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rns》Reach

8、第八

　　【8】
　　秦征头又疼了。昨天晚上被瑞梵磨了一个晚上，最终他还是没有答应让瑞梵上船。那家伙不到黄河不死心，竟然……企图强-奸他！
　　当然，这事是没有发生的。最后的结果以瑞梵一瘸一拐的捂着裆部哭号着离开房间结束——然而秦征本人却极为倒霉的在脸上被猫划了三道。……很轻，只是破了皮，没有流血。如果流血的话，那大概就糟糕了。幸好没有。
　　商定了最后计划，秦征也不觉得那家伙会好好配合了。于是他最终拨通了嘉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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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嘉德之间通话一直很多。随着他的慢慢长大，他对于嘉德对他所做的一切不再排斥，而是冷漠的对待。
　　他一个男人，这些事其实根本不算事。
　　嘉德是有隐性精神分裂外加狂躁症的男人，这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系，和钦斯应该也脱不了干系。大多数时间他是正常的就足够了，秦征不想探听更多的秘密，这会让他死得更快。
　　“主人，不能……换个人吗？”
　　那边的嘉德轻笑一声，慵懒的哼了一声：“对……这样，嗯……西蒙，你是说德瓦克莫西家的那个孩子……嗯……”
　　……
　　就算秦征再傻，也知道现在嘉德在干什么！！
　　“抱歉，打扰您了，请允许我挂电话。”秦征知趣的说到。
　　“别急着挂电话……对了，那孩子怎么样？和我比起来……”
　　秦征僵硬的俊脸抽搐了两下。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哈哈哈……你好可爱，和钦斯一样……嗯，钦斯，对，这边……”
　　那边突然安静了半晌。
　　……钦斯？！
　　秦征愣了一下。
　　“你怎么啦……那种眼神……弟弟啊，你的眼神好奇怪……”嘉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怎么不做了，很无趣啊……”
　　突然，联络器就挂断了，毫无征兆的。
　　秦征放下联络器，用背部靠着墙，然后缓缓地滑坐在床上。
　　嘉德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暴露对方身份的。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钦斯？
　　等等……对方一直没有出声，也可能不是钦斯。
　　那么，嘉德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征想到钦斯，那个和嘉德长的一模一样的，是自己父亲的男人。钦斯和嘉德性格并不相似，或许在秦慕月死之前，钦斯和嘉德是相似的（秦征这么认为），但是秦慕月死之后就不相似了。他们是双胞胎，却极少同时出现，钦斯内敛，话少，小时候因为秦征不会说意大利文因此和钦斯的话就更是少了。
　　但是钦斯对他还算很不错的，直到他9岁——之前。
　　而嘉德是个经常笑容满面看似阳光灿烂的英俊男人。他仪表堂堂，又身价百倍，在上流社会中的地位极高；同时他又八面玲珑，一个人将整个西西里岛的产业连同世界各地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秦征记得他18岁以后，几乎每隔一段不长的时间就会被嘉德派去护送一批和美国总统交易的军火，那满车的枪支弹药也使得他认识了嘉德的恐怖之处。
　　直觉上，他知道嘉德是有故事的人，可是他却极其不想深究。

　　秦征靠在墙上安静了一会，然后决定不去想了。
　　他站起身来，在黑夜中，借着月光，将自己寻找的线索再次摸索了一遍。
　　柯思德•李皮克的死，绝对是因为他占有的大部分军火，而药则是次要的。
　　可是，按照货轮吨位来看，和他每隔一段时间护送的军火相比，简直小的可怜——那么嘉德是为什么如此的执着于那一船的军火呢？
　　那么可能……大概是有多种可能，其中之一，就是那里面有一样非常值得嘉德关注的东西。不能大张旗鼓的抢，只能偷偷摸摸得来。
　　与嘉德交易的对象各国的黑手党不少，但是他最大的贸易伙伴却是美国总统。
　　他留下的线索很少，但是卢西亚诺家这样做将近一百年，几乎每一任总统都会找到他，这种暗线贸易已经不足为奇。
　　不过，交易中，绝对不会有大型的核弹头……等等，大型核弹头？
　　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算了，有关又怎样？那是嘉德去考虑的事，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就算船上装的是原子弹，都和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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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换人的事情不了了之，秦征不得不头痛的思考如何让瑞梵好好配合。这是一笔大生意，最关键的是，还是在船上。
　　他摸索到床榻，躺下，用手摁在不久前被瑞梵伤到的部位，浅浅的睡了下去。

　　与此同时，阁楼的一楼。
　　瑞梵在大厅找了个沙发，然后将整个身子陷了进去。他伸手摸着怀中熟睡的猫咪，表情冷淡的望着窗外。
　　不久，通讯器上出现了一行字。通讯器蓝色的屏幕将他的脸颊也映的蓝莹莹的——多了些诡异。
　　【你还好吗？德瓦克莫西？】
　　他回答【是的，我很好。】
　　【那么，他好吗？】
　　瑞梵笑了笑。
　　【他不太好。他一直想着要怎么对付我，塔尼尔大人。】
　　【暂时好好配合他——德瓦克莫西。假装不知道，就让我们陪他好好玩一玩……】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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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收回了联络，然后转过身，从身后抱住坐在床边的男人。
　　“你怎么坐着一动不动的？嗯？”
　　“想事情。”背影僵了僵，然后，男人握住他的手。
　　“想什么？”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嘉德轻轻的呼了口气。
　　“亲爱的哥哥……你是我胞兄，你的想法我都知道……”
　　钦斯的背影僵硬了。
　　“呵呵……你没有怨恨过么，成为我‘弟弟’的事情？”
　　钦斯猛的拽起嘉德的胳膊，将他摔在床上。
　　“怨恨的是你吧。”他再次转过身，望着窗外，“你对征儿做过的事情只要不伤及他性命……我都还可以忍耐。但是，嘉德，别挑战我底线。”
　　嘉德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我们其实都过了那个年纪啊……我明白的。可是，我依旧恨那个女人……秦慕月！”
　　那个喜欢穿着旗袍，如一朵盛放的花朵一样妖艳的女人。
　　那个有着瀑布一般直下的万千青丝的，内心灼热的女人。
　　那个内心有着原故事的，能分辨出他们的女人。
　　一个和他，和钦斯同时上过床的女人，所以，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嘉德还是钦斯，他们两人都不敢去深究。
　　就算秦慕月已经死去那么多年了，就算他们已经开始两翼鬓白，但秦征究竟是谁的孩子，这是他们探寻的似乎是一件即为可怕的事情。

　　“啊对了，我决定让亚克西斯那小子回来了……呵呵，钦斯，你觉得怎么样呢？”
　　“……没有意见。”钦斯说完，也仰躺在床上。
　　“嘿嘿，那小子带着他弟弟可在英国混的不错啊。终于不再像个白痴一样了……”嘉德轻声的说着，“哥哥，你的征儿，很快就是亚克西斯的……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操心吧……哥哥？”
　　钦斯不语，只是伸手轻轻的替嘉德理了理头发。
　　嘉德的笑容僵了僵，而后便将头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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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征一大早起来，就听见楼下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租房子的房东大声地嘟囔着什么，声音濒临崩溃；而瑞梵哇哇大叫着，周围围绕着一片凄惨的猫叫声。
　　“大叔，你真是讨厌诶——明明是你将猫薄荷洒了的！”
　　“该死的，你快让这群猫滚开……啊啊啊！！！你这家伙！你怎么能随便出现在我的客厅！这是我的房子，我的，我的！！！”
　　秦征出门去，正看见平时没有什么交集的房东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瘾君子。
　　他崩溃的吼着，嗓子压抑，肥硕的如同皮球一般的肚皮来回跳跃着——腮帮子上的赘肉上下抖动，双目圆睁，生动而活泼。
　　秦征不太耐烦，他摸了摸怀中的一把小刀——然后飞快的掷了出去！
　　瑞梵的声音一顿，而房东则更加不成人形的直接鸟了裤子，地上的猫儿作鸟兽散。
　　刀尾微微颤动着，削掉了瑞梵耳根边上几绺头发，最后扎在椅背上。
　　“很吵。”秦征冷冷的开口。

作者有话说

　　抱歉……上周忘记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