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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请别让我继续孤单(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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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但不显冷清,让人坐在其中就觉得充满了食欲的餐厅。我坐在餐桌前心情烦乱的欣赏文姬和爱美言优雅而又礼貌的进食过程。墨韶华看着眼前的情景,低下头用银边制的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然后抬起头看着桌子对面的公冶桢将它放进嘴里狠狠地咀嚼再吞咽下去,内心的困惑让美味多汁的牛排吃到嘴里味道却和锯沫一样。
当三十分钟前文姬带着墨韶华和不远万里来蹭饭吃的爱美言出现在公冶桢家门前时我的眼睛和耳朵就像被施了魔法,总是能看到空气里的电光和火花,听到他(她)们不经意间或者故意传过来的心声,唯独公冶桢的心声我听不到,就像文豪那好似自嘲似的说法“你永远也猜不透我这种有钱人心里在想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间的香烟还在不断的冒着透青色的烟雾,还在那里装深沉。
我用眉毛小声的问文姬:“他(墨韶华)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文姬用手势告诉我:“他今天回来的,想给你个惊喜,不过没想到你先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回过头,我接着用眼角问爱美言:“你怎么也来了”?
她用漂亮的口型说:“和文姬一起来捉奸”。
“···”。
我不再理会这两个没事找抽的大家闺秀,移动着身体像墨韶华靠近了些,挨着他的肩膀,体会离别了十多天的熟悉体温。在我靠近他肩膀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靠近他,感受他的体温,慢慢的说:“怎么了?离开这么久,已经快不记得我的体温了吗”。他没有转过脸来,依旧死盯着对面的人,他说:“不是的,只是有点意外”。
我被他的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意外什么”?
这时文姬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当然是“意外”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太有戏剧性”。
对于文姬的话我听不太懂,我也没指望她能在不嘲笑我的情况下说明白,我看了看爱美言,但是···,于是我将希望寄予在了墨韶华身上,我追问他:“能告诉我怎么了吗”?他沉默了,没有回答我...
这时一直没有动作默默吃味的公冶桢开口说:“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把目光投向了他,而墨韶华则是皱紧了眉头,文姬和爱美言没有表示,但是明显文姬的身影更深了。
墨韶华有些生气了,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对公冶说:“我现在想带她回去,这里不适合她。”我看着他深皱着的眉毛胸口里好像有一只怪兽在里面怒吼、撕咬着,让我深深的疼。我歉意的对公冶桢和文姬他们强笑,转身。
“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没和你说清楚。”公冶对着拉着我想要走的墨韶华急切的说。
我的身体一下就僵直了,而墨韶华好像急了,强烈而又愤怒的转过身子,巨大的力气把僵直的我也带了回来,把我的手腕拽的生疼。
公冶皱着眉头对着转过身的我们说:“你根本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你要遭受多大的打击。”
转过头我看到的是公冶桢严肃的面孔,看的我眼神出奇的愤怒,这是前所未有的。然而回荡在耳边的话语将我硬生生的拉回了整洁的餐厅。
墨韶华又走了回来,奇怪的看着公冶。
文姬看不下去了,她挪开了爱美言那只拉着她的手,说:“公冶桢,你够了吧,墨韶华还有你,有事就说,别打哑谜了行不?”
不管我在怎么糊涂,在怎么黄毛丫头,我也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拽住墨韶华,盯着他复明的眼睛,说:“我和他没有什么”。
相反我的紧张,墨韶华平静的很,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我什么人。”
这反而让我莫名其妙。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今天你和文姐回去吧”。
墨韶华让文姬领着我和爱美言先回文姬家,而他自己则在我们的注视下走到公冶身边,又平息了一下心情之后俯身坐下。
等到我们离去后两个人坐在房间里久久不语,墨韶华率先开口说:“哥,我一直敬你,但是你告诉我,你和苏迁是怎么回事。”
公冶自嘲的说:“哼,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苏迁早就去和被人相亲了。”
“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苏迁的妈妈就再给她找相亲对象。”
听后墨韶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公冶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地将藏在心里好久的秘密像讲故事一样说了一遍“说来也真是巧,她妈妈正好托关系找到了我头上,如果我不去的话她妈妈肯定还要继续找。你和她都不知道,我正好帮你们做一个坏人。”
墨韶华听完后思考了好久,轻轻地对公冶说:“哥,我只能说我谢谢你。”
而公冶则笑而不语。
走出公冶桢家门的那一刹那我感觉空气中都带着甜味,当然还有水汽和文姬。
我看见小财迷略有笑意的叼着嘴角,眼神飘来飘去,文姬也看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扭捏着,眼睛泛着水光的对我说:“苏迁,我好像爱上他了”。
“谁?”
“公冶。”
(···)
我震了。相反我的状态,文姬把眼睛眯了一下,立刻就从混乱中调整了过来,我不得不说她很理智,她在每一次遭受打击后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混乱变成镇静,我觉得这是天赋,遗传的天赋。她拉着小财迷的纤纤细手,半开玩笑而又像是认真的对她说:“你确定你爱上的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韶华吗”,我不出好气质问文姬。
“不,我爱上的是他的钱包”。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姐妹”。
看到她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在我身边晃动我突然想到了两种出现在小学成语里的动物,“狼和狈”!
坐在文姬红色的闺房爱车上,我看着后视镜里的爱美言,她还是那么漂亮,让人自卑。我现在的脑袋就像学校食堂的饭菜,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最终的结果只是一粒老鼠屎或者螺丝钉。
我们回到了她家里,我感觉这里奢侈的气息是那么亲近熟悉,也许我生来就应该当一个有钱人。
靠着身后柔软的沙发靠垫,手里也抱着一个,我尽量的把自己埋进沙发角落。看着手里的杯具我很难想象老天到底和我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因为文姬告诉了我墨韶华和公冶桢的关系。
我盯着文姬的瞳孔,问她:“你确定你告诉我的是真的”?
文姬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扶着额头对我说:“我发誓,墨韶华真的是公冶桢的表弟。”
正要去洗手间的爱美言半信半疑的说:“What, don't osama bin laden and bush also can do the brothers”。
文姬又说道:“你好好想一想墨韶华的妈妈姓什么”
(···)
我觉得我受的打击太大了,而我受到打击太大,让我承受不了时我的做法就是,翻过这一页。我想我可以阿Q一下,而用文姬的话来讲就是“不要用你九零后的文风写我八零后的故事,你太犀利了”。
猛然间我觉得我想通了一切,原来公冶是为了他的弟弟而假装和我相亲的,为了不让我妈妈在阻碍我和墨韶华,愿意自己当一个坏人。这样的话,他真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他居然能为了我们做到这样。于是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墨韶华的电话,在电话里我说明了一切。而墨韶华则对我说“我也知道了,笨死你算了,现在才明白。”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莫名奇妙,明明是你误会的更深好不好。
想好了一切之后,我和文姬决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于是我们相互侧拥在真皮沙发上,喝着文姬买的咖啡准备欣赏悦目的美人出浴图,尔后我们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又是噼啪的声响,再然后就是爱美言拖着刚刚摔倒的身体,裹着浴巾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的眼角挂着珠泪。
他就像一株天堂鸟,是曾经幸福的是现在乐观的,当他被折枝后他会等待,长出花叶。我不期盼他会像天堂鸟一样乐观阿Q,但他就像是,而且是唯一的,天堂鸟花很多,密密麻麻的布满世界,可是我只找到了一株,我也只需要我找到的。