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小姐的葛朗台生涯》无法忘记的遗憾

38、番外

　　肯特公爵夫人散布的留言，第一时间伤害到了她自己的侄儿阿尔伯特王子，当然，作为王子的未婚妻，夏洛特公主也一样不好过。
　　作为母亲，玛格丽特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她把女儿叫到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自己的母亲，夏洛特的心里很难受。她其实是知道的，自己的未婚夫阿尔伯特王子对母亲的崇拜和尊敬，而母亲对这位王子也很是和蔼可亲。虽然母亲一贯温柔，但是作为女儿，夏洛特还是能够感觉到不同。
　　“为什么呢？我的孩子，为什么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满腹忧伤，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求助于我，反而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呢？”
　　“母后，在你的心中，父亲是怎样一个人呢？当初母后为什么会选择嫁给父亲？我听说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父亲配不上母后。”
　　“因为他的白发和糟糕的名声？”
　　“是的。母后，您给女儿选择阿尔伯特王子的时候，看中的不就是他的年轻和清白的名声吗？”
　　“那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你们有共同的话题。夏洛特，你仔细想一想，能够出入这个宫廷的人里面，除了白发苍苍的学者，还有谁能够跟你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聊上一整天？我想，除了阿尔伯特王子，没有其他人了吧？”
　　“是的，母亲，除了哥哥姐姐们，我就只有阿尔伯特王子一个朋友。可是，母亲，即便阿尔伯特王子的确很好，可是他不但不是英国人，还是那位肯特公爵夫人的侄儿，您选择了他作为女儿的丈夫会不会太冒险？”
　　“如果把你交给国内的那些贵族，只怕会更加冒险。我看中阿尔伯特王子不仅仅是因为他那高贵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他对生活的态度、对知识的追求。”
　　“母后？”
　　“世人都认为当初我与你父亲的婚姻是最不匹配的。但是在我的心中，这是我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之一。因为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压着自己一头的。尤其是你的父亲还是一位王子，一位公爵。”
　　“母后，你从来不曾说过这些。”
　　“因为即便我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父亲的好，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
　　“夏洛特，我的孩子，你要记得，人与人的交往，语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如果你与你的丈夫之间没有话题，那么你就要注意了。因为随之而来的，将是夫妻间的渐渐离心。相反，如果你们有了共同的牵绊，那么你们才会齐心协力，也只有这样，你们的生活才会越来越好。”
　　“就像父亲与母亲那样？”
　　“很多夫妻之间的牵绊是孩子，但是，我跟你父亲之间却不仅仅是这样。当初我刚被册封为伯爵，就有不少人算计我，尤其是后来传出了有关我的财产的传言，那个时候也是你的父亲在暗地里保护我。”
　　“原来父亲那么早就……”
　　“是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我的护卫们是来自追随圣人王的家族的后人，所以我才能够平安无事。却没有人想过，背地里有人照拂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那岂不是说父亲……”
　　“对，你父亲是我见过的最开明的人。他默默地在背后守护着我，也是最尊重我的人。不像其他人，一方面追逐着我的巨大的家私，对我百般追捧，一方面却端着架子，摆着对金钱不屑一顾的样子。而且你父亲是唯一能够就地理和社会风俗跟我聊上好几个小时。”
　　“所以母亲才选择了父亲，就像现在我跟阿尔伯特这样？”
　　“是的，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其他人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但是，回顾我的婚姻生活，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你父亲给了我最大的尊重和最大的自由。而且，我相信你和阿尔伯特也会幸福。”
　　“那么，爱情呢？母后，在您的心中，爱情是什么？”
　　“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可是，母亲，您爱过父亲吗？父亲真的爱过你吗？那位乔丹夫人对于父亲又是什么呢？”
　　“夏洛特，我的孩子，你认为爱情是什么呢？是的，歌剧院的舞台上演的一幕幕，那就是爱情了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那些不过是痛苦的爱情，不幸的爱情，却不是爱情的全部。”
　　“可是，母亲……”
　　“记住，我的孩子，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苦难。艺术都是经过了加工和夸张的，不是生活本身。”
　　“可是，母亲，您还没有告诉我，您和父亲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爱情。”
　　“有。不过，我跟你父亲之间的爱情不是歌剧里的生生死死，不是少年人的冲动任性，而是经过了岁月与时间的沉淀之后的相知和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