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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伐许(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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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怒气的齐侯用大袍子裹紧了小兽,责备地说:“你也不顾顾身子。”而小兽唯一露出的一双桃花眼散着迷人的光,有些害怕的看着齐侯。
竟然不看自己?姬忽随手拿起旁边的被子盖上,“公子,姬忽的伺候可满意?”于是小兽又回过头剜了自己一眼。
姬忽顿时就乐了,在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纯洁的小兽该怎么生存呢?真想拿条锁链栓在自己身边。想占为己有,于是只有自己可以欺负他。可是现在却是那个男人的所有物呢,当自己厚着脸皮向齐侯讨小兽时,齐侯您这愤怒似乎和今天一样呢。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不过,日夜只能干看着,很痛苦吧。在床上懒懒地说:“姬忽身子不适就在这儿恭送齐侯了。”
看着齐侯怒发冲冠的离去,姬忽开心地大笑起来了。
走出营帐,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翻了个白眼想:“这么喜欢子都?喜欢的都不正常了?”心底竟然有些小失落,马上把这个想法pia到太平洋去,我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
而且,而且难道只许男人偷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还给我下毒的男人,我才不要了为他守身如玉嘞。
可是,一言不发的父君大人很可怕啊,一言不发地抱着我上了马车,继续一言不发地坐着车,再一言不发的抱着我到殿中,今晚正好是十六月圆夜,僖公的表情只让我觉得他随时都会变身成狼人咬死我。
“父君。”坐在床上,怯怯地开口,似乎我不开口她僖公就决定一辈子也不找我说话了。
“明日启程回齐国。”僖公冷冷地说,就要走。
“哦。”生气了生气了,父君果然生气了,我只烦恼着父君生气了该怎么办,完全没有考虑到父君为什么会生气呢?不过是上了别国世子,上的是世子又不是公主,别人也没要求负责什么的。
而且,那是看起来好么?!事实是被上了好么?!!
僖公听见失落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低着头的儿子僖公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想去郑国,那齐国世子就病薨了。”
我猛地抬头,“父君这是要赶我走?”
僖公没说话,只是严厉的看着我,我麻木地说来:“走就走,反正父君信别人也不信我。”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听见僖公走远的声音,我憋了一晚上得委屈全爆发了,哭着:“你怎么可以不信我,我那么信你,你却不信我,只有你不可以不信我,你是我的父君啊。”
哭的正伤心,被人轻轻抱住了,听他温柔地哄着:“诸儿,是父君错了,父君不该不信你。”
于是我哭得更汹涌了,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地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当然那段少儿不宜的情节跳了过去。
父君一捶床边,“欺人太甚!郑伯是怎么管男宠和儿子的?!”
不久前抱我时被我揪过的衣襟,刚才我哭得时候用来擦鼻涕的衣襟,在父君这一捶的震动下稍微散开了,经过这么多折腾才开,看来被扎的够紧啊,无意中瞄到那朵诡异的红,我靠近点想看更清楚,父君说的话压根没听,“啊,父君!”你也被种了小草莓啊。
僖公低头,发现费尽心思藏好的被发现了,立马拢好衣襟,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父君也是男人!”
抬头看见僖公脸红,心情大好,大度的摆摆手:“那我们也不亏啦,说起来还赚了,父君,传说郑国女子可妖艳了,要不咱把那位带回去吧。”
僖公当然不能告诉她,那女子因为不听话地竟然在那么显眼的位置留了痕迹已经被他踹回给郑伯了,又咳了一下:“寡人可不想有第二个江游。”
失望地叹气:“美人多少也不怕啊。”想告诉僖公不是江游做的,可是江游都死了,何必再搭上一个他。
僖公岔开话题:“诸儿上过药了没?”
“啊?”换我窘迫了:“上过了,可是…可是…”
看着僖公就要解袍子,我连忙扯紧袍子。
僖公笑了:“羞什么,父君以前还给你洗过澡呢!”
“是么?”一个国君竟然会亲自给人洗澡,半信半疑的让他处置。可躺在床上面对着他时,我不自在了——
父君个毛线啊,那是心理安慰好么?眼前这个人那过分的宠爱是给他儿子的好么?我是穿越来的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女性好么?
窗子开着,房里没点灯,随着他低下身子,月亮慢慢照上他的眉他的眼,第一次认真的观察他的容颜,除了鼻子,这俩父子没有一点是像的了,不过僖公也是好看的,若不是这胡茬,真像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才有男人的味道嘛!不过岁月还是在眼角留下了些微痕迹,我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的眼里只有关切,一点都不像梦里那双坚定的眼,嗯,是好人!(作者吐槽:你的择偶标准就不说什么了,你这好坏标准能别这么敷衍么…某青:我这不是顺着作者你的写作思路么?)
喃喃自语:“父君长得……”
僖公不自觉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好亲切啊。”手被握住时才反应过来,丫的,我要剁了这只乱摸的手!父子兄弟神马的有爱是有爱,可是我刚被折腾完啊。还好还好,俺大部分时候最会的就是装傻了,马上嬉皮笑脸:“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看着僖公眼神渐渐镇定,我那个后怕啊,这张脸到底是长得有多妖孽啊,跟特效X药似的,不过,咱父君大人的自制力是最好的呢。(作者:你们是父子啊父子,我一向都走小清新路线的,怎么会写父子这种重口味呢?某青:恶心…… 作者:什么?某青:干呕,慢性喉腔炎的症状。)
为什么僖公的自制力会这么好呢?
看见爱子满身的欢愉记号,僖公的确是被愤怒烧红了眼,却看儿子强颜欢笑,那笑脸后是忍受了多大的屈辱,只觉得心痛,看见后面的伤只差老泪横流了,恨自己没有能力,郑庄小霸,他又能做什么?只有站到最高位,才能保护重要的东西,最高位啊。
低头看睡得安稳的人儿,这一生他只想他能开心,能做他喜欢的事,可是:“父君如能保你一时,又如何保你一生了?”
只有让他本人强大起来,让他本人站到最高位。
又不住叹气:这样的性子,要如何做国君?(作者:快想起来你们家那位杰出的小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