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桃尔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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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缓水过石
梦中沉重闷热，周身透不过气，心底却是极凉，如被人撕扯一般。似醒还梦，难过的有些活不下去。
是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以前是要报公子大恩，如今得知早已被王上识破，以yin侍主又将充为军妓，何必再活过来。
“没有生的意识……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啊……房、房事可以……”是谁的声音，清丽如月。
“死不了就行。”是那道冷淡的声音，以往让我心心念念牵挂，如今听到却如噩梦一般。
“啊呀王姐，男儿是要放在手心里疼的，小桃桃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忍心……来，送你一本春宫四七二十八式……啊，杜仲你又揍本宫！”似是个女子的声音，却甜而温软。
“滚。”
“啊呀王姐，你这么凶，你不爱狸狸了么……”声音呜咽着被人拖走。
屋子里沉静下去，我整个人也渐渐沉寂了去，灵魂似乎飘了出来。
这次是我飘在上方，俯视红帐中的两人，男子昏迷不醒，女子低头看着他，目光狠戾，就如对待一件旧衣物，拼命穿最后一次，便将它撕碎。
那道甜软娇媚的声音突地又回来，“王姐啊，念在你木头二十多年，狸狸好心告诉你。男儿敏感处多为三处，颈侧、喉咙、胸前、腰身、大腿……啊，杜仲你又揪本宫……”
“殿下，那已经远远超过三了……”
门被人挥手合上，发出一声震天的响。
床沿上的女子忽收腿盘坐于床，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半晌不情愿的伸手，依次摸过昏迷男子的颈侧、喉咙、胸前……
……
“雪馥，为什么没有用？”
……
“……王上……您摸的太轻了……”
“……不，也不要掐到紫……”
“不，不是点穴……不，不要直接摸那处……侧王君如今身子弱，您只是让他醒过来，并不真的要合欢。”冰雪般的声音似乎出现一道道裂纹。
“……可以刺激侧王君的舌头……不，不是用手指……”
“……算了，手指也行吧。”裂纹越来越大。
“到底要怎么？”忽听一声女子厉呵，应声的便是桌椅碟碗俱碎裂的声音。她微顺了气，口气严寒刺骨，“雪馥，你来！”
“咚。”膝盖撞地的声音，利落干脆。
“去找个媚娘或清倌。”
“若是这样，侧王君醒来，必定不会活下去。”
屋里静寂下来，女子沉默了一会，忽伸手揉着男子腰身旧伤处，散发落下去挡住表情，“然后？”
“以口相哺，舔吸允勾，继而浅噬颈侧动脉、喉咙锁骨，以浅青为准，不得见血。吸允红萸如婴儿吸奶状，腰腿磨缠……”
“把姒狸的书留下，你出去。”女子依旧看不清表情。
待人施礼退去，女子又静坐一会儿。翻了翻带插画的书，伸手将男子捞在怀里抱稳。
她精于武道，身体极柔韧，一开始很生硬，很快便将力道位置频率掌握的极好，连姿势都与书中图画一模一样。若不是曾见过她欢合中的古板，只能认为是花丛老手中的老手。
男子很快肌肤泛红，喉咙里轻轻呜咽，脸上几乎可以烫熟鸡蛋。那热度直冲半空中的我卷来，瞬间我被大力扯回一个空茫的世界，体内却有激烈的潮涌在冲撞。
那股热流带来了让人不可抗拒的生机，砰的炸开，我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半张红帐顶、半张如雪容颜，漆黑的乌发粘了几缕在她脸上，她的眼依旧冰冷，脸上却如饮酒般晕了红色。
她看了清醒过来的我一眼，转头又看枕边的书，“……重复以口相哺三分之一刻钟，缓、浅、轻，如缓溪过石、水滴屋檐……”
“王、王上，不用了，臣侍已经醒了……”
“闭嘴。”她瞪了我一眼，认认真真将剩余部分全部做完。
她的黑发全落在我眼睛上，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所有的感觉全聚在唇舌。温热的、柔滑的物体轻轻划过，如缓溪过石、水滴屋檐。
体内的热浪缓缓收了，渐渐被温柔缱绻填满，满的从周身溢出来，铺满床铺，铺满整个寝房。
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原来还有一种亲密，比男女之事还要贴近，像是把人化了打散，重新熔在一起。
我身不由己地攀住王上，她皱眉甩开我，转头又看到枕边书，眉头皱的打结，“……相拥而眠两个时辰……姒狸，老娘非宰了你！”
她浑身都是冷气，往日这种样子我都浑身哆嗦，如今却身子全软，脑子发木，竟然敢抱着这样的她，想松手却抬不动一根手指。
王上皱着眉头将我扒下，随后一扯被子包住两人，才扬声传了御医。
先前嚷嚷的人都涌了过来，有个着华服眯眯眼的少女凑了过来一把掀了帐子，声音便是甜软的那道，“小桃桃，来让我看看……”
“啪”的一下，那本书飞到她脸上，又全碎成粉末淋了她一头一脸。
她登时喷嚏不断，帐子也放下了，“王姐你太偏心了……阿嚏！明知道本宫受不了粉末……阿嚏！看一眼又不会怀孕……阿嚏！啊你撕了我的绝版书啊啊啊阿嚏！”
“姒狸，你再不滚本王就撕了你的晏侧君。”王上头都不抬。
华服少女登时扣住自己襟口，随后双手抱头，直窜了出去。
随她出去的侍儿强忍笑意追了出去，大约就是那个叫什么杜仲的。
随后御医上来与我把脉，竟是个极秀美的少年，脸上隐隐有着神圣的味道。眉眼清丽而圣洁，白衣玉冠，整个人如月华凝成，只远远一眼，便让人倾慕。
他把了脉，冲我温文秀致的笑，“侧王君体内的媚情欢散了大半，往后继续服微臣先前那个方子，五年后便可慢慢拔除，寿命可延至五十岁。这五年身子犹是比寻常男儿敏感，而且子嗣……”
王上冷冷道，“直说。”
“子嗣只怕还得看天命。”他微微低头，不卑不亢，隐隐的有些悲天悯人的样子。
御医走后王上也起身离开，我忙下床跪下，“臣侍谢王上恕罪并救命之恩。”
王上冷哼一声，提溜着我肩膀一把把我扔回床上。
我拽住她的衣袖，怯怯道，“王上怎知臣侍身上有媚……那种东西……又如何……”
她突然大力把我挥开，头转过去不看我，“……本王睡了无数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昔衣是姒狸掳回来的神医，那日给你看了，就开了方子，你日日不是喝着么。”
我怔住，“那不是绝子汤么……”
王上回头瞪着我，脸上神情变幻几许，突然来了一句，“以后不准见姒狸！”
姒狸？那位新任储君太女？我同她，只不过今日一面之缘。
王上离开很久，我依旧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桃尔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