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都市：异国皎月照苍穹》林夕星

8、飞上云霄

　　踏入外表并不显眼的大飞机，冯竹鹰内心“继续吃惊”：这架飞机可是最新型的美国军用“隐形战机”：内部装修的还这么豪华舒适，华丽堂皇！处处可见，机主人的身份不是一般的显赫尊贵，还相当的“富可敌国”。
　　随着思维和眼神在机舱门口的漂移，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缓慢下来。身后突然传来股粗俗的力道，猛的把他推入飞机：
　　“都这会儿了，还顾着绅士风度‘踱猫步’呢！赶紧走，……初哥，关舱起飞。”
　　一个踉跄，冯竹鹰站在飞机里，扭头冲身后站稳在副驾驶座旁边的沈月怒目而视：
　　“你——！”
　　沈月懒洋洋的靠在真皮扶手上，左手拢拢散开一绺的黑发，右手拍拍主驾驶座位上，静静直视前方的帅哥：“初哥，辛苦了！……介绍一下：这位是冯竹鹰先生，我的“落难”同行；这位是我的‘师兄’：沈初。”
　　沈初，看起来很年轻。二三十岁的年纪，四方脸浓眉大眼很英俊的样子。.消.立.的鼻梁，几乎觉察不到的呼吸，显示出他内功的深厚；冷酷无畏的眼神，注视着冯竹鹰打量的目光，加上薄薄微抿的嘴唇，更彰显内心的强大和刚毅。
　　嘴角泛起一丝讥嘲的微笑，沈初淡淡的冲落座的沈月开口：
　　“比你‘介绍’的提前四个小时就认识了：对冯先生的‘大名’，我现在是‘如雷贯耳’。呵呵，佩服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滚滚流淌…….”
　　冯竹鹰眯起狐狸眼睛，不易觉察的冷冷一哼。突然，速雷不及掩耳的跨步来到沈初的身后，一肘子抵住他的肩膀以防反抗；另一手五指合拢，扣住他的咽喉：“别动，先生！我的这只手，曾经掐断过一只母豹子的咽喉。”
　　沈月像预料中似的，暗叹一口气，带好“手套”的双手离开前面的仪器，低垂在副驾驶的扶手上，无所谓的放松靠坐下来，静待下文。
　　“……改变飞行路线：我要去纽约。”
　　美国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到了那里才可以不受你们的闲气，然后拨乱反正的为自己平反“冤情”。
　　沈初不动，斜眼睛望向旁边的沈月。微微皱眉：“你打哪里找来的‘二百五’啊？这么不上道还理直气壮的？！”
　　“住口！”冯竹鹰带着被藐视的恼怒，收紧了五指：“你们才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百五’呢！我不认识更不相信你们！——但，请相信我：我从不介意杀人，而且现在就可以瞬间掐断你散发出古龙香水的‘优雅’脖子！”
　　“我看得出，”沈初也无奈的低垂下双臂：“可是，冯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坚持要去美国‘纽约’呢？您，嗯，很信任为之卖命的FBI吗？”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冯竹鹰颇有自豪感：——他们都是和我共事多年，出生入死的伙伴；至少，比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你们要可靠多了吧？……只要到了FBI总部，一切就都好办了。
　　“唉！”沈月真的是受不了了，她望可怜虫似的，直视冯竹鹰：“立即飞去纽约没有一点问题，只要你坚持这么做。不过，在起飞之前，能不能请冯先生看在我‘舍命搭救’的份上，先把你的手拿开？然后，回头看看电视新闻？”
　　尽管我心知肚明，凭你是伤不了初哥毫发的。但初哥半夜三更被我从金发美女的温暖被窝里拉出来，到这儿“帮你”做苦工，想必脾气不会太好。如果你的无礼举动惹火了他，那可就……
　　沈月望望酷毙了不吱声的初哥，赶紧拿过遥控器，点开了头上的液晶电视：
　　——“下面滚动播出新闻：纽约市参议院波克先生，再次对侄子的意外身亡感到极度愤慨。他对媒体重审：已经责令美国的相关执法机关，令其限期破案并缉拿疑犯冯竹鹰。并对美国国防和安全部门的能力，再次提出质疑。关于波克先生的侄子格雷先生的死亡报道，纽约时报…….”
　　冯竹鹰感到四肢阵阵疼麻，耳晕目眩！
　　——电视新闻的背景里，他在FBI的顶头上司，一向对其赞赏有加的副局长，正用无奈的表情和波克先生“握手示好”，眼神中的屈服允诺和官场上的“政治应承”，不言而喻…….
　　“请问，”沈月歪歪嘴角，对深受打击的“德国帅哥”缓缓说道：“你还要去纽约吗？嗯，或者，改飞柏林也行。我们尊重您的意见。”
　　冯竹鹰此刻心里，除了无奈伤感和被冤枉的悲凉，更多的是被同伴战友出卖的不忿：
　　连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沈月都可以选择“如此”信任我；你们这些出生入死多年的伙伴们，竟然选择对“强权势力”低头？！和波克议员合作，也像整个欧洲的其他各国一样，要来通缉追杀我吗？！…….
　　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我朝夕相处的伙伴们，为什么你们不选择相信我的“人品”呢？！
　　沈初就像能看透人心似的，淡淡推开他不断在自己咽喉颤抖的手掌，冷冷的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亲妈妈一样啊？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你？而且，FBI是维护国家和平的特种执法部门，他们也要为自己在政坛上的声誉负责啊。谁叫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你是杀人凶手，FBI里的人渣败类。——你为他们的‘局辉’抹了黑。”
　　“我没有！！”冯竹鹰嘶声吼叫，他对这些‘大实话’，简直忍无可忍。
　　“好好好，我相信你。”更确切的说，是我相信月是不会救一个杀人凶手，并为之得罪全欧美的。
　　沈初侧侧耳朵，他受不了噪音似的离冯竹鹰远一些：
　　“——我从四个小时前，就不断接到整个欧洲黑白两道对阁下的通缉和必杀令。.美.国.之.音.也不断地滚动播出对您的‘缉拿悬赏’。咳咳，坦白说，在月上飞机之前，我就对你的英俊面孔和各种习好都了如指掌…….”
　　冯竹鹰站立不稳，他踉跄着退到机舱，粗重的深呼吸着。
　　“到底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还没想好，那就还按原路线：避开‘全世界’的追捕，直飞拉萨吧？？”沈月扭身叹息，特别强调“全世界的追捕”。
　　就像没有看到冯竹鹰瞬间更发白的面孔，她尖锐的提醒着目前的形势，并耐心的等待其回答。
　　“飞西藏吧，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冯竹鹰艰难的开口，嘶哑着说完，就瘫坐在靠椅上。
　　“这次可是你亲口说的‘飞西藏’。”沈月这才冲沈初点点头，起飞“隐形机”：“可别路上再抽筋发神经，‘劫持’初哥。在云霄中，我怕恍个不留神没开好，大家统统给你陪葬。”
　　呵呵，这是你心甘情愿的选择！别总以为别人不尊重你的意见，高傲的德意志思维一抬头，便以为受了强迫症似的不自在，大伙儿谁都欠你的。
　　随着飞机的冲入碧波蓝天，沈初轻松的吹了声口哨：“好漂亮的隐形战机。月，你是打哪儿弄来的？”
　　“拉斯维加斯。‘赌神凯撒’上次输给我的。”沈月伸伸懒腰，感觉有些困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