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眠字冰

4、第四章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很妖孽。
　　还有人，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定义，例如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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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天气还是有些冷。再加上这天下着小雨，夜晚的路面上更没什么人了。
　　从公安处出来几天了，付康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将要被什么人改变似的……虽然他从小就这么觉得，但他的直觉从来不准，换句话说，他的人生中目前为止，还没出现那个人。不过这次，付康的直觉准的似乎有些离谱。不过没人知道这种准，将要预示着什么……
　　“两杯玛格丽特！”付康坐在吧台边对服务生说道。
　　付康，什么来着。前一秒在杨樾面前哭的死去活来，后一秒可以左拥右抱。不过，似乎这些，都不是付康想要的感觉。他在乎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天，他见到了年华。
　　“年华？好久不来PUB了，最近忙什么呢？”酒吧老板问道。
　　年华浅笑：“还能忙什么，满世界的跑呗……”
　　年华也在吧台坐了下来，瞥了一眼左边的付康，问道：“一个人喝闷酒啊？心情不好的时候应该喝点儿血腥玛丽，这样才有视觉和味觉的双重冲击，而且，血腥玛丽被誉为‘喝不醉的番茄汁’，最适合心情不好的人群。Waiter，两杯 Bloody Mary。”
　　付康望了望年华，问道：“干嘛点两杯？怎么，你心情也不好？”
　　年华撇了撇嘴，浅笑：“算是吧！我叫年华，年华的年，年华的华。”年华介绍自己说道。
　　付康说道：“这么帅的帅哥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冷笑了一下，付康握住了年华伸出的手：“付康。付钱的付，杨康的康。”
　　“杨康？就是《七剑下天山》里拿风火轮的那个？”年华问道。
　　“……”付康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杨康是《射雕英雄传》里的，踩风火轮的那是哪吒，出自《西游记》……谢谢……”
　　年华认真的说道：“哦……是吗？对不起，我对外国的电影不大感兴趣……因为那些离我们的世界太遥远了……”
　　付康有种想自杀的冲动：“《射雕英雄传》和《西游记》都是国产！而且，它们不是电影，是电视剧……”
　　正聊着，服务生把血腥玛丽端了上来：“两杯Bloody Mary，请慢用……”
　　年华很礼貌的说了“谢谢！”，小嘬了一口，说道：“对！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西游记》我看过的。我看了前面几集，看到唐三藏在东土大唐，可我觉得没意思就换台了。过了一个多月，我无意中又一次看到了《西游记》，发现他还在东土大唐，只是身边多了三个……我就想吧，他到底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呢……可是我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
　　付康尝了尝传说中的“血腥玛丽”，看上去像是再喝鲜血，但味道确实很像番茄汁，不过比“玛格丽特”喝着爽多了。
　　“……”付康看了眼眼前的电视剧“神童”，说道：“好了，换个话题吧，我不相信你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得像电视剧一样混乱……”
　　年华笑了笑：“不好意思，电视剧这块儿我确实不大懂。从小我家里是不允许看电视的，连课外书都不许。”
　　付康突然很同情年华，说道：“那你的童年确实够悲剧的……那你也没看过《机器猫》吧？”
　　“‘机器猫’是姓‘机’吗？”
　　“它不‘姓机’，它‘渴’行吗……”当然，这句话付康没有说出口，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付康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外国的，太遥远了，不提也罢。”年华不想提自己的求学经历，因为那正是他的伤心之地。
　　付康看得出年华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悲伤，说道：“好吧……不提也罢……甭管怎么说，今夜，两个伤心的男人，干一杯怎么样？”
　　年华笑道：“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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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孟凡跟杨樾在干什么？他俩继续延续着妖孽的风格中……
　　“杨樾……你给我站住！”孟凡头上的绷带依旧裹得很严实。
　　杨樾撇了撇嘴，转身说道：“医生不是让你在医院好好呆着吗？万一你脑震荡了怎么办？再说了，你宝马X6的车钥匙丢了你找我要什么呀，写份儿失物招领bia在电线杆子上不就完了吗？你搞搞清楚状况，要不是我帮你摆平付康，我估计你现在早就圆寂了。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别总跟着我，让人家以为你是流氓尾随无辜少女事小，要是让别人以为你爱上我了，那可就遭了！”
　　“杨樾呀杨樾……那可是老孟的车，你给我好好的，我知道车钥匙肯定在你那！你不就是想出去兜风吗？贫僧载你，行不行？我求你了，你千万别动老孟的车！他那老侦探，肯定会侦查出你的。到时候我跟苗的事儿就泡汤了……”
　　杨樾想了想，拿出车钥匙，说道：“好吧……那，这是你车钥匙……对了啊，你可得答应我，不许跟老杨坦白我跟付康的事儿！他不知道我找了这么个男的，他要是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今后都不让我接触除他以外男人了……”
　　孟凡上前一把抢下车钥匙，说道：“老杨是我老板，他问我我可不能撒谎啊！在古代，欺君，其罪当诛……”
　　“你……你确实该诛！你就是猪……你就是二师兄！你……你……”杨樾生气的说不出话。
　　孟凡看着杨樾那个伶牙俐齿的蝎子吐不出毒液，心里暗自得意。
　　“行了，别废话了！哥还得回医院呢……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对了，哥还得报销呢，你说，帮助老板的女儿，是不是能报双份？”
　　杨樾气得指着孟凡：“我……你……你那一脸的八宝粥，小心吃饭的时候掉盘里！！哼！”
　　孟凡说道：“你放心，哥脸上的八宝粥要是掉下来，哥肯定收集到碗里，给你送过去……你要不要哥嚼碎的？”
　　“……”
　　“……”

　　杨樾气愤的在路边直跺脚，一路踢里哐啷。回到家里，已经六点多了。杨樾看着桌上做好的饭菜，一阵恶心……
　　老杨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道：“樾樾，你妈妈做的‘八宝粥’挺不错！你快尝尝！”
　　杨樾听见“八宝粥”三个字就犯恶心，想起孟凡那一脸的疙瘩，对老杨说道：“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