一点怪现象。”贾人故意勾汪常德的话说。
　　“什么怪现象，说来听听。”
　　“PC项目研究有眉目了，你看长树晔趾高气扬的劲，我看她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贾人故作气愤的说，说后斜眼看着汪常德的脸色。
　　汪常德听后表面不以为然，觉得长树晔对工作积极，肯干踏实，不注意人际关系，不摆弄是非，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研究上。
　　贾人看汪常德没有表示什么，又斜眼看了汪一下，补充说：“长树晔就瞧得起陈厂长。”
　　“何以见得？”汪常德问。
　　贾人想有门，于是机狡地又看了汪一眼，汪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沉下来。
　　贾人狡猾斜眼又看汪，补充说：“我看长树晔见了您耐答不理的，可见了陈厂长像见了她亲爹一样，她就瞧得起陈厂长，听陈厂长的话，什么都向陈厂长说。”
　　长树晔与陈厂长是领导与被领导关系，陈厂长为人正派，公正廉洁，长树晔很尊敬他。与之谈的都是工作，多是新产品研究，从不谈论别人或什么是非之事。而都是陈厂长深入下层时，长树晔向陈厂长请教的。
　　本来陈厂长，对汪常德与南华研究院柳亚西吵架问题上，批评过汪常德，汪很不服气，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贾人又挑起说，长树晔就看得起陈厂长，对自己冷淡，显得陈高于自己。此话直冲了他汪的肺管子，就更来气了，疑心了。又想到了自己与柳亚西吵架时的情形，长树晔也不顺着自己，与柳亚西吵。还是贾人跑来安慰自己，随之产生了对长树晔的不满。此时又回忆起了与柳亚西吵架后，陈厂长批评自己，更气恨起来了。
　　汪疑虑地想：陈厂长怎么知道的，是否是长树晔反映的？这个更增加了汪常德的疑心和猜测。
　　人家长树晔家事厂事那么多，那么忙，哪有那闲工夫搬弄是非，再说长树晔也不是那种人呀。关于汪常德与柳亚西吵架之事，长树晔对谁也没有说过。
　　汪常德猜想是长树晔反映的，气得咬牙切齿，手、嘴也有些颤抖了。
　　真是贾人没事挑事：
　　一味造谣陷害人，愚弄权者动私心。
　　有意激起权者愤，违心利己伤害人。
　　汪常德：
　　私心杂念本就深，贾人一激切齿恨。
　　猜忌别人不利己，对贾造谣不辨真。
　　贾人为达到自己目的，变本加厉的造谣，对汪常德说：“有一次我正要去厂长室找您，听里边有人说话，在门口就停了一下。听长树晔对陈厂长，说您不懂技术，在PA试验时乱指挥。”贾人边说仍狡猾得斜眼看汪常德，汪顿时变严肃起来，脸也变色了。
　　贾人仍激火接着说：“您是老工程师了，怎么不懂技术，纯属瞎说。比她那小小技术员懂得多得多，看她是喝墨水喝多了，喝晕了头。等我一进屋，他们就不说了。”
　　“陈厂长说什么了？”汪常德严肃地问。
　　“听陈厂长哼，唉。”贾人看到自己背后一个人路过。一时没有给陈厂长编造出谎言来。
　　PC项目研究成功了，技术的乌云驱散了，小人嫉妒的乌云接撞而来，小人纵容，激怒汪常德的权动。
　　长树晔怎么也不会想到，贾人的挑拨造谣一直未停止过，而且越演越烈。更大的权力乌云黑压压正向她头顶袭来，真是福兮祸所浮。
　　“不懂技术！乱指挥！哈哈！”汪常德假笑，“不懂技术！乱指挥！哈哈！”又反复说了两次，手嘴颤抖了。真是不辨是非的领导，思想狭窄疑虑，城府浅薄，总怕别人说他不利之话。
　　贾人就是：
　　无才无德会挑唆，平静湖面起漩涡。
　　井底之蛙也翻浪，墙头茅草引大火。
　　又：
　　奸心贾人造谣精，激怒汪头恨无情。
　　每次倾听贾造谣，暴跳心里冒火星。
　　汪常德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说对他不利之话，尤其怕说他对技术外行，那简直是刺他的心，火冒三丈。
　　贾人早就看透了汪常德的心。不择手段的造谣诬陷长树晔，以造谣刺激汪常徳的心，使汪常德愤怒，无可控制，手嘴哆嗦起来。
　　于是汪常德大声疾呼：“什么？我不懂技术？说我外行？！没有水平？！”
　　汪本是：
　　半个不字容不下，痴心爱听吹捧话。
　　心胸狭窄己为是，为人处事私当家。
　　汪本就心胸狭窄，爱公报私仇，听了贾人的造谣挑拨，被贾人谣言激怒，从此对长树晔结下了不解之仇，耿耿于怀，看长树晔处处不顺眼，总想狠狠地压制她。
　　长树晔有时想：多干活累点不怕，最怕像贾人那样小人，造谣使坏，暗箭伤人；也最怕疑心大，妒忌心强，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头掌权者。
　　心底肮脏的贾人真是：似一棵毒草，卑鄙之心，邪恶之眼，长一张造谣诬陷之口，会吹捧头头之口。看透了汪常德的弱点。
　　正是：
　　树晔赤心搞研究，哪有心思防小人。
　　无能贾人贪人功，欲夺成果造谣心。
　　贾人无事乱挑拨，激起汪头生气愤。、
　　汪头不分假与真，浑身颤抖起忿恨。
　　二人关系更靠近，同种心情欺负人。
　　贾人不止一次对汪常德说：“PC项目的研究也有我的功劳，我和长树晔一起去的燕北市采访，要来的样品，研究试验中我出了不少主意。”说后贾人想：反正汪厂长也不知道底细。贾人多么不知耻，厚脸皮，想抢别人的功绩。
　　汪常德本知道，贾人与北河研究所没有研究成功，放弃不管了。在长树晔开始研究时，他还极力阻止。但是汪在气头上不加思索地说：“别忙，会让你满意的，有你的功。”汪常德这种头，这样安慰贾人，不知他如何弄功给贾人，是偷或是抢？
　　真是：
　　成功不是空话谈，需付智慧和苦干。
　　劳者勤奋创业绩，志者诚实流泪汗。
　　空空谎言不知耻，虚伪求荣是没脸。
　　狡猾贪婪别人功，梦想偷窃贴己面。
　　夺人功绩耍手段，卑鄙贼心臭万年。
　　贾人高兴地想：自己是没有能力研究PC项目，本来想沾大专家、大权威的光，结果他们也不行，他们若行，将PC项目研究成功，自己何必还绞尽脑汁，蛊惑像汪头这样领导。我的希望是，千方百计设法钻进，长树晔他们研究试验中去，得到成功的业绩。
　　还好，自己与汪常德厂长关系比长树晔好，汪厂长会照顾自己的。
　　贾人又想：长树晔在社会阅历上，人际关系上，哪能和自己相比。她只知道工作，不知道人情世故，也就是只知道拉车，不知道看路。
　　自己岁数大，吃盐也比她长树晔吃米多，她与自己相比太嫩了，她防我是防不过来的。
　　自己会看风使舵，会说领导爱听之话，且流利如流水，点滴不漏。尤其对付像汪常德这样的领导，说瞎话，他也信以为真，还认为自己是好人，取得他的信任。不像东科长当着我的面就问长树晔。
　　每逢贾人说瞎话之前，先捧汪常德几句，把汪捧晕，瞎话也就合情合理了。有时候激他怒，有时候激他的火，使他以自己的逻辑挥权。真是一种技能，不流汗的技能，只有这样才能站得住，立得稳。贾人在汪常德面前，造谣陷害长树晔，自以为是严谨。要想人不知，除非禁魔为。
　　看贾人干正事无能，可坏点子鬼点子，坑人，比谁都毒，都行，都狠。真是，小人的核武器是造谣，是诬害。
　　贾人：绞尽脑子来造谣，激怒昏官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